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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您真是太客气了!”
本是说验收宿舍的事,谈到最后,反而拉了一单大生意。
请赵博牵线,约好了与客户见面的时间地点,徐海东不免有些喜气洋洋。
李立德临时充当司机,也将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楚。
李二舅心痒难耐,妹夫已经大展拳脚,他占股的超市却还没开张,只顾着和女秘书厮混的李立德暗暗心急,接下来几天都准时出现在了公司,还难得关心起具体事务。
倒叫蔡副总不知他打算,怕李立德外行人指挥内行人,很是担心了几天。
……
“赵总替星美地产介绍了一笔大生意?”
接到徐海东的电话,宝镜不免将信将疑。不是她妄自菲薄,中纺的宿舍从户型和规划上纵然超前,中纺家大业大,赵博还不至于要主动和她爸结交。
宝镜觉得其中有古怪,奈何徐海东十分兴奋。
“我也和客户的代表见过面了。要修的厂房在羊城规划的工业园内,是政府大力支持的项目,客户有实力,工程款肯定不会拖欠……客户那边答应先预付一半,我计算了一下,做完这一单,星美至少能赚上百万!”
在83年,能亲手赚到一百万,由不得徐海东不兴奋。
李淑琴的小吃店固然赚钱,辛苦了两三年,徐家买地修了一栋五层小楼就耗空了家底。
一百万在83年是很值钱的,起码能在同样的地段,再修两个徐家大小的五层小楼。
宝镜没有打击徐爸的积极性,她甚至带起笑意撒娇:
“那您也得回家看看我们,再去羊城吧?”
徐海东爽朗的笑意透过电话听得真切,“那是当然,不看徐朗那个混小子,我也得看看我家宝贝女儿。”
宝镜当面没打击,挂了电话却打算要好好查查中纺赵总介绍的生意。
不过没等她出手,却接到了舅公陆谨行的电话。
“陆枚两兄妹有异动,我故意支走你爸爸。”
一句话,就解释了所有的不正常。宝镜顿时释然,可她又转而担心起陆谨行来:“舅公您在京城……”
“小丫头,你留在蓉城操心年家的烂摊子吧,京城这边,交给老头子。”
陆谨行的直言不讳叫宝镜头疼。
年家的烂摊子的确要收拾,她身体还没好,自然是分身乏术。
今晚,云峥和白羽取代她的位置,去锦江宾馆和雷家兄弟见面,也不知谈出个什么名堂来。
……
雷元沂和雷元洲两兄弟,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纵然之前已经通过特殊渠道查到了宝镜和秦家的关系,等素有“秦家之虎”称号的秦云峥亲自出面,雷氏兄弟的感受又别有不同。
闻名不如见面,只和秦云峥交谈几句,雷元沂就知道这人为何有盛名。
出色的外表,慑人的气势,笃定自信的神色……这人天生就具有领袖气质,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很快成为人群的中心,成为掌握话语权的领导者!
这种领袖气质,是从政的人梦寐以求的。
说话天生就叫人信服一半,可不是要少废许多心力?雷元沂不承认自己也为秦家猛虎的风采折服,更有些难以启齿的微妙嫉妒。
雷元洲则想:原来徐宝镜和秦家大少感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世家子弟最怕沾上这种麻烦,秦云峥却肯替女友出头。
只从这点来看,徐宝镜倒也不算找错了对象。
当然,天南地北的,两人也不知是如何走到了一起,只能说是外人难解的谜团了。
“白羽哥,咱们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白家叔叔娶了雷家的女儿,便是雷氏兄弟的亲姑姑。
在被年家逼得搬离蓉城时,白家也帮了忙……倾力相助那是不懂事的人才有的想法,家族和个人的意志永远无法协调同步,白羽的叔叔又不掌权,能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下老丈人家,雷家已经足够感激!
就连年轻的雷元洲也懂此道理,所以雷氏兄弟都对白羽十分热情。
他们也想对秦云峥热情些,秦少校满脸写着“生人勿进”,好高冷呢。
但秦云峥一开口,又叫人忍不住被他吸引走注意力。
“年淮山的事,要有个了断,越快越好。”
谁都想尽快解决呢。
雷氏兄弟是借着修缮祖坟回到蓉城,他们长久停留,也会引起年家的警觉。年淮山是年家重要的人物,可他又不等于整个年家,扳倒了年淮山,只能叫雷氏兄弟稍解怨恨。
城东年,城西雷。
厮杀了数十年的仇恨,又不是一个区区的年淮山能解除。
“秦大少的意思是……”
秦云峥径自拍板:“两天之内,我会把能让年淮山定罪的证据交给你们兄弟,至于到底要怎么运作,我相信你们不会叫我失望。”
白羽和雷氏兄弟叙旧归叙旧,一说到正事,这人还是站在秦云峥这边。
二对二,雷氏兄弟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既然秦云峥放话两天之内搞到证据,雷氏兄弟肯定不会说自己办不到。
**们行走江湖,面皮比里子更重要,丢什么也不能丢人,承认自己不行。
“那就等待秦大少的佳音了。两天后,我们拿到罪证,保证叫年淮山和他儿子去作伴。”
白羽咂舌。
和年凯作伴,雷家兄弟是铁心要弄死年淮山呢。
视人命为草芥的残暴劲儿……呵呵,他好喜欢!
