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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祐,别、别了……”
嗓音娇如水,何晚纾红着脸推开倾身压着她的容承祐,桌上的佳肴未动,说吃饭的,怎么反倒让她成了腹中之食?
意犹未尽,容承祐凤眼微眯的神情邪肆妖娆,长指流连在敏感的腰侧,清冷的嗓音融入汹涌情潮的味道,道:“可我想……”
指下一动,何晚纾重重的哼了声,脸若赤霞殷红,抬手摸索到手机,推开那张镌逸迷人的脸庞,瞥见荧幕上许久不见的名。
心中狠狠一抽!
宛若潮水退潮,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那些埋藏在蒙尘记忆被勾起,经年时的一刀给的那么狠,何必时隔多年再来叨扰?
54听得清楚彼端人温柔的嗓音()
清脆的铃音持续响着,仿若催命符般把何晚纾推进青涩的漩涡,手指颤抖着,啪嗒一下手机掉在地上,躺在容承祐脚边。
拾起手机,正欲查看时何晚纾猛然擒住他的手腕,指甲顿时刺痛了容承祐的肌肤,“别、别接!”
凤眼轻眯,澎湃的波涛在眼底浮现,一种多年前似曾相识的深沉冷意从最脆弱的尾椎骨直入脑心,容承祐骤然心下一片冰凉。
某些他极不愿意回想的,几近摒弃的,若玻璃碎片的画面生生划开一道道锋利的口子,阴阴的渗着血!
“何晚纾呢?”
“小纾累坏了,刚睡下,你别扰了她。”
粉粉的脸蛋含笑酣睡,微露的粉肩点缀着他曾在*第间熟悉的痕迹,飘荡的甜腻气息钻入他敏感的鼻翼。
倏然间画面一划,漂泊大雨洗不净白衬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指间未凝固的血珠控诉着他的罪恶!那刻,容承祐的整个世界被渲染成刺眼的红,冰凉的液体滑落沾染雨水的脸庞,指责再尖锐,他也听不见了。
按捺住潜在的心绪,容承祐拍着她的肩,“晚晚,怎么了?”
会是他么?
将他推入泥沼的人?
猝不及防的撞入容承祐关切的眼神,何晚纾仓惶拾起手机推开她,“我、我要走了。”
她要怎么说,怎么说出那个人?除却空白记忆的那几年,那个人几乎在她长达十八年的漫长时光中,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藏好心思默默将他电话号码背的滚瓜烂熟,小心翼翼的试探心意,悄悄牵手的脸红,浅浅的亲吻的甜蜜……在他身上,她做尽了一切懵懂恋爱的行为,因此最后累累的伤痕便越发的明显触目。
是的,是她们让他的世界支离破碎,转瞬换上了所有憎恶的面孔,汹涌的冲击着他活了二十年的家庭结构,那张凌乱的大*和甫出浴的女人让他们知道原来构筑在纯情恋上的是这么一段灰暗不堪的关系。
指责、逼问、冷漠随之让何晚纾单纯的世界彻底崩塌,一根情感的刺儿悄然扎入柔软的心,它的名字叫褚浩然!
何晚纾胳膊蓦然被拽住,容承祐深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我送你。”
恰时,手机铃音不待何晚纾回答便响了起来,容承祐凤眼轻扫她寂然的脸,抬手夺下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接通,递近她耳边。
很静,所以即使没有免提,也听得清楚彼端人温柔的嗓音。
“小纾,是我。”
果然是他!
容承祐低讽,好似不论过了多长时间,褚浩然的声音都让他有种记忆犹新的熟悉感。
“……嗯。”
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音,何晚纾脑子嗡嗡的响,绷紧的神经让她手抓紧容承祐西装下摆,拧出最深的褶皱来,手关节处泛上清楚的青紫。
他、他要说什么?
在中间隔了那么长的一条时间鸿沟后,在青涩的记忆即将成疤的时候。
55情人眼里,终是容不得一粒沙()
“我会搭明天下午的航班回a市,我希望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好吗?”
