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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说不上是好,虽然没有针尖对麦芒,但是也从未和颜悦色过。
苏静翕稍稍点了点头,“是么,你有心了。”
宁绣莹也不觉得尴尬,本就是为了来打探消息罢了,有目的在先,是否达到其实并不是很重要,毕竟以方才的情况来看,还是有收获的不是。
“理应如此,”宁绣莹淡淡笑道。
赫连灵雨见她将目光放在她们二人身上,心有惴惴,福了福身子,“回娘娘,嫔妾方才是想着桃花盛开,前来观赏一番罢了,后便在桃园遇见了祺小媛。”
苏静翕心里止不住的讽刺,本来以为赫连灵雨是个聪明人,可是从这几句话来看,显然并不是如此。
祺小媛与灵小媛虽是同为小媛,但是有无封号便决定了品级的高低,不过是袁家与上官家刚刚被判罪,还未有一日,她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来寻上官湄的麻烦了。
想必,后者平日里定然也是对她们作威作福,欺负她们甚多吧。
对上官湄脸上的委屈视而不见,她与她的积怨从来没有两清过,心里烦躁,也不想与她们过多纠缠,“既如此,本宫便不打扰你们赏花了。”
“嫔妾恭送珍昭仪娘娘,”不论是否愿意,品级决定一切,还是得行礼。
下了车撵,踏入关雎宫的殿门,苏静翕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实际上,也不过是小半个月而已。
“奴才|奴婢恭祝娘娘痊愈,身子康健,”殿内跪了满地的奴才,齐声说道。
苏静翕坐在上首,“起来吧,这些日子,本宫不在,关雎宫可出了什么事?”
小福子与代曼对视一眼,代曼上前一步,“回娘娘,并无,关雎宫内一切正常。”
扫了一眼其他的人,点点头,“那便好,你们辛苦了,便每人十两银子吧。”
“奴才|奴婢谢娘赏。”
“你们先退下吧,准备一番,晚上四皇子与本宫一同睡。”
“是,”三位奶娘应了一声。
其他人没有任何怀疑,只以为娘娘定是想念四皇子已久,这才想要共眠,虽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在这关雎宫之中,不合规矩之事实在是太多。
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毕竟,外人不会知道。
唯独听瑶与代曼却是发现了不妥,两人对视一眼,跟着她往内室走去,“娘娘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代曼忍不住问道。
她是唯独几个知道内幕之人,这十几日,别人只以为娘娘是中毒昏迷,但是她却知道其实根本不是如此。
每日惶惶度日,害怕皇上不小心真的抵抗不住,可是娘娘不小心感染上,因此失了性命,一连十几日,从未放下心来。
苏静翕轻笑了一声,“没有不顺心,只是有些力不从心。”
时间久了,原来她也会累,可是唯独没有想过要放弃。
“明日派人去重华宫问问吧,看看本宫的娘亲是否可以入宫了,”这件事一再耽搁,却始终让她没有放下。
想必,他也不会再这个上面与她为难吧。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乾清宫
宗政瑾在她离开过后,也没有真的处理政事,拿起笔,却没了心思。
他知道她是察觉出来了,所以她才选择离开。
在她走出去之时,好几次他都想出声挽留,或是叫住她说几句话,即便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
孟闻天的那些话让他清醒了,也让持续已久,困扰了他一年的问题有了答案,本来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宠,随意的纵容,唯独没有想过,会关乎于情爱。
帝王,最不该有软肋的。
更是不能触碰情爱的。
他可以宠所有的女人,为了她们背后的家世,如舒贵妃,也可以惯所有的女人,为了让自己看得顺眼,如她,可是却不能爱。
爱,会让自己,也会让她万劫不复。
如自己的父皇母妃,在旁人的眼中,父皇是爱母妃的,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母妃那样惨烈的死去,含冤而终。
即便追封了,他也没有选择让母妃与父皇同葬,在皇陵之中,选一个面朝江南的地方,单独为母妃开辟了一冠墓陵,他相信,这是母妃愿意的。
将自己的心封死,才能百毒不侵,里面可以装下任何东西,却唯独不能放下情爱。
宗政瑾压下心里的诸多思绪,下定决心。
他必须要让自己忘了她。
是夜,皇上宿在了重华宫。
苏静翕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从奶麽麽手里接过孩子,闻言不过一笑置之,打发了所有人出去。
与自己的儿子一同躺在床上,握着他的小手,勾了勾嘴角,“小东西,还好有你陪着母妃。”
第一百六十章 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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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日,皇上都是宿在了重华宫。
每日,众人皆在猜测皇上会在哪一日,忽然恢复到以前日日前往关雎宫的时候,可是等到第六日,却传来皇上去了钟粹宫的消息。
从三皇子在娘胎的时候,皇上便从未去看过他,生下这许久,已有一年,到了今日,才踏足钟粹宫。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不得皇上喜欢,与皇位无缘的可怜孩子,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而关雎宫那位备受皇上宠爱的人,连同她的儿子,似乎是失了宠。
