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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禄子被吓得不轻,吞吞吐吐的回道:“奴才,奴才也,不,不清楚。”
皇太极冷哼一声,没有看玉儿一眼,匆匆出了永福宫。
苏茉儿使了个眼色,夏荷和秋菊忙进来收了桌子,退出房间。
玉儿幽幽的说道:“我知道你觉得我今日有些奇怪,可是如今我有了福临,阿哥不比格格,我虽没有争什么的心思,可别人未必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我总是要做些什么,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得过且过了。不过,好像天不遂人愿呢。”
苏茉儿倒了杯热茶送到玉儿手中,劝慰道:“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情的,来日方长,娘娘不必心急。”
“来日方长?我只怕有些人迫不及待要动手了。最近关于福临的传言太多了,我只愿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其他的,我并不稀罕。”
由于皇八子身体不适,所以取消了替睿亲王践行的酒宴。
多尔衮一身戎装坐在马上,从袖中拿出一个绣工拙略的荷包,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眉眼间尽是温柔。
多铎策马上前,多尔衮将荷包放回袖间,多铎看了他一眼,道:“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多尔衮微微颔首,大声道:“出发!”
关雎宫内,太医瑟瑟发抖的跪了一地,海兰珠满脸泪水的抱着那个看起来痛苦异常的孩子,一个年长的太医正在替孩子诊脉。
皇太极在殿中来回踱步,见太医收手,忙上前问:“怎么样了?可查出是什么毛病了么?”
老太医蹙眉思忖了一下,小心的回道:“老臣初步判断,八皇子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导致腹泻,然后引起的发烧。况且八皇子原本就不足月,身体难免差些,饮食方面更是要注意。”
听到太医说到不足月的时候,海兰珠面上僵了僵,随后追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八皇子一直高烧不退,这不是要急死人了!”
太医忙回道:“老臣会开一剂退热的药方,只是皇子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不太好喂,只有先让乳母喝了之后再以乳汁喂与皇子。只要八皇子退了烧,这一关也就算过了。”
皇太极瞪了一眼太医:“那还不快去!”
“是!老臣这就去!”
待老太医退下,皇太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也都退下吧!”
所有太医如蒙大赦般飞快的逃离了关雎宫。
皇太极揽着海兰珠的肩膀,心疼的替她擦去眼泪,安慰道:“一定没事的,你不要太心急了。”
海兰珠抱着怀里越来越烫的孩子,恨恨道:“都是大玉儿!是大玉儿的孩子克了我们的孩子!”
皇太极微微皱眉:“你不要担心了,孩子一定没事的。”
海兰珠死死的盯住皇太极:“皇上!就是大玉儿!我的孩子原本好好的,可是大玉儿的孩子一出生,我的孩子就病了!怎么可能那么巧!”
“你今日也累了,早些歇着吧,把孩子交给乳母就行了。”皇太极对一旁的乳母说道:“把皇子带下去,好生伺候着。若是皇子出了岔子,朕诛了你九族!”
海兰珠却不依:“不!臣妾要自己带孩子!臣妾要亲眼看着孩子没事儿!”
皇太极拗不过海兰珠,只得准了她的要求,自己也不敢离开半步,守着这母子两。
第三十九回八皇子早夭,海兰珠痛骂玉儿()
皇八子突染重病,皇上大怒,整个宫里都人心惶惶的,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不然这颗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那就不好说了。
次日一早,哲哲就赶到了关雎宫,接着是娜木钟和大玉儿,就连继妃闻讯也匆匆赶来了。
海兰珠见到玉儿,情绪十分激动,上前揪住玉儿的衣领,声泪俱下的责骂道:“现在你满意了?你得意了?你这个扫把星!你生来就克我,你的儿子如今又要来克我的儿子了吗?”
娜木钟上前将两人隔开,抚平了玉儿身前的褶皱,“宸妃妹妹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说些没根没据的荒唐话啊!”
海兰珠并不理会娜木钟,紧紧盯住大玉儿:“你走!这关雎宫不欢迎你!你走!走!”
“宸妃!”哲哲听不下去,打断了海兰珠的叫嚣:“注意自己的身份,还有这么多奴才看着呢!八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过担忧。”
“你们全都帮着大玉儿!她的好福临现在来克我的儿子了,你们都看不到吗?”宸妃也是气急了,竟对哲哲呼喊起来。
“好了,都不要说了!”皇太极出言制止,“兰儿,你已经忙了一晚,要不先去睡会儿,朕在这里等消息。”
海兰珠不再理会众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流泪。
玉儿看着海兰珠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娜木钟见状,安慰似的拍了拍玉儿的手。
众人都聚在关雎宫内等着太医们的消息,谁都没心情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老太医满头大汗的急急忙走了进来,伏于地上,颤声道:“老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太极一把将他从地上揪起来,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虚礼!快说!皇子怎么样了?”
老太医吓的冷汗直流,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答:“皇子现在已经吃不进东西了!皇上饶命,老臣已经尽力了!皇上饶命啊!”
