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术业有专攻,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南宣策还想在刺激她,前面的玉笙寒回过头,语气不咸不淡,“太子殿下走不动了吗?”
南宣策立刻凑上去,故意言笑晏晏,语气亲热,“是笙寒走得太快了吧。”
果然一偏头,就能看到纳兰沁黑成墨汁的脸。
玉笙寒听到他的话,反而加快的脚步。
纳兰沁看到,忍不住偷笑。
里面,是皇后娘娘,还有太子宁析,六皇子宁桓,公主宁樱。
小沁想:人真是差不多都齐了。
“小沁,到姨母这边来。”皇后娘娘唤她过去。
纳兰沁立刻扬起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来,“皇后姨母!”
皇后娘娘果然被她这称呼给逗乐了。“姨母就姨母,还这么生疏。”
小沁立刻打蛇随棍上,“姨母。”
“表嫂。”宁樱笑着向她打招呼,想是最近跟在皇后身边学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娇纵了,她本来相貌也不差,现在看起来倒是高贵端庄,听说想和这位公主结亲家的人也不在少数,就是皇后娘娘左挑右挑也一直没有定下来。
纳兰沁忍不住往南宣策那边瞟,不会是要和他联姻吧,这也太恐怖了,虽然她之前和宁樱有点过节,但之后也就说开了,这如果发生了,她还可能还真的不太可能坐视不理。
双方相互见了礼,既然在场都是女眷,纳兰沁想着大概是会唠些家常来拉近彼此关系。唉,可惜了,要是双方关系不好的话,她还可以利用一下呢。
果然,这种事情肯定不能皇上说,就由皇后娘娘来说,“策太子也是年轻有为的少年郎,觉得我们大宁的姑娘如何啊?”
南宣策不温不火地打着官腔,“娇美如花。”
纳兰沁:你大概就是个采花贼。
“策太子这个年纪立妃了吗?”皇后娘娘直入主题。
“有一个还未过门的侧妃。”南宣策实话实说。
纳兰沁:呵,你怕是不举。
“哦?”皇后娘娘知道问到这里,南宣策没有主动提出来,也就该点到为止了。
“母后,你光问了策太子。不是还有两位客人吗?”宁樱看着南海国那个戴着面具的大祭司就很不爽,故意这么问道。
“阿澜当然是要看她自己的意见。”南宣策看起来十足的好兄长,“至于笙寒。”他把目光放在玉笙寒身上,由他自己来回答。
“我身为祭司,不便婚娶。”
纳兰沁:纳尼?!还有这种事的吗?
宁桓望向纳兰沁,看了看玉笙寒,又看了看天。意思是问她这是不是云霄。
纳兰沁轻微地点点头。
“祭司大人信念坚定,令人佩服。”宁桓出言,给玉笙寒一个梯子下来。
“六皇子谬赞了。”
听到他疏离的口吻,宁桓还是很不习惯,但想到有纳兰沁的前车之鉴,也没有什么好不平衡的了。
“策太子和大祭司一路由南海而来,不知道觉得我们大宁如何啊?”皇上问道。
一般既然皇上这么问了,肯定是想听人拍马屁说他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云云。
南宣策也确实打算这么做,没有必要再这种地方得罪宁皇,却没想到玉笙寒先开了口。
“富者累巨万,贫者食糟糠。”
在场众人:好直白。
这样宁皇就有点下不来台了,在场大宁一方的不得赶紧救场。但是毕竟人家是一路过来亲眼所见,你指着鼻子骂他说谎未免也太掉价了,一时竟然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纳兰沁担心云霄身份暴露后皇上会秋后算账,下意识接了一句,“这不是先富带后富?”
“对,世子世子妃这话精妙!朕都没有想到这个说法,就是先富带后富!”皇上立刻抚掌大笑。
纳兰沁:哈?我这就是初中思想品德知识。
“哦?南宣策就是要找她麻烦,“请教世子妃,怎么个先富带后富?”