她们并不知道那十几日在乾清宫发生了何事,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奚落嘲笑关雎宫的那位。
这一年以来,她们独守空闺,全是因为苏静翕,她们没有忘。
对此,苏静翕表示很无辜,可是除此之外,却是没有了更多的想法。
最让她庆幸的是,她在传出失宠的消息之前,已经让她的娘亲进过宫了,是以,苏家人应该并不能很快知道这个消息。
“娘娘,是否要想个法子,让皇……”代曼在一旁劝道,忧心忡忡。
苏静翕坐在床边,逗弄小家伙,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可以睁开眼睛看人,听见动静会咿咿的叫,或是直接哭。
“不必了,”没有等她说完,苏静翕便打断了她,“本宫说不必,也同样不希望你们背着本宫,做什么不合本宫心意的事。”
虽然她没有看自己,代曼却心有余悸,知道自己是说到娘娘的忌讳了,即便心中再担忧,她也不敢背着娘娘做任何事。
福了福身子,“是,奴婢明白。”
苏静翕知道她们是为自己好,可是这种事,当事人不想清楚,她能有什么法子呢。
他躲避她,不见她,正是说明了他对她的情感,让他始料未及,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她以为这完全可以给他机会,给他时间。
至于到底需要多久的时间,她却是不知道,亦不想再耗费心神去猜测了。
若是时间不久,可以来得及,那么她自会寻他予以补偿,可若是她等不到那一天了,后悔的也会是他。
况且,还有怀里的小家伙,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来不及的那一天的。
“若是有人来寻关雎宫的晦气,不必害怕,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凡事都有本宫担着呢。”
她失宠,必然会有人幸灾乐祸。
在如今的后宫之中,能有那个胆子找她的晦气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却都是比她位分低的,实在不必怕。
即便他再不想理她,不想见她,但是她未犯错,他应当不会降她的位分,让她被人欺辱的才是。
至于比她位分高的妃嫔却是没有几个,仅剩的那几个又偏偏不会来做这等没有脑子之事。
是以,她再一次庆幸,是在这样的一个时机。
“是。”
……
这样诡异的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皇上每晚不是宿在了重华宫便是钟粹宫,没有再去其他妃嫔处,却也没有去过关雎宫。
“娘娘,三皇子周岁宴,可想要去参加?”听瑶从外面走进来,问道。
苏静翕挑眉,“舒贵妃可有什么旨意传出来?”
按理说,周岁需抓阄,不仅是妃嫔,宫外的命妇也是需要入宫祝贺的,为其添盆,寓意美好。
“三日后泰和殿中举办,一众妃嫔想必都是会去的。”
“那本宫便也去吧,”苏静翕随意说道。
听瑶有些欲言又止,若是娘娘在这个关头去了,定然会受其他人的奚落与嘲笑,被欺负了,却是没有人再来英雄救美了。
“有些事,该遇到的总是躲不过的,”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出,苏静翕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却没有打算因此退缩。
“是奴婢拙见了。”
“准备准备吧。”
……
“皇上,明日的晚宴,可还有什么需要另外吩咐的?”乔静姝坐在一边,问道。
宗政瑾有些出神的望着摆放在桌上的桃子,闻言回神,“并无,你看着办吧。”
乔静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并未多说什么,点点头,应了一声。
如果她没有记错,关雎宫的那位,应当是最喜欢吃桃子的吧。
这快一个月的时间,他来重华宫的次数似乎是恢复成了以前,但是她却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与关雎宫的那位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但是每每看他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影响了情绪,有些嫉妒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好笑。
苏顺闲在旁边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个月他简直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喜怒难辨,有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可是下一秒却忽然发了火,动了怒。
昨日,御膳房不小心上了一道栗子糕,不仅被皇上当场砸碎了碟子,主管太监更是无故被罚了十个板子。
而他自己,这两年的俸禄都已经罚没了。
宗政瑾不想再看见这些,直接起身,“朕还有事,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乔静姝连忙起身行礼。
青绮见皇上的背影离去,这才起身,“娘娘,这桃子可要撤下去?”
方才,她一直都站在旁边,对皇上的神情也观察到了两分。
乔静姝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必了,留着吧。”
即便撤走了桃子,还有更多的“桃子”在,更是撤不走他心中的那个“桃子”。
绿绮从外面进来,福了福身子,“娘娘,方才珍昭仪娘娘来了,不过听说皇上在这里,便连忙走了。”
乔静姝一愣,“她可说了是因为什么事么?”
