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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的宫殿了。”
“至于发生了何事,臣妾已经询问过了两位公主的奶麽麽,以及周围看见事情经过的奴才们,起因是因为二公主羡慕大公主的风筝,想要……想要玩玩,可偏偏那只风筝是皇后之前送与大公主的,大公主便不愿意借……”
“后来,二人便起了一点争执,麽麽们去劝了,因二公主说了句皇后已逝,大公主没有母妃,然后大公主便气极,小孩子不知轻重,无意间失手便把二公主推到了湖里……”
虽然舒贵妃措辞用的是“无意间”“失手”,可是到底情况如何,众人心中自有一杆秤,能够辨别得清楚。
大公主生母已逝,即使是嫡出的公主,但是没了皇后,她连二公主都比不过,年已有八岁,自古宫里的孩子便早熟,没有一丁点心计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说她是故意的,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二公主,即使只有四岁,可是背后有贤妃这样的母妃,若是有心教点什么,照样学样,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栽赃陷害这样的事情。
旁边围观的麽麽以及宫人们,护着的自然只有自己的主子,即使真的看见什么,或者知道什么,也只能当作不知,否则,公主出了事,她们也活不久。
是以,孰是孰非,只有两位公主自己心里清楚。
“皇上,”苏静翕见他皱眉沉思,开口道,“皇上,臣妾以为,两位公主皆是楚周国的公主,必有皇家风范,心思玲珑,二人自小一同长大,这样的情谊如何都不是这样的小打小闹能够破坏的,小孩子嘛,哪有隔夜仇,兴许明日便和好了呢。”
苏静翕说的轻巧,但是话里隐含的意思宗政瑾却明白,她这是在提醒他,不宜把事情闹大,不论谁是谁非,皇家的公主必然不能反目成仇,起码明面上不能。
所以,他得护着大公主,如此才能平衡。
贤妃即使没有苏静翕和宗政瑾二人之间的默契,可是心思转了几转,也明白了苏静翕话里的意思,内心气极,可是却不能开口劝阻,否则便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二公主确实是她的女儿,可是也是楚周国的公主。
必须要有公主的风范。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当作是小孩子家家的玩耍,闹出的争执,隔日便该消除。
这同样是在暗示她贤妃不能事后捅刀子,不能报复大公主。
心里憋闷,可是她却无法,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珍妹妹说的是,小孩子家的哪有隔夜仇啊,臣妾回宫定会好好教导二公主。”
宗政瑾眼含赞赏的看了贤妃一眼,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这样吧,只是两位公主身边的麽麽不尽心,疏于职守,每人二十大板,不必在两位公主跟前伺候了。”
“臣妾会命人从殿中省重新选人的,”舒贵妃接话道。
“皇上,既然二公主有贤妃姐姐这样的母妃疼爱,皇上您便多疼爱大公主两分吧,”苏静翕适时的说道。
宗政瑾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臣妾以为,大公主身边没有母妃,这才引发了这次事件的根源,不若皇上做主让大公主身边有个可用的人吧,”苏静翕不理会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臣妾打听过了,皇后的奶麽麽,如今还在浣衣局呢,皇上不若……”
当初皇后自尽而亡,身边得用的奴才都被她事先寻了错处打发去了浣衣局,即金麽麽以及两位贴身宫女。
虽然之后皇后不在,她们过的艰难,但是到底保全了一条命。
这也算是皇后为她们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想必也是为了今日。
为了她唯一的女儿。
宗政瑾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时间久的让人心中不安,正当众人以为苏静翕这次会栽一个大跟头之时,宗政瑾终于开口了,“便依你吧,这件事舒贵妃去办,皇后以前身边得用的人,若是都健在,便都送去服侍大公主吧。”
“臣妾遵旨,”乔静姝福了福身子。
“朕还有事,先走了,”宗政瑾起身离开,不理会其他人。
皇上一走,其他人也没了想要留下的欲|望,纷纷告退。
苏静翕也跟着众人离开,走出重华宫的宫门,才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后背也湿了一小片,呼出一口气。
“呦,珍姐姐还在这里呢,”郁洵美和俞浮衿一同走出来,笑着说道。
苏静翕正准备接过听瑶手里的绣帕,闻言收回了手,“本宫为何不能在这里?”
郁洵美被她硬生的态度惊到,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不给面子,联想到方才在殿内发生的事情,当下也冷了脸,“珍姐姐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妹妹不过是平白问一句罢了。”
第九十八章爪子()
俞浮衿的目光在郁洵美和苏静翕的身上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开口道,只声音小的可怜,“珍姐姐,丽姐姐真的只是问问罢了。”
自从俞家被灭,皇后也逝,整个俞家陡然间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不知道是皇上忘了还有她这个人,还是真的想要放她一命。
她每日近乎于苟延残喘,不仅没了以前的风光在上的优越感,更没了出现在人前的勇气,只能紧紧的攀附于郁洵美,好歹二人还沾有一点干系。
为她做牛做马,忍气吞声,只为了能够活下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活下去,就如她现在不知道为何忽然有勇气开口一般。
苏静翕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直接面对郁洵美,“本宫的行踪岂是你一个小仪可以打听的?”
