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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嫌弃。”徐盟笑着就把酒罐递来,慕容逍接过正欲喝时,突然猛咳了起来,徐盟尚在场,九伊佯装关心,问他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守寡的。”慕容逍玩笑罢又咳了两声,不由的抬袖捂住口鼻,就趁此时,将那颗药丸送入口中,而后抱起酒罐假意大喝一口,实则把口中药丸送于酒里。
“哎呀,这酒劲儿真猛,受不了,受不了。”慕容逍喝一口吐出来一大半,边扯袖擦嘴角边将酒罐递回给徐盟。
徐盟哈哈笑他,“你这酒量真该好好练练。”接过酒罐又准备喝。
慕容逍和九伊都凝聚心神的盯着他,看着他高举酒罐,看着他唇触罐边,看着他抬起罐底
可就在看着他即将要一饮而尽的时候,斜方突起一厚重男声:“盟儿。”
徐盟当即放下了酒罐,起身抱拳行礼:“父亲。”
慕容逍和九伊相视一眼后也赶紧起身行礼,只见那人着一身厚重铠甲,长得粗狂无比,撑着吃圆的肚子朝他们走来。
徐锐犀利的目光落在慕容逍和九伊身上好久才转向了徐盟:“听说哨兵抓到了两个奸细,可就是他们?”
徐盟忙道:“儿子已经问过了,那都是哨兵头领的诬陷,他们只是附近百姓。”
徐锐再次打量了两下九伊,“我军来此已经多日了,可没听说过此地有什么美人,若他们真是这附近的百姓,凭她这张足以倾城的脸蛋儿,早就闻名于十里八村了!”
不等任何人回话,随即就吩咐左右:“去打盆水来,本帅倒要看看他又是长什么样子。”所指自然是慕容逍,他脸上的泥土可还未清洗。
慕容逍和九伊受惊不小,尤其是后者,南军大将她可是了解不少,徐锐是只老狐狸,寻常人,骗不了。
可尚在人家的地盘,又假装平头百姓,自然必须听指挥,所以在看到士兵端来的水后,慕容逍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越忸怩,越显有鬼,不如大大方方,主动的去把脸洗了。
“徐将军就是体恤百姓,我早就想把脸洗干净了。”慕容逍故显轻松,快速把脸洗干净。
待他把脸擦干,露出净白脸蛋的时候,周围有兵不禁轻呼,就连徐盟都道:“你这长相也太”
太妖孽了!
尤其是那一双忽闪的桃花眼,曾让多少女儿家一见就挪不开眼。
在场的多是惊讶,只有九伊和徐锐除外,徐锐的目光一直锁在慕容逍的脸上,愈看眉头愈紧,而九伊则一直瞟着徐锐,光看后者那张阴沉脸,她已经不怀疑徐锐是不是起疑了。
静默了好久,徐锐才道:“听说大燕太子慕容逍就是娇得可以和女子一比。”
九伊听此更加心惊,慕容逍却不慌不乱,还在笑:“徐将军这意思是怀疑我就是大燕太子?开什么玩笑,哪有一国太子穿成我这样的。”说着抬起自己衣袖,全是补丁。
“是与不是,叫个人来看看就知道了。”徐锐声音变得低沉,眼不离慕容逍,扬手示意手下去请人。
九伊真的慌了,显然的,徐锐手下有一个见过慕容逍的人,他要是来了,岂不是
猜想着最坏结果的九伊不由的瞟了眼慕容逍,没想到后者仍旧气定神闲地牵扯自己的衣袖,活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这时,随着一声娇媚的唤着“将军”的声音传来,徐锐请的人来了。
九伊原以为会是一个士兵之类的,没曾想是一个女子,一个披着艳红狐领大氅,妩媚多姿的年轻女子,一来就往徐锐身上黏,玩着他的胡须道:“将军不是叫人家在营帐里面等你吗,怎么又让人家来这里了,天可怪冷的。”
徐锐一手把她拦在怀中,一面暖着她,一面指了指慕容逍,“你以前不是在大燕皇宫伺候过吗,来看看,这人是不是他们的太子。”
九伊听此连大气都不敢出,呆呆地看着女子走出徐锐的怀抱,站到慕容逍面前左看右看,直到慕容逍抬眸和她对视一眼,她才以手掩唇娇着笑了起来:“这哪儿是慕容逍啊,慕容逍可比他邪魅多了!”
九伊惊着再看了看那女子,后者已经又回到了徐锐的怀中,徐锐显然对她的话有所怀疑,反问了一句:“你可看清楚了?”
