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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他衬衫的手一拧,松开皱巴巴的布料,从他身上下来,低眉的样子有点淡漠,“你出去。”
“乖。”容承祐淡笑,转身出去将浴袍搁在架子上,“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喀——
门一合上,何晚纾极力压抑的所有自尊全部溃堤,她知道了,知道她有那样的事情。
一脚踏入热水池中,何晚纾瞬间湿哒哒的裙子半垂落在浴缸边缘,因为把容承祐搁在心上,所以不愿他知道她沾上了污点!
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何晚纾盯着镜中白希的身体,容承祐所说的痕迹已经淡去,在灯光下泛着纷嫩的光,可……何晚纾讽笑,扯过浴袍遮住身子,系好带子。
有些经历是难迈过的坎儿,如矢野一郎在她身上曾做的事情。
“来,喝杯热牛奶会好些。”
容承祐凤眸微暗,走过去揽住散着淡淡香气的香馥软躯,“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所有事情我来解决。”
手握着温热的牛奶,何晚纾轻抿两口,默不吭声。
她心里有结了!
轻叹,容承祐握住她的手摩挲,以免搁在腿上的牛奶洒落,“晚晚,别想太多。”
对这事,他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对晚晚不能锱铢必较,否则七年前褚浩然碰了她的那次又该怎么算?即使耿耿于怀又怎么样,放不了手就是放不了手,只能将它烂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让它腐烂变质再也不见天日!
何晚纾就是他的红颜祸水,即使折腾的他生不如死也甘之如饴的狂奔到她跟前的人!
飞蛾扑火就是如此了。
“容承祐,你不会介意吗?”何晚纾听见自己这样问,嗓音轻如蝉翼,几乎下一秒都会破碎般的。
“……介意。”容承祐薄唇轻抿,低沉的嗓音给予肯定答案,瞥见她掠过的羞愧神色,蹭了蹭瞬间失掉温度的小手,“晚晚,没有那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教别人占了去。”
如季璃所说!
何晚纾心凉,顿时温热的胸膛宛若冰窟,紧紧桎梏着她,茫然四顾,一片冰冷。
“可我很早就失去放弃你的资格,只要你是何晚纾,你就得跟我,哪怕跪着跟我!”
薄情到极致的人,他的情感,是会闷死人的!
何晚纾黯然无神的眸轻抬,盯着容承祐微凛的脸孔,呐呐说不出话来,慌忙垂下脸,视线落在他温热的大手上,一时慌乱如麻。
“容承祐,我累了,想休息了。”抽出手,搁下牛奶,何晚纾捏了捏浴袍柔软的料子,准备逃避这快让人喘不过气的诡谲气氛。
容承祐,你当真不在意吗?
何晚纾垂眸,她是传统的姑娘,被人险些凌辱又进拘留所,心陡然荒凉一片,而容承祐却是宛若普罗米修偷来的、最灼热的火种,扑通一下掉在荒草堆。
哗啦——
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倏然握拳,容承祐食指抵在薄唇轻抚,晚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离么,你怕什么?
忆及今早令他差点失控的一幕,容承祐心下登时有了想法,遂起身跟在她身后,在她门关上的前一秒抵住,很正经严肃的样子,“晚晚,我想了很久。”
“……”何晚纾抬头看她,不知怎的,容承祐今晚总是不一样了,是知道她遭遇的原因么?
顿时,何晚纾心颤抖的几乎让她落泪,人都知道藏拙的道理,而她再没心眼儿,也知道身上的污点,不是擦了一擦就能脱落的。
容承祐手肘推开门,有点虚弱的何晚纾登时向后退了几步,轻眨的明眸看向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人。
在夜深这么特殊的时刻。
薄唇轻挑,容承祐逐渐逼近何晚纾退缩的身体,眼见她一步一步被他逼至*沿,小腿肚疼痛的一缩,倏然坐在*上,惶然看了他一秒,迅速瞥过眼去。
“我要你,今晚。”
低沉的嗓音甫落下,何晚纾讶然抬眸的瞬间,巨大的阴影落下,容承祐骤然倾身压倒柔软的娇躯,长指落在浴袍的带子上,熠熠的凤眸划过掠夺的光。
何晚纾,我就是要你,我亲自告诉你,得怎么死跟着我!