如最初待她那般温柔的嗓音,何晚纾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情绪的翻滚,她们之间,如同在不经意间,在眼前绽放起的烟火,瞬间绚丽惊艳着,让她欣喜莫名,却继而迅速冷漠下去,默契的,理智的,清醒的退了出来,重回各自角色
那么,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等不到回音,彼端道了声再见后挂断电话,何晚纾怔在原地,没看见容承祐几乎捏碎了她的手机。
别人是旧话重提,那么他是旧事重演么?
如出一辙的神情,甚至对话都一模一样,眯起的凤眼冷冽注视着何晚纾失神的脸,容承祐额角青筋突突的跳。
*眼里,终是容不得一粒沙!
扣扣--
轻敲的门,侍者有礼的话打断何晚纾的怔愣,转眼就见容承祐薄唇抿紧,脸庞微凛的样子,顿时心下更添慌乱,“容……”
解释什么?从何说起?何晚纾脑中回旋着问号,褚浩然骤然归来的事情让她思绪全无,恰逢容承祐摆着冷脸审视,其中两难之处……
褚浩然,是她剪不断理还乱的记忆,她自己都无法理清,又谈何跟他解释?
敛去冷意,容承祐将手机交换予她,径自走出包间,吩咐侍者,“不用,直接结账。”
心口一阵疼,何晚纾捏着温热的手机低头跟了出去,小跑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容承祐,你、你等我。”
“容承祐,你别误会。”
一路上何晚纾只说了这么句话,蓦然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声,看了眼信息内容,头顿时萎靡的抵着车窗。
小纾,我很想你。
浩然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途径市中心,巨幅广告墙播送着最新的n延揽进a市第一中心医院,将于明日抵达……”
“路上开车小心。”
容承祐点头,何晚纾顿了下准备下车,骤然清冷的嗓音飘来,“晚晚。”
横伸过来的长臂迅速将何晚纾拉进怀里,凤眼略带邪佞的光,拇指和食指捏住微抬的白希脸蛋,清冽的气息陡然钻入,容承祐啃噬着柔软的唇,雷霆万钧的力道抵死缠吻,直至何晚纾痛呼一声才缓缓松开。
“你明天去机场么?”
心底所有顾虑被压下,凤眼敛下凛然的色,褚浩然,你归国又酝酿了什么?
曾经做的肮脏事情他不想深究,凌迟情分,追其缘由……何晚纾,你对我而言是思而乱,念而痛的人,所以我不能放手。
哪怕旧事重演,逃脱不了这个怪圈!
“……”
何晚纾咽下喉咙说不清的哽咽,烦乱的心哪能给出确切答案,仓惶丢下话而逃,“你、你路上小心。”
啪--
车门关上的瞬间,容承祐的镌逸的脸骤然陌生,冷漠、疏离,犹豫,是个令人心地燃起滔滔火焰的可恶名词!
微凉的风一吹,站在台阶上的何晚纾顿觉嘴上一阵刺疼,探手一摸,鲜红的血珠沾上嫩白的指腹,妖娆的绽放着。
忆及方才窒息般的啃咬,何晚纾微红的唇轻颤,刹那间她窥见了掩藏在内敛自持、沉稳下的狂傲不羁、冷厉心冷……
56没想到还有人在等我()
……
一通电话,替何晚纾作出决定!
悬吊式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耀眼而璀璨,静静倾洒在斯文温和的脸上,宛若穿梭了青涩的时光隧道,褚浩然一如那年温暖柔和的淡笑刺入何晚纾眼中!
“小纾,好久不见。”
褪去尖锐刻薄指责的外衣,嗓音如她长达十七年时光中听所到的,温柔、和煦若阳光,何晚纾迅速紧缩的瞳孔中,映出温温淡笑的脸孔。
陈杂的心翻着浪花,新旧的记忆交替,何晚纾双腿几近麻木的向前走,突然很想闻一闻独独属于容承祐清冽的年轻男子香。
即使在偶然窥伺到他优雅面孔下的诡谲莫测!
