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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妃嫔送呈现上的贺礼,都没有什么亮点,除了湘贵嫔送了一套白玉打磨的棋具,让人眼前一亮之外。
苏静翕不知道到底是今年所有的妃嫔都极为有默契,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低调,还是有人准备了两套礼物,不愿得罪人而刻意敛其锋芒。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除了苏静翕的那幅画让他格外满意外,其他的都反响平平。
献礼过后,宴席便接近了尾声,宗政瑾自是不会待在最后,直接离开了。
众人见状,不免有些失望,还在期待今晚是否会有人拔得头筹,正主走了,她们自然也就没了心思,但是好在皇上并没有宣苏静翕侍寝,也算是变相的安慰吧。
等了片刻,苏静翕也找了个借口,回了关雎宫。
他都不在,她也没了心思。
宴席之上,并没有用什么膳食,回到关雎宫,苏静翕用了些晚膳,不知不觉间反倒吃撑了,只好在院子里散步,以防积食。
抬头望见头顶上的月亮,即便不是十五,但是以苏静翕的视角看来,依旧很圆,只是不知道此月亮是否是彼月亮。
“娘娘,夜里有风,穿上披风吧,”听瑶拿出一件榴花紫罗披风,披在她肩上,系上带子。
想了想,道,“娘娘若是肚子不撑了,不若早些去睡吧,时辰不早了。”
苏静翕轻笑,“你以为本宫是在等皇上?”
听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却说明了她心里的确如此想的。
苏静翕摇了摇头,“本宫只是积食了,顺便赏月而已。”
同时,苏静翕不免也在思索,自己与他每日都相见,即便是热恋中的情侣,这样的高频率,没有空间,没有距离,只怕也是产生不了美的吧。
或许应该时不时的冷几天?
还没想清楚,苏静翕便被自己的想法给矫情到了。
真是……作啊。
“罢了,进去吧,”苏静翕转身往里面走,顿了顿,“你去看看四皇子睡了没?若是没睡便将他抱到主殿来吧,用斗篷包着,别冻着了。”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他是不会来了。
“是,奴婢这便去,”听瑶应了声,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紫宸殿
“皇上,砚时已经亲自去了,”孟闻天今晚并没有参见晚宴,从下午开始,他便在为这件事奔波,皇上的忽然之间的吩咐,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他们措手不及,同样也代表着宁将军会措手不及。
“他肯定是赶不上了,”宗政瑾有些可惜,本来他的计划是在十二月末,即在年底,保证万无一失,不过想到什么,随即又坚定了,“沈天应当已经夺了他的兵权。”
宗政瑾做事从来都习惯思虑周密,谋划长远,在准备对付宁家的时候,他便已经与沈天吩咐过了,让其前往边关,潜伏长达近两年之久,为的不过是兵权易主,能够不引起任何波澜,百姓不必生灵涂炭。
虽说现在计划提前了,但是以沈天的谋略,应当会及时的有所行动,而他先前给他的圣旨便发挥了作用。
若是宁大将军不按时回京,那便是抗旨不遵,而宗政瑾便更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对付他。
回京,是死,不回京,更是死,重点只在于他是否将妻儿的性命放在了心上。
“皇上放心,微臣前几日还与沈天通过书信,已经详细交代了他,让他随机应变,”孟闻天嬉笑一声,他并不是未雨绸缪,或是有预见能力,而是……聪明,对,聪明啊。
宗政瑾面露不屑,没有打趣他,继续说着正事,“朕觉得赫连家应当也不是很干净。”
其实,京城里的世家他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先有俞家与袁家,这是他绝对不能够容忍的,后有沈家,所做之事,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底线,所以他们都不能够活在世上。
如今,又是宁家,并不是他不能够容忍他,而是他不该贪图虚荣,把握富贵,不甘心交出兵权,不听话的奴才他要来何用。如果他甘心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而他的女儿又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来,他或许真的会留他一条性命。
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反逆。
“为何这样说?”孟闻天有些不解,肃勇侯一直为人十分低调,在他的印象里,也很是谦和有礼,从未听说过他的不好之处。
宗政瑾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想,并不只是小女人提了一句宁琇莹与赫连灵雨走的很近的缘故,而是他因此而注意到了赫连灵雨背后的肃勇侯,暗卫并没有掌握多少关于肃勇侯的消息,正是如此,他才觉得不对劲。
身为帝王,他自然不能只注意皇宫之中的动静,包括整个京城,乃至整个楚周国,他都希望能够让暗卫遍布,掌握所有的动静,如此才能够在事情发生的最初阶段,或是还未发生之时,做出决断,避免更大的伤亡。
“不管如何,你先派人去盯着,万不可掉以轻心,小心行事才是,若是无事便也罢了,若是……杀无赦。”
孟闻天心里一惊,拱手行礼,“微臣遵旨。”
孟闻天准备告退的,随即想到什么,问了一句,“微臣斗胆问皇上今晚准备宿在哪里啊?”
