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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没想到多尔衮会那么直接的说出那番话,一瞬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当年封你做摄政王,说好等皇上成年就让皇上亲政,这些年不管多少人说你图谋不轨,欲把持朝政,可哀家始终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没曾想到啊,没曾想到在权力面前,你多尔衮竟然也有了这等狼子野心!”
“是!我是狼子野心!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多尔衮大手一挥,指着玉儿道:“皇太极给了你什么?除了无尽的寂寞冰冷和危险,他什么都没能给你,我们一直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是皇上!只有站在那个至高无上的地方,才能没有顾忌的拥有你,这样你才能和我在一起!”
苏麻皱眉,默默的退到殿外给两人守着门,若是两人的谈话被旁人听了去,那才真是万劫不复了!
玉儿惊讶的低呼道:“你疯了!哀家是太后,你是王爷,你这是!”
“我这是什么?”多尔衮打断玉儿的话,接着道:“只要有足够的权利,旁人就不会更不敢说什么,就算被天下人谩骂又如何?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这就是权利,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拥有无可撼动的至高无上的权利的原因!”
玉儿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压制住心中的震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点:“那你要如何才肯上朝?”
多尔衮自信一笑,仿佛早就知道玉儿会妥协一般,道:“我要做,皇父摄政王!”
第四十一回皇父摄政王()
ps:
昨天停电,木有传,今天两更,补上昨天的,等晚点还有一章。
转眼东去春来,欣颜呆了大半年后也回了科尔沁。知道皇后的位置肯定会是自己的后,欣颜就收敛了很多,特别当知道菱儿被杖毙后,那些有心想攀附欣颜的宫女太监也收起了那些个小心思,欣颜也没有积极的再去拉拢那些人。
福临带着吴良辅走在御花园中,满园的菊花已经成凋零之势,秋风吹过,花瓣四处飘零,看起来好不凄凉。
吴良辅一边随着福临身后走着,一边回禀着打听到的消息:“这几日太妃娘娘经常传宛如格格进宫来陪伴左右,而且还特意制造机会 让十一阿哥两人见面,奴才想,这会子宛如格格又在麟趾宫里陪太妃下棋呢,奴才想宫里应该最近就会有好事了。”
福临没有说话,吴良辅也不好接着再说,毕竟这是主子的事儿,自己作为一个奴才只能按主子的吩咐做事,却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朕也好久没有去看望太妃了。”说罢,抬脚向麟趾宫走去。
吴良辅愣了一下,看福临走远了才急忙追了上去。
才到麟趾宫门口,一个小太监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皇上!皇上!奴才参见皇上,太后娘娘有旨,请皇上到慈宁宫一趟。”
福临微微蹙眉:“可知道太后娘娘有何事?”
“这个奴才不知。”小太监低下头一脸惶恐的表情。
跨到麟趾宫的脚收了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麟趾宫的大门,福临轻声叹息,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皇额娘!”福临一面跨进慈宁宫的大门,一面作势撩了黄袍下摆就要跪下给玉儿请安。
玉儿忙过去扶住他,慈爱道:“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福临随着玉儿走到桌边坐下,道:“不知皇额娘找儿子来有什么事儿?”
玉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正色道:“这段时间由于多尔衮称病休假。其他官员也陆续称病罢朝,这其中的关系,哀家也略知一二。这些称病的大臣多是朝廷的肱骨大臣,这样下去朝政荒废,耽误国事,皇帝可有想到应对的办法?”
说道这个福临就有气,“啪”的一拍桌子。怒道:“哼!多尔衮以为控制了朝政就能逼朕交出朝政,真是狼子野心!皇额娘放心。朕会想办法解决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玉儿很欣慰,可是那日多尔衮说的话还犹如在耳。皇帝现在羽翼未丰,多尔衮又把持朝政多年,许多大臣都是多尔衮一派的,从这次跟着称病的人中就不难看出,若是皇儿一味用强,只怕是讨不到半分便宜。
想到这儿,玉儿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福临,至少可以先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皇帝。哀家有一个办法,不知皇儿觉得可行否?”
福临眼睛一亮,急切道:“什么办法?皇额娘快请说。”
玉儿沉吟了一下,慢慢道:“封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
“什么?”福临没想到玉儿会这么说,呆愣着张着嘴。然后突然怒吼道:“不可能!朕的父皇只有一个,多尔衮凭什么做皇父摄政王!”
不等玉儿解释,福临接着说道:“皇额娘,朕只道你和多尔衮有过那么一段往事,可您毕竟是先皇的妃子,是朕的亲生额娘,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当初让朕当皇上的是你,现在让多尔衮当皇父摄政王的也是你,还是说当初让朕当皇帝不过是个幌子,为的不过是让多尔衮能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位置?”
