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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镂花的欧式博古架陈列的香草隔出幽雅的隔间,容承祐款款落下,微微笑,“秦总来早了。”
“和容总相约,自然得提前等候。”客气话,秦旭翰泛着温和的笑,不着痕迹上下打量。
七年前,b市的偶然一瞥不过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浑身的毛躁气,如今,竟然已蜕成沉稳内敛、泰然自若的都市雅痞。
手指轻划着欧式骨瓷杯的鎏金纹路,毫不讳言,“秦总,恕我直言,在今天之前,我们并不是那么的……熟识。”
相谈甚欢喝茶……眉心微皱,有什么底牌直接亮出来,这样轻敲细打的谈话模式不适合俩个在诡谲商场混迹的男人。
“既然如此……”秦旭翰轻抿口微凉的茶,温润的眼瞬间多了几分凌厉,“容总,我们小纾涉世未深,所以您步步紧逼的引诱,可以松手了。”
“……”引诱?容承祐但笑不语,遣词,可用的真恰当。
“坦白说,小纾着实不适合容总,我……”
稍抬手打断,容承祐微讽,“那么,秦总认为谁适合我?”敛眉轻笑几声,凤眼微眯,“难不成谁和我过日子还得经过,嗯……几乎陌生的秦总摘选?”
轻敲桌子,容承祐气势迫人!
秦旭翰温润的眸子泛起些许涟漪,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关于容承祐的传言逃不过言过其实几个字,大都倚仗他身后强硬的红色背景,然而,并非。
“容总选谁我无权干涉,可小纾的终身大事……”骤然站起,两手撑着桌面,秦旭翰语调冷了下来,“我有绝对的权利。”
“怕是你知道了我和小纾关系如何日和亲密,会后悔此刻这番话。”话搁下,秦旭翰临走前提醒他,“明天会有合适的对象和小纾见面,所以容总这种大度的人,应该干不出负隅顽抗的事儿。”
高帽往头上一扣,容承祐肯定是个要面子的人!
七年前都能把小纾整进医院,差点救不回来,经过这些年的沉淀,指不定来日有什么罪等着受呢!
人最深的弱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容承祐有心*,终会铸成往日梦魇侵扰小纾的果子!
人走茶凉。
容承祐端着刚添的热茶啜饮,静静坐了半个钟头,秦旭翰,堂堂城南秦氏的总裁,原来是撂狠话来了。
是在来的路上记起的,晚晚母亲本姓秦,b市人,嫁于a市没落豪门何家,截止七年前他脑中存储的信息。
这世上真正的巧合能有几桩,那么巧,都姓秦?秦旭翰的身份,不言而喻。
合适的对象是么?
所有话中,这句话最刺激人,搁在七年前,容承祐早就磨刀霍霍准备阴人,他心头肉谁敢觊觎?
可如今面对往事成空的何晚纾,他得瞻前顾后,步步为营……握紧的左手一松,容承祐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在做什么?”
彼端有些吵闹,容承祐随即提高了音量,“晚晚?”
045晚晚脾气不好,看在我面子上担待点()
“……在在、在,怎么了?”何晚纾走出包厢,轻呼口气,“对不起啊,公司在楼下餐厅聚餐闹得很。”
秃头有点喝高,几个翻译小姐也跟着起哄,瞬间气氛热闹过了头。
长指节奏性的轻点桌面,容承祐心下立即有了考量,“快结束了么?我去接你。”
被动挨打,不是容家子孙该有的迎战态度!
似乎有人叫她,何晚纾声音略急,“嗯,不用了,我们可能还会……”
“……我进车库了。”
含笑的嗓音少了清冷的味道,何晚纾搁下手机轻叹,容总,既然如此你何必给中国移动缴这通话费?
……
一室热闹的气氛骤然冷凝致静寂,秃头涨红着脸,双眼睁大瞪向举手敲门修长玉立的男人,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上刻跟嬉笑怒骂,调皮打笑的女人,乍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闪烁着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那、那不是a市传奇性青年才俊,远博的容总么?
