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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否有本事能让美人~流连忘返,要试过了才知道。”
两人话音如利剑在空中暗自擦锋而过,陡然间,两道强悍得惊人的力量毫无预兆地从两个方向夹击而来,千秋心中一颤,打从冥安隆在夜宴上时她就一直潜藏在暗处打算伺机而动,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冥安隆身边有什么过分强悍的的内息流窜,现在看来,冥安隆身边的防护竟是远远在她之上。
如果她一直没有现身,对方即使再强也无法察觉到她浑然归天、至纯至净的内息,可是她太过自负,打从现身的瞬间就已经把自己暴露在了两个高手眼中,反而让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有句俚语说得好,高手一过招,就知有没有,千秋险险地躲过两个绝顶高手突乎其来的攻击,很快就知道了这两人已非她的天幻睚眦可以比拟,对方绝对跨越了天幻麒麟,很有可能就在天幻囚牛顶级徘徊。
双方张开了架势,冥安隆在原位上含笑观望,还出言提醒两个高手不要伤及千秋的性命,简直嘚瑟极了。
千秋紧凝着前后衣服一黑一青、须发雪白的老者,不敢有丝毫松懈,即便是专心应对其中一个对她来说也没有多大的胜算,何况是两个。
这种生命备受威胁、仅悬一线的绝望压迫感自从她重生以来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真是久违了!
很多人喜欢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我若如何如何,谁谁谁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如是云云的话,可千秋是个嘴硬的人,即使她知道拿出背后的势力可以让对手有所顾虑,但在她看来这是示弱不自信的表现,将来如何如何她可管不着,自己的命就该靠自己把握当下。
再说那两个老者,他们想着面前的白衣丫头应该是个难得的高手,可是从她身上竟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气息流泻,揣测着难不成这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竟比他们两个活了几百年的人修为还要精深?一时间竟也有些踌躇。
其中的青衣老者道:“丫头,你必定是个罕见的天纵鬼才,就这么废了实在可惜,老夫劝你还是乖乖就擒吧!”
“哼,要么胜,要么死,束手就擒是什么,本尊从来不知道!”
嘴上放着狠话,可千秋并非意气用事的人,她也在心里做着周密的盘算,即便难以全身而退,也要尽可能把所受的伤害降到最低。
一声神兽暴戾的嘶吼,似龙非龙,嗜杀睚眦雪白的庞然身躯毛发摇曳中银光烁烁,圣洁清高的外表迸射着逼人的杀戾,兽气盈身,直逼两人。
被人赞为第一武道天才的连城朗月年纪轻轻就达到地幻巅峰已经是叫任何人都望尘莫及,岂料这么一个小丫头竟是睚眦级的长生高手,这样闻所未闻的天资已经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一时怔愣竟是来不及应对,情急之下只得放出自己的幻兽去抵挡。
在神话中的神兽囚牛乃是一种喜好音律的黄色小龙,可是武道幻兽中的囚牛体型却是不小,又擅长用声音攻击对手,不管在谁看来,小幻绝对没有胜算。也因为有这样先入为主的认知,当看到两条囚牛神兽非但没有伤害到小幻,反而呆呆地跟在小幻尾巴后头打转时,两个囚牛高手和冥安隆都傻眼了。
只有千秋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到火候,小幻的万兽之王威慑和御魂术都还有限,那两条囚牛还在不甘地挣扎抗拒。
小幻和一般的幻兽不同,现下小幻困住两条囚牛就等于削减了两个老头三分的实力,而千秋与小幻从某种意义上相互独立,即使没有小幻她的实力也不会受到削减,这样一来就又将她与两个老头的差距拉近了些。
抓住这不知能维持到几时的机遇,她果断迎击而上,现在她唯一所能倚仗的就是对方尚不清楚她的真正实力,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趁对方不察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黑衣老者偏巧正面对上了千秋的眼睛,恍惚间只见那双黑琉璃般的眼睛荡漾出风中飞雪般迷离清冷的笑意,让他一瞬间仿佛陷进了一个虚幻的空间,遮天的暴风雪狂啸着向他袭来,来自大自然的力量深深地震撼着他。就在这时,一个巨型掌印从天而降,毫无预兆地压在了他的胸口。
“噗……”
口中喷薄的血雾染红了他的视线,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暴风雪?有的只是少女倔强搏击的身形。
“好你个臭丫头,你到底对老夫用了什么妖术?”
