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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家长老们暗叹这荼翎仙子真不是个一般的女子,这等大胆的话也只有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南风离轻飘飘地扫了碧桐一眼,又往院子里张望,“她……我能不能再见她一面?”
“她什么她?你跟我们家小夜子很熟吗?小夜子怕生,不愿意跟陌生人多说话,你还是赶紧回去找你的瑶儿吧!”
南风五老生怕南风离再纠缠下去惹恼了傲世天门和这位荼翎仙子,拉着莫名失魂落魄的南风离就走。
遥星走到碧桐身边,古怪地看着她,“你表现得跟尊主太亲近,南风离恐怕已经怀疑尊主和连城千秋是同一个人了。”
“我就是故意要让他起疑,就算他不能肯定夜苍穹就是连城千秋,起码以后多多少少会护着小夜子,千秋不想再次把他牵扯进来是对的,可他承了千秋那么多情,总要为千秋做点什么。”碧桐回望屋子,叹息道:“小狐狸精一个人回到南兹,手上人力财力兵力什么都没有,千秋肯定会担心的,你们吩咐南兹那边的人时刻关注他的动向,如果他有什么需求务必尽全力辅佐!”
离魂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悠悠道:“怕就怕咱们那位宗相大人看着乖巧,却是个倔强的主,不肯开口啊!”
金风点头,深有感触道:“他此去走上这条帝王路,多半是为了心爱的女子,又怎会接受她的帮助?不过……灵术水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宗相,又是御魂金瞳宿主,总还不至于让人怎么担心吧?”
为了心爱的女人吗?
一时间,竟是没人再说话,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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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宇:连城、易、南风、柳、莫、甘。
东寮:东方、叶、北司、金。
南兹:傅、谷、慕。
晚上,千秋看着自己列出的各方势力,三国中北宇就只有以赵氏皇族为首、甘莫两家为辅的势力难以掌控,现在又被分化削弱,假以时日不足为惧。
东寮叶家已经不复存在,就只有东方家这根反骨,照今天白天的情形看,东方琰这个人深不可测,是个不得不提防的对手。
南兹谷家……再过些时日就是碧波江琼花宴了,到时候正好借机去南兹查探一下谷家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连城朗月已经成功拿到了盟主之位,有他统筹制约一盘散沙似的世家迟早会整肃,如此分析下来,倒是东方家和谷家最让她担忧。
广袖一挥,桌上以灵术幻化出的字体瞬间消失,她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了窗前,刚打开一条窗缝,忽然想起小夙信中的嘱咐,心里顿时堵得难受。
一直以来她自以为小心守护着他就是对他好,如今人走了,她才赫然发现自己对他的关注太少了,而他一直都像空气一样,总是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默默地为她做着自己能做的一切。
她深深吸了口气,空气啊,貌似毫无存在感,可一旦失去了就会饱尝到窒息的痛苦。
“小夙……”
她正准备重新把窗户关好,可是缝隙间墨蓝色的夜空中忽然升起一点光亮。
孔明灯,就在九龙山山巅的方向。
九龙山山巅,那个让她只要一想起,心就隐隐作痛的地方。
她明白这并不是真实的痛感,而是那件事留下的心理阴影。
窗扉扣合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再看屋中却是已经不见了千秋的身影,烛火摇曳了片刻,骤然熄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孤意如月寂如莲灯深月浅两相念()
人踮起脚尖,张嘴狠狠咬在了他颈侧,然后,撒了气一般痛快地轻哼了一声。
他宠溺地笑了笑:如果你平日也能这么孩子气,也不至于总让自己受委屈。
“明天还要举行盟主接任大典,这脖子上的牙印我还得想办法遮一遮。”
千秋满意地看着他白嫩嫩的脖子旁边那个再明显不过的牙印,劣心一起,“遮吧,遮了,那一万盏长明灯算是白送了。”
连城朗月不予反驳,“千秋,那时候你知道我的剑对准的是谁,你可知道我的忍耐力再弱一丁点,此刻你站的地方便是一片废墟了。”
千秋心虚,那时确实是她自己使计混乱了他的视线,他这是想反过来算账?
“哼,我是怕你伤了你的未婚妻后伤心欲绝,你不该感谢我吗?”
“嗯,我似乎确实该感谢你,感谢你最终还是让我尝到了伤心欲绝的滋味,那滋味真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他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那种感觉简直就如同蛇信子在脸上舔,毛骨悚然。
千秋尴尬的同时,又不免动容,好不容易干透的眼眶再次晕湿。
这时,他又说道:“后来虽然明知你仍然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可还是一日日的担惊受怕,现在能这样抱着你,我知足了。”
他的怀里……
是暖的……
她哑着声音在他怀里呢喃:“那时……我以为那一别……便是永别,连城朗月,我恨你,但我更谢你。”
连城朗月失笑,“我以为你会说那个字。”
那个字?
