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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察觉吗?许是这刺客被小太监刚才所说的‘含笑半步颠’这样的天下第一奇毒给吓癫了,狂性大发也是有可能的。”
流光心底狠狠卧槽了一句,居然把刺客发疯推到她身上,老子若是一句话也能把人吓疯,赫连修你都得疯上千百回了。
“三哥,你说出这种理由,是想拉低我们包括父皇的智商吗?”
赫连缘丝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却惹得躲在他背后的谢流光“吱吱”轻笑,心里大赞八爷回得好,赫连修,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吃屎长大的吗?
赫连修被赫连缘这句刺激的脸色大不好看,很不巧又撞见流光在咧嘴大笑,暗暗咬了咬牙,牙关也是“吱吱”作响。
“好了!”皇帝发话了,才让这哥俩消停了。
刚才那些话,毕竟都是推测,本将宝压在了这刺客身上,结果变成泡影。这样一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实赫连钰是清白之身的情势下,估摸皇帝会下罪。
又让赫连修占了上风去,说不定唯一依靠的大树也要倒了,更说不定她也会跟着赫连钰遭殃,心里大急。
这时,从门口急急走近一名男子,肩上挎着药箱,身姿如清风霁月般潇飒,只一眼,便觉得这男子似曾相识。
“小秦,你怎来了。陛下在此,你也胆敢放肆,还不快回去?”开口的便是那位留着短须的老仵作。
“师傅,我是奉命前来的。”
他亮出手中玉牌,大家一下子便明了,这位公子是奉了老佛爷之命前来的,也难怪进来一路畅行,没人前来禀告。
他又快步走到皇帝面前,一跪而下。
大家甚为疑惑,一是身为一个御医这时候过来做什么,二是为何一来便跪下了?
“陛下,小秦有罪!”
“你伺候老佛爷伺候的好,是功,哪里来的罪?”皇帝知太后对这位秦御医不比对那些孙儿、孙女差,自也是对他十分欢喜的。
“小秦为学习验尸之术,便借此机会求着师傅领我到这停尸房来过。小秦知擅入衙门停尸房是重罪,但小秦却在尸身上有重大发现,事后向老佛爷禀明了各中情由,今日匆忙过来一为向陛下请罪,二为想替陛下解忧,小秦希望能以功抵过,还请陛下饶恕小秦与师傅。”
流光朝那位公子仔细瞧去,他身穿浅碧如玉的缎袍,清雅儒帽上两根碧带清垂,明明穿戴儒秀,在他身上又见男子清朗如风月般的气魄,再往他脸上看去,他一双眉生得极好,如嫩柳又似锋剑,柔中透着逼人英气,右边眉上一颗小巧美人痣,又为他添了几分精致,眉下眸子弯若新月,澄亮秀隽,一颦一动间,端的是自成一派的无双风华。
“快起来吧。与朕说说看,你到底在尸身上有何重大发现?”
054峰回路转(五)()
秦公子缓缓起身,没说话,却是卷起袖口,露出纤白的手臂,大家只见他臂上刺着一只美丽的蝴蝶。
“陛下,您看,这蝴蝶是小秦在半月之前纹刺上去的。”秦公子说着,又将药箱打开,用镊子夹出纱布往褐色瓶中蘸取一些药液,便往自己臂上擦去。
那药液沾上皮肤许是极疼,大家看她洁白的额上冒出虚汗,但仍咬牙忍着痛用力擦拭臂上那枚蝴蝶刺青,不曾出一声。
神奇的现象展出现了,那只美丽的蝴蝶半边翅膀慢慢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终于,众人明白他的用意。
流光看到秦公子侍弄完后,转头顾了周围人一眼,朝着人群中的赫连钰浅笑轻颔,赫连钰看着他试药过程中,眉紧拧着,不曾松开一丝。
流光恍然想起那夜,这位公子便是那位。
也难怪赫连钰能这般胸有成竹了,原来是早知有这位贵人来助。
她心里那股子乱糟糟的感觉又腾得一下冒出,她轻咬了下唇,将注意力转移到太子那里去,见他僵着的脸微白直盯着秦公子,阴沉的眸中藏着宛若滔天巨浪般的盛怒。
“大家猜的没错,这药是我近日翻阅太古医书,按照太古医书上所记载炼制而成,能够验证出刺青的年限。凡是达到一年以上年限的刺青,用这药都抹不掉。”他声音清越好听,又如此聪颖连太古医书都读得懂,怪不得皇帝、太后都喜欢。
秦公子又蘸取了些药物往尸体那边走去,刘公公知他是要做什么,便急忙出声阻止,“秦太医,这种恶心的活儿让奴才去做就好,怎好劳你亲自动手?”