“容承祐,你、你不可以……”何晚纾小心翼翼的呼吸,微弱的拒绝从纷嫩的唇瓣吐出。
指尖一璇,容承祐灼热的气息再次来袭,薄唇的淡笑蓦然多了几分情潮的勾人,“乖,闭眼。”
她怕羞,容承祐知道的,念及时隔七年的欢、爱,又是不单纯的目的,只得按耐住汹涌的潮水!
浴袍的带子很松,轻挑一下即开,何晚纾未着寸缕的香馥娇躯立刻教容承祐一览无遗,不同于早晨的暴烈,微凉的指尖油走,慢条斯理磨人的节奏。
何晚纾自然受不住的哼哼唧唧,手指扣住他的肩膀,摩挲着衬衫,容承祐,他、他即将要做什么?
一阵既是惶恐害怕又是欣然的情绪立即控制何晚纾低落的理智,转瞬抛上未知的高空!
“你得知道,我要你,每一寸。”
暗夜中,容承祐的嗓音低沉到挠人心,咬了耳垂,转而攻击敏感的颈侧,唇舌带出妖娆的节奏。
一路的濡湿,勾挑令何晚纾羞到脚趾都蜷缩起来,娇媚的低呼,“容、容承祐……”
“我在。”借着微弱的光,凤眸收入晕红流露的脸颊,丽色生香,手指向下,摸上踝骨浑圆的玉足,又是一番勾弄。
一阵一阵汹涌的热浪拍打着何晚纾,迷蒙的眼盯着不停在身上撩拨的人,情有心动,难耐的低声叫着。
“唔……”
何晚纾一阵哆嗦,随即被以吻封缄,局促的小手被捉住,落在尚有几颗扣子的衬衫上,容承祐喘息低声吩咐,“来,帮我脱。”
容承祐在*她!
颤抖的纤细手指在长指的教导下,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何晚纾呼吸急促的眯起眼,见赤、裸的精壮胸膛,壁垒分明!
“容、容承祐?”
清朗的笑声很好听,容承祐手落在绵软上轻捏着,薄唇摩挲着微肿的唇瓣,哄着,“好小乖,叫阿祐,阿祐……”
他爱极了她喃喃叫着阿祐时候的娇媚样子,火热一阵一阵几近爆炸,忽而手下一重!
“阿、阿祐!”
妩媚而多情的盈盈明眸闪着水光,又娇又甜,又嫩又蜜的娇软嗓音,何晚纾完全被迷乱控制,凭借身体的需求开始迎合煽风点火的男人。
尾椎骨一阵酥麻!
容承祐震颤,久违的*第旧称差点让他缴械投降,晚晚,你折磨人的小乖!
耳鬓厮磨的时刻,容承祐从不吝啬枕边的甜言蜜语,又是小乖宝贝的哄着,又是可人儿的叫着,非得逗弄的她软成一滩水儿才肯罢休!
“乖乖,再叫一次让我听。”
轻咬一点樱桃,容承祐哄人哄得魅惑至极,阿祐,从晚晚嘴里叫出来味道就是变了,挠的他恨不得立刻占有!
手指在她腿根磨蹭,等着她的甜言。
“阿、阿祐,阿祐,阿祐……”
一声一声的娇媚的呼喊击溃了容承祐的自制,一如七年前莽撞的小伙子般,沉身狠狠的占有想了两千多日夜的娇躯!
“唔!”
何晚纾疼的打她,哭闹着不消停,容承祐只得温柔的哄着,呢喃着低低的爱语。
混沌的脑袋完全不受控制,何晚纾顿觉自己被抛入浮沉的大海中,每每溺死之前有人将你捞起,可当你狠狠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时,又将你甩入,水深火热的折磨着!
