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往里走想要一探究竟,却迷了路,不能再转出去。
她才意识到这里布了奇门遁甲,就像天山上布了的结界阻止凡人找到它确切的地点,只不过凡人称之为奇门遁甲,仙人称之为结界罢了。
而用得到桃木的奇门遁甲中,只有玄宗迷阵,是五行想通的原理。
这样简单的阵法又如何能难倒她?
她往四周仔细望了望,微微一笑,随手折下一枝桃花,走到某一处,将手中桃花枝插|进去,顿时,周围桃花树飞快移动,往后退去,出现在眼前的立马是另一片光景。
这里风轻云淡,天空碧蓝,四周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清脆鸟儿歌声不绝于耳。
再往前走去,一口温泉冒出如烟如雾的热气,让人如临仙境般,那口泉眼不远处坐落一处竹子搭建的雅筑。
好奇心泛滥,她偷偷进去,里面陈设简单,只一张竹*,一套椅凳,但目光移到墙角时,眸光顿时放亮,都是上好的女儿红,她吞了吞唾液,便抱起一坛酒往外走去。
本想就此离开,但看着那口冒着热气的温泉,总感觉它在召唤她。
反正来了也来了,何不享受一下再走,反正靖王一早便进宫了,不知何时回来呢。
一不做二不休,飞快解了衣衫跳了进去。
上一世被水淹过后就努力学了游泳,现在把以前学过的蛙泳、仰泳、蝶泳、自由泳都秀了一遍,暗暗赞叹自己真是游泳天才。
又喝上几口小酒,更是舒畅。
不知不觉就这么仰着在水里打了个盹,睁开眼时已是天色昏暗,她想赶快离开,这时听得外面桃木移动声响,这下糟了,有人进来了。
“阿曼,你送到这里便可。早上我已服过了红火血梗,想必今日也定能熬过去。”
062 这世间我什么都不怕()
能听得出是赫连钰的声音,但她心中揣摩着那个叫做“阿曼”的又是谁?
流光心中微慌,但强自镇定,立即将酒坛推得远些,一手揽住岸边的衣服鞋袜,往水里躲去,还在温泉雾气缭绕,又逢天色已黑,只要不靠近应该不会发现她。
“我想陪着你。”
“不可。你知我毒发之时有多可怕,这毒我越发压制不住了。”他知道红火血梗多服用一次,他就越快迷失本性。
“免不了就是被你吸了血便是,那小太监能为你做的,我又有何不可?”阿曼语气也是强硬清冷,是铁了心要守着他。
赫连钰眉色一沉,身形募得微微一晃,眸子一下子变得腻红,他知自己寒毒已发作,却是强撑着自己,撇开脸去,沙哑着道,“那小太监又岂可与你相提并论?”
水中的谢流光紧紧抱住了手中衣衫,却原来,她一次又一次以命相待,她却无法与他口中的“阿曼”相提并论,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小太监。
阿曼一听,心中一喜,过来紧紧抱住他纠实却越发冰冷的腰。
对于她的拥抱,他始终无法拒绝,又不敢回应她,他只怕他一沾上她身,他就能听到她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只深深闭着眸,控制着自己残留的意志,沉声道,“阿曼,你难道真希望看到我变成一只嗜血的兽么?”
她知道他喝人血也会上瘾,她知道他最厌恶的就是喝人血。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
“今日是皇后死祭,也是你母妃祭日,而你有母祭不得却被逼在皇后灵位前整整跪了一整日,我知你心中哀痛。以往每次我都留你一人在这里煎熬,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陪你渡过这艰难的日子。”她更用力抱住他,“钰,我只想好好陪你一次,所以这次别赶我走。”
“阿曼,我只是替母偿罪而已。父皇一直认定了是我母妃害死了皇后。”
“皇后因素妃娘娘而死,而素妃娘娘又何尝不是因为皇后娘娘而死呢?即便素妃娘娘有再大不是,人都死了,也算还清了。当年那些恩怨是非,又何必延续要你身上?”
原来,赫连钰母妃与太子母后之间竟还有段诡异孽缘。
只是两位娘娘都已去世,是谁对谁错又何从追溯呢?不过是皇帝偏爱了皇后罢了,这也是这位跛脚王爷不得c的缘由!
水汽氤氲,漫天花瓣纷飞,流光从朦胧中望着那对人,只觉那才是所谓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举世无双。
猛地,只见赫连钰用力推开阿曼,阿曼被他推倒在地,再抬眼望向他时,他已痛苦难忍跪倒在地,她知他是寒毒发作了,她想过去扶起他,他却是朝她大喝一声,“别过来!”
阿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从小到大,他未曾高声对她说过一句话,她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却见他摸到岸边锋利石片,毫无思疑地便往自己大腿上划去,一下子鲜血涌出,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袍。
他竟不惜割伤自己来维持本性,阿曼吓得“啊”的一声,又飞快捂住自己的嘴巴。
“阿曼,你怎么不懂,这世间我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伤害你!”
