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既如此,那便交给安妹妹吧,只是安妹妹年纪轻,想来经验也是不够,皇上不若着人从殿中省派几个有经验的麽麽过去吧。”
最后一句话纯属多提一句罢了,为的是名声,但是更多的,也只想让他不那样讨厌她罢了。
“嗯,这件事便交给舒贵妃去办吧,”宗政瑾点点头。
“是,臣妾定当办好此事,”一直都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插话的舒贵妃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既如此,臣妾便不打扰皇上正事了,先行告退了,”皇后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舒贵妃也紧跟着行礼。
宗政瑾瞥了一眼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苏顺闲。”
“奴才在,”苏顺闲连忙走过来。
“传朕旨意,杜良媛生育有功,特晋为小仪,照例给衍庆阁送些赏赐去吧,”宗政瑾淡淡的说道。
苏顺闲见皇上没有想要踏步衍庆阁的事,心里叹了口气,也难怪杜婉如不得圣宠,都已是小仪之位,离嫔位只是一步之遥,却始终迈不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
苏顺闲走到门口,远远的瞧上一个人影,连忙又返回来,“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宗政瑾挑眉,“让她进来吧。”
“儿臣参见母后,”宗政瑾闲闲的起身,行了一礼。
“起来吧,”太后也没想在这上面为难他,也是为难无用,“皇上这些日子也不来哀家的慈宁宫,不知皇上是否是身子不适?”
宗政瑾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顺着她的话,“这些日子儿臣政务繁忙,闲暇之余,还得去为子嗣考虑,是以忽略了母后,是儿臣的不是。”
话虽这样说,但是却并未起身,没有想要行礼谢罪的意思。
太后勾了勾嘴角,十分的好脾气,“皇上政务繁忙,自该以天下黎明百姓为重,否则,这皇位只怕坐不稳呢。”
“劳母后操心了,”宗政瑾淡淡的。
太后与他闲闲的聊了许多,皆被他不着痕迹的转了回来,小半个时辰过后,茶都上了两次,太后终于憋不住了。
“昨晚杜良媛生产,哀家念经祈祷了一晚上,皇上终于有后了,哀家也可以有脸面入土去见你父皇以及宗政家的列祖列宗。”
“母后说的是,今后母后便再也不用为朕的子嗣担忧了,”宗政瑾顺着她的话说,忽然间话锋一转,“只是,母后有所不知,朕已经晋杜良媛为小仪了,她的孩子也交给安婉仪了。”
“安婉仪?”太后一听便知是安舒窈,阖宫上下,只有她一个姓安的妃嫔,况且,太后对她亦是极为熟悉,“她年纪轻轻的,没有经验,不如……”
“母后不用担心,朕已经派了几位有经验的麽麽去钟粹宫了,辅国公府教导出来的女儿,想必不会差,那么她也定能教导好朕的孩子。”
太后皱了皱眉,嘴唇蠕动,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终究没有说出本就想说的话,“是么?那哀家就放心了。”
淡淡的聊过几句过后,太后便借口离开了,宗政瑾亲自将她送到宫门口,众人只见到这样的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不须臾,安小仪晋封为婉仪,赐居钟粹宫主殿,养育三皇子,而杜婉如由良媛晋为小仪的消息,晓谕后宫。
苏静翕听闻之后,不得不感慨,宗政瑾这一招玩的十分漂亮,不仅将安舒窈推到了一个高位置,让其他人有所忌惮,而且让杜婉如以及她身后的人死心,这个孩子与她们再无干系,否则便是与辅国公府为敌。
如果杜婉如够聪明的话,她就应该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跟着她,记在安舒窈的名下,反而更加有利于这个孩子的未来,那么便看她,到底是看重自己多一点还是孩子多一点。
苏静翕感慨颇多,最近郦城一带大旱,百姓人心不稳,前朝似乎也不*定,据她所知,永安王并未离京,后宫之中,一直都是小事不断,大事亦有,隐隐之中,总觉得有大事要要发生一般。
长春宫
“本宫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便宜安舒窈这个贱人,”贤妃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十分气愤。
青衣站在一旁,“娘娘,或许是皇上早有想法,只能怪老天,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贤妃冷哼,她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并不是一句造化弄人便可以轻轻揭过的。
没错,杜婉如这胎是她在背后隐隐的护着,为的也不过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而已,之前太医说这个孩子有些不健全,也是出自她的授意,为的也不过是不想其他人再动手脚罢了。
她算计了一切,便连皇后命不久矣亦算了进去,一心期盼这个孩子能记在她的名下,是以她这段时日基本上没有耍任何手段,认真教导二公主,也不过是为了得一句贤惠的名声。
可是最后,却没想到会是半路杀出一匹黑马,抢了她辛苦努力得来的成果,同时,她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对她如此绝情。