“不好意思,打扰了。”
微勾唇角,容承祐泰然自若,径直进入走到略微局促的何晚纾身侧,揽过细肩,“我们可以走了么?”
“……”何晚纾斜瞥了眼肩上的手臂,陷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尴尬境地,她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等在路边的。
手心微冒汗,何晚纾心口突突的跳,她该说什么?
“呵呵,容总啊,你这是……”
端着可亲的小脸,秃头立即反应过来迎上前,涨红的脸在灯光下闪着油油的光,双手紧张的搓了搓伸出去。
容总、容总那是他悬在头顶顶的偶像啊!
始终微笑不减,容承祐怡然握手,“王经理是么,我听晚晚提过,多谢你对她的照顾。”
“……啊,何翻译是个挺优秀的员工,多多照顾是应该,应该的。”笑弯了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秃头经理忙不迭的点头应和。
他一直以为何晚纾是块不打眼的小石头,谁曾想擦光面上的尘土,是颗蹭蹭冒光的南非金钻!
照顾?优秀?
头钝钝的疼,紧贴在肌肤上的灼热手掌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微抿着唇不说话,容承祐,你到底在做什么?
何晚纾感到数双带着探寻意味的眼落在她身上,醒目而刺眼,暗自压抑着情绪,人前,人前不好让他损了面子。
“晚晚脾气不好,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王经理看在我面子上担待点。”容承祐凤眼熠熠生光,衬得镌逸脸庞很是俊雅迷人。
晚晚,这次我不会做被动挨打的人,绝不!
握过的手心发热,秃头经理半天缓不过那股激动劲儿,连连清嗓,“当然,当然,容总您放心,何翻译肯定在我这儿受不了什么委屈。”
淡淡的笑,容承祐揽着何晚纾的手臂紧了紧,“既然这样,我也不方便打扰,不过晚晚,我得带走了。”
出了这扇门,才是他们之间的拉锯战!
稍用了劲钳住怀里细小挣扎的何晚纾,容承祐在秃头经理热心引领下一路相送到门口,笑呵呵的道别,“容总,走好。”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他们这儿出了何晚纾这么个有手段的女人,就说么,凭什么公司那么多翻译,远博偏偏指定她随行?
原来中间有这幺蛾子呢!
046我们好了这么久()
……
“容承祐,你放开我!”
甫入地下停车场,何晚纾立即甩开他的钳制,动了动微酸的肩膀,眼角眉梢染上怒,“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到底想做什么?”
一声鸣响,车子解锁。
凤眼微眯,娇细的惊呼响起,容承祐乍然扯过何晚纾,倾身将她压在车身上,长指搭上细肩揉捏着,“做什么?晚晚我们好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得给我个名分不是?”
“我就那么见不得人,你得藏着掖着?”唇抵着敏感的耳垂低声说,容承祐灼热的呼吸中隐含怒气。
他一直压抑,一直……
秦旭翰话里话外透着轻讽,一则晚晚并未承认他的身份,二则晚晚轻易接受了他所安排的劳什子见面!
“……你。”何晚纾微侧着头,闪避他的气息,挺倔的样子,“可是你打扰了我的生活,你今天这么一闹,我以后怎么在公司立足?”
所有处在一个公司、办公室的人该如何看她?你不是别人,你是容承祐,在偌大a市指点江山,呼风唤雨的容承祐。
容承祐这三个字折射出的光线足以眩晕人眼!
何晚纾手捏紧抵住他的肩,“退一步,就算你想昭告天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起码让我有个准备行么?”
他骤然出现,旋风暴雨一样把她卷走,可明天太阳升起后,她还得踏进被暴风雨席卷过后的混乱空间,没得选!