纳兰沁当然说不出来了,她连大学都还没有上好伐?但是又不愿意在南宣策面前落了下风,死撑着不开口。
“策太子莫不是想趁机探听我国的机密吧?”宁樱说起话来是一点都不客气,反正你是太子,我也是公主,大家身份差不了多少,你也不能拿我怎样。
小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宁樱竟然会替她说话。
“只是单纯求教而已,宁樱公主不要误会了。”南宣策笑容不改,反正就是要纳兰沁回答这个问题。
没想到替她解围的竟然是玉笙寒,“世子妃想说的应该是赋税吧。”
“对,就是赋税。”纳兰沁立刻附和,管它是不是,先承认再说。
皇上不愿意和外人太过谈论大宁的社稷如何,立刻下了结语,“策太子和澜公主这段时间好好体验一下大宁京城的秀美风光。桓儿,你好好招待南海国尊贵的客人。”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是交由太子做的,但是宁桓为了云霄的事,主动请缨。皇上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
宁桓恭顺地答应。
太子宁析被留了下来,想是皇上就刚才在的事有话对他说。
第89章 ——掀起你的面具来()
玉笙寒今日穿的是祭司常服,玄色的衣摆绣有金色的暗纹,坐着那里像是暴风雨中岿然不动的暗礁,好像不太起眼,但一旦撞上的话就会船翻人亡。他站起来跟着南宣策向外走去,祭司服就算是常服也依旧十分厚重,层层叠叠的衣摆在走动的时候晃动,像是暗渊晃起的水波,甚是好看。
但纳兰沁眼见地看到玉笙寒腰间好像挂着什么东西,成为黑色中一抹亮眼的存在。
“祭司大人,能借一步说话吗?”宁桓追上去拦住他。
现在玉笙寒相当于不认识他,这件事情只能由他来做了。
南宣策回过头来,又转身走了。
“六皇子先请。”玉笙寒客气道。
纳兰沁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他们安排的是先由宁桓把云霄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确认是否真的失忆,如果结果为肯定,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她扭头向另一个方向离开,去与何敏娴和何一鸣回合。
“听说祭司无所不知,不知能否为宁桓解惑?”宁桓带着玉笙寒去到一个早就被他们给清场的一处宫殿,在路上这么问其实其实只是出于没话找话。
玉笙寒微微点了点头,“无所不知不敢当,但是六皇子但说无妨,玉某人定然知无不言。”
如果不是对面这个人带着面具,宁桓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他用云霄的那张脸说出这样这样生疏的话,伤透了心好吗?
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宁桓只能硬生生找个问题来问一下了,“敢问祭司大人,何为权?”
他们正好经过一处花园,正值花开时节,彩蝶纷飞,有一只看到玉笙寒头上闪闪发光的金饰,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花儿,竟然扑了上去,停在他的发间。艳丽的蝴蝶与那紫藤花的面具倒也相得益彰,十分合拍。
玉笙寒抬手,又有一只蝴蝶立刻飞过来,停在他的指尖,明明看不见他的脸,却无端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妖娆来。他把手一翻,把蝴蝶捉在手中,不让宁桓看到。
“你说我这手里的蝴蝶,是生是死?”玉笙寒轻轻地问道,像是怕惊扰了手心里的小东西。
宁桓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根本具是就是一个未无解的问题。
如果他说“生”,那么玉笙寒就可以了立刻把蝴蝶掐死,如果他回答“死”,玉笙寒也可以立刻把它放走。
玉笙寒的视线透过面具落在他身上,语气好像是带上了一丝丝的笑意,“这便是权。”
他人之生死在你一掌之中,这便是权力吗?
宁桓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去想,如果是云霄的话,也会这样回答他吗?还是说会变成另一种回答?
“多谢祭司大人,宁桓受教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已经到了地方了。
旁边的房顶上,有两个人,是纳兰沁和何一鸣。
“那个黑衣服的就是云霄吗?”何一鸣问她。
“是啊,不过云霄自称玉笙寒。”纳兰沁闷闷地说道,心理落差最大的肯定就是她了,以前对她那么好的人现在变成了陌生人,真是难受。不过刚才玉笙寒那样算是为她解围了吧,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但愿吧。
没想到何一鸣的注意点十分奇特,点了点头,“挺好听的。”
纳兰沁差点从房顶上栽倒下来。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宁桓终于记起了他的任务,“云祭司大人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其实他们都希望玉笙寒能说,,他现在被人所迫,不得不暂时扮作玉笙寒,他都记得他们。
面具下,宁桓觉得玉笙寒是不是笑了起来。
“你若也觉得我是慕云霄,就省省力气吧。”
宁桓尴尬地笑,没想到目的就被这么点了出来。但他还是继续追问,“你确定你祭就是玉笙寒吗?”
“是又是如何,不会是又如何?”玉笙寒反问他。
“没有”宁桓头一次从他身上感到如此强大的压迫,“我想问的是,你有你以前的记忆吗?”
“这与六皇子何干?”
“祭司大人不是说了会知无不言吗?”宁桓立刻闭上了嘴,这话就有点像是质问了。
玉笙寒轻笑,竟是有些纵容,“这也不重要。”
“那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他们这些朋友,难道也不重要吗?
何一鸣趴在屋顶上,有些焦躁,“阿桓到底确认好了没有啊。”他们约定如果确认云霄已经失忆,就执行方案二。
纳兰沁本来对于云霄没有失忆就不抱什么希望,叹了口气,“唉,大概是真的失忆了。”
何一鸣立刻飞身下去,“既然如此,那就方案二!”
纳兰沁:我擦!大哥,你是可以下去啊,那我怎么办?
她可是不会轻功的啊,之前上来还是用的梯子啊!
何一鸣喊道:“怎么上来,怎么下去!”
纳兰沁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她上次让他变成猪头的仇。
何一鸣直接从后面捉住玉笙寒的肩膀,“先看看你的脸!”