千秋抿了抿嘴唇,“我爱你!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了。”
她这么干脆,反倒让连城朗月措手不及了,他哑然失笑,“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轻易说出口。”
“怎么?不够矜持?你不满意?”
他似笑非笑,“恰恰相反,我以为你不敢,以为我要等很久。”
不敢?
这两个字戳中了千秋的反骨,她又不是那些正统的古代女子,有什么不敢的?
她猛然抬头瞪着他,“你这是在小看我吗?”
他笑而不语,那不以为然的笑激得她心头邪火直窜,冲着他的嘴唇就咬了上去,岂料,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竟然被他给推开了,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简直就是耻辱。
他摸阿猫阿狗似的摸着她,柔声道:“我没有小看你,你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逞强。”
逞强?用这种字眼不还是在小看她吗?
她幽深的眸子睨着他,清冷道:“激将法?”
连城朗月挑眉浅笑,“被你看穿了。”
“连城朗月,你就是这点最可恨,想要就明说,非要拐着弯算计,把人耍在鼓掌之间很有成就感吗?”
他抚上她的脸颊,托起她的下巴,“说出来也许你不信,用计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自信,不敢肯定单凭感情是否能得到你。”
拥有掌控天下的自信的他,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吗?
“如果我现在给你,你要吗?”
连城朗月看着她异常认真的目光,眸光一暗,俯首吻上了她的唇,温柔辗转中,一步步攻城略地,一如他的人,温柔的外表隐藏着霸道强势的本性。
只这一次,千秋愿意放下自己的强势,在他怀里做一个寻常的水一样的女子,顺从迎合着他的索取,真真切切地去体会他那份深沉的爱意,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呵护。
情至深处,身心交付,灵魂相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可是……
恰到彼此理智尽失的边沿时,他却匆匆偏开了头,与她脸颊相贴,伏在她颈窝处隐忍地喘息着。
第三百章 予卿一盏灯一灯即灭一生永夜()
千秋无语望天,郁闷得要死,这是报应吗?每次都半途而废。
“你不想?”
“……不是。”
“那为什么停下?”
“时候不对。妲”
“做这种事情还讲究时候?”
他带着喘息,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千秋,你的怨气好重。窀”
千秋气结,脸颊发烫,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就在她想教训他时,他忽然悠悠地说:“第一次,何等的珍贵,你愿意把你的第一次给我,我真的很高兴。”
千秋瓮声道:“那你为什么……”
他深深吸了口气,嗅着她发间的梅香,“正因为珍贵,所以才不想草率,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将你的第一次留给我,我会让你永生难忘。”
他能如此慎重对待,可见是真的爱她,可是想到自己心里还装着别人,千秋便愧疚万分,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不在了呢?”
他的沉默让她的心一点点下沉,这种时候是不是不该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
他幽幽道:“那只能说明我对你的爱还不够,有人比我做得更好,那样……也好……”
好?怎么可能会好?
爱情都是霸道的,自私的。
“你对叶梨若……”
“呵,世人都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是怎样的人吗?叶梨若,从来就算不上你我之间的问题,是你太傻,一直总是太把她当作一回事。”
千秋冷哼,“说得好听,你知道我是女的,知道我是夜苍穹,我却一直自以为是,一个人在你面前耍猴戏,对你更是一无所知。”
“千秋,我只能告诉你,这世上大多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总有办法知道,你实在没有必要觉得被我看穿是什么值得你不甘心的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你的易容造诣,就算是不戴面纱站在世人面前,他们也不会怀疑你就是连城千秋。”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我无法全然掌握的,那便是你啊!
“你的意思是你有天生的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连城朗月失笑,“或许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世上大多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总有办法知道。
这话……放翁也曾这样毫无保留地夸赞过自家的主人。
千秋狐疑地瞥着他,从前他隐藏自己的实力,事事隐忍,凡事都不过分张扬,与银衣那样放纵不羁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但是现在他开始渐渐展露自己的光芒,某些地方便与银衣有些想象了。
“你对银衣公子这个人……了解多少?”
连城朗月认真地想了想,“此人虽然一直在人间游走,但似乎拥有着龙级天君的实力,是个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庆幸的是从未见他有心干涉世俗之事,否则世间恐怕难有敌手。”
他转而看向千秋,“你怎会忽然提起他?可是之前你与他接触的时候发觉他有什么异样?需要我帮你查一查他的底细吗?”
