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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皇帝记住名字可不是什么好事!
流光心中微微一颤,老老实实给皇帝跪下,“回陛下,是奴才。”
谁知皇帝冷冷丢出一句,“你还真是灾星转世。”
九公主捂了捂嘴,颇歉疚地看向那可怜的小太监,她刚才那句话好像被父皇听了去盗用来惩罚这小太监了。
“奴才……奴才……”流光颤颤巍巍地抖着小身板,憋红了一双眼,愣愣说不出话来。
谢芳菲心中冷笑,流光向来狡猾,最擅演戏装腔,这不又在皇上面前作秀了?
昏迷的谢湛被侍卫接过去,赫连缘替流光说道:“父皇,您恐怕误会了小光子了。您有所不知,这第一个冲进去救护国公的可是她!”
这人明知她只是在故意装委屈,他还是替她说话。
流光无法回应,只能朝赫连缘投递去感激笑意。
“哦?想不到你这小奴竟还有这份胆量?”皇帝微微眯眸说道。
流光继续装楚楚可怜的小太监,咬了咬小嘴唇,一边抹金豆子一边嘶哑地哭着说道:“奴才随靖王殿下进宫赴护国公的庆功宴,却听得宫人说翔凤宫走水,护国公也被困于里头,奴才一心想为国为陛下救国家的忠将,便没头没脑地就冲了进去,可进了去却出不来了。若不是七爷与八爷及时进来营救,不止是护国公,只怕连奴才也见不到陛下了?”
说罢,又听这小太监一阵嚎啕大哭。
不知为何,这小太监总让人啼笑皆非。皇帝被他逗得微微一乐,脸上因皇后宫殿被烧毁的怒气也消散不少,“莫要哭了,朕又不是暴君,不会不分缘由就治你的罪。”转眼望向侍卫手中的谢湛,沉着气问道:“护国公可还好?”
“只是昏了过去,掐一下人中便能醒来。”侍卫说着便动手。
谢湛皱眉醒来,只见众人紧紧环顾自己,眸光异样,而皇帝眸色更是复杂重冽,他浓眉又深深拧了下,瞥了下身后烧成不成样子的翔凤宫,这是皇帝最爱女人的宫殿,也难怪他如此痛心疾首,表情繁复了。
“护国公,这火可是你所纵?”
皇帝冷冷凝视着谢湛。
谢湛眸色一眯,轻轻看了跪在地上的谢芳菲一眼,双手负于身后,虽身上铠甲已教火烧得残破,发丝也亦凌乱,但只要这人一站在那里,浑身威武气势凛凛逼人,无人可挡,他微微挑了下眉,与皇帝对视,“陛下,为何会有此一问?”
“湛,这十一年来,朕知你始终惦念着她,亦记恨着朕,不然你不会总以边关战事为由常年戍守在外,每年回来,亦是甚少进宫见朕,只是你又何必如此激进非毁了皇后故居不可,甚至用你的性命来报复于朕?”
皇上并未称谢湛为护国公,只是淡淡询问,那仿佛是朋友之间的口气,又似乎噙着一点痛心,这样的皇帝是众人未曾见过的。
只是皇上口中的“她”又是谁呢?
流光紧紧看向谢湛,他父亲会对谁惦念了十一年?她的父亲不是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吗?只是今日母亲并未出席,因病未愈,如若母亲在场,听到这话,母亲必定伤心。
“皇上,既你知我惦念她,又记恨你与皇后,你又何须再多问?她死那日,皇上你与我情谊已断,如今,你我只是君臣。君要臣死臣不敢不从,这一生我也获过最大殊荣,一死又何妨?更何况,与她同一日死也是无憾!”
风轻拂,谢湛墨发亦狂扬,他眉眼之间皆是宠辱不惊的大将之风,而他的语气甚轻,像是生死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而已。
流光大惊,这火不可能是父亲纵的,他为何要承认?父亲是否有苦衷?
大家也无不震惊,这果然如同太子妃所言,这火便是这位位高权重的护国公纵的,而令大家更想不到的竟是护国公竟然敢明目张胆与皇帝对峙!