……
年家。
年淮山自己请辞了职务,一时闲在家中,好似只能养花养鸟,提前过起了老年生活。
丧子之痛,没有让年淮山有什么改变。
自年凯被枪毙后,短短一周里,年夫人乌黑的头发却白了一大半。与年淮山再站到一起,她倒好像年淮山的姐姐而非妻子。
年家的气氛很沉重,保姆阿姨最近也频频犯错。
年夫人通通没有计较。
她现在巴心巴肝都在想,儿子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一个人在下面孤零零的,总要给他送几个下去陪着。
穆家那个贱人暂时是弄不死了,儿子喜欢的小姑娘也不仅是穆艳一人。
她要好好打听一番,将年凯的心上人和仇人,都送下去,和儿子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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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两千字,明天补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最后疯狂,陆枚坦白(一)()
第一百七十四章最后疯狂,陆枚坦白(一)
穆夫人觉得年凯死后,远方表妹就疯了。
居然给她打电话,说要替死去的年凯结什么阴亲。
“表姐,那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哪有什么忌讳?就是名义上结个亲,也好叫年凯在下面有个慰藉,表姐你帮帮我!”
这人是已经魔怔了吧?
穆清远的母亲没松口。亲生不亲生另说,穆艳一日姓穆,是儿子穆清远的妹妹,她就不能叫穆艳被人耻笑。
外人可不会管穆艳是从谁肚皮里爬出的,说起来都是穆家不要脸,竟然让女儿去结阴亲,坏掉的是穆家名声,也是她儿子穆清远的名声!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答应?表妹你节哀顺变……”
年夫人的声音陡然尖利:“凭什么不答应?要不是姓穆的贱丫头,我家小凯也不会被抓,更不会短短时间内被人网罗了罪名害死,穆家欠我儿子一条命,拿一个外室生的女儿来还,已经是最好的买卖!”
穆夫人叹气,懒得和失去理智的年夫人纠缠,直接挂掉了电话。
把年凯和穆艳凑成一对,当初是越过她直接说服了穆朝阳,穆夫人相信丈夫不会犯第二次错误。
果然她抽空把远房表妹的提议说了说,穆朝阳直接驳回。
“小艳虽不是你亲生,怎么也在家里养了这么多年,你忍心把她嫁给一个死人?”
穆朝阳太不要脸,穆夫人被气得胸口疼。
一开始答应叫穆艳嫁给年家的小畜生,不也是穆朝阳同意的?穆艳嫁给年凯,穆朝阳可以得到一门姻亲,嫁给死去的年凯,得到的是阴亲……同音不同字,穆朝阳能同意才有鬼呢。
打算把穆艳嫁给年凯的事,也没有正式对外面宣布,等风头过去,穆朝阳完全可以再找一门和年家相当的亲家。
打着如此算盘,他偏要将事情的过失推到妻子身上,怨不得穆夫人早早看清这人冷血无情的面孔,从未将芳心寄托在正牌丈夫身上。
有这样一个爹,生母又死了,作为私生女的穆艳都变得可怜起来。
穆艳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两人闹了一场,私下里来找穆夫人,伏在她膝上痛哭一场。
“大妈,原来您才是真正疼我的……”
就算是看在大哥名义上,穆夫人作为正室,为她做的也足够多,穆艳心中很感激。
经过与年家联姻一事,穆艳懂事许多。
许是看穿了父亲的“宠爱”是水中花不真切,她自然再不会干凭着穆朝阳宠爱而肆无忌惮的事。
穆艳哭够了,美丽的双眸被泪水洗过越发清澈,冲淡了五官的艳丽感,让人真切感受到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尚且需要人引导和保护。
穆夫人心一软。
“我那个远房表妹没嫁人时就是争强好胜的霸道性子,她既然说要让你和年凯结阴亲,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吧。”
将心比心,要是她儿子穆清远有个三长两短,穆夫人也保不定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事。
穆艳乖巧点头,垂下的眼睑挡住了眼中的狠辣。
嫌弃年凯那畜生一个人在地府孤单?
那就疼爱他的父母下去陪他好了,结阴亲,真是太欺负人了——若她是大妈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大哥穆清远同母胞妹,年凯的母亲怎么敢提这样的建议?!
不过欺负她人做主罢了,穆艳眼眶发热,说不出的委屈。
徐宝镜啊徐宝镜,你从来都是半点亏不肯吃的,这次仅仅收拾了年凯就满足了么。
……
虽然倒打一耙将事情推到了妻子身上,穆朝阳终是咽不下一口气。
越想越生气,穆朝阳没有直接找年淮山,而是找上了年家的大家长。
他先叙旧,从父辈的交情论起,然后又检讨自己的错误:
“年叔叔,小侄年少轻狂时没有处理好男女关系,穆艳非婚生子众所皆知,不过小侄对她向来疼来,穆艳就算是家中的私生女,也不至于要推出去和年凯结阴亲吧?年凯的事我也觉得遗憾,逝者已去,只能说二小有有缘无分,穆艳要是和年凯结阴亲,下半辈子难道就不嫁人了?”
