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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见宁琇莹准备说话,直接说道,“若是宁芬仪感念姐妹情深,大可陪她一起跪着。”
说完也不想再理会她们,直接扶着代曼往关雎宫走去。
留下二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与心里的咒骂。
关雎宫
听瑶跪在地上,细心的帮她将石子挑出来,“娘娘,还需忍着,还有几个。”
石子虽然扎的不深,但是却数量却不少。
苏静翕皱着秀眉,点点头,“无事,本宫能忍。”
好不容易等她包扎完毕,苏静翕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娘娘,可要先去沐浴?”
苏静翕起身,往外走去,“不了,先去看看代曼吧。”
清梦的医术的不错,正在给代曼包扎,好在冬日里的衣裳厚实,并未受什么伤,除去如她一般手心被石子扎了之外。
“跟在本宫身边,似乎每次都是你比较倒霉。”
不论是先前被人下毒,或是被人罚跪,还是今日做了人身肉垫,受伤害的人都是她。
代曼忽视的娘娘的调笑,正色道,“奴婢为娘娘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与奴婢自身相比,奴婢更不愿意娘娘受到任何伤害,身子有任何不妥当。”
在关雎宫伺候她两年,代曼早就没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她的一举一动,所有行为,都让自己从心里想要忠心于她,甚至是将这条命都给了她。
心甘情愿,没有勉强。
苏静翕自是清楚她话里的真情,闻言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你们这群人,本宫也足够了。”
宫里不是没有真情在,只是看你自己是否在意它,珍惜它,善待它。
这件事没多久便传遍了后宫,苏静翕也没有想过不让其他人知道,不在意别人如何评判,更不在意他会如何处罚她。
一个月的独自用膳,独自用膳,虽然初初有些不习惯,可是时间久了,似乎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习惯都是可以改的。
他的变化,她察觉之后,先是害怕忧虑,然后是淡然处之,现在是与他一般的漠视无所谓。
爱如何便如何吧。
不是她不在意了,更不是她不放弃了,只是她想要赌一口气。
机会给他,时间给他,若是他还是不能够让他们的关系突破一步,那便如此吧。
在这深宫的一隅,默默的关注着他,放在心底深处,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似乎也不是难于青天。
要么他爱上他,要么她独自爱着他。
二选一,没有第三。
众人也在等待着皇上会如何处罚这件事的主人公,可惜紫宸殿久久没有消息传出来。
事实上是,宗政瑾根本没有给苏顺闲将此事禀报此事的机会,从重华宫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待在内室,没有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宗政瑾出来了,苏顺闲见他的脸上阴沉得可怕,却又不敢说了。
用膳过后,思虑良久,整理了一番措辞,苏顺闲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道,“皇上,今日御花园又闹出了些动静。”
还没等苏顺闲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宗政瑾便不耐烦了,“让舒贵妃按照宫规处理吧。”
若是按照宫规,只怕关雎宫那位又要被禁足了,可是明日便是三皇子的周岁宴,若是到时候皇上见不着人,只怕自己又要遭殃。
左右都不是,索性赌一次,跪了下来,“皇上,事关珍昭仪娘娘,她……”
“砰”的一声,宗政瑾手边的茶杯直接摔在了苏顺闲跟前,溅起的茶水弄湿了她的衣襟,却不敢有丝毫动弹。
“她又如何了?”良久,宗政瑾终是开口问道。
苏顺闲庆幸自己赌对了,头伏地,不敢看向上首,“回皇上,珍昭仪娘娘受了一点轻伤……”
苏顺闲也不傻,自是挑如何让他担心,如何让他不安的话来先说。
果然,宗政瑾被吸引了注意力,面上虽不显,手上的扳指却越转越快,“给朕仔细说清楚了。”
等苏顺闲大概的叙述了情况,许久都不见上首传来任何旨意,抬头只见他挥了挥手,苏顺闲无声的应了,退了出去。
真是搞不清楚。
不止他搞不清楚,宗政瑾也搞不清楚。
自从那日过后,两人便是默契的冷战了,不同于上次,这次来得显然更没有缘由。
宗政瑾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可是于这件事上,明显小女人的聪明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讨厌不起来。
冷落了她一个月,亦是冷落了自己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他过的并不好,即使流连于后宫,可是为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原因,选择的女人都是无法受孕的女子,乔静姝与安舒窈,这辈子她们都不会有子嗣。
可是即便如此,面对同样鲜嫩年轻的玉体,他却打从心底提不起兴趣,有欲|望却不想与其欢好,宁愿自己憋着忍着,却不愿意下手。
其中的原因,已经让他不得不深思了。
所有的东西,都能让他无端的联想到她,不是见不了面便不想念,而是无时无刻,每分每秒,他都想要见到她,与她待在一处,便是不说话,只静静的坐着,他都愿意。
更是没有以为的不见面便能忘记,根本没有。
可是那个明明说爱他的女子,一个月,他没有动静,她也没有动静,没有主动找他便罢了,却还在遇见他的时候逃避他。
是否是根本不想见他,他不知道。
这便是她口口声声所说的爱么,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可是他不知道答案,也害怕知道。
“皇上,第五大人求见,”苏顺闲走进来,小声道。
他现在说话,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宗政瑾收回了思绪,“让他进来吧。”
儿女情长,果然不适合他。
“微臣参见皇上,”第五砚时走进来,行礼道。
“起来吧,”宗政瑾挥了挥手,“大晚上的你跑进宫来作甚?”