空气因子旖旎多情,何晚纾哭晕过去,容承祐摸着泛红潮的小脸难以克制的亲了亲,转身下*稍微打理了下自己,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揽过她抱在怀里,四肢亲密的教缠,晚晚,暌违七年,你依旧是我的!
何晚纾是被热醒的!
胸前热烘烘的让她蹙眉,下意识推着盘踞在胸前的霸道,“走、走开……”
她好累,全身脱水甩干的累!
“唔!”
下一秒,何晚纾骤然睁眼,酸软的手臂搭在容承祐冒汗的肩膀甩动,被动极了。
他、他一大早……
来不及羞愧,一张镌逸的脸含笑,亲了亲她的鼻头,“晚晚,早。”
明眸眨了眨,何晚纾顿时面颊艳若牡丹,猛然掀起薄被钻了进去,胆小的不敢出来。
天,她、她昨晚被*了吗?
火热的教缠和亲密的爱语几乎让她抬不起头,咽了咽羞怯的口水,何晚纾窝在被窝里就是不出来。
“晚晚,你要憋坏的。”
“……”羞死人了!容承祐坏蛋!
满心的羞人,何晚纾似乎瞬间脱离苦海,噩梦暂时抛却脑后!
容承祐薄唇轻勾,扯了扯薄被露出她的脑袋,连人带薄被的压上去,好看的手指摸着殷红的小脸,“羞什么,昨晚一声一声叫着阿祐你快……”
蓦然捂住他嘴,阻止他说出更出格的话,何晚纾就不懂了,堂堂远博容总怎么一尚了*这么、嗯这么……令人难以招架!
“你没脸没皮,闭嘴!”
容承祐凤眼微眯,手指缠着凌乱的长发,“我是商人,晚晚可得给封口费,否则……”
“容承祐!”何晚纾恼了,一睁眼就被这么逗弄都无法还手,简直、简直不能见人了。
轻哼,容承祐笑的很潇洒,俯近她的耳朵,“我倒是比较你昨晚的称呼,叫阿祐,嗯?”
这样,会让他觉得,晚晚,你记得我们最好的时候。
“阿、阿祐……”难为情,一股深深的熟悉感划过何晚纾脑中,她、他以前这么叫过他吗?
一阵沉沉的热吻,容承祐总算餍足的松手,赤着身子下*的样子又让何晚纾缩进被子,娇斥,“大坏蛋!”
存心勾她呢!
低沉的笑,容承祐径自打理好,将他的衬衫递给何晚纾,唔,当然穿他的衬衫悦目了。
“容承祐,你换过*单了?”何晚纾扯了扯衬衫下摆,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愣住半秒,容承祐迅速反应过来,敛眉轻应,“……嗯。”
容承祐顿然知道,这是七年后,七年后记忆空白的晚晚!
“在做什么?”
何晚纾从身后抱住他,探头看他俐落的手法,私心评价了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呃……猛如虎的极品男人!
想起火热的一晚,何晚纾不好意思的抵着他的背笑。
“你最爱的火腿片儿……”
抬手递过一块,何晚纾一口咬下,咕哝着,“容承祐你背后长了眼睛吗,我什么你都知道。”
上次关于豆角和茄子的问题,她就想问了,神了,拿捏的好准!
但笑不语,容承祐沾水的手指轻敲了下她,吩咐,“把筷子勺子拿到餐厅。”
有一种男人,不是甘愿洗手做汤,而是心上的*儿只会吃!
“好。”
头一侧,踮着脚亲下他的侧脸,何晚纾抓着筷子勺子转身就跑,留下一双凤眼中的无限*。
何晚纾!
容承祐稳了稳气息,低头瞥了眼,啧,真是没出息!
啪嗒——
勺子的清脆音让容承祐眉心褶皱,端着盘子走出,“怎么了?”
