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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竟敢烧毁账目,想要‘毁尸灭迹’,元芳,快去阻止他们。”狄仁杰说道。
李元芳得知指令,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飞了过去,待狄仁杰赶到,李元芳已是将师爷等人拿下。
“大人,烧毁账本的凶手已经拿下,该如何处理?”李元芳说道。
“暂时收监扣押,本官待会再审问他们。”
狄仁杰哪有心思质问犯人,他看着火盆内正在熊熊燃烧的账本,尚有半卷没有烧完,他不顾危险,赤手伸入火里面,将那半卷账目拿了出来,扔在地面,用脚将火焰踩灭。
赵之敬见他这般举动,忍不住说道:“你就是个疯子,为了一本残缺的账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
而他根本不了解狄仁杰的为人,别说烈火,就算是油锅,狄仁杰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去。
对于侦破案件的渴望,狄仁杰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正因如此,狄仁杰才能够流芳百世,被后人敬仰和称颂。
“赵大人真是好计谋,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他们争取烧毁账目的时间,你还真是够狠啊。”狄仁杰生气地说道。
他生气,而赵之敬得意,道:“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狄仁杰,你身为朝廷要员,污蔑大臣的罪过你可是担待不起。”
“事实摆在面前,难道你还想要狡辩吗?”狄仁杰厉声说道。
“烧毁账本的是师爷他们,与本官又有什么关系,注意你说话的措辞,本官不在乎你的无礼,但并不意味着你可无法无天,随意诬陷于我。”
“哼!没有你的授意,即便借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他们也是不敢私自焚烧账本,还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一切皆是你的臆测,本官说过,此事与我无关,凡事要讲求证据,你说我授意,那好,请你拿出证据来。”
赵之敬还没有傻乎乎的自己承认烧毁账本,即便这是一件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奈何没有证据,任由狄仁杰说破天,也是无法坐实赵之敬的罪过。
而且仅凭账目,想要拿下一位封疆大吏,无疑于痴人说梦,唯有铁证如山,使得对方无可辩驳,才能够将其绳之以法。
“大人,大事不好啦。”
正在这个时候,李元芳突然跑了过来。
狄仁杰知道李牧尘是稳重之人,定然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否则岂会如此慌张,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属下刚才押送府衙师爷前往大牢的途中,师爷他们全部自尽了。”李元芳说道。
“怎么死的?”
“他们口中早已是含下毒囊,过程中,他们全部之人咬破了毒囊,全部自尽而亡。”
听闻这个消息,狄仁杰的拳头怒而攥了起来,他怒瞪着赵之敬,说道:“你还真是心狠手辣,一个都不放过,我狄仁杰算是小瞧了你。”
看到他吃瘪窘态,赵之敬心中别替有多开心啦,从他的面色之中,不难看出他的得意之情,道:“无毒不丈夫,你能奈我何!!”
如今人证物证都已经被销毁,狄仁杰纵然有着通天本事,也再有回天之力,除非他能够复原烧毁的账本,以及救活那些死掉之人。
第295章 深夜密谈()
晚上!
李牧尘的房间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而这位客人正是满脸愤怒的坐在桌子上喝着闷酒,无需李牧尘作陪。
喝完一杯,自己斟酒再满一杯,周而复始,却是一句话不说。
李牧尘笑着坐在他的对面,道:“我已是听李元芳那里得知了消息,今儿你可算是遇到了对手。”
狄仁杰闷头便是一饮而尽,不悦道:“先是闭门羹,又是栽了跟头装了墙,是我大意了。”,不料想,那赵之敬的缜密心思,远比他们看到的更要阴险。
“能够坐上徽州刺史的位置,若没有些果然手段,怎么能够保得住他如今的地位?那赵之敬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你之所以大意,也实属正常。”
听他所说,狄仁杰举杯举至半空,而后又放了回去,一脸惊愕的看着对方,道:“你竟然知道他的为人,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狄仁杰似有些不悦,身为知己好友,非但没有善意提醒,反而看着自己碰壁撞钉子,换做是谁都会觉得生气。
对此,李牧尘并不在意,道:“吃一堑长一智,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真正体会过,才能牢记一辈子,他人的善意提醒,只会慢慢腐蚀你那敏锐的嗅觉。”
“所以你早就猜到了结果会是如此?”狄仁杰问道。
“不是猜到,而是合理的推测出罢了。”
李牧尘年长狄仁杰几岁,不否认狄仁杰的破案能力非常人可能及,然而,毕竟年少轻狂,性格仍然需要磨练,想要成熟内敛,至少现在的他还需要更多的磨砺。
狄仁杰不想听他那所谓的合理推测,他只是想要问:“既然你已是猜到结果会是如此,为何不提前早些下手,如今账本被毁,再想要寻找蛛丝马迹,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他大有责备之意,狄仁杰不知赵之敬为人,被其窜了空子,错失一步,而后步步全错,以至于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无可奈何却只能隐忍下咽。
李牧尘起身来,从床柜地下拿出一个包裹,包裹好是精致,他将包裹交到狄仁杰手上,说道:“打开看看。”
狄仁杰满是疑惑打开包裹,惊奇的发现,里面竟然是刺史府的账本。
“账本是我亲眼所见被大火烧掉,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早在之前,我派人将刺史府的账本偷了出来,而后悄悄放了假账本进去,所以他们烧的乃是我提前准备好的。”
意外来的太过突然和惊喜,狄仁杰那张死人脸终于露出了笑意,他忍不住说道:“好一招偷梁换柱,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只是账本被人偷换,赵之敬不会发现吗?”