“杨素心便值你如此待朕么?”
皇帝眉头全拧,眸光里迸溅出来的不止是愤怒,更多得是难以言喻的痛。
杨素心,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甚至皇宫中提及这人名姓,如今自己说出来,倒真是满嘴的凉涩。
刘公公看着这二人,也不禁皱眉。
他自小跟着皇上,对这二人情谊最是清楚。皇上与谢湛不止是君臣,更是从小长大甚至生死相交的朋友。本来生于皇家人情寡薄,但谢湛于皇上来说就是一个特例。皇上本是一个优柔寡断身弱体虚的皇子,但年纪虚长皇上几岁的谢湛不曾嫌弃与他为伍,甚至辅助他登基。但就是这样一个可以交心交命的朋友竟为一个女人怨恨了皇上这么多年,何不教皇上痛心呢?
杨素心?这大齐国护国大将军竟为一个女子与君王有此嫌隙?而这女子不是别人,她是皇上的素妃娘娘,更是靖王爷的生母,不禁,大家将目光投到靖王身上。
赫连钰眸光也是紧了一紧,他亦是不知谢湛与他母妃之间竟还有如此一段渊源?那末,他又募得一震,这么多年,一直暗中助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护国大将军,他亦是流光的父亲。
“皇上,你又何尝不是为了皇后,如此待素心么?那又值得么?”
众人只见这鼎鼎大名的护国公,眸中闪过一丝狡猾放
浪之光,勾唇冷冷一笑直视着皇帝。
赫连钰终于明白为何流光身上那股子狡黠气息是哪里来的,有如此父亲,必有这般的女儿。
离皇帝最近的是刘公公,他察觉到皇帝身子绷紧,已然被这个口上不饶人的谢湛气得怒不可遏,他赶紧投了个眼色过去给谢湛,让他乖乖讨饶便是,皇上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算是他放火烧了皇后故居,皇上也不会惩罚他。
就在这紧张压迫的气氛下,又是谢金翎开口,“父亲,我不知你与素妃娘娘、皇后娘娘之间有何恩怨瓜葛,但我确是不信你会做出这种拙劣的事来。父亲,你莫不是心慈,要为某些人顶罪?”
这谢金翎口中的“某些人”自然指的的太子妃谢芳菲。
大家目光纷纷移至那“某些人”身上,谢芳菲脸色微微一白,咬牙开口,“大哥,你又何须含沙射影说是我做的?皇后娘娘是太子爷母后,我便是皇后娘娘的儿媳,我与皇后娘娘无冤无仇,又何必烧她的故居呢?再说……”她又咬了下唇,却有些不敢抬脸向谢湛看去,“再说,父亲都亲口承认了。”
流光袖下的拳头握紧,就知这蹊跷的大火必定与她这位没良心的二姐脱不了干系,但父亲将这罪过揽到自己身上,也只有一个可能,如她大哥所说,怕是为了庇护谢芳菲,要为她顶罪。
“湛,你又何必激将于朕?杨素心弄瞎了皇后的眼睛,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最终也是不肯认错,这样的女人便值得你记挂这么多年么?”
众人只知素妃害死了皇后,但不知素妃竟还弄瞎了皇后的眼睛。
这是一段陈年故事,亦随着皇后与素妃的死,事情的来龙去脉亦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封杀,除却当年在皇帝身边的个别几人,又有多少人知道整件事情呢?
“皇上,你如此憎恨素心,你究竟是憎她心狠手辣,还是恨她的抵死都不肯认错的固执?”
偏偏谢湛这么冷沉一句,教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子猛地一晃!
刘公公朝皇帝暗暗窥去,他犹自猜想,如若当年素妃娘娘肯低头认句错,也不会落得如此惨死下场。
天光晦暗,前方宫人前赴后继的扑火,翔凤宫火势已转小,只是为何那边火势竟像烧到这边来了,而这里的火势之大几乎能遮天蔽月。
“这女人心狠手辣,亦顽固,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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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心狠手辣,亦顽固,该死!”