063 她不过是他的小奴才而已()
赫连钰一直垂着头,不忍心让阿曼看到他那双可怕的红眸。啋玎陂匝
“好,我走。”阿曼抹了下脸上清泪,毅然转身离开。
流光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下,痛得有些难以呼吸。
原来那时他宁可用香炉灰烫自己的手,也不愿吸食她的血,他只不过不想变成他自己也所厌的兽而已。
而对于阿曼,只是怕伤害了她而已,如此纯粹却深情的理由。
这便是区别!
心中又安慰自己何必在意,她不过是他的小奴才而已!又怎可与他心上人相比?
阿曼一走,赫连钰蜷曲着身子,忍着苦楚,踉跄地向那口温泉慢慢走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腿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流血过多,走到半路,便见他重重摔倒昏迷过去。
流光一急,腾得一下露出水面,只简单披了外袍束好腰带,快速往岸边游去。
岸边小石子锐利,她赤着脚来不及顾上脚上疼痛一路奔至他身边。
“王爷,王爷……”她摇晃着他的身体,见他没有醒过来,就拍打了下他的脸,“赫连钰,你醒醒,你可千万别死过去。”这人若死了,她还能指望谁给她报仇,这天下只有这一人有能耐与太子抗衡,要知道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谢流光,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无所依任人宰割的太监罢了。
见他眉头稍动,是有转醒的迹象。
她才安心地舒了口气,又飞快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截袍角,紧紧包裹住他腿上那道伤口。
为他处理好伤口,他突然睁开眼来,一双猩红的眸红得诡异可怖,饶是她见过一次,但仍是恐惧。
她立即躲开好几步,退到他身后,他似乎没注意到她。
此时的他已痛得浑身无力无法站起,他仍强撑着自己不死心地一点点向那口温泉爬去。
她突然明白了这口温泉是用来做什么的。
流光又咬了咬牙,上前抱着他腰,这男人身体沉重,脚底下石子磨脚,她只能强忍着拖着他走动,几乎步履艰难,。
好不容易将他沉重的身子拖进水里。
流光心想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不过也对,上辈子在沙场上,他是被她干掉的。
温热的水包裹住他已快结冰的身体,外层那片薄冰也慢慢化开,她想刚才若再有耽搁,恐怕他的身体会结成冰冻死。
“赫连钰,我将你弄到水里,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便在这里好好恢复元气吧,我可得走了。”
流光说罢就松开了他,但一松开他,他就像块重石往水里沉下去。
她焦急,只得大口吸了一口空气,潜入水里将他拖曳着带出水面,她吃了好几口水,猛烈地咳了几下,咳得心肺都快咳出。
而此时的赫连钰更糟,也吸入大量的水,气息已是微弱。
因为在水里,不能按常法给他做急救,捏了下拳,“你可莫要怪我,我可是为了救你!”拳头又是一紧,狠狠在他胸腹上给了他几拳。
他猛烈吐出好几口水,全数喷吐在她脸上,她本因为那个阿曼心情糟糕,又被他无故吐了几口唾液,水花溅入她眸子里,微微刺痛,她双手不得脱,只得狠狠眨了眨眼,想挤出眼里那些该死的水。
只是片刻松懈,待她再努开眼时,却是看到了一只复活的猛兽。
064 王爷,你认错了人()
只是片刻松懈,待她再努开眼时,却是看到了一只复活的猛兽。啋玎陂匝
流光吓得赶紧松开他,想快速游开,然,他的速度比她快,一把就死死捞住了她的细腰,狠狠勒住,她疼得肋骨都要断了,只得大口大口喘气,憋屈着大声对他怒吼,“赫连钰,你怎如此没良心,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要弄死我?”
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一双眸子越来越红。
流光知道红火血梗的药性还没消退,此时的赫连钰根本没有人性。
她又看到了他露出那对可怕的锋利得能咬断人血管的牙齿,回想起那种被刺破血管吸食走血液的痛,真是从头凉到了脚底板。
女子的身躯他手掌里剧烈颤抖着,他似恢复了一些神智,轻轻皱了下眉。
她见他有所松懈,便拱起膝盖,用力向他肚腹那里顶撞,可这人如怪兽一般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死死将她桎梏着,丝毫动弹不得。
而这时赫连钰的脸往她脖子上伸过来,她心中在喊娘,嘴上再嘶喊,“不要……不要——”
不等她喊完,他便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下去。
许是令人厌恶的血液让恢复了一丝本性,他刚嵌入她脖子的牙齿只吸了一会便很快就从她肌肤上抽离,他神智迷糊地一把搂住了她,而此时被她吸食掉一些血液的她也是脱了力,便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
只听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愧疚虚弱,“对不起……对不起……阿曼。”
她听到心里面有根弦戛然崩断的声音,她想用力推开他,大声告诉他,她不是他的阿曼。
当然,此刻的她如此孱弱,使不出一点力气来,但她还是嘶哑而认真说,“王爷,你认错了人,我不是——”
所有的声息都被他吞进肚腹,他的薄唇狠狠欺压在她唇上,攻城略地般要侵|占她。
一下子世界安静了,只剩下男人对女人的研磨深索。
前一世不是没有与赫连修亲吻过,只是如此强势而有力到快要窒息的,却是第一回。
他把她当成阿曼,才会如此用力吧。
她终于明白,男人只有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才会如此狂|浪。
被他亲吻着,眉眼浅浅笑着,眼中的冰凉液体却是不合时宜地滑下。
有多久,没有哭泣过……她明明跟自己说好的,以后再也不为谁哭泣。
察觉到口腔中募然闯入的咸涩,他知道她在无声的哭泣,他粗|暴狂烈的动作停下,只将战栗的她紧紧拥入怀中,“阿曼,别哭,我不是有意弄痛你的。”
*
翌日,清晨。
带着青草味的阳光洒落在竹窗台上,不远处石凳上闲落了几只翠鸟,叽叽喳喳唱着小曲儿。
流光慵懒地伸展了下胳膊,只觉肚腹上沉重,用手一摸,却是只男人的手,再侧过脸往旁边一瞧,却是赫连钰与她同枕而眠。
065 你不觉得脏吗()
流光慵懒地伸展了下胳膊,只觉肚腹上沉重,用手一摸,却是只男人的手,再侧过脸往旁边一瞧,却是赫连钰与她同枕而眠
她差点吓傻过去,她记得被他咬过脖子之后就越发困倦无力,后来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她颤抖着移开他搁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悄悄背过身去,岂料这人警醒,她一动,他也立马醒来,身后传来他慵迷静敛的声音,“你醒了?”
