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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兀自猜测,当真他喜欢上了谢流光?
看得阿曼脸色微白,又见赫连钰眸色沉黑,想必他是后悔了吧,说了让阿曼受不了的难听话。不知为何,见他们二人如此僵斗,她有些想笑,她承认她是幸灾乐祸,谁让这二人经常让她吃苦头?
而果真她也顺应内心所想,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她这一微小动作落入对面赫连修眼里,他只觉这女子有趣,亦毫不娇作。
“七弟,你看你说的?阿曼又岂会嫉妒,你又不是不知她心中之人是谁?”赫连修倒是相当自信,他自然认定阿曼心中的男子是自己,而非赫连钰,哪里又知他们二人已在某夜情定终身呢?
赫连钰冷笑,“希望如三哥所想罢。”
说罢,他看都不看秦曼青一眼便携着流光离开。
流光抬眸,见这人脸上甚不爽快,看来是真的受了阿曼和赫连修的刺激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碎嘴道,“爷,你确定不要去跟阿曼说几句好话吗?”
他募得顿住步子,死死盯着她,他眸眼里的光越发凌厉沉炙,她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好似她这一句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她实在被他盯着不好受,微微撇开脸去,募得,他的声音如珠如霭,“谢、流、光,你真是个白眼狼!”
这语气,渗人得慌,她又是哪里招惹他了?她不过是让他去讨好他家心上人罢了,那是可是为他着想。
“莫以为我不知你那点心思。”
她装聋作哑,微微眯着眸干干地笑,好吧,她确实藏了小心思,她不过希望他将阿曼哄好了,能替她爹爹断丽妃案。
这小女子最会佯装!
手心一拢,将她手掌握紧,她蹙眉轻呼一声,他随即松手,摊开她掌心,那是被她不小心用石片划伤的伤痕,已形成一道蜈蚣似的疤痕,他敛眉,低低道了一声,“真难看!”
流光也不气也不怒,只浅笑嘟哝道:“我的手本就生的丑。好鞍配好马,丑疤配丑手,相得益彰。”
她这手这是一双做惯了粗活的手,手指微粗,指甲丝毫不蓄,看起来短短的,似矮了一截的萝卜,掌心又到处薄茧子,哪里有一点好看的模样?
只是,为何看着她这一双手,心口微微泛疼。心中不禁去想,往后,他不会教她再干任何粗重活儿,好好养着,多些时日,也定能养得如阿曼的手一般美丽。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他微微打趣,又掏出刚刚替她擦泪的白绢子,拉过她的手,仔细扎裹起来,照着她上次那样打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大大的蝴蝶结。
又轻快自豪地与她说:“这样好看些了吧?”
这人竟恬不知耻地举起她的手在晨光里看,锦布打成的结带在微风里轻轻飘扬,竟真如一只展翼轻飞的白蝶,光线从她指缝里偷偷洒下,如横如线打在他微昂的俊脸上,而他今日月白袍子领口上纹了几只墨蝴,他与这白、墨蝴蝶独自形成了一幅如色彩柔和的风景画卷来。
她微微发怔,有那么一刻,她竟觉他有些像如他师父那般的谪仙,她又不禁想,西天的诸佛面庞神圣也不过如此吧。
猛地,她一摇微微犯浑的脑袋,收回神智,缩回手,轻轻放到身后,握了握,轻嗤道,“爷,你审美观有问题!”
赫连钰真心觉得,一盆子冷水从头顶泼下来,大概也就是这个感觉。
只是她越发蛮子,与真实那个谢流光越发相若,就像儿时那个扎马步将裤裆扎破了的小女娃,理直气壮地告诉大家穿着开裆裤出来溜达更清凉。
他明明怒着要发火,想起儿时的那个她,心中募得一软,霸道牵起她手,与往常不同,这次他与她十指相扣。
“好看也罢,不好看也罢,反正这蝴蝶结儿,爷喜欢。”
她心中厌恶感尤甚,明明他心中不爱她,不是吗?又何必装作如夫妻一般的恩爱来?