话音才落,周围的凉气四溢,缩了缩身子,“微臣不过是随便问一句啊,皇上可不要生气,如果皇上打算宿在乾清宫,不若收留收留微臣吧?”
“滚。”
孟闻天抿了抿嘴唇,也不气恼,“好吧,既然皇上有佳人相伴,那微臣便独自离去了。”
说完便迈步往外走去。
宗政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他怎么会不知道孟闻天的好意呢,只是如今的他,大仇已报,仇人早已枯骨一具,亏欠母妃的,他如何弥补都偿还不了,每年的这几日,他痛恨自己,怨怪自己,可惜都无用。
母妃回不来。
他便是做再多事,都是徒劳,既如此,反而不若让自己释怀,想必,母妃在九泉之下,应当也是如此希冀的吧。
“臣妾只希望,臣妾的孩子,能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
这是小女人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一句话。
他的母妃应当也是如此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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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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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瑾走进去的时候,床榻上的人早已进入了梦乡,两床被褥分别盖在母子二人身上,却没有一个人是老实的睡姿,不是露出了手,便是露出了脚。
轻笑一声,小心的将被褥给他们盖好,也没有要人进来服侍,直接自己脱了外衫,只余寝衣,上床先暖了身子,才凑过去将人揽在怀里,顺带将小的挪到自己的手可以触碰到的地方。
大手揽着,怀里的两个,一大一小,都是他的。
苏静翕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眸未睁开,只人缩着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继续入睡。
宗政瑾有些好笑,用手将她提了提,半放在身上,一手护着,以防她不小心翻过去压了小的。
真是操心甚多啊。
……
苏静翕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宗政珺的哭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听见听瑶抱着人在哄,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什么时辰了?”
“娘娘,已经是辰时一刻了,皇上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苏静翕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皇上昨晚来了?”
听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皇上昨晚来了,竟然没有叫醒娘娘,同样也没有想到皇上昨晚来了,娘娘竟然睡得那般沉,没有意识。
其实听瑶不知道的是,宗政瑾连带苏顺闲等人早已练出了一身本事,伺候梳洗之时不发出任何声音,在宗政瑾的刻意吩咐之下,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动静。
苏静翕从她的表情中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昨晚她本来睡得便比较迟,宗政瑾来了,而她没有反应,想必时辰也不早了。
“把他抱给本宫吧。”
听瑶走过去,“四皇子醒来过后,便一直哭闹,奴婢哄不好,抱出去哭得更加厉害,不得已才在这里,可是吵醒娘娘了?”
“无碍,本宫的孩子,吵吵也当不得什么,”苏静翕将宗政珺抱过来,挥了挥他的小胳膊,“你说是不是啊?”
“父……父皇……”宗政珺泪眼婆娑,嘴里却还是口齿不清道。
“……”
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
苏静翕哄了片刻,便让人带下去喂食了,自己梳洗过后,走出去便听见小家伙正坐在椅子上,呀呀道,“要……不……”
见她走过去,高兴的挥舞手臂,咿咿直乐。
苏静翕坐在他旁边,接过清欢手里的木碗,喂了一勺面糊,放在他的嘴边,却不愿意张嘴,“不……不……”
苏静翕挑眉,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行,必须要吃。”
面糊是除了本身的原料之外,还加入了许多的新鲜蔬菜,冬季蔬菜本就难求,分来关雎宫的也不过是刚刚够吃而已。
宗政珺瘪嘴,想要哭。
听瑶在旁边想要劝阻,“娘娘,四皇子还小,不若……”
“不行,就是因为还小,所以不能纵惯他,省得他以后以为哭便能解决问题,”苏静翕还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
以宗政瑾对她如今的宠爱程度来说,宗政珺作为她的长子,亦是宗政瑾仅有的两个存活的皇子之中,较为健康且聪明的一个,日后会有的造化,定然不会小。
慈母多败儿,这样的道理并不是耸人听闻,她能做的,只是想要在宗政珺入学之前,尽其所能教给他如何学会思考,如何解决问题,即便教不了这些,起码不能溺爱他,纵容他,更不能害了他。
“这是为了他好,多吃点蔬菜,对小孩子有好处,”苏静翕缓了缓语气。
宗政珺与她对视了几眼,发觉干嚎无用,只能在苏静翕的压迫式的目光之下,含泪张嘴,吃了下去。
苏静翕喂完大半碗,这才掏出绣帕,给他擦了擦嘴,“你做的不错,待会可以吃糕糕哦。”
“糕糕……”
宗政珺喜爱甜食,最爱的便是各式的糕点。
苏静翕自己用了早膳,净手过后,正准备起身,便见代曼从外面进来,一脸喜色。
轻笑一声,“发生了什么,值得你这般高兴?”
