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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夜枭点了点头,“但你又是如何确定,这些人贩背后一定有个人为他们出谋划策?说不定,他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贩子而已。”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这么早叫你过来碰运气。”罗夏毫不犹豫地说,“但是,现在除了那些有些规模的大黑帮,又有多少小混混,不会寻求他们的‘教父’帮助?”
夜枭彻底无语,有时候罗夏较真又极端的做法让他非常无奈。
事情也正如罗夏所说的那样发展。货船到了港口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来到了岸边,两个保镖从车上走下来,负手站在一旁,几个水手这才将一个又一个灰头土脸哭丧挣扎的倒霉虫赶下船,赶进一旁的集装箱里。
他们在对方最松懈的时候动了手。白天并不是他们的主场,特别是夜枭有很多小工具只能在夜晚使用,丧失了黑夜优势,这场架打得并不痛快,但好在最终他们还是抓到了那个头目。
罗夏抓着那头目的脚踝,将他头朝下按入水中,灌了好几口水后才将他提上来。
“说,最近一个月来,是谁让你们这些蠢货突然开了窍?”罗夏低吼着。
“……我不知道!我向上帝发誓!”那个头目挣扎着,脸涨得通红。抓着他脚踝的暴徒看上去虽然身材矮小,但他的力气却大得吓人,他根本无法从他手里挣脱开来。
罗夏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他又将他按进水里,这次坚持了几乎一分钟才将他拎起来,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我需要一个名字!名字!”
“咳咳……”头目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断断续续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哭腔,“我真的…咳咳咳…不…不知……”
这一次,没等他说完,罗夏第三次将他按进水里,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得到一点信息就绝不放开他。一旁的夜枭有些看不下去,他连忙上前一步,将那可怜虫从水里捞上来,示意罗夏松手。
他看着趴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头目,颇有些语重心长老好人味道地说:“伙计,你还是说吧,你如此保护那个人,但当你陷入危险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来救你,不是吗?你得知道,如果你不说点什么,我的朋友是不会停手的。”
那头目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听到了夜枭这么说,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咳咳咳……哈…‘他’?你们这群总是慢一步的义警,你以为你们对付的……还是普通的穿着万圣节戏服的软蛋吗?哈哈哈……你们想知道?好,我就告诉……”
‘一个扭曲的男人,走了一条扭曲的路……’
那头目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个诡异的童谣从他的黑色轿车里传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那个歌谣出自一个小女孩之口,她用着她那天真浪漫的软糯声音,轻声唱着,声音不大,但在寂静得只剩下浪花声的港口却显得格外明显。
“这是什么?你的小把戏?”听到“crooked(扭曲)”这个词,罗夏突然激动得上前一步,粗暴地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凶狠道,“关掉它!”
‘……手拿扭曲的六便士,踏上扭曲的台阶……’歌声依旧继续。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是被那歌声还是被罗夏吓到了,男人的脸色从通红眨眼间变成了苍白,他嘴唇颤抖着,盯着他的车,仿佛那辆车闹了鬼一般,“我……我没有打开广播……不……不可能……我什么都没说……”
罗夏似乎皱起了眉:“‘我什么都没说’?你在暗指什么?这是你背后那个人搞的鬼?”
‘……买一只歪歪扭扭的猫儿,猫儿抓着歪歪扭扭的老鼠……’童谣并没有受到他们对话的影响,但那内容却越来越诡异,“crooked”这个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不!!!求你!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真的!我绝不会泄密,我用生命起誓!”随着歌声的推进,男人越来越激动,到最后,他竟然从罗夏手里挣脱出来,疯了一般向一旁旷地跑去。
夜枭从他这个行为里看出了什么,他立刻扑倒了正准备追上去的罗夏:“卧倒!这车会爆炸!”
‘……他们一起住着歪歪扭扭的小屋。’歌声随着夜枭那句话戛然而止。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响起,然而,爆炸的不是那辆车,而是……那个头目。他被炸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人形,无数纸牌四散开来,犹如雪花般缓缓飘落。
纸牌的正面是红色joker,而空白的反面却写上了一句话——红发小子以及哈佛的小鸟,愚人节快乐~≧▽≦/~
今天正好是四月一日。
而罗夏和夜枭,正好面罩之下,一个是红发,一个是哈佛双学位。
这背后之人……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他们会出现在港口!