躲在八爷身后的谢流光还是逃不过刘公公的法眼,他一甩手中白帕子,尖细喉咙着拔高了声音,“小光子,还不快去接活儿?”
怎么瞧怎么觉得这溜须拍马狗眼看人低的刘公公当太监糟
蹋了他的天分,而该去当怡红院的龟
公,整天甩着手中小手帕吆喝着姑娘们去揽活儿,必定客似云来。
她心想这有皇帝太后罩着的就是好,像她这无权无势无靠山的三无人员便只能被使唤着去干恶心的活儿。
心里闹了个小别扭,流光还是挤出灿烂无比的笑容道了一声“奴才这就来”,迈出步子,身后募得响起温柔却不大的声音,“若怕待会就闭起眼。”
她回眸一笑,谢了八爷的好心。
某太监与某八的小互动,落入身边不远处的赫连钰眼里,他一直紧拧的眉又深下几分。
流光心里倒不怕,前一世从小习武,又替太子征战沙场,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又何必惧怠尸体?
她利索地走到秦公子的面前,谄媚地笑呵呵道,“秦太医,这活儿便交给奴才来做吧。”
秦公子却是清浅一笑,“我跟着师傅学验尸之术已有段时日,剖弄尸体已是家常便饭。这尸身恶臭,到时叫小公公闻了呕吐不止,误了事反倒不好。”
055峰回路转(六)()
秦公子却是清浅一笑,“我跟着师傅学验尸之术已有段时日,剖弄尸体已是家常便饭。这尸身恶臭,到时叫小公公闻了呕吐不止,误了事反倒不好。”
反正不是什么好活儿,你爱争着做,我反倒落了个清闲。
流光心里偷乐,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样,尴尬地朝刘公公看了看,刘公公对她挤了眼,叫他退回去。
他便低头恭敬退下,退至赫连钰身旁,正想对这位主子献笑示好,却教他凌厉目光射来,她面部肌肉抽
搐两下,瘪下嘴去,难道是怪她不去把那恶心活儿抢去,而让他的秦公子遭罪了吗?
流光默默退至他身后,却听得前面传来低而沉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
流光心头突突跳了两下,这又是哪跟哪儿?她这才明白他在气怒什么,要知道她中途可是被八皇子“掳去”的好么?爷,你眼睛长裤裆里的么?