宁桓对于他的出现都是措手不及,玉笙寒反应得比他还快,立刻运气,抓住何一鸣要掀他面具的手,往外一别。
何一鸣早有准备,借着力道欺身上前,另一只手目标还是他的面具。
玉笙寒只能后退,宁桓立刻拦住他的退路。
“以多欺少?”玉笙寒这么问,但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宁桓只能尴尬的笑,但手上牵制他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放松。
何一鸣就更直接了,“不以多欺少,怎么打得过你!”
交手之后,看玉笙寒的武功路数,他已经可以肯定就是云霄无疑。
玉笙寒在轻笑,一对二看起来游刃有余,一点都不慌张,其实他们三人都未尽全力。
何一鸣动作一顿,现在云霄戴着面具,他才注意到云霄的声音,其实是很好听的。
他与宁桓对视一眼,看来不动真格他们两个今天是拿不下云霄了。
同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计就算今天把云霄打残在这里,也要把人留下来!
纳兰沁还在顺着梯子往下爬,“你们不要打架啊!大家有话好好说啊!”
第90章 ——杀意()
玉笙寒大概是不想再和他们继续做纠缠,宽大的袖袍下,金光闪烁。
纳兰沁刚刚才爬下梯子,就看到那边打斗的三个人突然都不动了。
玉笙寒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来保持着摊开的模样,他的手骨节分明,像是白玉雕琢而成,但此时日头正盛,如果稍微换一下角度,就可以看到他的手指间缠绕有看不太清的细线,不时反射阳光,发出金色的光芒,他手里的金线一直延伸,在四周缠绕、回转,在他与何一鸣还有宁桓之间,形成了一张网,网眼稀疏,角度却十分刁钻,只要他们俩随便前进一点,玉笙寒收紧金线,便可以像切豆腐一样,让他们变成一块一块的。
玉笙寒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手指,只能看到眼前像是浮现点点碎金,金线织成的网,又消失不见,但何一鸣仍是能从身边感受到危险,只不过是让他们暂时看不见了而已,那锋利堪比刀剑的金线,仍是存在在他们周围。
“喂你这家伙,来真的啊?”何一鸣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苦涩。
玉笙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就像是他脸上戴着的那张面具,除了美丽之外,就只剩空白,“我无意与你们为难。”
“可我就偏想要为难你!”何一鸣竟然是想不顾及玉笙寒的金线,还是朝着他冲过去。
“一鸣!”宁桓也被金线封锁,无法阻拦他,难道你没有察觉到玉笙寒是真的动了杀意吗?
“云霄!”纳兰沁从后面跑过来,她的角度真好可以看到要割断何一鸣脖子的金线,她不会武功,只是下意识伸手去挡,在场的人都清楚,她的手要是过去,恐怕半个手掌要被削下来。
“你”就算是何一鸣也难以护住她。
“刹——”耳边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
玉笙寒紧急把线给全部收了,金线重新缠绕回他的手腕,到但靠近纳兰沁的那条实在是难以控制得当,收回来的时候,划过他的掌心,对于纳兰沁来说肯定是要断手,但对于玉笙寒来说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血顺着手掌滴落在地上,聚成一个小潭。
玉笙寒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时间好像是呆住了。何一鸣哪会放过这种机会,他刚刚差点嗝屁好吗?立刻欺身上前,一把掀了玉笙寒的面具。
饶是何一鸣和宁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面具下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云霄”
玉笙寒冷冷地看着他们,神色疏离而淡漠,却不难从其中看出一丝无措来。
纳兰沁惨然一笑,“我说过了的。”
宁桓还是要再消化一下,慕云霄以前一贯是玉色锦袍,一根簪子束发,人看起来温润如玉,温和儒雅。
但玉笙寒作为大祭司,纯黑色的祭司服上面绣着山河和紫藤花的暗纹,头发加以金饰梳成繁复发髻,端丽庄重,给人难以接近之感。
既然面具都已经被掀开了,玉笙寒觉得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向何一鸣伸出手,“面具。”
何一鸣之前明明都做好把人打晕再带回去的准备了,但是现在与玉笙寒面对面,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纳兰沁突然扑过去抱住玉笙寒的腰,从他腰间扯下一个东西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粉白色的香囊。宁桓默默围观,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情景,蜜汁神似捉奸现场。
纳兰沁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质问他,“这东西是哪个女人给你的?”
云霄就是云霄,就算失去了记忆,他就是他,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他就算让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她。坚定了这一点之后纳兰沁的底气瞬间变足,她横竖都是正室,难不成相公在外面疑似有人,还不准她问一下吗?
玉笙寒立刻放弃了面具,神情竟然流露出紧张,“还给我。”说着伸手去拿,像是对那香囊宝贝得很。
纳兰沁抱着香囊就跑,“我偏不给!”
玉笙寒还没见过这样耍无赖的人,一时间忘了对于纳兰沁这种速度他完全可以立刻追上。
纳兰沁跑远了一些,用力扯开香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