“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是妖术啊!”千秋看着言笑晏晏,心中却是凝重,她方才对黑衣老者那一掌已经用了十足的劲力,可是看来仍是不足以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
青衣老者也觉察到了千秋的难缠,这个丫头不见得就比他们任何一人强,但是她太过狡诈,不知还有多少防不胜防的手段,而且她身上有种血海中走过来的决绝煞气,让人看了心惊,一种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脑海:这个如花一般娇弱的丫头拥有风雨摧不折的腰骨!
要想制服她,只能通过强制的武力!
“别跟她废话了,速战速决!”
有了刚才的教训,两人打斗中尽量避免与千秋对视,以绝对的修为优势前后夹击。尽管千秋左闪右避间趁机反击,可到头来,她仍是不堪重负,频频被重伤。
冥安隆得意地笑着,俊美的脸容看着那摇摇欲坠却仍是倔强的如雪身影,透出一种难明的兴奋,就像顽皮的孩子找到了一件让他欢喜的玩具。
“美人儿,朕看你还是乖乖留下做朕的女人吧,朕一定会给你冠绝六宫的恩宠!”
“哼,等你囚得住本尊再说!”
(我总觉得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高高在上遇不到强悍的对手,千秋是很强,但这也造成她一个很大的毛病,太过自负,如果一味的让她凌驾他人,屡战屡胜未免枯燥,她也似乎就有点井底之蛙了,所以我安排了这样两个绝顶的高手,需要说明的是,在龙寰大陆天幻兽级之上虽然还有天君七龙级,但是天君龙级已经是等同于神仙一般的存在了,这个世界有约束,天君龙级是不能随随便便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所以在世人眼里天幻囚牛可以说就是顶级的武者了,可想而知千秋这次遇到的挑战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能力范围,千秋,你自求多福,阿门~~~)
第二百零五章 白衣浴血比夫君可靠的蓝颜()
眼看着已经是无力再抗衡,她干脆整个人一矮,前后两人以为她就这样认输了,原本的夹击忽然停滞,岂料就是这一下,那萎顿的人儿竟是猛然挥动了手臂,大殿中的灯烛火焰受到无声的召唤凝聚成一条焚着烈焰的火龙长鞭,狠辣果决地蜿蜒抽向两人。
“你竟然还会灵术?!”
这意外的发现让两人惊愕,空中肆虐的火焰无休止地纠缠着他们,让人心烦,眼看着就要将大殿推向一片火海。
霎时,哗然的水声从窗外传来,蓝色的晶光大片渗透进大殿,凝聚成无数水柱正一点点将火焰压下。
尽管在这命悬一线之际,千秋仍不愿彻底将底细全盘示人,五行皆备的特征太明显,她圣宗的身份现在还不能让人知道。
她感应得到青衣老者召唤来的水灵在抗拒老者,并不愿与她为敌,或许是因为前任圣宗沧雪为创世神祇的缘故,于是,她顺势暗中反将一军,牵引这些水灵不动声色地减小对火焰的威胁。
可是这时灵术与武斗兼顾对她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困难。
“还不快将人给朕拿下!”