“准备?”容承祐捏着肩膀的手指微顿,微讽的勾唇,“晚晚,假若给你准备的机会,我刚才的行为必会胎死腹中。”
七年前是这样,你好倔强的要我慢慢来,等你的步子,可最终却步步踏入深渊,枉过了七年要死不过的日子!
“阿祐,你给我点准备的时间,我会和他说清楚……”
“何晚纾,你回来。”
“小纾昨晚搭飞机离开b市,你不知道么?”
这次,我选择主动出击,我的晚晚。
“你打乱了我的生活步调。”何晚纾斜咬着唇,眉心蹙着,抬眼看他,“我们非得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么?容承祐,很多都是未知数,你这样只会徒增你我以后的烦扰。”
有些情,会见光死,亟待吐芽的嫩苗她细心呵护,容承祐你的光热会灼伤它!
小舅为难,他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未知数、徒增烦扰。
容承祐细细咀嚼这几个冷漠的词语,捏着肩的手指滑到脖颈处,冷峻的镌逸脸庞慑人,清冷的嗓音很低,“……所以,打一开始你就抱持着半路*的念头?”
谁扰乱了谁的生活步调,谁给谁了七年烦扰?
科学家说,不管有多么深刻的伤痛,只需要七年都会痊愈,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全身的细胞都更换掉,一个旧细胞都没有,太阳升起落下,那些想念那个人的细胞就会死掉一些,总有一天,会干干净净。
可何晚纾我是见鬼了,旧细胞什么都拖走了,独独落下你!
047成了名副其实的季妈妈()
薄唇抿紧,容承祐手撑着车顶隔出距离,幽然的凤眼看向她,“本来打算,下周中秋带你回容家的。”
我怕我等着等着,你又不见了。
“容承祐……”心口微疼,何晚纾骤然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我、我没有那种念头,我只是……”
语无伦次,何晚纾抵住肩膀的手揪住西装外套,话怎么都解释不到一块,“不是,你、我只是,你别这么……”
握住肩上的小手,顿了几秒松开,容承祐绕到主驾驶位置坐好,凤眼淡淡的情绪,“我送你回去。”
看她坐上来,倾身过去给她系好安全带,随即准备驶出地下停车场。
何晚纾怕了他一张要冷不冷的脸,手伸过去抓住他空出的左手,“容承祐,你得听我说,我刚才的意思不……”
“容承祐……”
“……”
红灯停下,容承祐薄唇轻抿,目不斜视,任她握着左手,三十秒只是一路行人穿越马路的时间,却让何晚纾忐忑不安。
接二连三的话被微凛的脸挡了回来,闷闷的压在心底,宛若心头一根小刺,明明看得见却拔不出来。
后视镜里何晚纾转过眼看向车外,容承祐才堪堪侧头看了她一眼,握住方向盘的手微紧,面容越发冷峻,慑人无比。
晚晚……
暗叹,容承祐始终道不明他的念想,一道鸿沟悄然隔开,一个站在七年前的彼岸观望,一个站在陌生空间的岸边不知所措。
一路上的静默持续到何晚纾住的小区楼下,容承祐幽然的凤眸看她下了车,薄唇微动,欲出口的话下一秒就被清醒的理智压下,眉心一紧。
说什么?
说任何一句话都可能牵扯出所有回忆的丝线,何晚纾的记忆一片空白,最终反倒枉生了事端,他不愿,秦旭翰亦然。
“容……”
何晚纾眨眼,落寞的视线落在红瓷砖上,一句烦躁时无心的话,陡然打断了他们之间牵绊的*,容承祐的心,难!
在容承祐面前,所有的解释顿时化为苍白的无力,何晚纾轻拍着堵住的胸口,瞧,这才多长时间……
她抱持的不是半路*的念头,而是她总处于某种窘境,她的眼睛不是紫红外线探测仪,容承祐,她扫描不出来。
“啧,瞧瞧这失魂落魄的小脸蛋,谁欺负你了啊?”
