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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男人的声音怎如此娘?娘得她想掉鸡皮疙瘩。
再仔细去瞧他们身上服装,这分明就是太监的行头。
年长的太监也发话了,“哎……那丽妃娘娘深受龙宠,脾性嚣张得很,以后你机灵着些,见她要绕着路走,知道了嘛,小光子。”
小光子,小光子……这称呼的格式,怎么也这么像个太监?
后来,她才有所觉悟,不是像,她根本就是个太监。
伸手往自己下身一探,干净无暇,娘的,谁主得刀,刀法好得让她佩服,切得如此光不溜秋。
而这一老一少的太监,老的那个是她在皇宫里的师傅——何九,少的那个就是与他一起当值的同仁,叫楚留香,楚留香她知道啊,是个风流剑客,怎么到这里是个连根都没有的太监呢?
知道自己是太监后,何九跟楚留香就看到小光子捶胸顿足地痛哭了一场。
何九和楚留香只能安慰,“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小光子,你也当了这么多年太监了,应当知道太监就这命。”
命啊?这就是命啊!
流光在心里呐喊,师傅您这是老眼昏花搞错了对象,还是故意报复我弄脏了您的僧袍和蒲团,才把我送到皇宫里来当太监的?
006她是个伪太监()
整整在床上郁闷了一个礼拜,终于消化了她变成了太监这一事实,准确点说她现在是个伪太监。
这几天夜里,她脱了衣服,躲在被窝里,将自己上上下下研究了无数遍,真是个女人,鉴定完毕。
可这事太过离奇,她一个伪太监是如何能在宫里蒙混过去的?
后她用被丽妃砸了下失去一些记忆的借口,向她的同仁兼好友——楚留香打听她以前的事。
据说,这娃儿以当大太监为终身志向,很小时就自阉了人宫当了太监。
据说,这娃儿有不与他人一起如厕、洗澡等怪癖,理由如是——看到其他的太监的身体,会大小便失禁。
好在如此荒唐的理由,宫里的太监们也能信!可想而知,太监们的智商不是盖的!
再加上胸前一对被长布裹得严实,声音也细软,与其他年纪相仿的太监无异。
还听说,敬事房的有位老公公是她的一个亲戚,当时也是由那公公主刀的,只是这位老公公去年就死了。
也可以解释为何她这个女太监一直能在宫里行动自如了。
就是这货结束生命的方式有点狗血,故事是这样的——前几日这货蹦跶着经过梅园,遇到正在亭子里发火的丽妃,丽妃顺手操起一个花瓶丢出去发泄,不偏不倚砸在了这个小太监头上,结果……了结了她。
再之后,她的三魂七魄穿到这个小太监身上。
头上纱布拆下,又接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就是皇帝要把她赐给靖王殿下当家臣。
何九激动地把这个消息带给她时,她简直要崩溃了,要知道靖王可是她前世的敌人,她为了助赫连修登上皇位,几次与靖王交手,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他的剑下。
“小光子,你为人蠢顿,在宫里得罪了好多主子了,师傅我好不容易才从太监总管刘公公那里给你弄来的名额,据说靖王温厚,你又是陛下赏赐的,以后在靖王府中,他定不会为难你。日子总比在宫里来得好。”
靖王温厚?哪个混蛋说的?
靖王那人城府之深,武艺之高,当初就连赫连修也没料到,这个向来温厚谦让的七皇子会是他称帝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可见,要是待在靖王身边会死得更快。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的是复仇,要去也得去太子府。
“小光子,你这是去哪里?”