玉儿没料到福临会这么说,气的一腔热血直冲头顶,眼前一黑,就向后倒下。
苏麻拉姑急忙扶住玉儿,福临见状才慌了神,方才气怒的样子早已不见,担忧的扶住玉儿,递了杯茶水过去给玉儿顺气。
“皇上,奴婢斗胆说一句,您是误会了主子了。”苏麻拉姑忍不住说说道:“主子为了皇上可真是殚心竭虑,当年皇上登基时还小,你可知这些年主子为了皇上挡了多少明枪暗箭,您如此说主子,真真是好比拿刀去捅主子的心窝啊!”
玉儿喝了口茶水顺了气,苏麻忙替玉儿抚着胸口,福临急忙问道:“皇额娘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玉儿摇了摇头,“无妨,只是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
“皇额娘,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说那些浑话了,请皇额娘责罚!”
“罢了,你也不用自责,这件事,哀家心里也很不舒服。”玉儿无奈道:“多尔衮提出这个要求,要的就是一人之下的那个地位,给了他那么大的甜头,其他一般的小事上,也就不会太计较了。”
福临不太明白,问道:“皇额娘的意思是?”
玉儿继续解释道:“给他皇父摄政王的地位又如何?那毕竟不是皇上,多尔衮是聪明人,有些事情自然不会做的太过,而授人把柄。皇上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些跟着称病的都是多尔衮的人,咱们何不趁此机会斩掉一些多尔衮的羽翼呢?”
“皇额娘的意思是,给了多尔衮这个恩典,再趁多尔衮高兴之际,削掉他的几个羽翼,毕竟他刚得了那么大的甜头,也不好太反对朕。”福临有些激动的说道。
玉儿赞同的点点头,继续道:“多尔衮的根基已深,皇帝切不可太 急功近利,有些事情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千万不可越过底线去,要知道,物极必反啊!”
福临认真的点头道:“儿臣谨遵皇额娘之命。皇额娘放心,儿臣一定会把握好分寸,那些个走狗,朕早就想收拾了,趁着这个机会,朕就将他们一并打发了。绝对会让多尔衮有苦说不出,只能生生受着。”
“皇帝知道就好,事不宜迟,正事要紧。快去吧。”
福临看玉儿的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心中泛起愧意,道:“皇额娘莫气了,儿臣口不择言不是故意的,看皇额娘气色还是不好,儿臣找太医来给皇额娘诊个平安脉吧。”
玉儿摆摆手。道:“哀家这把老骨头还扛得住,皇帝不必担心。去忙吧。”
“皇额娘。”
福临还想说什么,玉儿已经手一伸,搭在苏麻手上,对苏麻道:“扶哀家进去休息,哀家累了。”
福临只好退了出去。
苏麻府玉儿到内殿后,劝道:“主子不要伤心了,皇上毕竟年纪还小,气性大受不得委屈,以后会好的。”
玉儿叹息道:“哀家也知道这些年他受了很多委屈,不过若性子还是那么急躁。万一有一天哀家去了,他一个人可怎么办?”
苏麻听了这话,红了眼眶,道:“主子可不兴胡说,主子长命百岁。皇上又聪慧孝顺,主子只管享福就好,等过几年皇上给主子生几个小孙子,主子还要含饴弄孙呢!”
说起这个,玉儿又是一阵忧心:“欣颜这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哀家还要多给皇帝选几个温柔贤惠的妃子才好。”
“主子说的对,若是宫里多几个像宛如格格那样的人就好了。”
玉儿闻言,眼睛一闪,没有接口,闭了眼睛,任苏麻给自己按着肩膀。
半晌,玉儿开口道:“那雪莲,皇帝送去给他了?”
苏麻手一顿,接着回道:“是,半个月前皇上已经将雪莲送给了摄政王。”
玉儿的眼角有些湿润,悠悠道:“哀家就知道,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也怪不得旁人,若是他没有那份心思,皇帝也不用哎,罢了,人各有命,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苏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接着,只好淡淡嗯了一声。
自从多尔衮被封了皇父摄政王后,朝廷上下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有些敏感的大臣私下猜测,只怕这风向是要变了。
这头福临也没闲着,大刀阔斧的斩杀流放了几个官员,还全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重臣,明白内里的人就知道,那些人全都是归属皇父摄政王一派的。本以为这下可以看到皇帝和多尔衮的一场激战,可未曾想到,这位皇父摄政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阵营就尸骨无存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吴良辅挥了挥手拂尘,站在大殿旁宣召。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向前站出一步,道:“臣工部侍郎刘楠有本启奏。”
福临还未说话,坐在福临下首的多尔衮就抬了抬手道:“刘爱卿说罢。”
刘楠看了看皇上,见他并没有什么不虞的样子,就对着多尔衮说道:“江浙一带又发大水,淹死了许多人家,冲毁了许多良田,臣请旨拨款赈灾。”
多尔衮看也不看福临一眼,就道:“准奏。另外在拨十万担粮草,每日施粥赈济灾民。”
福临见多尔衮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气怒,正要发怒,又想起了玉儿说的话,便尽量克制自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另外再派五名太医跟随救灾队伍一同前去,既然有死伤,肯定就会有瘟疫,太医跟着去也好防患于未然。”
多尔衮侧头看了一眼福临,福临也正好看过来,两人在目光在空中交汇,最后还是福临先移开了目光。
多尔衮不屑的笑了笑,到底是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
其他大臣听了福临的话,都纷纷跪地打呼:“皇上仁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临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自得的看向右下方同样坐着的多尔衮,但多尔衮却根本没有在看自己,福临不禁又觉得懊恼,随后又处理了几件小事,便挥了挥手,让吴良辅宣布了退朝。
第四十二回郎骑竹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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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章奉上
“格格,看样子太妃娘娘很是喜欢你,想让格格你做她的媳妇呢。”青鸢娇笑着跟在宛如身后,一脸八卦的样子。
宛如一身淡黄色宫装,头上戴着一支八宝彩色宝石步摇,明眸锆齿,举止优雅的走着,听到青鸢的话,脸色微红,伸出嫩藕般的手就在青鸢腰上轻轻拧了一把,嗔道:“这话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说的?”