千秋能坚持这么久着实超出了冥安隆的预料,他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两人得令,运足了浑厚的内息,一人前攻,一人则打算自后束缚千秋,明显的巨大差距摆在那里,千秋知道,这一击躲不过,也无需躲,若不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今天就真的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在前方的黑衣老者正面袭来时,她不再闪避,甚至不出手抵挡,而是暗中激起了大小所有筋脉中储藏的内息,变作一只无形的手将黑衣老者袭来时所散发的劲力尽数接纳。
接纳的同时也在疯狂地掠夺铪。
黑衣老者察觉到不对劲,可即使他想抽手,却仿佛有一个吸盘在牢牢地吸附着他,他顿时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瞪着面纱下那双乌黑深凝的眼眸。
“臭丫头,你疯了?快收手,否则你也别想活命!”
因为冥安隆与罗刹门有过合作,所以两个老者都见识过那种残虐掠夺他人精修的功法,乍一见千秋如此,第一反应便是以为千秋在贪婪地掠夺,可他们不知道千秋就是故意要他们产生这样的错觉。
但凡遇到这种情况,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应该强制切断那条灌输链,情急之下,青衣老者自千秋背后一掌击上,那一刹那,正面千秋的黑衣老者在千秋眼中看到一抹狠绝冷酷的狡诈笑意,心里陡然一突。
这个城府深不可测的丫头莫不是另有阴谋?
“潞青,快住手!”
可是,他想阻止青衣老者已经……
“来不及了!”千秋诡谲一笑,嗓口随即涌上一股腥甜,青衣老者的掌力击在她后背,如一条苍劲的巨龙钻入体内,要将她本已重伤的身体撕裂了一般,她咬咬牙强行分筋错脉,在生生受了青衣老者这一掌的同时,把从黑衣老者那里吸附来的劲力连同自己十成的功力全数反击向背后的青衣老者,借力打力,霎时,前后两人同时被震飞出去。
她这招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做法,在做出让黑衣老者修为折损降级、青衣老者重伤难愈的盘算的同时,也抱上了有可能让自己赴死的狠心。
在浑身重创难支之后又让全身筋脉强行扭曲,承受了远远超出其负荷的内息,再是钢筋铁骨也难以承受这样非人的痛苦,简直是要把人活活拆了一样。
痛极难忍,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冲出了唇畔,乍然,血脉爆裂,血气冲身,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渗血,雪白的衣裙很快被浸得鲜红,银丝绣成的雪花越发明显凄艳,浸了血的面纱紧紧贴覆在脸上,勾勒出了精致绝伦的轮廓。
冥安隆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要上前一窥真容,但他倒不至于被急色冲昏了头脑,而是先打开了寝殿大门,命令殿外的禁卫军将寝殿严密包围。
看见他要靠近无力自保的千秋,一直压制两条囚牛的小幻怒极,一声暴戾愤怒的嘶吼,巨大的尾巴横扫身后,两条迷蒙的囚牛被狠狠抽飞,可也因此瞬间回神。
小幻大张血口,顿时狂风大作,让整个寝宫一片狼藉,冥安隆那点低级的修为站都站不稳。小幻想把千秋吸进自己体内的须弥芥子中带她离开,可是两条囚牛不甘被它耍弄,一味地寻仇纠缠。一心救主的迫切狂怒与睚眦嗜杀好斗的天性让它彻底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与囚牛拼杀,仿佛是即便拼尽性命也要让囚牛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一边的千秋浑身浴血,痛得几乎麻木,可她不愿意在冥安隆这样的人面前倒下,纤瘦的身体站得笔直,耳边是血衣上的血珠滴答落地的声响。
“哈哈哈,傲世天门夜苍穹,你今日终究还是要落到朕的手里了!”
得意的大笑声,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千秋凭着仅剩的一点意念勾动了手指,毒粉落地,通过微弱的土灵术传送到了冥安隆脚下,沿着他脚底钻进他体内。
她已经是没有气力再走动了,难不成今天……第二次得来的生命真的要在这里止步了吗?
连城……朗月……
如果我死了,时间可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让你将我渐渐遗忘?