不顾何九在身后急呼,他脚上生风,快步往乾清宫方向跑,这个时辰皇帝该在乾清宫批阅奏折。
只要她在乾清宫那里守着,便能有望见到皇上,请求他将她留在宫里。
这天下的主宰是谁,自然是皇上,只要抱牢了皇帝大腿,就有机会就坑一坑太子,早晚坑死这货。
一路上,匆匆览过这皇宫熟悉的风景,心中心酸绞痛竟一时难言。
前世嫁给赫连修后,他总是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在这偌大的皇宫闲庭散步,春赏御花园,秋游太液湖,晨采桂花露,暮看夕阳落,这里几乎哪里都他们的甜蜜,只是,此刻回忆起来却最涩人。
不觉眼角湿润,抬手擦了一擦。
“砰……”的一声,脑袋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007初遇靖王()
“砰……”的一声,脑袋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好疼。
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为毛每回遭殃的都是她的脑袋?
被赫连修劈了天灵骨,被师傅敲了脑门,被丽妃砸了后脑勺,现在又不知被什么撞击了前额。
低着头,捂着前额,妈
蛋的,流光正想发飙。
哪里知,前面传来一声厉喝,“狗奴才,作死啊,不看路?仔细你的眼珠子。”
狗奴才?
前世的谢流光未出阁前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出阁后是太子元妃,太子为她驱府中妾室,可谓宠冠太子府,不曾被人一句高声相待,更何况是这么恶毒的一声狗奴才?
“萧侍卫,不碍事。”
这声音,温润如细雨春风,不是别人,正是靖王赫连钰。
谢流光心中一凛,浑身绷直,顿了一下,连忙跪趴下,头磕在地上,一个劲地道,“我……奴才眼珠子被狗叼了,才误撞上了您,请靖王殿下恕罪。”
赫连钰眉头一拧,又舒展开来,这奴才倒是有趣,从刚才撞上他到现在一直垂着脑袋,连瞧都没瞧见他,便知道他是靖王。
“你这小奴眼珠子虽被狗叼了,却是生了比一对比狗还灵敏的耳,本王素来少进宫,你闻声就知本王是靖王?”
他轻笑声温意绵绵,却是听得流光心惊胆寒,她真是疏忽了,靖王腿有疾,智平庸,又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无须上朝堂,也是鲜少来后宫,她至今一直闷着头,又是个小太监,怎会知晓他是靖王?
除非对他别有用心!
但好在她反应机敏,吞了下口水便道,“回靖王殿下,奴才在何九公公手下当差,有次给何公公送雨前龙井路过乾清殿时,偶瞻您英姿俊貌,闻您声如玉石,久久难忘,心神倾仰。您这次勇胜北胡蛮夷,陛下会将奴才赏赐与您,奴才将是您的奴才,又怎会不识得自个儿的主子?”
何九在御前当差,她是何九徒弟,说给何九送东西时在乾清殿途中见过他,也算合情合理。
算一算时间,前世的靖王也是在战胜北胡夷人后,才展露头角,重新受到陛下赏识,入得朝纲。
陛下大赏靖王,照例也要赏些奴才,而他这个名额也是何九给弄来的,本不愿随他入靖王府,但眼下情急,也只得如此说,方可打消他疑虑。否则,以他智谋疑心,要她这么一个别有居心的小太监在宫里消失很容易。
她可不想大仇未得报,就莫名其妙死掉。
她一番说辞,倒是惹得赫连钰笑声连连。
“那如此说来,本王以后倒是多得了个妙语巧舌的小奴。”赫连钰剑眉一挑,俯视着地上的流光,“你这小奴,还不赶紧抬起头来见主子?”