代曼扫了一眼殿内的人,见都是自己人,走近两步,这才说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免了宁将军的职位,正让他从边关赶回来呢。”
宁将军身为镇国大将军,战功显赫,这些年一直都驻守在边关,甚少回过京城,在京城一带的百姓心中,可能地位还没有那么高,但是在边关,名声与威望却很高。
“你说皇上除了宁将军的兵权?”兵权易主,当下便是最容易发生动乱的时候,但若宗政瑾早有谋划便另当别论。
代曼点点头,“奴婢是这般听说的。”
苏静翕在初入宫的时候,或者说在得知宁琇莹亦在参加选秀的时候,她便知道,宁琇莹定会被选上,且品级应当不会太低。
即便她不懂谋略,但是却知道这便是政治。
宁琇莹不过是宁将军选择放在皇宫之中,作为皇上身边的一个人质,皇上接受了,等同是在彼此示好,给与对方信任的一个契机。
而只要宁将军不叛国,不做出让宗政瑾难以容忍之事,那么宁琇莹这辈子,即便是身处后宫之中,没有恩宠,没有子嗣,也同样不会过的艰难。
但是亦是因为同样的缘由,宁琇莹这辈子或许可以步步高升,但是不可能会登上凤位,更不会有子嗣,她可以荣华富贵,但是注定孤老。
可惜,宁琇莹到底活的不够明白,心思不够通透,奢望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犯了皇上的忌讳,害了自己,连累了宁家,首当其冲的便是宁大将军。
其实苏静翕昨日便该想到的,宁琇莹没有参加寿宴,唯一的可能定然是因为宗政瑾,与宁琇莹有关的,今日便该轮到了宁家。
如果不出意料,不出几日,宁家也应该在京城不复存在了。
真是不作死便不会死了。
“本宫知道了,这件事还是不要议论的好,今后不要再提起了,”苏静翕淡淡的吩咐道。
后宫不得干政,永远都是最佳的借口。
是福亦是祸。
“是,奴婢明白。”
苏静翕站起身,走了两步,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阳光正好,晴空万里,“去拿件披风过来,本宫要出去走走。”
除了昨日的周岁宴与寿宴,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逛逛了,整日待在关雎宫里,虽不觉得闷,但是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久了之后,她并不是十分喜欢。
代曼早就想劝自家娘娘多出去走走了,整日里都待在宫里面,与常年茹素礼佛的顺妃娘娘不差上下,闻言连忙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这便去。”
趁着这个空隙,苏静翕又逗了逗宗政珺,可惜小家伙正一个人玩玩具正乐呵,根本不怎么搭理她。
“四皇子就让他待在主殿里面吧,这几日天气凉,你们不要随意的把他抱出去,吹着凉风了,千万不要染了风寒。”
这个朝代,医疗技术并不是十分的发达,即使是在皇宫里,聚集了天下技术最好的太医,但是因为风寒或是风寒引起的各种疾病而丧命的人,并不在少数。
“是。”
重华宫
“去备车撵,”乔静姝在殿内走了两圈,想了想,还是决定道。
青绮心里一喜,可是想到什么,又暗了神色,“是,奴婢这便去吩咐。”
乔静姝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才讷讷的转回目光,内心依旧挣扎,真是不知道自己选择这般做,是对还是错。
……
冬日里能够盛开的花,不过是晚菊,水仙等,而其中绽放得最美的自然只是傲然于枝头的早梅了,尤其是在皇宫里。
苏静翕几乎没有犹豫,便带着人往梅园而去,左右无事,干脆弃了车撵,选择徒步,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
前几日已经下过雪了,昨日开始放晴,如今积雪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只除了高处还剩了那么一些洁白,宣示着它的到来。
梅园在长乐宫附近,而长乐宫是在西六宫之中。
苏静翕走在长乐宫的附近,抬头望了一眼高大的朱红宫墙,“长乐宫可是新修的?”
她并不经常来西六宫,梅园统共也就来了那么一两回,先前还是坐的轿撵,并没有对此多加注意,平日里没有人谈论,她也就没有当回事。
代曼走在旁边,四处望了望,凑近,小声道,“娘娘,奴婢听姑姑们说,长乐宫是皇上登基之后,重新命人修整的,住的是前朝的熙妃娘娘,听说还是先皇特地题写的宫名呢。”
苏静翕在入宫之前,听自家爹爹说起过一些,只不过爹爹知道的并不多,她也就没有再问,总觉得这些事与她干系并不是很大。
可是如今心里有了他,愈来愈将他放在心上,总想要了解得更多,忍不住好奇与他一切相关的事情。
但是,苏静翕到底知道分寸。
点点头,“好了,本宫知道了。”
她之前在紫宸殿见过那样的一幅画,倾国倾城的绝世女子,想必便是前朝的熙妃娘娘,如今的的母后皇太后,亦是他的母妃。
美好纯净,清新貌美,想必帝王遇见了,亦是会如同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