第五砚时无视了他的鄙视,捋了捋胡须,“回皇上,微臣前来,是为了替孟闻天讨要一道赐婚圣旨。”
他并不想来,却被逼得无奈,实在是受不了孟闻天每日的聒噪。
宗政瑾挑眉,“不知新娘是何人?”
第五砚时对他的明知故问有些无语,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答道,“回皇上,是暹罗国的九公主。”
二人便是欢喜冤家,见面虽吵吵,但是不见又寻着各种机会见面,先是袁墨烨与苏骏文,后是他,都被迫当了好多次的借口。
“让他自己来,”宗政瑾不屑的冷哼,他先前的一番话将自己的心绪搅乱,现在又想自己帮他赐婚,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
第五砚时早就想到他会是这个答案,也与孟闻天商议了,若不是孟闻天早知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的人,自然不会是他。
对上首的人的心思也猜到了一些。
“皇上,难道不想要孟闻天成家?”
宗政瑾嗤笑一声,“你少来这套,朕再想他成家,他不也拖了这么多年么,再多几年,朕也不在乎。”
反正朕现在心情也不爽。
第五砚时轻笑道,“微臣也以为是如此,只是皇上难道不好奇他与九公主到底为何发现了自己对彼此的心意么?”
“不好奇,”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第五砚时心里一堵,“皇上难道不想也解开自己的心结?”
“不想。”
第五砚时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那微臣便与皇上说说吧。”
见他没有反对,这才正色道,“在微臣看来,皇上终究不是先皇,珍昭仪也不是熙妃娘娘,不是一样的人,如何会做一样的事。”
“情深情浅不由人,感情之事,本就不能控制,再说放在心底,你知我知,其他人如何会知道呢,如今袁家已经覆灭,微臣以为,无人再能阻挡皇上的心意。”
“皇上应相信心中所想,而不是眼睛看到的,况且,皇上是皇上,如此俊美多才,世间哪有女子不喜欢呢,”第五砚时继续夸赞道。
宗政瑾眼底露出鄙视,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对是错,却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如今所做之事,与父皇当年无异。
而他,不能成为第二个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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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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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翕到达泰和殿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但是大多都是朝廷命妇,妃嫔却不多,按照她的品级,却是来早了的。
许久之前,安舒窈曾经在慈宁宫太后为难她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说过话,之后也没有什么机会来还这份情,今日来早些,便也算是为她出一份力吧。
“珍昭仪娘娘到,”不论她是否得宠,品级照在,太监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洪亮,人也十分的恭敬。
毕竟,她的手上,没了恩宠,还有别人渴望不到的子嗣。
宫中,成年的皇子并没有,仅有的两个年幼的皇子之中,相比之下,四皇子显然要比三皇子健康的许多,也更有机会活到成年之际。
自然,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也大了许多。
在场之人,大多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他们的态度并未因为皇上而有任何的变化。
这也是这一个月来,没有多少人寻她麻烦的原因。
苏静翕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很庆幸,失了恩宠,却让她依旧有子嗣,也有品级。
“臣妾给顺妃娘娘请安,”除了苏静翕,到达的一宫主位的妃嫔之中便只有顺妃了。
顺妃露出一抹笑容,“珍昭仪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与其他的妃嫔见礼过后,苏静翕坐下,依旧是在顺妃的下首座位。
“不知娘娘最近身子可还好?”随意寻了一个话题,苏静翕问道。
顺妃点了点头,“本宫的宿疾已经好了许多,如此还得多谢你了。”
“不过是些微末小事,顺妃娘娘实在不必记到现在,”苏静翕不过是之前举手之劳帮了她一回,她便记到现在,苏静翕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别人与本宫的好,本宫自是得记着,有恩有报,如此才能因果循环才是,”顺妃并没有不当一回事,反而正色道。