逢人说赞言,永远是能讨人喜欢的,这是流光上辈子就悟出的道理,恐怕这位不受宠的靖王明着暗着都没被人如此夸赞过,心里一下子就乐开花了吧。
可是,流光虽是解除了眼前危机,但只怕就注定随他入靖王府了。
心中默默哀叹一声,惴惴不安地抬起脸,看向高高在上的赫连钰。
008怀念的人()
心中默默哀叹一声,惴惴不安地抬起脸,看向高高在上的赫连钰。
雪未融,堆枝丫,漫边洁白里,只有不远处梅花开了几处,点点嫣红,无其他颜色。
他一身墨绿锦袍,仿染绿了整个萧条的冬季,襟口袍边墨竹精绣,腰上束着金丝碧玉繁文腰带,璎珞白玉高洁,他负手而立,端端地望着自己,唇边笑意温尔,凤眸精睿,长眉入鬓,墨发没有绾起,长扬身后,通身清贵如此逼人。
前世只当他是个不可轻视的对手,一颗心全扑在赫连修身上,今日仔细端详他一番,其实这个男人不管气度才华还是容貌武功都丝毫不亚于赫连修。
赫连钰凝着流光,只笑不语,袍角一扬,轻擦过她脸颊,荡起一股沉屑橘暖的香气,不觉一时失迷,忽听得他清清淡淡打趣了一声,“你这小奴,倒也不觉羞,瞧得如此仔细,一双红眼如饿狼。要知你我以后,”他又顿了下,意味幽深,“来日方长。”
她脸上不觉红了一红, 她有像饿狼一般瞧着他吗?把她说得跟采花贼似得,她不过方才哭红了眼而已。
又想起他那句诡异的“来日方长”,是何意?
跪了好久,直到赫连钰步入乾清殿,才敢站起来。
往回走的路上,碰到火急火燎的何九,“小光子,怎还有心思闲逛?还不赶紧随我去乾清殿?”
“师傅,去乾清殿做何?”
“靖王入宫了,获了好大的封赏,你是圣上赏给他的奴才,自然要入殿,待会随着靖王封赏的队伍入靖王府。”
流光“哦”了一声,无精打采随着何九入殿面圣。
乾清殿是皇帝下朝后议政和批阅奏折的地方。
此次被宣见的只有皇帝的几个儿子,用意无须多说,靖王立了功,皇帝是要让其他几个儿子也要上进些,向靖王多学习学习,但这个时候,皇子党派纷争,越是捧靖王,他就越会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乳中酸蛋中疼,哎,毕竟是不受宠的皇子啊。
其中有二皇子凌王,四皇子贤王,七皇子靖王,八皇子散王,当然还有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太子殿下。
最后那厮,才是焦点。
太子赫连修,“怀念”了多少遍的人啊,怀念得她真是心力交瘁啊。
流光与其他要被赏赐给靖王的小太监站成一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地怒视着赫连修,她有种冲动,想要扑过去,将他撕裂剁碎、生吞活剥。
发觉小光子的眼神和气息都不太对劲,何九担心她是初次面圣,紧张所致,便轻推了下她。
被这么一推,她不知不觉地脚往前跨了好大一步,想要跨第二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自然也包括赫连修。
她眉头一拧,她刚刚这是做什么了?
盯着殿上皇子们顾了一眼,又往后面扫了下,才发现她出列了。
天啊,她居然出列了。
没得令,她出列干嘛?作死的节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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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好生伺候()
一定是刚刚被何九一推,下意识地觉得何九是让她去宰了赫连修,于是乎行动比思维来得快,她迈着大步朝赫连修那个方向去了,真是想要仰天长啸啊。
腿上一软,流光很顺势地跪瘫了下去。
何九顿时表情青黑,这个蠢货啊,都快要出宫了,还要给他惹祸?这种蠢货,就该死在娘胎里。偏偏他怜悯心泛滥,还收了她当徒弟,还想着为她谋出路将她送出宫,现在她惹下这大祸,只怕他也要跟着遭殃了。心中哀叹:丽妃娘娘,您在哪里,赶紧再扔个花瓶过来,砸死她,砸死她……
皇帝眉眼略锁,看着这个不知分寸的奴才,“你上前一步,是有什么要禀报的吗?”
