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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自恃高贵的世家子弟心里虽瞧不上南风离这个“男宠”,但能把武道天才连城朗月打得出不了门,这等实力又有谁敢再小觑?
南风离闷哼一声,森冷的目光在膳厅里扫了一圈,看到一个规规矩矩地坐在角落里的蓝衣少年,他在众人的注视中径直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这蓝衣少年不是旁人,却是之前被千秋调戏过的辰沂,他身边的师兄弟看南风离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辰沂,你可是得罪了这位玄衣公子?”
“哼,还能是因为什么?之前有人明目张胆地勾搭连城家的天命之人,现在这男宠铁定是争风吃醋来着,辰沂,你招惹了这样的煞神,我看你怎么向师父交代!”
辰沂俊秀的脸蛋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羞涩还是太过着急。
“辰沣师兄,我……没有……”
“呵,谁信?世人都知道那连城家的天命之人好男色,今日入府时你便一个劲地盯着人家,才有了后来那么一出,别人没看见,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敢说你不是因为自己灵力低微觉得在御龙府没什么好前景,才想巴结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好为自己谋条出路?”
“我……我真的没有……”
“辰沣,你胡说什么?辰沂他不是那样的人……”
“哼,我才不……”
叫辰沣的少年话未说完,南风离已经站到了他们桌前,唤道:“辰沂?”
辰沂急忙起身,“是,这位公子……找辰沂可是有什么吩咐?”
南风离瞥了眼他满脸的怯意,淡淡道:“主子旧病复发,身体不适,劳烦你准备些饭菜我好带回去。”
辰沂闻言,瞪大了一双清眸,“连城公子病了吗?是辰沂照顾不周,我这就去请炼药师……”
“不必,你只管准备饭菜给我就是。”
“哦,好,我这就去!”
南风离神色冷然地斜睨着辰沣,看得他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直到辰沂捧着食盒跑回来,南风离抛下一声鄙夷的轻哼转身离开,他身体一软,猛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之前帮着辰沂的师兄看着他冷汗涔涔脸色煞白的模样,嘲弄道:“看来得罪人的不是辰沂,反而……”
辰沣满脸羞愤,却不敢再吱声。
南风离走后,膳厅里的议论声又嘈嘈杂杂地响了起来,辰沂听着那些话皱了皱眉,一脸忧色地望向南风离离开的方向。
而在这时,一身鹅黄裙衫的南风瑶儿也慢悠悠地放下筷子起身,“我饱了,先回去了。”
“瑶儿,那我和你……”
南风瑶儿冲着南风轩双眸一瞪,冷声道:“别整天像条尾巴似的跟着我,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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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离记挂着千秋,把“他”一人留下实在是不放心,一路上步履匆匆地往回赶。到了一处狭窄僻静的回廊时,身后一个清亮娇俏的女声忽然传来。
“表哥?”声音中含着些许犹疑,还有些惊喜。
南风离本就冷硬的面色蓦地一僵,脚步一滞。
南风瑶儿殷殷切切地望着那个挺拔修长的背影,忍不住又问了一声:“你是……离表哥,对吗?”
那抹背影僵立在那里,无声,却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南风瑶儿眼中浮上一层朦朦的水雾,激动地上前一步,“表哥,真的是你!”
可这时,南风离却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南风瑶儿见他要走,急忙跑了几步上去想拉住他,“表哥,我知道是你,自从那天在雨中楼看到你,我就怀疑是你,只是表哥你如今……已经长成了如此铮铮俊俏的郎君,与小时候相差许多,我一时不敢相认,表哥,你不愿认我是不是怪我至今才来与你相认?表哥……”
“别碰我!”
南风离骤然一声低喝,含着慑人的怒气一挥手将南风瑶儿甩到了一旁,阴翳地瞪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南风瑶儿,“已经跟你说你认错人了,姑娘请自重!”
南风瑶儿眼含泪花,委屈地哽咽道:“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瑶儿?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瑶儿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好不容易如今终于找到了你,你为什么……表哥,你以前说过的,你会保护瑶儿一生一世,你忘了吗?”
少女泪水涟涟,梨花带雨叫人怜惜,这张明媚动人的脸与小时候总是缠在他身边的小女孩重合,勾动了幼年时青梅竹马的回忆,南风离不由得心中一软,可是转而想起似海的家仇,胸臆中激荡的怒火和叫嚣的仇恨便逼得他冷下了心肠。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那恩将仇报、狼子野心的爹如今已经是南风家的家主,你却还好意思来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待你?南风瑶儿……不,我该叫你陆瑶儿,你们父女本来就不是我南风家的人,更不配冠上我南风家的姓氏侮辱南风世家千年清誉!既然今日被你认了出来,我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了,你若想告诉陆越最好快些,否则我羽翼丰满之日,必将他千刀万剐,以祭我父母和府中三十几条人命在天之灵!”