海兰珠还不等太医说完就晕了过去,皇太极又忙命人将她搀扶到内殿休息,对太医说道:“什么叫‘尽力’!你们这些狗奴才,只拿俸禄不办事!若是皇子有什么事儿,朕定灭你九族!”说罢,怒气匆匆的奔向一旁的偏殿。
哲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几欲崩溃的太医,“你留在这儿好好伺候宸妃,若是宸妃再有了什么事,那便谁也救不了你了!”
说着,便也带了玉儿等人赶往了一旁的偏殿。
偏殿内的气氛异常沉重。
玉儿忍不住上前安慰道:“皇上莫急坏了身子,八皇子有老祖宗的庇佑,肯定会没事儿的。”
皇太极看了一眼玉儿,没有说话。
八皇子此时已经两岁多,又处于昏睡的状态,乳娘抱起来显得有些吃力,却也不敢怠慢,仍是努力的想尽各种办法让怀中的孩子能把含着药的乳汁咽下。无奈孩子此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乳娘见情况不对,知道不能再拖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回禀皇上,八皇子,八皇子恐怕,恐怕不行了。”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皇太极听到这句话,隐忍着的泪水终于还是滑落眼眶。毕竟这丧子之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况且皇太极对这个孩子一直喜爱有加,寄予厚望,如今更是比谁都痛心。
皇太极红着眼眶,紧紧握住拳头,盯着那个奶娘,就像一头徘徊在怒气边缘的兽。
“什么叫‘不行了’?这点儿小病都没办法,朕要你们何用!太医呢?太医在哪儿!”皇太极咆哮着,一把抱过奶娘怀里的孩子。
门外守着的太医们纷纷进到偏殿,却无一人敢上前。
此时没有一人敢去劝说,只能默默的呆在一边。
皇太极怀里的小孩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父亲在抱着自己,竟然努力睁开了一丝眼睛,喃喃道:“皇阿玛,儿臣好难受”
哲哲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而玉儿早已是泪流满面,几欲支撑不住,还好娜木钟一直站在她身边,牢牢的扶着她。
皇太极温柔的笑着:“乖,皇阿玛喂你吃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好吗?”
孩子乖巧的点点头。
皇太极开心的端起桌上的药,正要喂,却觉得原本拉住自己袖子的小手猛地垂了下去。
四周的宫女太医见状,忙一齐跪了下来,害怕的浑身发抖。
皇太极愣住,随后将手中的药碗“嘭”的砸碎在地。
“我的孩儿!”这时,海兰珠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已经失去生机的脸。
玉儿正想出言劝慰,没想到海兰珠便已经指着玉儿哭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为什么还在我的关雎宫?要不是你,我的孩儿就不会死了?都是你!”
玉儿也哭道:“姐姐不要太伤心了。姐姐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海兰珠脸上挂着泪珠,冷笑道:“这下你得意了?少了我的孩儿,你的福临就会是太子的最好人选了,不是吗?你现在哭是做给谁看!你”
拘月忙扶住海兰珠摇摇欲坠的身子。
皇太极抱着孩子,难过的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庄妃,你回去吧。”
哲哲不敢置信:“皇上?”
海兰珠不依不饶:“若不是你的福临,我的孩儿怎会突然死了?若不是你的福临,我的孩儿现在还会叫我额娘!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海兰珠转而看向皇太极:“皇上!杀了福临,杀了福临替我们的孩子报仇!”
玉儿哭着跪到地上:“皇上,福临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是福临克死了姐姐的孩子?”
娜木钟也跪下求道:“宸妃妹妹突然失子,肯定难过,皇上切莫将宸妃妹妹的发泄之话当真啊!”
海兰珠气的全身颤抖,指着玉儿和娜木钟:“你们你们”
还不等话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太医忙上前查看,然后对皇太极说:“回禀皇上,宸妃娘娘只是怒极攻心导致的暂时昏厥,并无大碍。”
皇太极此时已是心力交瘁,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朕在这里陪陪兰儿。”
哲哲默默福了福身,带着众人出了偏殿。
娜木钟对哲哲说:“皇后娘娘身子也不大好,还是先回清宁宫吧!臣妾会送玉儿回去的。”
哲哲此时也是头痛不已,只好由络芝搀着先走了。
继妃一脸哀痛:“哎,真是世事无常,事情怎么会那么突然?”
娜木钟不想与她多说,和苏茉儿两人扶着玉儿上了肩舆,吩咐人回永福宫。
继妃用丝帕轻轻掩了掩唇,遮掩住唇边的一丝笑意。
既然宸妃那么想让大玉儿的孩子陪葬,那自己就帮她一把吧。
第四十回破茧()
娜木钟陪玉儿回了永福宫,来喜担忧的问苏茉儿:“主子这是怎么了?关雎宫那边出事儿了?”