郁洵美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只进宫之后,才遇到了许多挫折,晋封不利,恩宠不在,处处输给了苏静翕。
明明她自认为自身的家世更好,容貌也不差,可是偏偏皇上不多看她一眼。
她之前禁足后,学会了韬光养晦,可是时间长了,也就忘了,因为最近她将自己受的气都在俞浮衿的身上发泄了出来。
俞浮衿是相府的庶女,可是过的不比她这个嫡女的生活差,二人也经常被拿来比较,郁洵美的性子本就是好争强好胜,如今能把俞浮衿踩在脚底,她便渐渐的有些得意忘形,忘了这是在深宫。
苏静翕隐隐能够猜测到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只不过她没有那个好心去多管闲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怎么?本宫问你话,你都不答了么?”
郁洵美气极,可是到底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咬碎了银牙,“珍修容何必如此与嫔妾过不去?嫔妾若是有地方做的不是,还请珍修容恕罪。”
一番话,几乎是揉断了肠子,极其憋屈的说出来的,语气自然有些生硬。
称呼也从姐姐妹妹自觉的改成了等级之称,其实,郁洵美是恨极了这样的称呼。
在她们二人一同入宫之时,她还比她高上几个品级,可是之后她却再也赶不上她的晋升速度了,如今,她是修容,称本宫,别人需称呼娘娘,可是她却依旧只是一个小仪,因有封号,堪堪赶上了嫔位的最末。
苏静翕冷哼一声,“你惹恼了本宫,如何只是一句不诚心的道歉便能罢了?”
旁边还有几个落在后面的低位妃嫔,皆是与苏静翕一同入宫的。
她们一直以为苏静翕是个柔顺的女子,低调做人,何时见过她像此刻一般不依不饶,竟隐隐有淑妃的几分架势。
郁洵美此时才知道她是彻底惹恼了苏静翕,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得罪了她,可是此时的她明显是不愿意善罢甘休。
按理说,她应该立刻服软,如此才可能逃过一劫。
可是在触及周边几道目光之时,却始终心有不甘,几番思想斗争下来,依旧没有个结果。
苏静翕却不耐烦了,她站在这里已经有些时间了,速战速决才是,“本宫看来你是根本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既如此,那你便在这里跪着吧,何时想清楚了,何时再起来。”
“你……”郁洵美显然没有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惩罚她,在这重华宫附近跪着,来来往往的宫人都能看见,那么,她郁洵美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今后,她还能拿什么立足。
“珍修容,你……”郁洵美正准备再说话,却被苏静翕打断了。
“本宫身子不适,先回去了,”苏静翕把手搭在清欢的手臂上,“至于你,听瑶去告诉舒贵妃吧,让她处理,记住要一字不漏的复述。”
说完也不管郁洵美及周围的人心里做何感想,苏静翕直接上了车撵。
苏静翕才踏进关雎宫之时,舒贵妃的旨意便下来了,丽小仪疏于礼仪,骄纵恣肆,特罚她在宫门口跪上一个时辰,以示惩戒。
紫宸殿
苏顺闲低头说完方才发生在重华宫门口之事后,便一直不敢再说话。
宗政瑾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无声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便再让丽小仪禁足三个月,小惩大诫吧。”
苏顺闲本以为皇上会大发脾气,因为那位似乎越了线,甚至有些恃宠而骄。
皇上以往最是重规矩,即使对于那位,某些方面稍有放纵,但是他是隐隐知道皇上的底线在哪里,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他知道,那位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可是知道了,却明知故犯。
犯了便犯了,皇上还不在意,依旧想要护着那位。
“奴才这就去,”想不通归想不通,苏顺闲没有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宗政瑾知道他不懂,可是他也懒得和他解释。
小猫想要亮爪子了,那他自然该帮她,让爪子更锋利些。
不止苏顺闲想不通,关雎宫的人也是一头雾水。
关雎宫
“娘娘,你……”听瑶回来,她一直旁观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隐隐猜测缘由,“娘娘许是心里烦闷,奴婢早该发现了的。”
代曼消息一贯灵通,刚刚旨意下来之时,她已经去打听过了,当下也跟着劝道,“娘娘可是对皇上……可是再怎么,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娘娘如今有身孕,动怒对胎儿不利……”
夏麽麽经验丰厚,阅历也广,虽然来关雎宫的时日不长,但是已经足够她看清珍修容的为人了。
那便是绝对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没有头脑,不通世故。
相反,这位娘娘十分聪慧,偶尔与皇上小打小闹,可是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反而更显亲昵,她看得出,皇上也乐意惯着宠着。