“并无。”
“娘娘,皇上与她可会碰上?”青绮问道。
乔静姝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不会。”
如果苏静翕是那等屈尊讨好之人,只怕也不会让二人的关系弄僵成这个地步,趋炎附势,更不会被他放在心上这样久。
虽然外表看起来柔美至极,但是骨子里却是如自己一般,认准了一件事便再也不肯轻易回头,不到南墙心不死,足够刚烈。
宗政瑾这样对她,即便事后回转了心思,只怕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只怕有得闹了。
宗政瑾坐在龙撵上,闭目养神,忽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往右前方瞥了一眼,除了假山花草,再无其他。
“皇上,怎么了?”苏顺闲心里一惊,小声问道。
“无。”
苏顺闲应了一声,抹了抹头上的虚汗,皇上没有看见,他却是看得清楚,方才便是珍昭仪娘娘从右边急匆匆的走过,分明了是看见了皇上的仪仗,特地躲了起来。
按规矩,应当是见了位高者仪仗,皆需站立,行礼等待,而不是如珍昭仪娘娘那般。
好在皇上没有看见,否则,只怕这乱了规矩,是罚还是不罚,又要连累一群人。
苏顺闲自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殊不知,皆被宗政瑾不动声色的收到了眼底,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冷笑一声。
躲着朕么。
……
“娘娘,好了,皇上走了,”代曼抚着胸口喘气,方才娘娘拉着她小跑,吓了她一跳,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苏静翕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天气虽不热,她却出了许多汗,点点头,“好了,还好没有看见,咱们先回宫吧。”
她本来是算着时间来重华宫的,为的不过是亲自谢谢舒贵妃这段日子于关雎宫的看顾,亦是想询问一番明日晚宴的一些事。
还好没有人看见,否则又是一桩大麻烦。
代曼有些无语,明知这样极其不规矩,还是要这样做,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走了几步,却前方有人走过来,站立,宁琇莹与赫连灵雨对视一眼,行礼,“嫔妾参见珍昭仪娘娘。”
苏静翕迫不得已只好停了脚步,勾了勾嘴角,“不必多礼,起来吧。”
赫连灵雨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方向,淡笑道,“不知珍昭仪娘娘可是从哪里来?”
苏静翕皱眉,“本宫从哪里来,却是与灵小媛无关的吧。”
刻意咬重了小媛二字,见她变了变脸色,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
赫连灵雨心中气愤,但也不过一瞬,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只眼里讽刺之意毫无遮掩,“嫔妾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罢了,珍昭仪娘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转瞬之间,便将苏静翕定为一个欺负人的形象,而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是引得更多人侧目。
御花园本就是状况多发之地,虽然是站在门口附近,但是暗自观察的宫女太监却是一个不少。
苏静翕对此浑然不在意,厉声道,“你也知道你是多嘴了,妄图打探本宫的行踪,你意欲何为?”
赫连灵雨轻蔑的勾了勾嘴角,慌忙跪下,“嫔妾知错,还望珍昭仪娘娘恕罪。”
苏静翕皱眉,这样刻意的当着她的面栽赃陷害真的好么。
若是以前,她是全然不在意,当然,也没有人敢这样当面为难于她,可是现在,她也不能说是怕,只是不想因此而闹大,再然后见到他。
不愿见他,对,不愿见他。
“本宫并没有说要怪罪你,是你自己要这样跪着,那便跪着吧,什么时候想自己起来了,便自己起来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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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翕故意提高了音量,周围的人都能听清她的话,也不等赫连灵雨反应,便直接抬腿往前走去。
周围太监宫女的低声议论及哄笑,皆令赫连灵雨白了脸色,想也没想,便抓住苏静翕的裙摆,企图拦着她离开。
也不知到底是谁绊了谁,苏静翕失了力,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倒下却并没有多大的疼痛,一看才发现是代曼在电光火石之间垫在了她下面,阻了大部分的坠力。
而自己,不过是手心扎了一点细小的石子,冒出了一点血迹。
苏静翕起身,心中气极,直接走过去,“啪啪”扇了她两个耳光,也不等她反应,“如今便是你想跪也跪,不想跪也得跪。”
赫连灵雨捂着脸蛋,泪如雨下,“珍昭仪娘娘,你怎可如此欺负人?”
苏静翕拉着代曼起来,怒极反笑,“欺负?本宫就是欺负你了,你能如何?若是不服,你愿意找谁便找谁吧,但是现在,本宫是昭仪,你不过是一介小媛,不跪也得给本宫跪着。”
转头见宁琇莹准备说话,直接说道,“若是宁芬仪感念姐妹情深,大可陪她一起跪着。”
说完也不想再理会她们,直接扶着代曼往关雎宫走去。
留下二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