李牧尘笑着说道:“所以偷盗也是一门学问,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好梁上君子,就必须做到完美。”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得有一位得力能干的助手。”李牧挽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而又得意的笑容。
有着“不良人”这群怪物,赵之敬想要发现都难,而且账本之物,本来就不是经常翻看之物,想要发现被人偷换,除非每日抱着睡觉。
“那你又是如何确定,师爷再焚烧的过程中不会发现有着猫腻?”
狄仁杰今儿的问题尤其多,既然发问,李牧尘就告诉他答案,道:“诸如赵之敬这种人,怎么可能将账本拿给师爷看,就算师爷焚烧过程中看见了,也不会发现账目是假的。”
“原来如此!”狄仁杰笑着说道,“有了账本,便可从中找出赵之敬的罪证,好在牧尘兄技高一筹,将真账本偷了出来。”
“虽然我不想泼你冷水,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李牧尘说道,“这些账本我已经查看过了,里面记录的账目的确存在猫腻,可是仅仅凭借这些账本就能扳倒一位朝堂大员,你也想到的太简单了。”
“你这话何意?只要坐实赵之敬贪污银饷的事实,便可拿他问罪,就算他是徽州刺史,那又如何?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身为刺史大员的他还想拒法不从?”
狄仁杰一身正气,刚正不阿,此乃他的优点,然而,这也是他的缺点所在。
“话虽如此不假,现实毕竟是现实,天字犯法与庶民同罪,试问何人敢质问天子?所谓律法,说白了,于普通百姓来说,公正公平,真正的上位者,根本不惧律法,更视同律法于儿戏。”
这番破冷水的话语,虽然很难听,但很真实。狄仁杰亦非死脑筋,又岂会不知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
古往今来,无外乎如此。而那些激愤之言,无非是当权者统治愚民的一种手段罢了。
“想当初汴州……”
“汴州府尹周文吉?”狄仁杰想说的话,李牧尘帮他说了出来,“区区汴州府尹,朝廷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而赵之敬不同,身为徽州的行政长官,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将其连根拔起,朝廷许多要员必然会受到牵连。”
官至高位,而根基就会越来越深,牵扯的人就会越来越多,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在复杂多变的朝野中,唯有权利永恒,而性命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登上高台的踏脚石。
狄仁杰好不容易觅得一件开心事,听完他的话后,那股子高兴之意彻底消失不见,道:“今日的你为何如此悲观?”
“不是我悲观,只是道出了一个事实而已,虽然那个事实很残酷,也很残忍,但他真实存在,有血有肉。”李牧尘说道。
“依照你的意思,那赵之敬非但不能抓,反而要将其奉为祖宗供养着?”
“当然不是。”
狄仁杰听得更是糊涂,道:“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是不抓,既然要抓,那就要连根拔起,绝不留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丝也不行。”李牧尘脸色忽地寒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也完全不同。
比之狄仁杰更加疯狂,李牧尘不仅要抓,而且还要抓到朝廷去,任何跟他有关私密见不到的勾当,就绝对不会放过。
“我已派人调查过赵之敬的底细,此人贪财好色,却也是个狡猾的人。”
“怎么说?”
“就算我们证实他的贪污罪名,可是物证呢?”李牧尘说,“赵之敬将贪污的钱财,从不存于库中,他豪掷千金,用来疏通人脉,打点各路官员,如今的朝堂之上,没有接受过他的钱财馈赠的官员,实在是少之又少,不过寥寥几位。”
赵之敬心思缜密,知道自古贪官没有好下场,与其将贪得的钱财留在家中发霉长毛,倒不如爽快的拿出来打点人际关系,顺便吃喝玩乐。
而钱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花的,要是保留而不舍花一分半毛,钱也就会失去其该有的作用。
“涉及官员太多,所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当然,表面之上,你还必须要装作强硬态度,死咬住他不放手,让他喘息不得,就连做梦都会惊醒。”李牧尘说道。
“为什么呢?”