两个小时以后,曼哈顿的某家咖啡厅里。
尼尔森·加德纳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赶着上班高峰期的街道。从表面上看,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退休老兵,自由冒险家,但是,他还有一个曾经叱咤四五十年代的名字——大都市队长。
作为美国第一批英雄以及第一个超级英雄组织民兵的一员,虽然民兵早在1949年解散了,但是他还是向往着打击罪犯惩恶扬善的日子,所以就算人到中年,他也一直活跃在大街小巷。然而,身体上的力不从心以及新一批年轻的蒙面义警的出现,让他早已失去了过去的辉煌。
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一个邀约,他不知道这个邀请人是谁,但是凭借他对他真实身份了如指掌这一点,他也必须得见见他。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不是“他”,而是“她”,一位看起来才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貌美的东方女性,带着她这个年纪独有的活力和浪漫。
“您好,加德纳先生,很抱歉如此冒犯地将您请出来,但是如果我不玩点小神秘,我想您是不会出现的吧。”那个东方人十分有礼地站在桌前和他握了握手,还带上了吐舌头的小动作,“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厄里斯。”
“您好,小姐。”面对如此一个青春热情还带点古灵精怪的美女,尼尔森脸上的严肃淡去几分,他笑了笑,示意厄里斯坐下,“虽然你道了歉,不过这不能让你蒙混过关哦,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以及,你叫我出来不会是单纯地追星或者请客吃饭吧。”
“啊,这个嘛……”厄里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双眼低垂脸颊微红地看向桌面,“实际上,我关注您的事迹很多年了,您恐怕根本不记得您救过多少人,也不知道受到您帮助的人会在接下来的一生都保持感激。我想知道救了我的人是谁,所以下了点功夫,再加上家里条件也不错,所以……”
说到这里,她的耳朵上都泛起了点粉红,她抬起头,漂亮如琥珀的金棕色眸子亮晶晶地望着尼尔森:“不过,这都没什么啦,我请您出来,一方面是想见见恩人,请您喝一杯,另一方面……我想帮助您重得属于您的名声和荣耀!”
这句话彻底撞击了大都市队长的心脏。
第62章 守望者4()
“……嘿,孩子,你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太对,什么叫重得属于我的名声和荣耀?”尽管内心已经被激起了千层浪,但表面上,尼尔森脸上依旧带着美国大兵式的爽朗笑容,“你瞧,现在的人们依旧尊重大都市队长。”
“不!”厄里斯有些愤愤不平地提高了音量,见周围的人都投来莫名其妙的眼神,她又缩了缩消瘦的肩膀,一脸不好意思地捧起咖啡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言语里还带着一丝激动和愤懑,仿佛尼尔森真的受到了什么不公正待遇,而她感同身受。
“才不是这样!加德纳先生,脱下制服的您一定知道,现在市民们嘴里谈论最多的不是大都市队长,而是得了皮肤病的曼哈顿博士,一身基佬紫的法老王,以为自己是只鸟人的夜枭,丝袜套头的罗夏,还有那个穿的跟个……跟个那什么似的丝魂!”
很显然他面前的这位东方美人是接受过上流社会道德礼仪培训,她不仅带着名门闺秀特有的天真任性,她那良好的修养让她在说出这些话后,忍不住红起了脸,恐怕这也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难听的话了。
“抱歉,我言语过激了……”厄里斯不好意思地看了沉默不语的尼尔森一眼,以为他是不满于她说的话,又急急忙忙辩解着,“我……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朋友,不尊重其他英雄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很不甘心,明明您才是元老级的人物,明明您应该是那些年轻一辈义警的灵魂人物,是您在水深火热之中将纽约拯救出来,但……但看看现在!这些忘恩负义的纽约人都快忘了您的存在了!”
看着她那又激动又愤恨的通红小脸,以及那双受情绪影响而变得水汪汪的双眼,尼尔森在听完她的抱怨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容里不知是无奈还是苦涩:“恐怕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敢如此形容他们的人吧,厄里斯,特别是曼哈顿博士……皮肤病?噗哈哈,确实挺生动形象的。”
“……队长,您还笑?!”厄里斯有些羞恼地瞪大了眼,“我……”
“哎,毕竟时代不同了。”尼尔森无可奈何的语气打断了厄里斯的炸毛,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咖啡,深褐色的水面上清晰地倒映出自己那张有些落寞的脸,“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民兵早就不复存在,而我们这些人,死的死,散的散,时间不饶人啊,孩子……”
“砰”的一声,厄里斯一掌拍向了桌子,她站起来,有些怒气冲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尼尔森,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像我这样的人的等待,只是傻瓜等着石头开花吗?!我心目中的偶像是不可能这样屈服的,难道,你就不曾向往过去吗!”
