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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事事都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
九伊气结,甩袖就要离开,常青刚好在这个时候跑来,着急忙慌地问:“域乘风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九伊抬眸审视他:“难不成青兄也知道乘风的真实身份是日月山庄的人?”
常青止住跑向乘风的步子,愣后才回头:“我不知道啊。”故显惊讶:“九伊你没搞错吧?他居然是日月山庄的人?”
九伊没说话,只打量着他,似在判断他是否在说谎一般,慕容逍怕她再看下去真看出点儿什么,咳嗽两声打破沉寂,还道:
“我先说一下,不管乘风以前是不是日月山庄的人,是不是做过背叛我的事,现在他都被我策反了,如今南国和日月山庄勾结,若我手里没个熟悉日月山庄熟悉日月梭的人,还当真难办。”
短短一个时辰都不到,让九伊的诧异到惊恐的事情是一波接一波地来,“你是说凌文策和日月梭成一条战线了?”
见到慕容逍肯定的点头后,九伊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比如,现在可以确定几月前救走锦妃的江湖人士应该就是日月山庄的人了。
“所以岳梭是?”
“就是日月梭。”
九伊愣住,慕容逍转问其他:“那秦盟主现在还要走吗?”
九伊的神色越来越复杂,慕容逍却显得轻松随意,悠哉悠哉走去一旁喝茶,“一个凌文策都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更何况现在还加上一个日月山庄,唯有继续借我大燕的力,才可取得成功。”
见到九伊有所动摇,常青有些急了,“九伊,这”
慕容逍似乎是知道常青在打什么主意,冷道:“是常青公子劝秦盟主另寻他路的吧,其实常青公子也没错,不知者无罪嘛,你之前也还不知道日月山庄和南国的关系,若你知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的好盟主去冒这个险的,对吧?”
是常青自己在九伊面前说不知道乘风的身份,不知道日月山庄的事情,慕容逍这番话把他隔得什么多话都没了,只能道:“当然当然”
九伊暗析现今形式,有日月山庄坐镇的南国定是容不得她的,唯有继续留在慕容逍身边,留在大燕这一条路还算光明。
想明白后没说其他,只望向另一边大夫还在救治的乘风,问慕容逍:“他今日肯背叛日月梭,你就不怕他来日背叛你?”
慕容逍听她没再纠结去留问题就知她已经想通了,不自觉就笑了起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希望秦盟主也当如此。”指的自然是她对自己。
九伊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表明态度后就转身出去。
常青这才跑过去问大夫:“他没事儿吧?”
“命是捡回来了。”大夫叹道:“幸好那剑插得离心脏还有两公分,不然大罗神仙来救都没用。”
“那就好,那就好。”
慕容逍听此便没再这里久待,通过今日一事看得出,日月梭对这个堂主极其看重,为了救他不惜派高手来闯营地,而如果让日月梭知道他还活着,怕是永无宁日了。
当即命人去战场抬了个和乘风身形差不多的死人来,给他戴上一模一样的面具,再大张旗鼓地宣布奸细乘风已死,为儆效尤,将其当众火化,受挫骨扬灰之刑,死后也无一具完骨,让其不得轮回转世。
消息很快就传到日月梭耳里,早已知道乘风被九伊扯来挨了一剑的他闻其死讯并无多大反应,只念了一句:“他居然就这样死了?”
显然是没多信,随即继续派人去大燕营地盯梢。
乘风在两日后的晚上醒来,而这两日中,慕容逍的手下已经解决了三四个日月山庄的人了,他就是要以这种决不手下留情的方式告诉日月梭,他大燕的营地,不是谁想来监视就能来监视的。
慕容逍赶去看乘风的时候,常青刚走,他去就道:“那日秦九伊刚闹着要走,日月山庄的人就来救你了,不是巧合吧?”
乘风虚弱得笑容都显得苍白无力,“什么都瞒不过殿下,那天我叫人去通知殿下后,就给日月梭发了暗号,说当时是最适合来救我的。”
咳嗽了好几声再道:“我知道九伊脾气倔,即使是你也很难劝住她,唯有让她亲眼确定我是日月山庄的人,知道日月山庄现今和南国关系匪浅,她碍于形式才可能留下来。”
“你为了她”
“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忍。”乘风接话,“哪怕有一天亲眼看到她被你感动,和你相许白头。”
这些话在慕容逍听来没有半点儿震颤,相反是轻蔑,起身摇头道:“我和你不一样,若我是真的喜欢,她就只能是我的,要我看着她嫁于旁人,还不如让我看着她终身一人。”
第112章 还朝()
乘风望着他极速远去的身影,凄凉一笑:“我以前又何尝不是你那样想的”
慕容逍回营帐的时候特意绕路去九伊帐外站了一会儿,轻掀帘布看她正脱簪梳发,如瀑华丝自她似羊脂玉一般白滑的脖颈滑落,惹得驻足男儿大有入帐执梳为其理发的冲动。
“殿下,你怎么不进去啊?”下人端水而来,正好看到慕容逍在哪里张望不前。
慕容逍一慌,赶紧把帘布放下,“我是要回营帐的,路过路过而已。”
下人望着他迅速跑开的身影,嘟囔道:“殿下的营帐不是在另一半头吗?怎么会是路过?”