青鸢吐了吐丁香小舌,笑道:“十一阿哥虽是看起来文弱了点,不过相貌清秀,举止温文尔雅,格格不是一天就喜欢吟那些个酸邹邹的诗词么?说不定那十一阿哥真的是格格的良人呢?”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宛如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枝头含苞待放的的桃花:“好了,咱们还是快些出宫去吧,进宫好几个时辰了,再不回去额娘也该着急了。”
青鸢想起自己这是在宫里,便也收起了脸上调笑的神情,低下头老实的跟在宛如身后。
两人才走出几步,迎面就走来一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男子,男子穿着一件暗黄色绣团福字的长衫,身后只跟着一个与其年龄相仿的小太监。
看男子的打扮虽然低调,但那布料可不是一般官家子弟穿得起的,而且那气质一看就是宫里有身份地位的人。难道是哪个阿哥或者王爷?
宛如忙携了青鸢上前几步,行了个标准的宫礼:“臣女董鄂宛如拜见公子,不知公子在此,冲撞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男子愣了一下,唰的打开手中的折扇,笑道:“你不知我是谁?”
宛如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宛如不经常入宫,不知公子是谁,请公子见谅。还请公子直言告知身份。”
男子笑的狡黠:“你猜呢?”
宛如微微蹙眉,言语间带了一点疏远:“如果公子没有吩咐,那宛如就先告退了。”
男子收起扇子,笑容不减:“你再仔细看看,咱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么?”
宛如听了这话,收回正要离开的脚步。疑惑的抬头看向男子。
额头略宽,鼻子高挺。一张薄唇含笑,眼睛黑而明亮,眼中有着淡淡的情愫流转,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宝一般。
心脏就这样跳漏一拍,宛如仔细的看着这张脸,慢慢的却和记忆中的那人重叠起来。
看着宛如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男子的笑容越发深了。
突然,宛如低声惊呼了一声:“你你是!臣女参见皇上!”
青鸢还处在神游状态,见宛如跪下请安,才跟着跪拜。
福临知道宛如已经想起来了。笑着挥挥手:“起来吧。你可算想起我了。”
一旁吴良辅听到自家主子的自我称谓,不由的吃了一惊,悄悄抬眼打量着面前的那个少女。
宛如也有些吃惊,当年背着自己的那个少年郎竟然已经长成了翩翩佳公子,想起这几年听阿玛说他万分凶险的坐上皇位。又日日与一群心思诡谲的大臣周旋,还要忍受摄政王的压迫,定是过的苦不堪言吧?
眼睛染上了一层水雾,声音也有点哽咽:“福皇上,臣女自然是记得的,当年臣女十分害怕,多亏了皇上,臣女每每想起当年之事都万分感念皇上。”
福临听宛如开始是想叫自己的名字,就如同儿时那般,心里不经意的流过了一阵暖流,温和舒适,心就像被泡在甜甜的蜜糖里,软软的甜腻。
两人走到一旁的亭中,福临坐下后,看宛如还站在一旁,便招了招手:“过来坐。”
“臣女还是站着罢,君臣之礼不可废。”
“朕让你坐着就坐着,咱们好多年都没见了,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宫里人多嘴杂,臣女和皇上共坐一桌于理不合,臣女谢皇上恩典,但臣女还是站着回话吧。”
福临没想到宛如会那么坚持,言语间就带了几丝不悦:“难道因为朕是皇上就不能如常人一般与多年未见的好友同桌聊天了么?”
“皇上,礼不可废,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那会给皇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臣女不能陷皇上于不义。”宛如不等福临说话,接着说道:“皇上就准臣女站着回话吧。”
福临没想到宛如会这么说,竟然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么?在这深宫里住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