他以为,他如今因为她腹中孩子给予的无限c爱,她便有多稀罕吗?
“爷,我以前也喜欢蝴蝶,可是,后来知道大概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而爷,你的蝴蝶在那儿。”
这便是爱情,并无期待中的美丽。
说着,她回眸一笑,朝与太子并肩身形纤细无骨的人儿望去。
他攸得拧眉,这人说他们两个化成了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这样恶心的臭虫子。
而流光也是微微蹙起眉,她似乎说错了,他们之间从没有情啊爱啊,若有也是她曾单方面的,没有互相,他们又谈何去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呢?可怜的,他们最后竟连一只恶心的虫子都比不过!
他积蓄在眸中的寒气即将爆发,她淡淡凝着他的眸,不禁想,她腹中孩子能得到的也只是一时c爱而已,也做不了她永久的护身符,能替他生孩子的又不止是她一人,男人别的不多,最多的就是小蝌蚪。
如今这试一下也好,她更坚定要离开这人念头。腹中这娃娃以后若是跟着他,她这个当娘。亲不受c,以后说不定以后也要变成第二个变。态瘸子赫连钰呢。
一想到这点,不觉毛骨悚然。
瞥见她眸中划过丝丝的惊秫与默哀,而她那双讨厌的小手不知何时已将结带抽开,白色绢子随风飘起,他长臂一探,一下便抓住那娟帕,紧紧握在掌心里。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手背上青筋暴突,似乎随时随地要将她当做这帕子一般捏碎,她心中不是不怕,故作悠闲地样子却是精神紧张狭促地拨弄了下短的几乎没有的指甲,一下子,她掌心那道深褐痂痕又再次展露在他双目下,似乎印证着什么,而他以前对她似乎真不算好。
他喉咙又是一紧,动作粗劣地再次拽过她的手,将帕子再她手上乱弄一通,总算又将那疤遮住,她心中却道,你这是自欺欺人,只是,这次,他在她手上没有再打蝴蝶结,出奇地打了个死结。
只是这死结,虽是打在了她手上,又是结在了谁心上。
她微微咬牙,这人真阴险,现在知道她不怕被虐身,便来一招更狠的——虐她的心。为了不让她将这讨人厌的帕子摘下,竟如此恶劣而幼稚,回去,我用剪子剪开不成么?
他似乎从她眼中看出她想法,冷哼了一声,“你敢剪,我用你的裹胸布来裹你的手!”
那她的手岂不是要被裹成木乃伊,气得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该死的赫连钰,就为了一个结,你犯得着么?
他冷冷转身时,还不忘丢给她一记“不信,你就试试看”的狠辣眼神,她在他身后跺脚,腹诽,外加轻打了下自己肚子,你拿老子出气,老子拿你精。子出气。
那人身后似长了一双眼,顿时折回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揪着眉心恶狠狠道,“你再如此伤害孩子,本王废了你的手!”
随即,将她拖走。
注意,是拖!
*
ps:最近都是多得要死的感情戏啊,亚历山大……
111十里春风怎敌你(四)()
这日,早朝过后,几位皇子被请到御书房。
随后,老佛爷也被请来,同时又有两位姑娘被带入。
赫连钰望着那两个姑娘从大殿门前缓步走来,不禁眉头一敛,父皇这究竟要做什么?
这两位姑娘,一个婀娜多姿,一个略微虚弱,只是后者亦是身板笔直,风骨傲然如寒梅,不输于前者。
皇帝环顾了一周,“老八人呢?”