两人的对话没逃过九伊的耳朵,回眸望了那未归于平静的帘布一眼,眸中自有深意。
宁飞延那边,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以这样的方式落寞,好是不甘,但奈何没法,他必须为大局考虑,南国有日月山庄,大燕就必须要紧握寒渊盟,再三考虑之下,只得将立即把九伊赶走一事做罢。
次日,燕帝的旨意就来了,同意慕容逍提出的班师还朝,大军随即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慕容逍率先把乘风秘密送回龙城,临走时,常青前去道别,乘风只道一句:“不用担心我,留在殿下身边总比留在日月梭身边安全。”
常青还是愁眉不展:“让你看着九伊和慕容逍”
话未说完,乘风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勾出一个笑意,“只要我能看着她就好。”
乘风走后又两日,大军就该全数出发了,常青遵循九伊的旨意,回总舵守好寒渊盟,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途径边宁城的时候,慕容逍带走了影之,说是龙城的事需要她。
回龙城的一路和来时不同,没有赶路的心急,更没有担心前线战事的心焦,不缓不急,倒还算惬意。
走了八九日,在离龙城还有最后一天路程的当晚,大军又歇在了同来时一样的小树林中,还是那条蜿蜒小河,汩汩流着,慕容逍不自觉地又走到了河边,静默站了好久。
九伊在一旁和将士们一起吃肉喝酒,目光不由地望河边瞟,宁飞延晃到后,想到什么,走去拍慕容逍的肩膀:“想她啦?去看她啊!反正现在仗都打完了。”声音别提多大,生怕一旁的九伊听不见似的。
“我现在没有那个意思,我”
慕容逍还没说完,他就道:“嗨呀,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慕容逍一直惦念江南那个北国女子,好不容易出龙城一趟,当然该去看看啦,你们也快一年没见过了吧?”
“差不多吧。”
“对咯,人家一个女子孤苦伶仃地住在江南多寂寞,你还不去多陪她说会儿话,解解闷。”
看到慕容逍眸光移向九伊,宁飞延说起其他转移他的注意力:“要我说啊,那北国皇帝君燃就是个混蛋,居然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放在江南就不管了,亏得孟南柯对他还一心一意,怎么也不肯随你回大燕。”
慕容逍听此就来气,忙去附和,就差把君燃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了,可宁飞延依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时,在旁听了个全的九伊走过来,“殿下想去就快去吧,此回龙城可有数不清的仗要打,怕到时候你就再难脱得开身了。”
慕容逍邪眸渐狭,睨着她:“我可是要去看别的女人,你就一点儿都不介意?”
九伊觉得好笑:“我为什么会介意。”
慕容逍最讨厌看到她这种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态度,含气之下道:“好,我这就去。”吩咐宁飞延:“马上去叫随军厨子帮我准备一些精致小点。”
宁飞延笑着走后,九伊也转身,慕容逍又道:“你急着走什么,我要你随我一起去。”
“我?”九伊诧异侧头,“你去看你的心上人,为什么要我陪?”
“不为什么。”
理由都不想给她一个,待宁飞延把食盒提来,硬把她拽上马,任她怎么挣扎,马儿不停向前。
好久后,九伊索性妥协了,和慕容逍这种任性狂徒较真儿,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慕容逍从后把她抱得很紧,每每她让他松开一点儿,说都快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只会加大,似是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逃脱。
策马啸西风,沿着河道在林中窜了大半晌,忽闻后方急促马蹄声,九伊和慕容逍异常敏感,生怕路遇追兵,后者已经拔剑出鞘。
“殿下,殿下,且留步。”
听到是宁飞延亲兵豹子的声音,慕容逍才收剑调转马头,问:“怎么了?”
豹子在他面前停下:“陛下送来急信,要殿下立即带大军连夜赶回龙城,不得有误。”
九伊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整颗心都提了上去,倒是慕容逍笑了:“父皇这又是怕我借机跑哪儿玩去了。”
在大军返京路上突然不知去向,慕容逍已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了。
“少将军说,这次是陛下亲自下旨,还请殿下掂量熟轻熟重,不要任性。”豹子生怕他不顾后果地继续往前。
“罢了,皇命不可违啊。”慕容逍跳下马,却把食盒扔给九伊,“我暂时去不了,你就先替我去。”
话完他就要随豹子走,惹得九伊在那里大喊:“喂!我又不认得路,还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儿。”
慕容逍可不想为她答疑解惑,只甩下了一句:“秦盟主的本事不是很了得吗,找一个人应该拿不到你吧?”笑得很欠扁,“好心告诉你一个信息,她姓孟,名南柯。”
九伊无语又无奈,望着手中的食盒,再看了一眼走得潇洒的慕容逍,一气之下直接把那食盒扔河里,转过马头沿河继续奔。
食盒落水的动静不小,慕容逍和豹子都回了头,前者笑,后者不解:“既然秦良娣气得都把食盒扔了,为何还要按殿下的吩咐去找孟姑娘啊?”