她撇了撇嘴,不与他计较,朝秦公子那里望去,只见那尸体上的狼纹在褐色药液浸润下一点点消失殆尽。
“果是奇药。这下七哥便能脱罪了。”云阳小声叫好,又贼贼望向谢流光那里,似还在打她那“含笑半步癫”的主意。
“赫连九,你丫的终于松开老子的胸
肌了?”白岩松舒爽地又轻“嘶”了一声。
听到他在她耳畔的低语,刚想发怒,又瞥见他胸前衣衫上一道深壑齿痕,一下子小脸涨红,又听他小声说,“九儿,那刺客都死了,你便松开我吧。这样男女授受不亲的,到时候传出去你嫁不到夫君,可别赖在本侯身上,本侯概不负责。”
她这才意识到她丢人的行为,她这都是做了什么,赶忙撒手,极其不在地绕到自己背后握住,抬起一张绯红的小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要你这根死白萝卜负责?哼!”脚用力一跺,不偏不倚地踩在白岩松锦靴上,痛得他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因有皇帝在,不敢放肆,按耐住去揉着脚趾的冲动,愤愤咬牙,压了声道,“赫连九,这笔账咱们秋后再算。”
稀薄淡柔的光线从窗中射进,在云阳脸上打了一层七彩妩媚的光,她昂着俏脸,吐着舌,神采飞扬,他微微怔住,他似在她身上看到了表妹的模样。
突然,刘公公轻咳了一声,担忧地小声唤了下,“九公主。”
这时云阳回过头来,方见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打量她与白岩松,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父皇尤甚,除了小太监小光子眸光里抿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云阳一下子羞得要钻进地缝里去,白岩松是个爷们儿自是大度,只无奈笑了笑耸耸肩,表示被欺负的是自己。
“云阳公主,小秦有个不情之请。”
云阳也是咳了两声,摸了摸喉咙,看向秦公子,正声道,“秦太医,别拐弯抹角,有什么说就是。”
心里微恼这姓秦的,她本以为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尸体上,自然不会注意到自己在与白岩松偷偷对峙,哪知这姓秦的莫名其妙地走到她面前,这不大家才观赏到了她十分不文雅的举止,虽知父皇了解她本性调皮,但让这么多人见了要是传出去破坏她名声就不好了。
“小秦曾听闻老佛爷提到,云阳公主是与佛有缘之人,儿时由长白峰太虚上人在足上刺了三颗金豆。小秦斗胆请公主试药。”
“母妃说过女子的足只有夫君才能看,但为了这案子真相,本公主也自不会拘泥于这些。你只管拿药过来试便是!”
云阳略一思量,如此豪气地说。
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示意秦公子过来伺候她脱鞋袜,眼见秦公子已蹲下正要侍候她,她伸出去的脚往回一缩,道,“秦太医,你一个男子似不太合适,还是小光子过来给本公主试药吧。”
秦公子显然被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嫌弃了,颇为尴尬地站起身来。
056峰回路转(七)()
谢流光不幸再次被点名,只好过去从脸色不大好的秦公子手里接下这活。
云阳一只秀足露出来,皮肤幼白,指头小巧圆润,白岩松长到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女子的足,不自然地吞了下唾液,只觉唇舌干涩。
“公主,这药涂了可能会痛,你忍着点。”流光说着蘸了药液往她足底涂去。
这药触及皮肤果然不是一般的疼,她的脚底板似乎要被烧起来一般,这次白岩松不在这边,只好紧紧握住了椅子扶手。
流光见公主痛楚模样虽也不忍,但又为了赫连钰,只好在她脚底一枚金豆上用力擦了又擦,然而,那枚金豆却不和之前那蝶纹、狼纹立马消失,依旧完整如初。
这下便证实了那些刺客根本不是胡、卫的死士,只是普通刺客。
这样一来,赫连钰勾结别国企图谋反之罪便不成立。
流光偷偷瞄了下太子,心底乐开了花,这下便不能让你称心如意了,而是让你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
“看来七弟身边不止有了不得的小太监,连老佛爷身边的秦太医也全力相助。”赫连修扬了扬眉,凛凛地望向秦公子,他语气稍顿了下,“只是这与七弟一模一样笔迹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也请你们二位高人指点孤一二。”