不,她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娘娘,据说太后娘娘亲自前往紫宸殿,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呢,”青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以此来安慰她。
她身为贤妃的贴身宫女,自然知道贤妃在背后都在谋划些什么,千算万算,不如人算,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罢了。
“太后难道还以为皇上会同意把孩子放到她的慈宁宫去,还是给她那个没脑子的外孙女儿?”贤妃语气讽刺,不屑道。
太后即使一步步的爬到了太后之位,也只怕这些年养尊处优,荣华富贵,迷花了眼,忘了自己的初衷,更忘了自己的身份,当真是越活越回去。
“娘娘说的是,是以太后娘娘才能无功而返,白白受气呢。”
“对了,衍庆阁那边的处理干净了没?”贤妃想起一茬,连忙问道。
青衣点点头,“娘娘放心吧,那宫女已经处理了。”
杜婉如之所以早产,也不是如太医所说的,毒素残余的缘故,而是贤妃命人在背后动的手脚,为的不过是一个虽身子孱弱但是却能养育大的皇子。
若是身子康健,被寄养到她的名下的可能性便少了不少,可若是有些残缺,那么她养育二公主的经验便派上了用场,可惜,最终还是没有算到皇上的心。
“那就行,千万别留下了什么马脚,”贤妃叹了口气,“反正那孩子本来也是不健康的,如今也不过再多喝两幅汤药便是。”
本来杜婉如怀孕之时,便着了道中了毒,于胎儿自然是有所影响的,贤妃所做的,只不过是让这份影响发挥到了最大,却能堪堪护住其性命之忧。
“娘娘说的是,与娘娘没有母子之缘,是三皇子没有福分。”
是夜,储秀宫旁边的莲湖惊现一具浮尸,震惊了众人,原本便不平静的后宫,一时之间,更是人心惶惶。
第八十八章问询()
重华宫
“嫔妾给舒贵妃娘娘请安,”苏静翕走进来,行礼。
“珍妹妹不必多礼,起吧,”坐在上首的乔静姝淡淡的回了一句,并未为难她。
苏静翕缓缓起身,许久不见后宫妃嫔,当她轻抬起脸蛋之时,隐隐能听见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苏静翕心中觉得好笑,今日她可是特地盛装打扮的呢。
无可挑剔的五官越发的精致难言,细致的描绘出绝美的轮廓,不施粉黛的两颊处,隐隐可见一双梨涡轻陷,肌肤吹弹可破,容貌出尘脱俗,眸光流转,眉目含情,瞬间便可夺人呼吸。
大朵芙蓉淡粉色软烟罗,一袭水蓝曳地飞鸟描花长裙,松松垮垮挽就的三千发丝,只用两只水晶玉钗斜插其上,远看虽素雅,近看却是相得益彰,配合起来有股说不出来的韵味,绝美至极。
众位妃嫔在惊叹之余,也不免有些嫉妒,这些日子皇上一来后宫便是直接往关雎宫而去,其他地方竟是再未踏足,有了皇上的陪伴与滋润,自是貌美喜人,哪里像她们自己,已是好久皆未见天颜,更别提宠幸了。
“不知道珍妹妹可是本宫叫你前来所为何事?”舒贵妃亦是为她的容貌之改变有些微愣,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
比起其他人,她早就发现苏静翕是个难得的美人,不同于一般的美人,空有容貌,观之总是觉得少了几分感觉,但是在苏静翕的身上,便可将那几分感觉察觉出来,那便是灵气。
是的,灵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美,而是仙,却又不是高不可攀,而是看得见摸得着,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神飞,干净透亮,人亦是如此。
在这后宫之中,能够保持如此干净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内心的欲望总是或多或少的体现在了眼里,而后便是脸上,相由心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她,乔静姝亦不知她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干净,但是能维持这份干净这么久,可见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或许也是太过简单,想必,他喜欢的也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慰藉吧。
长期处于阴雨天气之中,如何不喜爱阳光呢。
“嫔妾若是一点都不知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吧,娘娘有任何疑问,尽管提出来,嫔妾定会知无不言。”
话音一落,其他人皆感慨苏静翕一如既往的没脑子,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便是撇清干系,毕竟在关雎宫附近的莲湖出现一具浮尸,太过让人有所忌讳,不论是不是与自己有所干系。
舒贵妃却对她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眼里不免含了几分赞赏之意,一般人只以为撇清干系才是最重要的,却不知没有隔阂,没有猜忌,才是身为后宫妃嫔该谨守的原则,皇上相不相信才是根本。
“既如此,本宫这里确实有些疑问,需要珍妹妹为我等解惑一二,还希望珍妹妹实话实说,”舒贵妃其实亦是相信苏静翕的,只是既然皇后将此事交与她全权处理,她却不能不做好这些表面功夫。
苏静翕福了福身子,“娘娘请问便是。”
本是一场审问,却偏偏弄成了问询,聪明之人自是很快便能从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之中,感受到话里话外的转变,是以心里不免要重新审视苏静翕这个人。
“你可认识葬身莲湖的那位宫女?”