“小纾,怎么不叫人?”秦旭翰持着筷子,漫不经心的淡淡笑着,提醒着,小纾,若不是浩然特请国外恩师替你主刀,你如何安然无恙的活着?
明眸看向褚浩然洒然自若的神情,何晚纾默然站着,低声唤,“浩然哥,好久不见。”
久违的问候却隔了一整整一个无法逾越的曾经!
“看这话,都是自家人拘泥什么,小纾快坐下。”
林娴状似不经意打破沉默,推着何晚纾坐下,塞了筷子到她手里,殷殷的笑道:“浩然初回国,这顿就算是接风洗尘了,别嫌弃外婆的手艺拙劣啊,”
褚浩然意味深深的视线从何晚纾身上移走,蓦然站起端着酒杯,“这么久没回a市,没想到还有人在等我。”
意味深长,褚浩然微笑,“这杯酒当是道歉了,让家里人为我担心。”
这话一出口,陡然将自己身份搁在了秦家人的圈子,让对褚浩然深感抱歉的秦逸颇为感动的点头,毕竟是女儿做错了事,让这孩子受罪。
“说的这什么话,回来就好。”
林娴轻斥,替褚浩然布菜,俨然一副自家孩子的样子,浩然这孩子对小纾是真的有心,否则那些旧事说丢就能丢的?
褚浩然欣然颔首,含笑的眼看向出落的单纯可人的何晚纾,打趣,“我记得小纾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呢,今天怎么格外的安静了?”
“莫非看见我回来吓着了?”
何晚纾语噎,尴尬的笑着,云淡风轻的玩笑话让她心中又添一道枷锁,当初厉声指责的人,冷漠刺人的话,摇身一变又回到了十五六七岁时的邻家哥哥?
坐如针毡!
捏着筷子的手一紧,何晚纾低着眉眼不予以回答,食不知味的抿了口米粒,似有若无的冷淡让褚浩然斯文的脸庞略有尴尬,“呵,看来真是吓到了。”
能如此,恰巧证明了,小纾,我对你还有影响。
抬手替何晚纾体贴的夹了离她较远的豆角茄子,温温的笑,“吃不到怕要闹脾气了,这丫头嘴可刁的很。”
“……”
何晚纾微怔,短暂的微笑后动筷,瞧……视线落在白盘儿里的豆角茄子,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变?
不过掩藏在平静下罢了。
“你不吃茄子啊。”
“嗯,习惯了。”
蓦然想起容承祐,何晚纾心口宛若涨潮的水,不停翻搅着,怎么尽想他了?
57我只等你十五分钟(打滚求收啦)()
褚浩然似乎看出了端倪儿,搁下筷子轻笑了声,“小纾这是怨我这么长时间才……”
一阵清脆铃音打断褚浩然的话,但见何晚纾宛若松了口气般的忙不迭接起,斯文的脸略微沉下,刚刚入喉的酒顿时火辣辣了起来。
小纾,你让我不知从何下手啊。
秀眉微蹙,何晚纾听着彼端秃头经理稍带讨好意味的话,到嘴边的拒绝乍然一变,“好,我立即赶回公司。”
随即挂掉电话,阻止了秃头经理接下来的话。
在a市预计停留两月左右的日本财团数名经理,对于公司新指派的翻译颇有微词,矢野先生言辞中强烈要求原先被替换掉的她担任余下数日的翻译,否则会另寻合作公司!
本不想趟这浑水的,何晚纾歉意的微笑,“我得先走了,你们慢聊。”
“小纾,浩然洗尘宴就这么一次,你提前离开像什么话?秦家也不缺你那份儿薪水,坐下,改天我去替你回。”
秦旭翰微露不快,打昨天起小外甥女就跟他闹起冷战,明知她偷溜出去跟容承祐幽会,他不过说了几句就恼怒的瞪他,惯坏这丫头了!
握紧手机,何晚纾一副正色,“小舅你教我在其职谋其事,你这不是让我失信于人么?我还怎么在社会锻炼啊……”
宁愿面对那几个腆着肚子高傲的土豪,也不想在这儿喘不过气憋死!