“一早八爷府里来人替他告了病假,说是脚底被刺伤,害了风寒,高热不退,已是一病不起。”刘公公上前禀道。
听得这话,其中一位姑娘眼里立即染满焦急之色,双手不自然地缠紧,赫连钰的眸光一直不曾从她身上剥离,见得她那般关心老八,眸色悄悄沉下去。
皇帝皱了皱眉,他也听说老八那孩子落水,又与杀手搏斗,脚心被利刃给刺破。
“也罢。整件事,朕也已大致有所了解,就让老八在府里好好养病吧。”
但皇帝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老八并非一病不起,而是昨夜酗酒,今早上叫也叫不起来,府里管家才让过来传口信的小厮如此说。
老佛爷对这事亦是有耳闻,老八昨夜酗酒醉得一塌糊涂,似乎是为了一个女子,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姑娘,她一双丹凤眸重重扫过这姑娘,模样长得也算标志,可却是个十足的狐媚子,瞧瞧她脸上那浓墨的脂粉便知,而且身份来历不明,品性还十分不检点,不仅招惹老八,还与老七厮。混在一起,据说未嫁人,便怀了身孕。
果真是指望借着皇家子嗣,妄想一跃龙门么?而这种女人,她最厌。就如那素妃一个德性,明明只是皇后的婢子,却勾。引了皇帝,才有了这老七。
果真是什么样的女人生的孩子便会喜欢上什么样的货色。
老佛爷又冷淡刮过赫连钰,看向皇帝,“皇帝,这刺杀的事一定要让刑部好好查办,这刺客胆子越发大了,也敢打起皇室的主意了,这次阿缘幸好才伤了脚,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那还得了,岂不是要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佛爷只提及八爷,一提到八爷,就十分慈爱痛心,同样涉险的还有七爷,她却没提到七爷一句,可见真是不待见这老七。
“母后,这事朕会让人好好查的。你也莫要太难受伤了身子不好。”皇帝低低地说着,眸光淡淡落向自己的几个儿子,他已知道这事与谢湛的案子有关,而这刺客真正目标却不是他的这些儿子,而是秦曼青。
他缓缓看向殿上女子,声音微严,道:“小秦,你可知罪?”
秦曼青一下便跪到地上,“小秦知罪。”
“那你何罪之有?”
“小秦多年来一直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入朝为官,这是一罪,小秦还……”秦曼青又缓缓看了殿上的某个男子一眼,轻轻咬了下唇,竟有丝难以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随即,被秦曼青深深望着的那男子掀袍跪下,与她对视了一眼,握了一下她手,而阿曼微微欣喜又安心,他道:“阿曼,你不必为难,接下来的话,由我来说。”
他们只是那么轻却深情的一眼对视,流光便觉得,他们像是三生三世爱惨了彼此一般,而她恍恍然觉得今日晨时,他对她所做的那些与他与阿曼的那深深一眼相较,皆望尘莫及。
又听到这男子铿然有声对皇帝说:“父皇,我与阿曼儿时便相识,早已互生情愫,互许终身,还望父皇成全。”
他与阿曼那之间叫做情愫,叫做终身,开出的花结出的果就叫做比翼双飞的蝴蝶,正如她那时有感而发的一样。她这预测力还真是准,不当算命先生真是有点可惜了。
皇帝看着这儿子,谁都不知道这太医院的秦曼青竟是女子,这掩藏得可真是好啊,还与皇子谈起了情说起了爱,这是二罪。
帝皇家的婚姻向来不能私自许终身,但又谁让他的这位母后甚是喜欢秦曼青呢。
昨夜这老七将书信交给他后,他就问了老佛爷这事。老佛爷打小偏爱小秦,说是早知小秦是女子,但小秦与其他女子一样,她心怀天下,想替这天下想替这皇宫多尽一份力。她身为女儿身,但这份男儿情怀却不亚于任何男子,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自强不息和不认输的劲儿。
母后说小秦有几分像她年轻时的模样,她才任由了这小秦搅乱了朝纲,让她入朝为医官。
皇帝虽不赞成母后说辟,但又能耐自己亲娘何呢?皇帝微微敛眉,说:“小秦是老佛爷的人,自当听老佛爷的,她若将小秦许配给你,那朕便成全你们二人。”
太子爷眉头深锁,这秦曼青将来可是他的女人!