看他这语气不像是与银衣有什么关联。
千秋摇了摇头,“他几次帮我,不图回报,是个真性情的洒脱之人,我和他之间有过约定,不过问彼此的身家背景,还是算了。”
“哦?约定?”连城朗月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原来千秋与他竟已到了彼此约定的程度,嗯,此人我该找机会会一会。”
他在吃醋吗?
千秋垂眸,莞尔一笑,“我与他之间止于君子之交,没有男女之情。”
更何况银衣早已心有所属,那份深沉的爱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忘记,只是深埋在了记忆里,时刻珍藏着。
她走到崖边,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朗月,你看那山下,每一处光亮就是一个故事,个人的生活与感情跟这整个世界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上了,你就忘了我,灭一盏灯,在另外一个角落点燃另一盏灯。”
连城朗月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话题一转,“明天接任大典之后我会开始想办法督促各家整肃族内的家风,加快世家归心,让局势不再这么一盘散沙,而你,接下来的碧波江琼花宴将是解决谷慕傅三大世家的时机,你若能说服西王母,南兹世家势力便掌握了一半。”
装作没听见,并不是真的没听见,只要他日后还能想起今日自己说的话就好。
“西王母?”
“南兹慕家老夫人,慕沅秋,在你没有出现之前,她可算是龙寰大陆修为最强的女子,所以被人尊称为西王母,另外谷家老夫人谷繁雨为了与慕老夫人较劲,便以东王母自居,这两位虽是女子,但在龙寰大陆有着绝对的地位。”
千秋这才知道原来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外祖母竟是这样厉害的角色。
“我一直好奇,我那位外祖母为何对连城家如此痛恨?”
谈到这个问题,连城朗月笑了笑,“谈不上痛恨,只能说是心存不甘吧!这一点你兴许倒是随了她,慕老夫人当年是慕家的嫡长女,个性极为要强,后来更是成了慕家第一位女当家,还把心爱的男人招赘回家,她原本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和她一样,岂料她一心培养的女儿竟然爱上了身为武林盟主的男人,一个武林盟主怎么可能会入赘慕家?更何况,两人年纪相差悬殊,慕老夫人自然是不愿意,后来这女儿竟为了爱情不惜舍弃了慕家大小姐的身份,从此母女不相往来。”
“我爹娘没错,外祖母不该把自己的强势用在子女的终身幸福上。”
连城朗月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看着她倔强不服气的模样,他柔声笑道:“义父义母是没有错,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古来有之,慕老夫人也算不上是有错,去南兹拜会她时你只需记住,她看似强势冷酷,但却是个性情中人,要想让她接受你,不需要太过顺从她的意思,那样只会让她觉得虚伪,但也不可太过强硬对抗,老人家总是受不得别人过分违抗她。”
千秋扬着下巴,撇着嘴,完全不以为然,她就是看不惯别人专制的做法,何况还是蛮不讲理棒打鸳鸯的老太太,看不惯就是看不惯,说什么不能太过顺从,又不能太过违抗,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迎合一个固执专制的老太太。
连城朗月暗自摇头:千秋,到底是谁让你变得这样孩子气呢?是那位初生婴儿一样心思简单、不谙世事的小圣君吗?
他拉起她的手,像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似的拍打着她的掌心,“我方才说的话你是要当作耳边风吗?”
千秋窘迫地瞪着他,想抽回手,“你把我当小学生吗?”
“学生总还有乖乖听话的时候,你这么不听话,要我怎么罚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尖轻轻刮着她掌心的嫩肉,麻麻痒痒,就像一条作怪的小虫子要钻进她心里。
“你……放开我!”
抽了几下始终没有把手抽出来,她着恼地瞪着他。
“我的话你是记在心上没有?嗯?”
说着,作势又要拍打她的掌心。
千秋这才不情不愿地瓮声道:“我记下了。”
连城朗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仍抓着她的手,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的掌心,“这才是个听话的好学生,你记着,除了慕家,谷家那边却是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我曾留意过谷家人所用的手法,虽然用谷家历代传下来的正派心法掩盖了那股邪气,但其阴狠程度与罗刹宫手法颇有相似之处,所以我怀疑谷家可能与罗刹宫有所勾结,之前你面对的是谷灵溪,自然不需要将她放在眼里,但是到了南兹,在谷家的地盘上就要小心谨慎,尤其要提防东王母谷繁雨,此人很是阴狠毒辣,工于心计,如果你想探知谷家的秘密,不妨利用傅家对谷家的惶恐畏惧。”
千秋呆呆地看着他,“到底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他是人肉百科全书吗?
连城朗月蹙了蹙好看的眉峰,“啪”的拍在了她掌心,“我说了这半天,你听到的重点便只有这个?”
千秋冷着脸,磨牙,“连城朗月,你敢再打我试试!”
连城朗月叹息着,在她微微发疼的掌心落下轻轻一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