年老爷子被穆朝阳一口一个“小侄”噎的半死。
穆朝阳他父亲早早死了,他以穆家二代身份顶起了门户,将羊城经营的像铁桶一般,没有谁能小觑他。
穆朝阳是在诉苦,就差没有直接指着年家鼻子骂他们欺负穆家无长辈做主!
儿媳妇做事也太不着调了!
年老爷子杵着拐杖发了老大一顿脾气。
结阴亲这种封建余孽,穆朝阳但凡再舍点脸皮跑去上面高层哭诉,就够年家吃一壶了……孙子年凯死了,年老爷子自然是伤心的,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年凯母亲的事情没办对,你就是想结阴亲,偷偷找个生辰八字相配的姑娘也罢,指明要穆家女儿结阴亲,多大脸?
平民小户的女儿,看上了谁,钱搞不定还能福利分房,分房都收买不了,那就安排姑娘家里人的工作,总有会动心的。可要打动穆朝阳,让他同意穆家女儿和年凯结阴亲,年家却要不知割让多少利益出去。
这些利益,你说要是能救活年凯,年老爷子忍痛也就同意了。
用来结阴亲?瞎扯淡吧!
年老爷子不好直接和儿媳谈,到底是将儿子年淮山骂的狗血淋头。
“知道你心里还憋着气,再有气,也得给我咽回去,年家已经损失了小凯,老头子不能再承受丧子之痛!”
年淮山被父亲叫破心思,面容扭曲:
“那小凯就白死了?您有好几个孙子孙女,我可就只有小凯一个儿子!”
年老爷子叹气,“那有什么办法,形势比人强,谁都挡不住国家大势,淮山你还年轻,再找人生个孩子吧。”
年淮山气得挂掉了电话。
他夫人是不能生了,老爷子的意思是暗示他找外面的女人生。
年淮山冷笑,他又不是没名没姓的阿猫阿狗,什么女人都配替他生儿子?
年淮山说不上专情,往日身边也有些花花草草,年凯的死反而把他和妻子的心重新凝聚到一起。儿子死了,妻子头发都白了大半,整个人苍老狼狈,年淮山被年老爷子臭骂一顿,不仅没有打消念头,然而叫他心中憋着的恨意越演越烈。
他甚至懒得再伪装淡然。
年家卧室,年夫人情绪不对劲,保姆给她吃了些安神药,她从狂躁状态变得乖巧。
年淮山不嫌弃夫人外形老迈,坐到床边握着她的手,声音刻意放缓道:
“你是不是找穆家去了?”
年夫人眼泪涌出来,“我听到公公打电话骂你了,这是我的主意,淮山你好好和公公解释。”
年淮山不置可否。
反正他的前途是完了,解不解释有何关系,在年家他会被慢慢边缘,最终成为没有话语权的人。
“我没有怪你,既然你想让穆艳和小凯结阴亲,我早晚会让你愿望达成。”
年夫人眼睛发亮。
年淮山对她们母子向来说话算话,年夫人相信丈夫不是糊弄人。
“不仅仅是穆家,还有害小凯的人,我要他们通通替小凯陪葬!”
作证的牛冬,告小凯杀人的张家,设陷阱让小凯钻进去的穆艳,还是背后帮着张家的其他人,她要让这些人,通通没有好下场……一定要死的比小凯凄惨万倍!
年淮山紧紧握紧了妻子的手:
“你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他在家里养花遛鸟,可不全是在提前养老。
除了张家,原来还有一个姓徐的,不过披着港资的皮在搞电器连锁销售,生意做得不错,就真以为能在蓉城呼风唤雨了!除了姓张的商人,和姓徐的,能叫派出所所长反水,不仅仅是金钱能收买。
年淮山想找出幕后的人,给儿子年凯定罪,让案情直达天听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如果不现身,那他就逼着这些人献身好了!
年淮山的眼底酝酿着暴风雨。
先从谁开始呢,那先把儿子喜欢的女学生送下去好了。
没有那个红颜祸水,石林高中那场架就不会打起来,年凯不会意外捅伤七中的学生,更不会演变成死罪。
年淮山在书房里翻开资料,黑白照片上,林春燕笑靥如花。
……
“年淮山快忍不住了。”
秦云峥拔下耳机,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他和陆谨行若是相处,说不定很有共同语言。陆谨行用德国进口的窃听装置窃听陆枚兄妹,秦云峥用英**情处的设备监听年淮山。
陆谨行请来的安保不敢监听高官,秦云峥在对待年淮山时,却没有迟疑。
监听卓有成效,他和白羽总算听到了最关键的部分,年淮山和妻子的对话表明,前任年院长已经忍不住了。
“他要动手,那就是现成的罪证。问题是,年淮山知道了多少,又准备向着谁报复?”
白羽沉吟道,“不管他查到了什么,应该还没查到雷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