小事上见分寸,大事上更当三思。
夏麽麽站在一边,听两位姑娘左劝右劝,娘娘皆只是淡淡敷衍,便知体现她的作用的时候来了,“两位姑娘莫急,娘娘不是鲁莽之人,行此举必然有其深意。”
见她们三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夏麽麽顶着灼灼的目光,咽了咽口水,这才说道,“奴婢猜测,娘娘是早有想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才拖到了今日。”
苏静翕闻言来了两分兴趣,“你且继续说。”
“奴婢猜测,娘娘是想立威,一改往日里的被动地位,娘娘身处高位,理应合理发挥出来作用才是。”
“你说的不错,”苏静翕眼中隐含几分赞赏。
她方才也是存心试探夏麽麽,忠心是重要的不错,可是忠心有余,是否能够发挥他自身的作用也同样重要,否则这个位置不该给这无能之人。
现在可见,结果甚至隐隐超出了她的预料。
宗政瑾给她送来的人,果真够惊喜。
听瑶与代曼两人相视一眼,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能够感觉到是重要的事情,是以皆不出声,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着。
“只是奴婢实在不懂娘娘为何选择的是丽小仪,按理说……”
“按理说,她的家世比本宫的好,”苏静翕接过她的话,含笑道。
从一品的左都御史,比起她的爹来说,在这京城差到了天上去,她爹或许,一辈子都爬不上那个位置。
这便是家世的差距。
苏静翕见她们皆面露不解,这才说道,语气无奈,“谁让她自己撞上来了呢?”
其实她之前在心目中确定的人选并不是郁洵美,毕竟设的点有点高,可是谁让她自己撞上来了,谁让苏静翕当时心情不太爽呢。
是不是巧合,苏静翕也不知道。
可是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
“本宫有身孕,舒贵妃定然会帮本宫,不论真心,起码表面功夫要做的,而本宫,也只要这表面功夫,”苏静翕淡淡道。
她早就想过舒贵妃对她到底有何图谋,从一开始的帮她识破计谋,后来帮她解了禁足,还有许多次的有意无意的自敛锋芒,与人口舌之时,从未牵连她。
皇上一连数日宿在关雎宫,她成了新人,宫中传言她是第二个“舒贵妃”,她人心里暗暗嘲讽舒贵妃,有意无意的讥讽舒贵妃,可是舒贵妃从来不把矛头指向她,不为难她,亦不当众与她难堪。
如果是现在这样,冲着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她还可以理解,可是偏偏发生在她才初初进宫之时,恩宠不显,家世不够,子嗣没边。
这一切,实在是说不通。
便是她自己,她自诩也做不到舒贵妃那个地步。
一直以为的图谋反倒变成了处处相帮,实在怪异,她想不通,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暗暗提防着。
毕竟,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那娘娘是故意而为了?”代曼接话道,“可是娘娘如此做,其他人不就觉得娘娘太过莽撞,甚至有些恃宠而骄了么?”
说完便像明白了什么一般望着听瑶。
“恃宠而骄……”听瑶讷讷出声,“奴婢明白了,娘娘果真是……”
阴险。
“可是若是皇上也这样以为该怎么办?”
苏静翕摸了摸肚子,“那得等皇上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那便只能靠肚子里的这块肉了。
所以说,她早有预谋。
第九十九章后果()
长春宫
“本宫以为苏静翕是个聪明的,原来也不过是只会露出尾巴的假狐狸罢了,”贤妃不屑道。
从重华宫回来没有多久,没接到了舒贵妃晓谕六宫的旨意,接着苏顺闲又传了皇上的口谕。
有人在讥笑丽小仪,也同样有人在嘲笑苏静翕。
恃宠而骄,得意忘形。
“不过是有了身孕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生出个什么东西出来不成,”贤妃嗤笑道,“当初舒贵妃都不敢像她这样放肆,她倒好……果真是年纪轻……”
“那咱们的计划可还要继续?”青衣站在一边,问道。
贤妃皱眉,想了想,“算了,先这样吧,皇上把芙儿身边的奴才换了,咱们又损了好几个得用的人,人手越来越少,人一少,事情就难办,然后便容易出现纰漏。”
“娘娘说的是。”
“以后咱们得谋划好了再出手,一击便中才是,”贤妃叹了口气,“至于关雎宫的那位,便让其他人去动手吧,总有人看不惯的,何况,照她这样子,只怕迟早也得自食其果。”
“娘娘高见。”
贤妃淡笑了一声,“芙儿的烧退了没?”
“回娘娘,二公主烧已经退了,太医说等会便该醒了。”
贤妃应了声,想到什么脸色又变得阴郁,“本宫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们的,本宫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已经没了母妃的孩子,芙儿的病总不能白白受了。”
“大公主只不过是一个人护着的小孩子罢了,娘娘想要如何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青衣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