众人听得皇帝这冷厉而干脆的口吻,心上无不阵阵颤抖。
流光只觉身边蹿出一股子寒冷肃杀之气,她也稍微扭了下头,只见身边的男子浑身绷着,而那一双深邃黑眸暗暗盯着皇上,透出一股气息,叫做杀伐。
尽管这种气息教赫连钰藏得很深,但流光却能感受到,这人痛恨他的父皇,这种恨已入骨,她身子跟着攸得一颤,他竟想杀了他的父亲!
谢湛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张狂而霸道,那是浑然天成的将领铮铮骨风。
他笑,“皇上,我一直深信素心心地善良,皇后的眼睛是谁弄瞎的,又有谁知?只不过,我信前者,而你信你所爱的皇后而已。也罢,我也知皇上你早就想治罪于我,谁叫我这人偏偏不知死活觊觎你的妃子呢?虽你不爱这妃子,但这皇室威严又岂能容我践。踏呢?”
谢湛的确是不知死活,他竟敢当着皇帝乃至众人面亲口承认他爱慕素妃娘娘?
看着皇帝气得要发狂的眸,谢湛亦是不悔自己所言,这是他十几年前便想说的,只是素心她早已听不到。
流光与谢金翎亦不可置信看着自己这位深不可测的父亲,难以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父亲口中?虽然父亲常年在外,但对他们与母亲都是极好的。他们都不知父亲心中藏了个女人,这女人还是皇帝的妃子,更是赫连钰的母妃。
“够了!谢卿家!你说的对,这皇室的尊严谁也不能践。踏,这道德人伦更是不容毁坏,谢卿家,你当为自己这番话后果有多重!”老佛爷蹙眉,冷声说道,又极其不满地看向皇帝,“皇上,那两个便是你非得娶进来的女人。哀家一早便说过,娶外族女子不成体统,又是那些靠着北胡蛮夷地方上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倒好,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闹出这一番笑话了,岂不是让天下人——”
“母后,勿要再说了!”皇帝沉着眉,实已动怒,他那凌厉目光尤其可怕骇人。
原来,老佛爷却是反对皇帝迎娶素妃与皇后的,也难怪老佛爷不喜欢太子和赫连钰了。
老佛爷被驳了话,精睿的凤眼微微眯起,素妃与皇后在世时,这个向来孝顺的儿子就为她们忤逆过她,现在人死了,这个儿子又忤逆了她,她便更厌恨那两个小蹄子了。
就在这皇帝与老佛爷都发难时刻,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丫头,一身素色的宫女服。
有侍卫怒喝,“你可知惊动圣驾是何罪?”
刘公公却认识这小宫女,是贴身跟在丽妃身边的,而眼下一看,才发现,皇帝c爱有身份的妃嫔都在这里,唯独丽妃不在,他一皱眉,提高了公鸭嗓,“让她进来。”
那小宫女脸色极差,满脸都是泪,哭喊着一跪而下,“陛下,陛下,不好了,丽妃娘娘她——”
“丽妃她怎么了?”皇帝猛得揪起眉心,厉声问道。
“丽妃娘娘她在‘素槿殿’被人杀害了,死状惨烈,陛下,您快去瞧瞧——”
什么?丽妃娘娘被害,还是在素槿殿被害的?这素槿殿不正是素妃的故居吗?
宫女话没说完,皇帝便往素槿殿方向疾步走去。
老佛爷轻轻摇头,“真是冤孽啊,冤孽啊。”
一众人移步“素槿殿”,谢湛眉头又是一沉,跟着过去。
素槿殿离皇后寝殿并不远,这座宫殿多年未曾修葺,在风吹雨淋下早已破败不堪,而周边木槿树繁盛,漫天飘飞着盛开的花瓣,如白雪纷飞,尽显哀凉衰败。
一想到宫女那句话,丽妃娘娘死状惨烈,众人不禁心惊胆寒。
屋里昏暗,窗纸破烂,阴风阵阵吹进来,云阳小步走进去,害怕得每根汗毛都立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一抓,抓了一条手臂紧紧抱住怀里。
身旁立马响起微小的男子声音,“小九儿,你能不能不调。戏本侯?”