苏静翕也不在这上面与她过多的纠缠,轻笑道,“顺妃娘娘如此说,却是让臣妾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宫是本宫,你却不必,若是因此让你有了负担,那才该是本宫的不是。”
苏静翕笑了笑,本以为只不过是表面的意思,可是深思却发现似乎是在一语双关,另有深意。
把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点点头,“顺妃娘娘说的是。”
她是她,他是他,她如何却是与他没有关系的,若是因此让他有了负担,这份爱便变了质,贬了值。
或许,之前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二人才能相安无事,和谐共处,那样的日子并不是不美好的。
可是到了后来,她不再是她,她总是忍不住想要的更多,让他有了负担,所以他们才不能再如从前一般,所以,才到了今日的这个地步。
可是她却不因此后悔。
若是不逼上一逼,如何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呢。
且看着吧。
不须臾,殿外便传来太监的尖细声音,“皇上驾到,舒贵妃娘娘到。”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舒贵妃娘娘,”苏静翕随着众人起身行礼,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众位平身吧,”宗政瑾走到上首,挥了挥手,道。
众人及苏静翕起身入座。
三皇子是今日的主角,相应的自然是安舒窈这个名义上的母妃。
苏静翕不知道她当初是否是心甘情愿做这个孩子的母妃,可是这一年以来,她听说的从来都是,三皇子病了,然后安容华衣不解带的连夜伺候照顾,直至三皇子脱离危险。
想必以安舒窈的性子及才华,三皇子应当不会长歪了,而是应当与她一样,高冷淡泊。
如此也很好。
从他进入殿内之后,苏静翕便没有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反而有些刻意的,没有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而宗政瑾也是如此。
两人没有商量的默契,却是让一众想要关注他们的人,更加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苏静翕走过去,往金盆里添了一个如意吉祥长命锁,并不是十分贵重,但是寓意却不错。
既然不失礼,出不出挑,便没有人会去寻不是了。
瞥了一眼安舒窈手里的三皇子,有些心惊,虽是已经是一周岁了,可是看着却瘦弱不堪,人小小的,哭声更是小的可怜。
甚至都没有珺儿的哭声大。
这同样也是他的儿子。
不知他见了之后,是否会心疼难过。
三皇子即便瘦弱,即便身子不好,但是在存活下来的孩子中,却是占了长子的名头,是以众人都不敢对其露出任何不好的情绪来,反而笑容从未间断过。
抓周之时,不过是一本书,中规中矩,不出众也没有落了脸面。
这之前,自然有人专门给他训练过,为的不过是图个好兆头,也怕孩子不懂事,到时候真的抓了一些不该抓的东西,是以,并不能作准。
旁边的人连忙说一句,“三皇子日后定是文采韬略,经世之才,”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苏静翕静静的看着,没有多说话。
“娘娘,大公主在那里,可要与她说说话?”听瑶忽然凑过来,小声的说道,为的不过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苏静翕知道她的好意,不过却是想差了,她沉默不是因为宗政瑾在场,觉得难堪或是难过才沉默的,而是为三皇子,当然,最终的原因,依旧是与他有关。
摇了摇头,“本宫如今的处境也不好,若是现在这个时候与她说话,平白给她惹麻烦,过段时间再说吧。”
听瑶也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再劝,点点头,应了一声。
三皇子身子不好,抓周过后,安舒窈便命奶麽麽将其抱了回去,而其他人坐过一会功夫便也没了多大心思,等到皇上离开,便也相继离去。
苏静翕自是不会多待,寻了个借口便回了关雎宫。
如今的后宫都有些不像是后宫了,早间不必请安,平时也不必去慈宁宫问安,高位妃嫔没有剩下几位,低位的妃嫔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平静得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走在往关雎宫而去的方向,苏静翕的心也是极其平静。
她如今的日子过得也不错,虽然没了恩宠,但是其他方面却是没有差多少。
舒贵妃一如既往,从未想过为难她,所有的份例,从未短缺过,更是时有添加,比她位高的没有人与她为难,比她位低的没有人敢与她为难。
在自己宫里,养育小包子,自得其乐,除了心里空了些,却是悠闲至极。
“娘娘,桃花都开了,可要去看看?”
苏静翕轻笑一声,点点头,到底不忍再拂了她的好意,虽然自己并不觉得闷,可是有一种闷叫别人觉得你闷。
索性直接上了车撵,速度快上许多,没多久便到了桃园。
苏静翕忆起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不过是刚刚入宫,满怀壮志,饱含激情。
入宫的缘由从未改变过,可惜许多东西却早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