皇八子才逝世,宫里的好多人都还不知道,苏茉儿只能摇摇头,推说没事,只让来喜带人守好宫门,不要让人进来打扰玉儿和娜木钟。
娜木钟扶着玉儿坐下:“这宸妃还真是不知好歹,怎会在皇上面前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可是皇上并没有责骂,不是吗?”玉儿心里难过,却不好表现出来,“现在我只希望皇上不要因为八皇子的死而迁怒福临就好。”
“怎么会?皇上是不可能把那种荒唐话放在心上的。”娜木钟安慰道。
玉儿却很是不安,真的会是这样吗?
两人正说着,小禄子带着几人走了进来。
娜木钟有些奇怪,小禄子怎么会来,问道:“不知有何事劳烦禄子公公亲自过来?”
小禄子看了看玉儿,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玉儿温声道:“禄子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这。。。。。。”
娜木钟倒是没玉儿那般好性子,急道:“这什么这!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小禄子再三犹豫,屏退了四周的人,才说道:“皇上有旨,庄妃与宸妃星宿不和,恐日后再有冲撞,遂命庄妃在永福宫内静心礼佛,没有外召,不得离开。”
小禄子看看玉儿的脸色,劝慰道:“庄妃娘娘也别恼皇上,毕竟这丧子之痛难以承受,再加上关雎宫那位的闹腾,所以不得已才这样。其实皇上心里还是很疼娘娘的。”
“什么礼佛?这明明就是软禁!”娜木钟心里本就因为早上的事堵着,如今又见皇上这样对玉儿,更是难过,张口便道:“我倒是要去找皇上理论理论,看看这是什么道理!”说着竟要往外冲。
玉儿急忙拉住她,安抚道:“姐姐莫要冲动!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这个时候礼佛避世对我来说也许是最好不过的了。”
娜木钟替玉儿委屈:“这算什么事儿?她儿子死了就算到你头上!”
玉儿忙捂住娜木钟的嘴:“好姐姐,这话可说不得。”
小禄子也惊的四处张望,唯恐有人听见,确定了四下无人后,才上前悄声对两人说:“这件事,奴才本不该多嘴,可是庄妃娘娘对奴才一直照拂有加,不因奴才的身份而看低奴才,奴才心里总是感激的。今日奴才的这番话,两位就当个闲话,别往心里去就行。”
两人疑惑的看着小禄子,玉儿吩咐苏茉儿到门口守着,“禄子公公有话,但说无妨。”
小禄子越发压低了声音:“今日几位主子走了没多大会儿,继妃娘娘便带了司天监的监管官梁大人到皇上面前,说是娘娘所在的永福宫与宸妃娘娘所在的关雎宫星宿不和,所以导致宸妃娘娘的主星黯淡不利,皇上听了也是将信将疑。那梁大人又说,因为娘娘与宸妃是血缘近亲,若是主星不和,长期下去宸妃娘娘也必定会因为娘娘而伤了心神。皇上听了很是担忧,思忖了一下,这才叫奴才来传的旨。”
玉儿紧抿着唇,小禄子说完了话,也不好再逗留,便又安慰了几句,退了出去。
娜木钟蹙眉道:“司天监的人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赶在这个当口去找皇上说?还有继妃,什么时候和司天监的人扯上关系了?”
玉儿依旧不语,低头想了片刻,对娜木钟道:“姐姐可否帮我个忙?”
“我们姐妹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你且说来便是,能帮的我一定帮。”
“梁大人今日对皇上说这些肯定不是无意的,定是受了继妃的指使。如今我不能出永福宫,只能劳烦姐姐替我去查查,这司天监的梁大人和继妃是什么关系?”
“妹妹放心,我即刻就去。”娜木钟说着就要出去。
玉儿拉住她:“妹妹还有一事要姐姐帮忙。这次姐姐万万不可冲动,不管怎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是福临遭遇什么不测,姐姐也好和皇后娘娘一起帮我护着福临。”
娜木钟重重的点了点头:“妹妹放心的呆在永福宫,我知道该怎么做。一有消息我就设法来告诉你。”
玉儿眼泛泪光:“谢谢!”
娜木钟轻轻拍了拍玉儿的手,转身出了永福宫。
娜木钟走后,玉儿把来喜和苏茉儿一起叫到了屋里,正色道:“去把永福宫的所有宫人都叫来。”
两人虽然疑惑,倒也没多问,不一会就叫来了所有的宫人。
玉儿端坐在正位,扫了一遍跪在殿内的众人,“本宫现在的情况你们都清楚,若是你们心中有更好的所属之主,你们尽管说出来,本宫定不会为难你们,拿了银子走便是。若是还念在本宫昔日里对你们的好,愿意继续留在永福宫的,本宫也定不会亏待了他,只要有本宫一日,就会尽力护你们一日。”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玉儿接下来要做什么,是以谁都不敢说话。
苏茉儿先开口道:“奴婢自小就服侍娘娘,这辈子跟定了娘娘,不管上天入地,奴婢心里都只有娘娘一人!”
玉儿对苏茉儿微微一笑。
来喜也磕了个头,道:“奴才入宫几载,从来没遇到过一个肯拿正眼瞧奴才的主子。娘娘对奴才的好,奴才这辈子都不会忘!奴才也像苏茉儿姑姑一样,跟定主子了!”
玉儿有些欣慰的对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