他越说越激动,冷峻的面容因仇恨愤懑变得有些扭曲。
南风瑶儿满脸畏色地望着他,盈盈的泪眼中除了委屈和害怕,便是满满的迷茫无知,她气息不稳道:“表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说的瑶儿都听不明白?我爹……我爹他怎么了?舅舅和舅母还有别院三十几条人命……又与我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南风离恨得冷冷一笑,“陆越是你爹,他做的一切卑鄙行径你难道会真的一无所知?我警告你,以后你最好别再来靠近我,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把你的尸体送到陆越手上,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楚!”
“表哥、表哥!”
不管她怎么叫喊,南风离始终没有再停留片刻,更别说是回头,她咬着下唇,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打湿了如花的娇颜。
“表哥,你可知道瑶儿一直在等,等长大了你娶我做你的新娘子,可是你到底为什么……”
南风离甩掉南风瑶儿,憋着满心的愤懑回到聆海清音阁,到门口时他特意停下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才叩门而入,一进门就看见千秋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嘴角还有残留的殷红。
他急忙放下食盒,跨到了床前,“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来……”
千秋摆了摆手道:“放心,没人来,是我自己运功心切,气血不顺。”
南风离这才缓和了神色,心里暗暗纳闷,为何……方才一瞬间……乱了心绪?
第一百五十六章 银河寒潭簇不及防的尴尬()
在南风离兀自出神时,千秋已经很自觉地坐到了桌前摆出了饭菜,扫了眼他眉目间的厉色,淡淡地说:“你出去碰到南风家的人了?”
“你……怎么会……”
“呵,普天之下能叫你如此恨意盈容的除了与南风越……陆越有关的人,怕是没别人了,你终究还是仇恨太深,沉不住气啊!”
“你放心,在陆越找上门之前,我会离开的。骟”
千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去,悠然道:“当初执意找到我要留在我身边给我做男宠的人是你,如今你窥到了我许多秘密便想一走了之,你觉得我会放心放你离开?放心,陆越于你而言是只奸诈的老狐狸,可于我……来多少,杀多少,就这么简单。”
明明是个容颜清雅高洁的人,却能如此神情自若地把生杀予夺挂在嘴边当下酒菜,陆越怎么说都是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人,“他”竟然就这样漠视,这份比天高比海阔的自信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南风离坐到桌前,深色忧虑地看着千秋,千秋却极为淡定地把一副碟子和筷子摆到了他面前,“想来你刚才去一趟膳厅也是食不知味、芒刺在背,一起吃吧,谁知道下午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填饱肚子才是正道。”
“你……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做?铪”
千秋停下动作,臂肘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仔细地盯着他,沉静的眼睛一眨不眨,让南风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正当他局促难安时,千秋平静地问道:“你且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南风离怔了怔,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她的目光,瓮声道:“我知道,以现在的处境还不宜与陆越正面较量,但瑶儿已经认出了我,陆越不久之后肯定也会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瑶儿?叫得倒是亲昵得很。
“不宜与陆越正面较量?”千秋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你能有这个想法说明你已经冷静了许多,你本不是什么愚钝之辈,既然冷静了几分,头脑也就比初下山时清醒了,你能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往后就照你自己的想法行事吧,不必事事问过我。”
“你就不怕我一个不慎坏了你满盘的绸缪?”千秋这番话无疑是给了他极大的自由,这种自由基于一种信任。
“你将来面临的最坏的处境不过就是陆越明里暗里的算计,明里他不敢把你这个南风家正牌的继承人如何,最多是败坏你的声名,让世人都认为你德行缺失不配掌管南风世家,顺便嘛,把我也拉扯上,暗里,自然就是活动筋骨的好时候,不管哪种结果总归你是忍不了要动手的。”
自己的心思被她一眼看透,南风离双唇不自在地抿成了一条线。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窝在深山老林里,但终究是出身高贵,难免矜贵之气,容不得别人侵犯自己的尊严,这一点与西陵御殿下是很像的,所以千秋知道就算她明令南风离不准动手,他也是忍不了的,干脆也懒得管了。
千秋顾自吃了起来,慢悠悠地说:“你是我最心爱的男宠,不管做了什么,自有我这个做主子的承担,你只管放手去做,至于我的全盘绸缪,若是轻易就被你的小打小闹瓦解了,那只能说明它本就是个败局,留着也无用。”
南风离望着她许久,欲言,又止。
“隔壁与此处相通的房间留给你住,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不希望被人打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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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申酉交替时,御龙府中已经渐渐染上了晚霞的绯然,细碎的嘈杂声远远近近地传来,门扉被人叩响。
“连城公子、连城公子?”