“她把食盒扔了还要去江南,无非就是想让我没面子,大燕太子派人去看故友,却是空手,传出去可不是个笑话吗。”慕容逍连摆脑袋,笑着道。
“那属下赶紧派人补一份礼物过去。”让太子爷丢面子,豹子可不敢想象后果。
慕容逍却摆手:“她高兴就随她咯,我的面子嘛”看着那随水流飘走的食盒,笑意更甚,“也没那么重要。”
慕容逍重回大军扎营地,宁飞延已经把士兵都召集起来,随时都可以赶路,见他一个人回来,宁飞延不禁多问了一句:“她呢?”
“让她去江南了。”
“一个人?”宁飞延惊讶。
慕容逍看他一眼,意思是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走去骑马的时候,正好听到两个士兵在议论不识路的问题,有个道:“说起这个,我就想到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当时家里穷,没饭吃,要她去投靠远方亲戚,可是谁知道她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方向,最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至今没有消息。”
慕容逍牵着马儿,抚着马背的手停了下来,总怕某人重蹈那士兵妹妹的覆辙,叫来两个曾陪自己去找过孟南柯的亲兵:“你们去偷偷跟着秦良娣,确保她安全到达江南,在她找人问路的时候,扮做路人给她引路。”
一个亲兵不解,挠着后脑勺问:“殿下不是最不喜欢麻烦吗,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带秦良娣过去。”
慕容逍鼓大眼睛瞪他,“叫你怎么做,你就赶快去做,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亲兵忙骑马离开,宁飞延走过来,嗔道:“才说了让她一个人去,就派人陪她,真没骨气。”
“我乐意。”
慕容逍翻身上马去往队伍最前,宁飞延还在原地叹气:“现在陷得越深,将来被伤得就会更惨。”
“延哥哥在说什么呢?”慕容苓老远就看到他嘴巴在动。
“没什么。”宁飞延把她搂在怀中,“我只是好奇,若两个有仇的人互相动了情,结果会是怎样的?”
慕容苓眨巴着大眼:“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轰轰烈烈地爱过一场比什么都更重要,不是吗?”
宁飞延望着她,思绪万千,“哪怕最后是两败俱伤?”
“哪怕最后是两败俱伤!”慕容苓点头答得肯定,“况且,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是好是坏,是后悔还是无怨,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最明白。”
这一刻,宁飞延突然觉得在感情方面自己远没慕容苓看得透,瞬时明朗了起来,“是啊,路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我又何必去杞人忧天。”
九伊沿着河道跑了一日一夜,在第三日的清晨抵达江南,切真体会到了什么叫烟雨如画,春雨刚过,青砖黛瓦尚被一层薄雾笼罩,朦胧而含蓄。
顾不得欣赏风光,一到就开始打听孟南柯的住所,原以为江南之大,要想打听到一个普通女子的住所定是不易的,没想到,不过只问了三个人,就探得了。
沿着青石板路而去,转进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走了半段,脚步停在了一家未挂匾额的院落前,扣门道:“有人吗?”
小会儿有人来开门,那是一个英气打扮的女子,手上一层厚茧,一看就知是习武多年。
“你是?”片刻功夫,女子已经自上而下打量了九伊好几遍。
“这是孟南柯孟姑娘的住所吧?”见女子点头后,九伊才道:“我姓秦,是奉大燕太子慕容逍之命,来探望孟姑娘的。”
第113章 江南()
话刚落,就闻“嘭”的一声,那女子直接把九伊关在门外,九伊一愣一愣的,又去敲了几下门,只听那女子叫:“回去告诉你们太子爷,别打我们娘娘的注意。”
九伊一脸懵,正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门内多了第二种声音,是在问那个女子:“慕容逍又来了?”
声色明亮有力,很是动听悦耳,可接话的女子就全是不耐烦:“不是他本人,他派的一个人来,一个长得还可以的女的。”
“慕容逍可没派过女子来。”对方显然有了兴趣,吩咐那女子:“开门请她进来。”
九伊听到这儿就知道有戏,静心等着,听得里面再争议了一番后,女子才来开门,板着一张脸叫她:“进来吧。”
九伊随她入院,在质朴无华的厅内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女子,一身素蓝衣衫,衬得她淡雅大方,三千华丝半绾半落,唯有一根木簪点缀,一见到九伊就露出烟霞般的笑容:“我就是孟南柯,秦姑娘是慕容逍的?”
九伊这才从那双灵动的汪眼中回过神来,“我只是殿下的一个手下,他本是要亲自来的,奈何半路被陛下急招回了龙城。”
孟南柯只笑,“秦姑娘赶路风尘仆仆,想必都没怎么吃过一顿饭吧。”没待九伊回答,就吩咐领她进来的女子:“桂枝,叫珠儿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