尼尔森看着自己面前激动的女人,渐渐皱起了眉,提高了音量:“我当然想,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厄里斯做了个深呼吸,又坐回位置上,脸上的余怒还未消,“所以我才说,我是来帮助您的,我有办法让您重新变成中心……”
一个金发碧眼,俊美得让世上最出色的雕刻大师都无法雕刻出其完美的男人,站在维特集团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一个酒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纽约的夜景。他就是阿德里安·维特,也是法老王,被誉为世上最聪明的人。他背后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张简单但异常真诚的邀请函。
邀请函上没有过多装饰性或者客套恶心的言语,只是说明了一个时间和地点,大都市队长诚挚地邀请法老王前去商量点要事。
这是他以法老王的身份,在昨晚将一伙没用的混混丢给警察时,一位年轻的警员交给自己的。开会的时间就是今晚,至于地点——那就有些玩味了——位于城东的标志性建筑市政厅。
关键点在于,虽然他好几年没有见过大都市队长,但是他对于这些义警的动态一直很上心,他知道,以大都市队长现在的影响力,他根本无法从那群眼高手低拿着纳税人的钱寻欢作乐的*官僚里,借到市政厅,作为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义警们的会议室。
更关键的是,大都市队长的动机。
阿德里安和这位前辈的接触并不深,他们只在1960年6月的麦迪逊花园广场的晚会上见过一次面,而那一次,也足够他将他打上无知的标签。是的,在他眼里,这位前辈如同大多数无知的人类一样,愚蠢到不可救药,他当上义警,也无非是为了出名。
那时候的队长向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有机会向他这位世上最聪明的人询问任何当今世上难以破解的难题,但他却选择了最无意义的那个——他询问他的名字的重音和分段应该放在哪。
这样一个肤浅的家伙,突然提出来要组织一个超级英雄之间的会议……阿德里安敏锐地抓住了这背后的猫腻。
从表面上看,他也许只是想利用这一次机会,重新建立一个类似于四五十年代超级英雄组织民兵的机构,将所有英雄聚集到一起,成为一个新的伟大组织的创立人,从而名扬千里,获得更多的名望。
是的,从“表面”上看,确实如此。
但实际上呢?那位大都市队长沉寂了这么久,最近心血来潮,突然想到了一个秒法子想方设法地出名?
阿德里安轻笑一声,放下了酒杯,重新拿起了那张邀请函。从它背后,他似乎还嗅到了一丝芬芳。邀请函上的内容是打印上去的,只有最后的落款是大都市队长的亲笔签名,这足以说明了一切。
他换上了法老王的服饰,在夜色里,轻盈迅速地来到市政厅二楼。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都市队长的名头还是让那些义警们一个不差地来到这里。除了罗夏,夜枭和那丝魂二代,不可思议的是,笑匠那个政府走狗和暴徒也在这里,阿德里安还以为他这种人不会来凑这种热闹。当然,同样让阿德里安不会来凑热闹的还有曼哈顿博士,毕竟,他已经渐渐脱离了人类情感,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对这个潜在威胁做着各种调查。
和他一起的,还有据说是他的伴侣,珍妮·斯莱特,他“曾经的”恋人,这里的曾经,是指当曼哈顿博士还身为乔恩·奥斯特曼,一个人类的时候。名望、金钱以及权力,这三者最容易让人类变得和曾经的自己面目全非,而这位无时不刻无论大小宴会会议总会出现在曼哈顿博士身边的女人,大抵也是如此。
任何会议,只要有笑匠的参与,绝对会不欢而散,阿德里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当会议变成一锅粥,而笑匠无礼离场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意外,而真正意外的,是远处突然传来的爆炸声。
那个爆炸声从城西传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依旧能看到远处那将深蓝色的天空染成绯红的火光,这足以说明这场爆炸的规模有多大。
纽约城西……那个位置,是一家医院!当在场的所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由得微微一愣。当他们四散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消除罪恶的时候,从没有人企图制造这种混乱,然而当他们仅仅从自己巡逻时间里拎出两小时商讨要事时,却发生了这种灾难性爆炸!
“珍妮,我需要你先回去。”曼哈顿博士那温和轻柔得犹如上帝的声音在爆炸声传来的下一秒轻轻响起,当众人还在发愣的时候,他就把他的伴侣给传送回去,自己则在下一秒也消失不见。
他可以在眨眼间去往任何地方,而现在他肯定前往了事发地点,不过,阿德里安保证,他早就知道了当他们开会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但在灾难发生以前,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阿德里安将自己敏锐的目光从曼哈顿博士消失的空地放在了大都市队长身上,作为几乎和曼哈顿博士同时反应过来的人,他立刻上前一步,一掌拍向了队长身旁的黑板,将他从愣神之中拍醒:“队长,你现在能否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是谁让你将我们召集起来,趁我们中没有一人在街上的机会,制造了那场爆炸?”
“……我……不,这不可能,你在说什么,法老王,开会只是我的主意……”大都市队长脸色煞白地呢喃着。
“一定是那个阴影之人!”还没等阿德里安继续说什么,罗夏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