南风离正要去门外应声,却听见隔壁一声喷吐的响动,血腥味在屋中丝丝缕缕地散开,他心中一凛,风一般闪到了隔壁,就看盘腿坐在床沿边的千秋无力地垂着头,地上血花四溅。他急忙扶正千秋的身子,帮她调整四乱冲撞的内息,这一动手,他发现自己体内的龙鳞之气对千秋的内息似乎十分的熟稔。
果然,那一年在他生死一线时,那个悄然从阎王手中把他拉回来的人是……
“咳咳……”
“你感觉如何?”
千秋低喘着道了声谢,飞快地封住了流窜的内息,“你……去开门吧!”
南风离冷凝的目光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可心里却是疑惑:古武修炼最忌讳急于求成,以“他”现在的晋级速度已经是天下无二,而且“他”又已经进入了天幻长生境界,何必如此心急?
千秋毫不在意地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峭的眉峰微皱:给自己安排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这样下去……真的……希望太渺茫了……
另一边,南风离拉开门看到是辰沂,身上的戒备少了几分,声音一贯的冷冽,“有事?”
辰沂下意识地向屋里瞄了一眼,讷讷道:“哦,离公子是忘记了,我之前说过……”
“银河寒潭?”
“嗯,是银河寒潭,我方才被师父叫去,所以晚了些,其他各家的学员都已经去了,您和连城公子……”
“辰沂,带路吧,我们这就去。”
辰沂乍一听见那如昆山玉碎的声音,心中微微一动,可抬头猛一看见千秋那张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容,又是一惊,“连城公子?你……”
千秋自嘲地笑了笑,“连城千秋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谁都知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带路吧!”
辰沂略微皱了皱眉,他忽然觉得这个神仙精怪一般美丽的人很可怜!“他”明明不是别人口中说的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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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沂一直带着两人远离了亭台楼阁聚集的主府院,穿过一条狭窄的山涧,连绵的水声哗然,不绝入耳,听着像是瀑布的声音。
绕过一面高耸入云的圆滑石壁,眼前豁然开朗,可……
千秋猛地怔愣,如骨鲠在喉,半天寻不到自己的声音,眼前……眼前倒是个极美的地方,银河瀑布仿若从天悬下,一泻千丈,伴着轰隆隆的水声冲进了山脚下宽阔的碧潭,碧潭边更是兰芷丛生,碧草萋萋,真真是个不染凡尘的世外之地。
可……可若是不尽其数的男人皆是浑身一丝不挂地猛然映入眼帘,就是再淡定的女子也……也……
“咝……”
金风和离魂正光着膀子一东一西靠在潭边惬意地享受着寒潭给体内的内息带来的浸润,微眯的眼睛缓缓睁开,潭边一抹白色的身影入眼,两人几乎是同时,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雷劈似的一片空白,唯一做出的反应就是迅速伸手挡到了下体,一头栽进了深潭中。
尊……尊主!!!
老天爷呀,怎么偏偏把这茬给忘了?!
完了完了……尊主何等眼力,被……看光了……
该死,要长针眼了!
千秋暗咒一声,颇有些无措地急忙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寒潭,和……那些赤条条的男人。
“辰沂,这是做什么?”
辰沂和南风离看到千秋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绯色,眸中水光盈盈,竟似含羞带涩的少女般动人,心中皆是忍不住惊奇,又觉得有趣,色名在外的纨绔子,连城千秋,竟然……会因为看到男子光着身子而……害羞?
辰沂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对千秋尴尬完全不予理解,天真道:“银河寒潭极具灵气,能净去一身俗尘,为至纯至净的灵气所接纳,所以新学员入学御龙府头一天都要在银河寒潭里泡上半个时辰,银河寒潭分雌雄双潭,这里是东潭,供男学员泡浴,另一头的西潭则是女学员使用的,连城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千秋干瞪着眼,却是哑口无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过。
“这个……必须……这么做?”
辰沂很是严肃地点头,“听说很多年以前一个学员嫌寒潭水太冷不愿意在里面浸浴,当即就被五位长老扔下了山,一生都失去了在御龙府修学的机会。”
“这个……我……身体不适……”
辰沂立刻关心道:“那连城公子更应该在寒潭里泡上一泡,这寒潭水虽然并寒彻骨,却与一般的寒潭不同,对疗伤修炼有奇效。”
疗伤?修炼?
虽然这两点对正处于破级关键期的千秋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可……
“辰沂啊,小爷我……就是畏寒啊……”
“嗤……咳咳……”
谁?哪个混蛋在笑?
千秋冷着脸忿忿地扭头望去,原以为是金风离魂两人,却没想到看到的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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