狄仁杰想要知道原因,对于不知缘由后果的事情,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现在拿他开刀,还不是时候。”
瞧李牧尘如此模样,外人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了好的计谋,只是他的计谋到底为何?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
狄仁杰只知道闷头查案,却理不清各种关系,赵之敬牵涉甚广,不到万不得已,姑且留着他的性命,一旦动了他,朝廷上必然引来诸方非议,而那些议论声恰恰是唐王最不愿意听到的。
而且此番前来,徽州并非主要目的地,海沪之地,才是李牧尘最终目标。
唐王的密令,东瀛倭寇横行,侵略东海之地,而解决掉徽州案件之后,要尽快赶往海沪。
……
……
……
按照李牧尘的做法,狄仁杰采取了死缠烂打的计策,使得赵之敬无法抽身,狄仁杰每天都围绕着他打转捣鼓,即便去青楼****的机会都没有。
而李牧尘除却奔走于各个灾区外,更多的时间呆在定远县,他发现,自从定远县出现天花瘟疫之后。
感染天花的人越来越多,大有扩散蔓延的趋势,为了避免疫情散至其他县区,李牧尘下令封锁了各个路口,严厉禁止各方出入。
使得原本刚有复苏迹象的小镇,再一次陷入惊恐和死寂当中。
仅仅过去三日时间,定远县已经有数十人感染天花病毒,而且蔓延速度还在增长当中。
这一次,李牧尘彻底遇上了难事。
他懂得半解医术,略懂皮毛而已,在唐朝,想要攻克天花疫乱,凭他这点三两不入流的医术,无疑是痴人说梦。
穆清怡住在定远县一处偏远的小屋内,这是百姓们为她临时搭建的。
这日,李牧尘见她迟迟没有出现,便去到了她的住所寻找。
第296章 百病之血()
穆清怡不是神仙,她更不是百毒不侵之体,她没日没夜的破解天花病毒,还要帮主百姓治疗延缓死亡时间。
如此折腾自己的身体而不懂得珍惜,长此以往,感染天花病毒亦是必然。
穆清怡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听到有人进屋的脚步声,她拼尽力气说道:“走开!不要进来!!”
她不想要外人看到自己感染天花,浑身长满疱疹水痘的模样,如此不堪的画面,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说,是无比残忍的折磨。
李牧尘岂会听从她的话,不管不顾闯了进去,只见她窝在床上。
李牧尘将她的被子掀开,看见她的感染程度比之村民还要更为严重。
“你……怎么会这么严重?!”
村民患有的天花程度,顶多算是类天花,而穆清怡的严重程度更为可怕,而是属于天花中的典型天花,
李牧尘可能不知道,当初那位患有肺病和天花的男子,他吐出的血还是沾染到了穆清怡身上。
尽管毒血很少,对于毫无抵抗力的穆清怡而言,是致命的存在。
而穆清怡并未告诉他这件事。
躺在床上,穆清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而穆清怡病倒之后,天花病毒于定远县大面积肆虐。
不仅如此,天花病毒的传播速度出奇的快,定远县其他县区也爆发了瘟疫病情。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庐州城,刘政会身为徽州节度使,自然要站出来抵抗瘟疫,他派出兵队,将所有感染天花的县区,无一例外,全部隔离。
短时间,定远县办法瘟疫天花,县区内的牛羊基本无一幸免,全部死了。
而李牧尘身为王爷,也不能幸免,被封锁于定远县中,想要离开却是不得。
尽管有些不近人情,对于刘政会的做法,换做李牧尘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只因如此绝情的方法才是降低损失最好的。
一个小小的县城,经历了灾难饥荒,两度被瘟疫侵略,于古时,可算是致命的毁灭,毫不亚于世界末日那般。
现在的定远县,更似是被孤立海外无人问津的小岛,被世界抛弃的遗腹子。
定远县内,尚未感染瘟疫天花之人,惶恐终日,想要逃跑,奈何遁地上天皆是无门。
难得有了复苏迹象的定远县,又一次沉陷在死寂之中,看着田间、街面,百姓们横尸遍野。
这是一处被瘟疫侵略的县城,伴随着大范围的瘟疫爆发,百姓们自知命数将近,纷纷选择自暴自弃,已然放弃了生的希望。
所有人,唯独李牧尘得过天花,得到了抗体免疫的他,对此并不害怕,可是其他人则没有如此好的运气。
李牧尘坐在田间地头,好久没有换洗衣服的他,此时,略显邋遢,模样稍显囧装。
盘坐地面,双手环抱一起,看着四处都哀鸿遍野的画面,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穆清怡病倒,生命岌岌可危,而穆清怡自知命不久矣,将她最为宝贵的医术转赠给李牧尘,希望可以传承下去。
一本堪比当代辞海的医术,常人少说也得月半才可看完,对于李牧尘,两天时间足以,而且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堪称天才中的天才。
此刻,李牧尘脑海之中浮现的是医术那密密麻麻的字,如同横飞的弹幕,从未停下寻找破解之法。
不知不觉之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