云阳一惊,耳后尴尬地红了脸,怎么又是白岩松?她可没想要抓他的手臂。
“谁叫你站在我身旁来着?”云阳仍是害怕不敢松开他的手臂,咬着唇小声地说。
白岩松一条手臂被她紧紧箍在胸前,轻轻动了下手臂,眯着眼睛轻轻感叹了一声,“年纪虽还小,倒甚是有料!”
云阳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又小声问:“什么?”
“本侯说你胸部挺丰满。”白岩松稍微附身,低头附在她耳边说。
她浑身一激灵,立马甩开他的手臂,而这个场合又不能放肆大声,只得咬着牙低声愤怒地道,“流。氓!”
云阳心想这白萝卜是不是平时跟她八哥厮混久了,才变得与她八哥一个德性了?
侍卫点了火折子,将烛台上陈旧的红烛点燃。
顿时,屋子通亮。
屋内一具女尸横陈,脖子上紧紧缠了一根艳色腰带,口里堵了一团袜,头发散乱,金簪跌落,让人觉得惨不忍睹的是她一张精致小脸被利器刮花,血痕纵横,而双手被捆绑至发顶,一双红色绣鞋翻飞,衣衫不整,白色亵。裤退到白希的小腿肚上,显然还遭受了凌。辱。
究竟是何人如此残忍?
室内胆小的女子吓得面色苍白,惨叫出声。
饶流光看得血腥场面,她也不禁心中重重抖了下,忽然,身子教人一扯,被拥着带动着步子,背对向那具女尸,她从坚实的胸脯里缓缓抬脸,一张俊美如斯脸上表情微微严肃凝重,阿缘怕她见到这种场面会害怕,特意将她身子转过去。
而另一边,只见赫连钰用手掌紧紧捂住了秦曼青的双眼,而四王妃趴在了四爷的肩头,谢芳菲亦是被赫连修按住后脑勺紧紧搂在怀里。
有一种呵护与疼爱,不需要思考,叫做“本能”。
双眼越过赫连缘的肩膀,怔怔望着赫连钰,而他未曾抬头顾她一下,紧紧盯着秦曼青的发顶。
流光小声与八爷道了声谢,又想缓缓转过身去,却教他拥得更紧,他在她耳边低沉地说,“刚才在翔凤宫我见你抱七哥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堂堂八王爷如此搂抱着一个小太监,流光担心这样的不雅举动着实有些惹人注目,她仓慌地想要推开他,小声说:“八爷,莫要忘了我们的身份,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何必怕,大家都知八王爷一贯最是好色,如今口味偏颇了些,改喜欢太监了,他们又耐我何?”
这人脸皮厚又狂妄,只是这可是发生命案的现场,八爷你耍流
氓不能选个场合吗?她用力推开赫连缘,不经意撞见对面的赫连钰,不知何时他的脸微微变了色?
幸好另一旁九公主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拉开了人们的注意。
白岩松无奈地看着身边的这位公主大声哭叫,而她惨叫着时,她又自作主张地抱住他的胳膊,他的脑袋被她尖利的叫喊声叫得头大,而被九公主吸引过来的目光也着实令他难看,他只得伸出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发顶,“小九,莫要怕,本侯在这会保护你的。”
春暖花开般的声音一点点流进云阳心底,她睁开一双泪眼,迷蒙泪光中,她望着白岩松一张俊中带憨的脸,望着望着便出了神,忘却了刚才的害怕,她不禁红了俏脸,含羞带怯地小声哭着问他,“你真会保护我吗?”
白岩松一笑,朝她微微点头,看着她这般模样,才觉她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俏丽味。
“这究竟是谁做的?究竟是谁谋害了朕的爱妃?”
一声暴喝响彻四周,似能撼天动地一般,让大家猛地一颤。
大家稍稍抬起眼皮去看这位震怒而痛心的皇帝,只见他缓缓脱下龙袍披盖了这女尸身上。
老佛爷正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