谢流光与秦公子皆是一愣,谢流光自是没想到这是用什么手法的,而秦公子对上太子犀利的眸光道,“太子爷,小秦为人不做亏心事,小秦这些年来虽一直侍奉在老佛爷身旁,但儿时受过靖王殿下母妃素妃娘娘恩惠,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案事关靖王殿下生命安危,小秦自当为靖王殿下尽绵薄之力。小秦想,陛下与老佛爷定不会怪责于我。”
秦公子一番言语,激昂慷慨,并无一丝心虚,她此次帮助靖王只为报儿时之恩,更可见其为人情
操可贵。
原来,这秦公子与赫连钰从小便有渊源。
流光这么想着,又听秦公子说,“太子爷似乎是忘了,小秦是之后来的,自是不知道什么笔迹一模一样的书信。”
原来,敢如此对太子爷不尊敬的,除了不怕死的小太监与身份高贵的八皇子,还有个风华无双的秦公子。
太子微微咬着牙,睇着秦公子的眸光越发咄咄逼人。
“朕累了,今日这案子便到这里罢,老三、老七,你们二人回府里给朕好好静思己过。”又突然发狂一事调查清楚。
显然这一局太子落了下风,皇帝并未对他重罚,也未赦免靖王,只将二人双双禁了足。
大家都不明这位大齐帝皇的心思,恭送皇帝离开,都各自散了回府。
只有这位秦公子留下,辅助仵作检查发狂刺客的尸身。
*
一辆华丽幡黄马车疾驰而过,马长“嘶”一声,一个掉头,便拦住了一驾精巧宫辇。
宫辇骤然停下,里面之人掀帘往对面瞧去,修眉微微一拧,便看得对面马车上快步走下来一锦衣华服男子。
那男子冷着脸,不吭一声便拽下宫辇上的人。
“赫连修,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057你的全部()
一直被扯着手走到偏僻巷子,她才敢对这人放肆,想用力甩开这人桎梏着自己的手,却又不得脱。
“为何?秦曼青,这是为何?你偏帮着赫连钰?”他怒吼,眼底的愤怒如疾风骤雨席卷而来,将这个被唤作秦曼青的女子手高高拉起,将她衣袖猛地拉下,“宁可刺痛自己纹了这蝴蝶来帮他?”
见他这般羞辱自己,她一咬牙,使出浑身气力,甩开他钳制自己的手,拉下衣袖,背过身去,清冷道:“修,方才在刑部衙门我便说过,阿钰他母妃儿时对我有恩惠,此次相帮便算我报恩于他。”
募得,她腰间一紧,却是男子从身后搂住她,他臂上精健,力道之大,让她微微喘不上气。
她的手覆上他的,想要掰开,他却在她白希纤细的颈上吻住,气息弥哑温热,“阿曼,只有这次,也是最后一次,莫让我知道你再帮他,否则——”
她脖上微痒,像是轻羽骚
弄,心上一下一下被挠得难受,她咬了咬唇,问,“否则怎样?”
“否则即便是你,我也不饶过!”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准天下人负我,这句话说的便是赫连修这人。
秦曼青又是何等聪慧之人,她并未正面回应他,只轻轻道,“修,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这人向来公平,对他有几分好,便对你有几分。那刺客突然发癫,我知是你所为。”她说着,从怀中掏出白绢包裹之物,递到他眼下,是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
她又说,“这个你拿回去吧,我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包括阿钰。”
赫连修轻笑,他知道聪明如他的阿曼一定能从尸身上查出端倪,他趁着大家不注意将这枚银针射
入那刺客的穴位,另他发狂同时让他力大无比,那势必造成动
乱。
一切都在他计算之中,当时若凌王不动手,他也会动手。
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泄密。
那枚证物,他并未接下,只温柔将她身子扳转过来。
“阿曼,这东西已对我无用。”与其说他信秦曼青,不如说他更信他的父皇,要知道小时候因为他,父皇可是让他那七弟残了脚,儿时如此,今日也是如此,日后也不会有所改变,他始终是他父皇最爱的儿子。
“从你今天验出死者身上纹身可轻易去除,父皇便明白了,但我深笃父皇不会重责我,要不然也不会是与赫连钰一样被禁足了。”
秦曼青又是一惊,便将那物塞回自己怀中。
攸的,他大掌一伸,将她后脑勺与儒帽缎带一齐扣住,不由分说便朝她唇吻去,她本抗拒,但他越发霸道,不给她一丝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