好在当今圣上不是暴君,没有下令将她这个蠢奴才拖出去宰了一了百了。
“回禀陛下,奴才听闻天子乃龙化身,威严之势压迫人心,而陛下受万民敬仰、群臣拥戴,是最亲民勤政的君主,只是奴才生来一颗小胆,如今与陛下同在屋檐下,还是受您身上气势所致,奴才不觉腿软,只想俯首跪拜吾皇,表奴赤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就五体投地跪拜下来给皇帝磕头。
紧接着其他太监宫女一听,都五体投地地盯了流光一眼,也麻利地跪下来,乃至一众皇子们,都跟着流光受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是什么?龙乃神,被说成龙不打紧,最重要的是那句——陛下受万民敬仰、群臣拥戴,是最亲民勤政的君主。
皇帝龙颜大喜,“可是随靖王出宫的奴才?”
“回皇上,是。”
“胆子是小了些,倒也个衷心的。你以后便跟着靖王,好生伺候。”
“奴才谨遵圣意,定将靖王奉作亲爹一样好生伺候着。”
皇帝和颜悦色,一挥袖,让他退下,又道,“尔等也平身吧”。
流光腿脚微麻,颤巍巍站起,回到太监队伍里。
流光正抹着下汗,又偷偷朝太子那里顾了一眼,冷不防前面射来两道冷光,正撞到赫连钰分外沉痛的一双凤眸,好似在说,你这狗奴才,能好好说人话么,老子有那么老成了你爹吗?
流光窘迫地撇了撇嘴,冷汗渗得更慌了。
一场风波歇,皇帝散会,靖王也就领着皇帝厚沃的赏赐离开乾清殿,自然也包括谢流光。
流光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忽然前面停下来,流光抬眼望去,却是靖王在马车前驻足,回头,手指朝她一勾,声音淡淡的,唇角也扬着一抹清浅笑意,“你,过来。”
流光心眼一跳,夹着步子快跑到他跟前,谄媚道,“靖王殿下,有何吩咐?”
“随本王一道上车,可好?”
她总算知道为何人人皆说靖王随和,他对一个奴才,都不用命令的语气,只是她清楚这人底细,他的这种不是命令于她来说却更胜命令,她心中一紧,又很快换上愉悦的表情,恭恭敬敬说道,“奴才听主子差遣。”
010靖王怒得要宰了她()
车轮滚动,车室内静静的,静得让流光有些喘不上气来,对面那人不说一字,重瞳如墨,用浅浅的眸光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了似得。
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如坐针毡,只好将自己目光移到别处,看向案上那盏金雕镂空香炉,袅娜升腾出沉香薄烟。
这檀香与他身上气味相若,很好闻。
猛地,他缓缓开了口,“你这奴才看上去与别的不一样。”惊得流光屁股腾了一腾,心中猜想难道他有何特殊发现?难道看出她是女人了?
“奴才自小在宫里长大,怎会与别的不一样?”
“恩。”赫连钰轻捻慢拢地一笑,“长相比别的俏。”
传闻靖王府里无一妾室,从不踏足烟花之地,都说靖王喜欢男人。
前一世,赫连钰娶了她二姐谢芳菲,但也是成婚七载,无所出,后来她与赫连修在一起,就有孕了。
而他说她俏,她心肝一抖,心里生出更可怕的想法,只怕他不是看出她是女人,而是一个可以让他“来一炮”的娈童。
想到这一点,流光几乎要惨哭。
别啊,王爷,奴才我不想满地桔花残啊。
流光干干笑了几声,直直看向赫连钰,“王爷,您可真会与奴才玩笑。”
“你看上去胆小怕事,实则,你谁都不惧。对本王如此,对太子更是如此,大殿上,你一双眸子分明贼贼地望着太子,如痴如狂。”他说着这样猜忌的话,一张冠玉的脸仍轻笑浅弄,又挑了下眉,眉间颜色更是诡谲莫测,“莫非,你更钦慕太子?如若靖王府委屈了你,本王也愿意为你穿针引线,铺路造桥,引荐你去太子府,可好?”
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