“关于日前发生在绕城路上的一起恶性伤人案件,因受害者属日籍因而引起关注,据记者探悉,日籍商人今日转危为安,预计明日将会苏醒,而行凶者何姓女子似乎已被取保候审,究竟事情经过如何,请……”
蓝光一闪,容承祐关了液晶电视,云淡风轻,“做好了。”
拾起地上勺子,何晚纾的搁在脑后的噩梦再次来袭,所以只是暂时,只是暂时抛却!
凤眼微眯,容承祐长臂一展将她抱上桌子,四目对视,“听好,今天在家里休息,很快就没事了。”
“……”
何晚纾默然埋进容承祐怀里,明眸轻闭,是吗?
……
手机响了好几次,是二哥催他到公安局处理状况的,可晚晚落寞的模样在眼前回荡,他怎么也出不了门。
恰时,门铃响了起来。
容承祐微攒着眉,松开怀里怔愣的何晚纾,起身去开门,应该是容珏带着季璃来了,否则没人陪着,他不放心。
“小叔叔。”
点头,容承祐侧身让他们进来,低声道:“我得去趟公安局,晚晚你多留意。”
“……好,你去。”季璃担忧的目光落在何晚舒身上,日光倾洒在她身上,单薄的样子让人油然生了怜爱。
没心眼儿的何晚纾,怎么成这样子了?
转身提起外套,容承祐临走前亲了亲她淡粉的小脸,“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何晚纾安静乖巧的令人心疼。
最难过的,不过亲眼看你受折磨,而是明知你备受煎熬我却找不到入口进去帮你!
容承祐一路上心情极度低沉,脑中不停想着何晚纾失魂落寞的样子,握着方向盘的长指泛起青紫,他只能尽快将这件事情了结了,否则晚晚真缓不过来了!
“阿祐,你来了。”容毅微笑,对于让自己等候多时的小弟并未多加责怪,基本上整件事情他能摸个七八成了。
“二哥,情况怎么样?”
将笔录推到他面前,容毅切中要点,“可以定性为防卫伤人,如果不出意外,不会有什么责难。”
没想到七年后阿祐还是栽倒同一个女人手里,念及小弟原来要死不活的样子,容毅皱眉,他可不想容家再出什么乱子了!
“关键在于,日籍商人矢野一郎尚未清醒,仅凭何小姐的一面之词很难信服,因为车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而且你要知道,上面是给了压力的。”甚至有将事情闹大的嫌疑。
很明显,有人在事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将现场处理过,蛛丝马迹很难找到。
薄唇轻抿,容承祐迅速浏览了下由何晚纾陈述所做的笔录,凤眼微眯的样子有点寒人,“二哥,你不好奇为什么车上会有砖吗?”
一辆几十万的奔驰suv后座椅放了块砖,明显有心人早就料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故而设计,那么问题来了,始作俑者是谁?
容承祐处之泰然的样子让容毅欣赏,抬手示意他继续下去,看来阿祐对昨晚的孩子是真上心的不得了。
“……我会仔细调查矢野一郎的人际关系,从这里入手。”
来a市的日本财团经理就那么几个,能就近操作一切的逃不了他们几个中的一个或是几个!
“阿祐,你分析的方向很对,可我们没有那么长时间,你要知道对象是日本财团经理,又有人刻意将事情放大,你多耽搁一天,等于将……你的何小姐推入媒体的镁光灯下,明白吗?”
届时,就算事情解决,那么在小弟保护的那个女人身上也会留下污点,名门家族,很难接受曝光如此丑闻的人进门!
他父亲的性子他清楚,不求门第高贵,可起码得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二哥,晚晚是受害者。”
双手一摊,容毅看他,“可大众媒体不会因为她是受害者就放过她,今早的新闻,你也看到了。”
倏然握紧拳,容承祐知道事态的发展只会越来越糟糕,正准备转身离开,恰巧局长面有难色的匆忙进来。
“十分钟前矢野一郎并发炎症颅内大出血,已经紧急转入手术室抢救,很可能撑不下去了!”
容毅面色一沉,看来真是有心人在捣乱了。
“阿祐,你知道怎么做了。”如果真死无对证,即使是正当防卫,在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