秦逸抬手阻止秦旭翰,佯装瞪视,“旭瀚,你这就是自打嘴巴了,小纾这话说的挺对。”
褚浩然微笑,心知何晚纾为何迫不及待离开,小纾,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浩然,就麻烦你送小纾一趟,她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行吗?”秦逸落下话中的重点,他也是真心希望小纾能和浩然这孩子有个结果。
一来自家孩子放心,二来……也当是补偿了,不论缘由如何,最终造成浩然母亲自杀身亡的结果,就是他秦家女儿的错!
“我刚回a市,路况什么的怕是不太熟悉,时间还早,小纾记得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到了报平安,好吗?”
悄然拂了秦逸的好意,褚浩然给秦逸使了制止的眼色,小纾是跟在他身后长大的姑娘,性子是什么他难倒不清楚?
逼得太紧反倒会反弹,小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孩子,否则何以让他……念及当年容承祐融合了嫉妒、怒气、不甘的年轻脸孔,可这结果他真没料到,小纾命在旦夕!
“我先走了。”
转身,随即逃离令她压抑的空气环境,何晚纾漫步走在人行道上,思索了下,指腹划到通话记录栏里。
秃头经理要她下午六点之前赶到酒店宴会厅,现在才两点而已,她有时间,有时间……昨晚她的信息栏里,少了一则道晚安的短信。
静寂的别墅区街道,水木年华的沧桑的歌声刺入心底,“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响了四十九秒,彼端传来清冷的音,“晚晚。”
“容承祐,你来接我好不好?在昨天的的小路上。”
静默了一会儿,容承祐低声道:“等我十五分钟。”
容承祐,我只等你十五分钟!何晚纾粉唇轻勾,呼出的二氧化碳流失了方才的窒息感……
58一下拉低容总的颜值水平了()
……
容承祐手臂斜撑着头,拇指摩挲着微疼的太阳穴,周身的酒气尚未散去,淡淡萦绕着,微微笑的样子很醉人,“晚晚,谁把你饿着了,嗯?”
让他措手不及的姑娘!
地产局几个领导的饭局推不掉,接二连三的茅台灌下去,纵然带了容珏在身侧照应,仍不可避免灌了许些酒进胃,举杯换盏间终于谈到正点儿上,确定的话尚未落下,她一通电话过来,娇细的嗓音很坚持,“容承祐,你来接我。”
眉心轻皱,看了眼醉意深深的几个人,跟容珏低声招呼了句,微微笑着颔首,“抱歉,失陪一下。”
微冷的凤眼一瞥装弱的容珏,容承祐在一众错愕的眼光中匆匆离席,顾不得刚喝了酒,马不停蹄一路赶来,就见这会折腾人的姑娘好生生站在台阶上跟他挥挥手,灿若繁星的笑着。
酒驾!
幸好是在车流稀少的时间段,这若是传进严肃、冷硬的父亲耳里,不得狠狠给上几棍子以明容家家训?
明眸轻眨,何晚纾咬着筷子看他,抿抿唇组织词语,“嗯,我不是怕昨天你误会了什么,想跟你说清楚的。”
容承祐心思缜密,就怕她不经意流露的过激反应让他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儿,舌尖轻触唇侧的小口子,何晚纾心底微凉。
微怔,容承祐按压着额头的手指一停,敛去凤眼波澜,“……我没误会。”
误会什么?
褚浩然是什么心眼儿他很清楚,本质上而言,他和褚浩然站在一道隔绝了晚晚近四年的记忆薄膜上,双方如履薄冰的设计着她!
褚浩然,是他心里的刺儿,无论七年前亦或七年后。
“看,看,看,还说没误会……”何晚纾丢下筷子起身绕到他跟前,莹白的指腹摸了摸冷峻的脸,“吊着脸的样子一下拉低容总的颜值水平了。”
“你平常见了我不笑的挺狐狸的的么,莫非今天肌肉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