老佛爷看向秦曼青,沉着那双老迈却精明的凤眸,严肃却有丝c爱,“小秦,你真的愿意嫁给老七?”
“老佛爷,七爷与我一样从小没有母亲,我们曾在宫里相互扶持照应,儿时是两小无猜之情,长大后是情比金坚之情,更何况素妃娘娘生前曾有恩于小秦,小秦自是心甘情愿嫁给他。还请老佛爷成全我们!”
秦曼青在赫连钰手上用力一握,赫连钰微微一沉眉,便听得阿曼如此说来。
好一个两小无猜,好一个情比金坚,流光去想,似乎这些话,秦曼青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一般,明明她现在也总是厌恶赫连钰,为何她心上还是有些拧着疼呢?
果真看到阿曼说着眼里掠过一丝嘲弄的笑意,重重看了自己一眼,她袖下的手不觉握紧,手中的痂未退,甚是硌手。
老佛爷望着这讨人喜欢的丫头,不觉惋惜,她本是想将她赐给老八的,偏偏这丫头性子烈,昨夜遭行刺后深夜入宫求见,她说她爱慕老七,而自己要她忘了老七,将来一心一意辅佐老八称帝。她竟露出她的手臂给自己看,悠姑替她点画的那枚守宫砂尽已消失,她还未出阁,竟先与老七行了鱼。水。之。欢。
她狠狠将小秦骂了一通,而小秦哭着跪着求她成全,那毕竟是自己疼爱了多年,付出心血培养了的丫头啊,又怎能不应?
“罢了,罢了。便依了你们吧。”老佛爷略是不满却妥协地说道,又看向赫连钰,“老七,以后你定要好好待小秦,若是教哀家知道
敢负她,哀家定不轻饶了你。”
赫连钰只认真道:“老七定不负老佛爷成全。”
“那便起身吧,待丽妃一案结束后,哀家便为你们将喜事办了。”
秦曼青满眼的欢喜与感恩,与赫连钰一起拜谢,只是秦曼青缓缓起身后,却不见赫连钰动身,见他仍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殷切地看向皇帝,“父皇,谢怀玉的事,也请父皇成全!”
谢怀玉是谁?
不止大家在猜测,甚至连流光都挑眉思索,谁知,皇帝将深沉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她浑身一个激灵,这杀千刀的靖王嘴里的谢怀玉不会说的就是自己吧?
就算他说的是自己,怎么他会给自己娶了一个如此别扭难听的假名?谢怀玉,谢怀玉,怎么听都像是谢流光怀念赫连钰一样!心中狠狠卧。槽了几声。
又听得他有模有样地说:“儿子酒后犯浑要了这谢家的姑娘,她如今已怀有儿子骨肉,儿子定要尽该尽的义务与责任。”
哦,原来她之于他,是义务,是责任,是不可不承担,就因为她怀上了他的骨肉,难怪他们连条臭虫子也结不出来。只是,尼玛,这杀千刀的没种将实情说出来,什么叫酒后犯浑啊?明明就是清清醒醒强要了她!
要是他喝过酒后让她怀上,她才不敢要这孩子,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那缕灵魂告诉过她,酒后受孕生下来的要不智障脑残,要不怪胎缺屁。眼,反正都叫做歪瓜裂枣,就算他敢要,她也不敢生啊。要对后代负责的,好么?
秦曼青脸色白得可以刷墙,她早已知道赫连钰要给谢流光名分,但她不知是与她同时。
好吧,阿曼,你很不爽,我也相当不乐意。你要嫁给赫连钰永结同心是你们的事,我不想进去插一脚,趟你们的浑水。
两只蝴蝶齐飞正好,不多也不少,三只一起飞,很容易出现空难。
皇帝许是看出她一脸的愤懑与恼怒,便问她,“谢怀玉,你表情这般为难,是被靖王逼。迫么?”
流光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赫连钰,正见他此刻讳莫如深地望着自己,目光阴测测的十分吓人,怎么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