她背着他点了点头,紧紧攥着身上被褥,不小心往被褥底下瞅了一眼,竟是——yi丝不gua,她“啊”的大叫一身,卷了被子就跳下了竹c。
她的衣服正晾在厅内竹篙上,怕她穿着湿的衣服睡觉会着凉。
依稀记得半夜里,他用干净的布替她擦过身体,包扎过脖子上伤口。
他对她是如此的细致贴心,只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去而复返的阿曼。
流光越过偌大的雕花玉屏,想从竹篙上扯下自己的衣服,身后又响起他温柔的声音,“怎么了?昨夜我虽糊涂,但不会未成亲便要了你,你勿要难受。”
她似乎又该死地知道了件他的秘密——他想娶的女人叫“阿曼”!
心底一绞,手上动作也乱了,没将自己衣服扯下,却是将衣服带着整根竹篙打翻了。
那人见她不出声,便也从c上下了来。
流光心道不好,将身上被子提了提,只能这么夹着尾巴跑掉再说,然而从屋外传来的熟悉声音,却教她生生定住步子,“爷,你快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消一会儿,有人推门而进,看到蓬头垢面、裹着白被、赤着脚丫站在翻了的竹篙旁的谢流光,脚步顿时一顿,惊讶地失了声,“小光子,你怎么在这?”
谢流光石化了一般,伫立在那,一只脚轻挠着另一只脚背,只好对着萧达尴尬地呆笑。
这时,福伯又领着一人踏进屋里。
这人她认识,却是秦公子,哦,不,应该是秦小姐。
这一次,往常玉树临风的秦公子并没做男装打扮,一身浅青色宫装,外罩着一件粉袄,粉黛略施,青丝如云鬓盘成弯月髻,髻上一根垂下几缕琉璃碧玉,看起来好不高贵脱俗。
而她看到裹着被子的流光,秀眉紧紧一蹙,没说一句话,转身便走。
身后之人动作过于快,一阵劲风擦过脸颊,他就将秦曼青的手腕紧紧握住,皱着眉头,声音冷沉像是宣誓,“阿曼,我昨晚把她当做了你。”
尽管流光一早就知道,他只是把她当做了阿曼,只是亲耳从他嘴里说出这句,心还是迎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痛。
秦曼青狠狠看了一眼谢流光,满眼的鄙夷,“哼……赫连钰你不觉得可笑吗?这便是你对我的情么?将她错当了我,要知道,她可是个太监。”
秦曼青又用力将赫连钰的手甩开,“靖王爷,你用碰过一个太监的手来碰我,你不觉得脏吗?”
*
ps:小伙伴们,让收藏来得更猛烈些吧。
066 下|作()
秦曼青又用力将赫连钰的手甩开,“靖王爷,你用碰过一个太监的手来碰我,你不觉得脏吗?”
秦曼青的这句话,无疑狠狠在赫连钰脸上掴了一巴掌。啋玎陂匝
赫连钰面色微微一滞,朝谢流光看去,她头发随意挽着,发丝散乱,身形纤弱,紧紧披裹着被子难辨雌雄,只是他依稀记得昨晚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是个女人,难道红火血梗真迷乱人的本性,让他不止面貌分不清,连是男是女也分不清了。
流光只觉赫连钰那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杀死她。
她只觉浑身冰冷,她拢了拢身上的被褥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些,她抬眸回以赫连钰淡淡一笑,又看向又气又怒的秦曼青,“秦小姐,昨晚王爷因服了那药神志不清,确实错将奴才当成了你。即便奴才只是个太监,那只是因为奴才运道不好投胎投错了人家,但并不代表奴才就会做出这等下|作事来。”
秦曼青看着谢流光肿胀的嘴唇,明显就是不信,而且更加厌恶。
她依旧冷冷道,“小公公,在说话前,何不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