后退两步,何晚纾吞了吞恐慌的口水,慌忙站定,“季小璃,人吓人吓死人啊!”
双手一摊,季璃扯了扯唇,露出抹明媚的笑靥,隐含着几分歼诈的味道,“姐姐都看了你十分钟了,吓啥?走,回家。”
她送容珏那丫的离开,容珏一声‘哎,那不小叔叔的车么?’让她挑眉,何小纾一大早疲劳轰炸赶稿到半夜的劳苦大众,言语哀怨的讨教对策。
看何小纾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估计够呛!
你一堂堂容大总裁,跟她们没心眼的何小纾计较什么呀?季璃顿感一股气从丹田升起,自何小纾谈了恋爱,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季妈妈’。
048沉淀身上所背负的七年的包袱()
……
淡淡的酒气漂浮,灯光微弱,斑驳的光线落在容承祐镌逸的侧脸,斜卧的姿态慵懒散漫,幽然的凤眸已然有了醉意。
修长的手指轻捧着六棱玻璃杯,透明的液体涤荡着光波,除非应酬,否则他惯喝白酒,烈、辣、呛!
随即酣畅淋漓的绵柔醇厚,够刺激,会灼烧所有清楚的思绪!
“你打乱了我的生活步调。”
“我们非得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么?容承祐,很多都是未知数,你这样只会徒增你我以后的烦扰。”
何晚纾的话挑到他的底线,七年,他被圈在笼子里七年,远远地看着,精心的策划着,恨不得立即将她冠上容家媳妇的名分……
微闭眼,特属白酒火辣辣的味儿回荡在空胃,悄无声息的疼着,他知道今天晚晚有意解释,可是有些话说出口了,就像难收的覆水,枉然罢了。
“晚晚……”低低的呢喃,容承祐轻抿着酒,有条回忆的线,横亘在他们之间,他得藏好情绪,不停提醒自己,容承祐,她不是七年前在你怀里娇笑怒骂的何晚纾了,于她,你只是初初交往的人而已。
秦旭翰的话,让骤然他丧失了理智,亟欲告诉她身边的人,何晚纾,是他的人。
凤眼半阖,容承祐摸到手机,搁在手里细细的摩挲,打与不打之间来回徘徊,他不是听不进去她的话,只是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沉淀,沉淀身上所背负的七年的包袱。
敛眉,一口喝尽杯中残余的白酒,搁下手机,胳膊抬起搁在眼上,晚晚,我该怎么对你,才不会让你吓到?
……
季璃委实哭笑不得。
“何小纾,你谈个恋爱挺波澜壮阔的呀。”笔直修长的腿搭在墙上伸展,季璃抱轻笑,撩人的姿态尽显,“不过你那话,真说得有点重了。”
人堂堂一远博容总,让做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孤傲的主儿能愿意么?
“我不、不是想跟他解释的么,他不听。”何晚纾头埋在抱枕里,声音有点闷,“谁想跟他闹啊?”
摆出张冷脸,再多的解释呼噜一下全部吞回去了。
捏着腿部肌肉放松,季璃斜眼看她,“还有一事儿,明天秦家给你定下的相亲局,预备怎么着?”
无力的抬手摇摇,何晚纾心里乱极了,满心想着怎么跟容承祐把这给解释清楚了,伸手捞过掉在地毯上的手机,轻呼口气,先探探口风?
容承祐,今天下午的事情是我的不对。
发了信息,何晚纾头抵着手机等回复,五分钟、十分钟、十七分钟……手机屏亮了灭,灭了亮,始终没动弹一下。
这下,何晚纾心里难受了。
容承祐很容易让人*,卸下武装,明着看容承祐看上何晚纾了在追,可暗地俩人之间的情感走向一直掌控在他手里,冷不丁他一松手,何晚纾顿时摸不着方向了。
049容家男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何小纾,有出息点行么?”季璃撇嘴,那副顿时所爱的神情……就说何小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