阿离……还没有报仇……
小夙……会失去依靠……
爹要承受丧女之痛……
碧桐……会哭得……很丑……
……
不,不能死,还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行!!!
久违的……自己的血的气味……还有……
无忧天雪的寒梅酒香!
宫殿房顶被强悍雄浑的力量揭开,掀飞,无数的酒水如雨如星从天而降,赤红的晶光在酒雨中穿行,汇聚,一条火龙骤然成形,旧火未灭又遇酒雨火龙,顿时,火蛇席卷,夹杂着狂怒,整个宫殿彻底陷入了一片火海。
房顶上一人清雅而立,银衣乱舞,面具后的眼睛轻慢闲散地俯视着一切。
“你是……银衣公子?!”
前阵子夜苍穹与银衣公子纵歌江上、遍洒千金酒的佳话闹得沸沸扬扬,但大多人都把两人的相遇当作是一时兴起的擦肩而过,这样一正一邪的两个人物是不可能有什么交情的,可是现在……救世主银衣公子竟然为了夜苍穹跑到南兹皇宫来放火?!
在千秋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时,银衣纵身跃下,及时将人接到自己怀里,艳烈的血衣,扑鼻的血腥味,让他悠然的眼神沉了几分。
“你……来了……”这个人的出现是千秋没有料到的意外,可是心却莫名的松了。
银衣微笑,温柔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红颜知己,红尘之中如果少了你,我可怎么活?”
千秋虚弱地笑了笑,这个时候他还能开玩笑,“今天便宜你,赏你个机会做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不靠谱,就自觉去男伶阁挂个头牌吧……”
银衣嘴角的笑容有些迷离,“我一直认为对于女子,蓝颜知己要比夫君可靠得多,睡吧,等你再睁开眼时,就会听到我为你吹的叶子。”
明明是个陌生得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千秋却意外地信赖着他,在他怀里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陷入了沉眠。
抱着她身体的手掌被血浸得一片粘腻,银衣沉冷的眼睛直视着冥安隆和两个受到重创的老者,缓缓地抬起了手,掌心鲜红中一点银光闪烁,大殿外围的禁卫军手中的刀剑瞬间尽数化作腐朽的乌炭,其中金系元素尽归他手,化作一柄夺目的银光宝剑钻出他的掌心,剑尖遥遥地对着冥安隆的眉心,滴着千秋的血珠。
两个老者赶忙护到了冥安隆身前,可是银衣淡笑着对他们的举动视若无睹,好像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法违逆分毫的压力笼罩在了三人头顶,饶是两个顶级的囚牛高手也被这股神一般的压力骇得大气不敢出。
眼看着利剑飞来,却无一人有所行动,可是就在他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剑忽然在离冥安隆眉心一寸的地方凌空停住。
银衣沉默片刻,垂眸扫了千秋一眼,那柄剑在空中乍然崩碎,化作无数银色的碎片消散无形,连同他也带着千秋眨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他刚才那股迫人的威慑明明是打算把这里里里外外血洗的,可为什么……放过了他们?
第二百零六章 谁人无过往银衣的挚爱之人()
等你再睁开眼时,就会听到我为你吹的叶子……
一叶扁舟波万顷,轻舟划过,万顷湖光绵延无际,徐徐的江风吹来,拂动着发丝,将唇畔清震的叶子曲吹向空阔的天与地,涤净着人心。
他说得没错,有时候,一个陌路蓝颜或许比深爱着的恋人和夫君要可靠得多,起码,在千秋睁开眼时真的听到了他用曲子兑现着承诺。
轻舟晃得人直想犯懒,千秋说服自己撑开了眼帘,发现身上错乱的筋脉已经恢复,超负荷受创的脏腑也在慢慢愈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
只是这一次她玩得大了,这一身伤即使凭她上三品炼药师的能耐恐怕也要一段时日了,要不……回头去北司青君那里再偷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