苏静翕轻笑一声,“娘娘如此说,那嫔妾只能说不认识了,毕竟嫔妾实在不知道娘娘所说的到底是哪位宫女啊。”
乔静姝闻言也轻笑了一声,“是本宫的不是,那位宫女便是杜贵人的贴身宫女,一直在芷箐苑伺候的。”
“娘娘这样提起,嫔妾自是记起来了,可是前些日子随同杜贵人来嫔妾的关雎宫的那位?”苏静翕皱眉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苏静翕话音一落,周围人皆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紧紧的集中在她的脸上,企图从其中看出什么来,舒贵妃扫了一眼下方的众位妃嫔,“正是那位。”
苏静翕点点头,“那么娘娘还想询问什么?”
“现有证据指明,是你与杜贵人二人密谋谋害杜小仪的孩子,为了处理干净,才杀人灭口,抛尸毁迹,对此,珍妹妹有何想法,尽管说来。”
“珍妹妹不会是想不到措辞来狡辩吧,怎的这许久都不说话?”淑妃等人见她久久不语,是以嗤笑道。
苏静翕以前以为淑妃的性子是率真坦诚,可是这种逮着谁都想咬一口的性子,如今越看越是不顺眼,尤其她咬的人是自己的时候。
“淑妃姐姐倒是瞧着急着把罪名往嫔妾的头上推一般,如此性急,可是怕了真相浮出水面啊?”苏静翕淡淡出声,语气讽刺。
淑妃显然没有想到苏静翕会有朝一日敢将她的伶牙俐齿用于自己身上,已经好久没有人敢把矛头指在她的身上了,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本宫不过是打趣几句罢了,珍容华何必恼羞成怒呢?”
说不过便以位分来压,只不过,苏静翕早已不是刚刚入宫的那个苏静翕了,是以勾了勾嘴角,“淑妃娘娘从何处看出嫔妾恼了?又怎知嫔妾怒了呢?”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片浅笑声,在座的妃嫔除了舒贵妃,基本上或多或少,或明或暗,皆被淑妃的那张嘴气到过,有人帮着出气,好戏不看白不看。
淑妃正准备说话,外面却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上,”众人皆行礼。
宗政瑾走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孤身站在殿中间的人,形影孤只,茕茕孑立,心里忽然便有了几分心疼,不是滋味。
面上并不显,走到上首,“都起来吧。”
“谢皇上。”
“问的如何了?可有查出凶手?”宗政瑾转头问向舒贵妃。
舒贵妃摇了摇头,“并不知凶手如何,皇上可要亲自问询?”
“不了,你问吧,朕听着,”宗政瑾摇了摇头,又说道,“她站久了不舒服,你挑着重要的问吧。”
言下之意,便是相信苏静翕不是背后主谋,众人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
“是,”舒贵妃点了点头,才说道,“珍妹妹,有证据证明,那晚你身边的大宫女代曼在亥时一刻还出了宫门,及至宫门落锁之时才回来,还有,之前杜贵人前去关雎宫,与你相谈了近一个时辰,不知所为何事,这些你可能解释清楚?”
苏静翕浅笑一声,“公道自在人心,嫔妾相信定是可以说的清楚的。”
“杜贵人前些日子来嫔妾的关雎宫,是因为听闻她的母亲生命垂危,前来求嫔妾相助她一二,嫔妾因联想到自己的娘亲,血脉相连,是以答应帮助她,便派人去了尚宫局,让人前去杜府察看情况,这些尚宫局皆是有记录的,娘娘派人前去查证便是。”
“也许是故意使的计谋呢?表面上如此,内地里……”淑妃装其不意的小声嘀咕道,声音虽小了些,但是坐在她身边的人都听进了耳朵里,包括宗政瑾。
“至于代曼那晚为何外出,这个……”苏静翕并不接她的话,只当没有听见,把目光移向上首。
宗政瑾与她四目相对,眼里溢出极淡的笑意,“这个就不用解释了。”
那晚代曼外出,实则是因为她那晚宿在了乾清宫,代曼深夜前去,是为了替她送去那个放在她梳妆台下的小盒子,装有他满心罪恶的“证据”。
本来也可以交由苏顺闲的,只是代曼这妮子,自从上次着了道,现在谨慎了许多,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而且重点是她以为那个盒子里装的是贵重的东西,是以不敢假手他人。
若是代曼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怕会羞煞了脸。
其他人见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不着痕迹的侧过身子,眼神愤恨的能将苏静翕凌迟百次。
“再有便是,即使那浮尸出现在莲湖,嫔妾以为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莲湖是在关雎宫附近不错,但是也是在储秀宫附近,长春宫、甘泉宫皆是相距不远,按照这么说,嫔妾以为并不止嫔妾一人有嫌疑。”
“况且,若是真的是嫔妾所为,嫔妾以为,没有人会那样蠢笨的将疑点引向自身,贼喊捉贼并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所以,若是皇上真的怀疑嫔妾,嫔妾恳请彻查此事,还嫔妾一个清白。”
“也许当真是贼喊捉贼呢,”湘婕妤紧接着出声,对于苏静翕将嫌疑指向她的甘泉宫,却是十分不愿的。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想必众位皆明白,清者自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