“将军是不相信人家吗?”女子不高兴了,憋着小嘴儿将头偏向一边,“既然都不相信人家,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不是不相信,是害怕夜里视线差,你没看清楚。”徐锐哄道。
“慕容逍那张脸,怕是谁见了都忘不了,人家怎么会看错!”女子还有不悦,“再说了,将军难道没听说吗,慕容逍善易容,要是他真想混进你的营地,随便易容成一个小兵的模样就行了,何必要顶着自己的那张惹人瞩目的脸来。”
这个理由一出,徐锐才有些被说动,再次看了慕容逍一眼,念着:“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什么叫难道,那叫明明就是。”女子合抱双臂哆嗦了两下,“既然不是慕容逍,将军就且快和我进帐吧,真的很冷。”
虽说徐锐已经相信眼前人不是慕容逍,但对于他们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还是有所顾虑,正犹豫不决着,徐盟站出来了:“父亲就请安心去歇息吧,他们两个,儿子会亲自看着。”
徐锐这才放心,点点头后就带着女子走了。
没走几步,女子不由的侧了头,眼尾瞥见的,是慕容逍。
一直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的九伊没有错过这一幕,不禁也回头看向慕容逍,后者尤似什么也没看见,只望向徐盟。
闹过这么一出,徐盟显得挺不好意思的,“你们别介意啊,我父亲就是多疑,遇到生人难免多问几句。”
慕容逍温和笑着:“少将军不必介怀,这没什么的,在外打仗嘛,小心一点儿为好。”
徐盟甚喜他宽宏大量,又拉着他坐下,抱起之前那个酒罐就开始喝。
见他咕咕下肚,九伊暂收所有因那个女子而牵起的思绪,会神盯着他不放。
慕容逍也看着他,看到他放下酒罐就晃了好几下脑袋,最后扶着额头说:“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一点儿,就晕了”余音尤荡,人儿已经偏倒。
慕容逍大叫起来:“来人呐,少将军喝醉了,快把他扶回营帐。”
立马就有两个小兵跑来,一人架起徐盟一只手就往营帐去,慕容逍和九伊赶紧跟上。
待得小兵把徐盟拖到床上,慕容逍和九伊横手就往那两个小兵的脖颈劈去,小兵倒地后,快速换上他们的盔甲,走时,不忘取下徐盟的腰牌。
自慕容逍踏进这营地时就观察过了,营地外沿的守卫中,主要有四个地方的兵力最为集中,只要他们倒下了,外军大可长须而入。
慕容逍和九伊抱着放了药丸的酒,以徐盟的名义挨个去犒劳四地的守将,师出不利,去的第一个就在怀疑他们的身份。
“少将军身边的士兵我都认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为首的道。
慕容逍不慌不忙,摸出腰牌,“我们是前两日才调到少将军身边的,他也怕各位将军因不认识我们而产生误会,所以让我们带着腰牌来。”
有腰牌就好说话多了,为首的也不再怀疑,命手下收酒,当即就狂喝了起来。
在他们一个二个倒地的同时,慕容逍和九伊又去往别处,没多久,四地守卫全数倒下。
此时的边宁城内动静分明,江远的宅子里面那是宾朋满至,喝酒吃肉,听曲赏舞,共庆除夕,可你要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在坐的没一个当官的,全是老百姓。
而一众将领,及一万大燕铁骑,正在宁将军的带领下集结于城门口,任寒风狂舞,皆是纹丝不动,静默不语,只为等一声命令。
就在这时,突闻一声闷响,墨黑的天迹被一团明红划破,刺眼到让人兴奋。
慕容逍的信号来了!
城门即刻打开。
老当益壮的宁将军高举利剑,大喝一声:“冲啊”,一万轻骑随即狂奔出城。
第84章 偷袭()
徐锐的帅帐中虽正春光灿烂,但那一声腾天巨响也未能逃得过他的耳朵,停下一切举动,蹭起身子问:“什么声音?”
身下女子稍有不满:“爆竹而已,今儿不是除夕吗,我早就叫人准备了爆竹。”又去勾住徐锐的脖子,把他往下拽。
又闻一声声巨响传来,确似爆竹之声,徐锐才没有再怀疑,继续享受良宵。
慕容逍和九伊正站在营地外沿,望着漫天璀璨,等着宁将军,笑得肆意。
“徐锐身边那个女子是你的人吧?”九伊还是忍不住问。
慕容逍侧目瞟着她:“怎么?见她看我的眼神不一般,吃醋了?”
九伊有些无语,憋了憋嘴,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慕容逍会对此营的情况那么熟悉了。
正说着,前方林地有了动静,疾疾马蹄声纷至而来,慕容逍和九伊相视笑意更甚,奔过去与宁将军汇合,相见时没有任何言语,二人跨上马就和一万轻骑一同往营地里冲。
夜深人静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戮,由于南军毫无防备,他们或醉生梦死,或尚在除夕宴上拉着同袍不醉不休,战斗力丧失大半,大燕铁骑一入营地就如过无人之境,多是在敌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已归天。
杀红了眼的大燕铁骑越杀越猛,不断由外延向中心挺进,如雷贯耳的嘶喊声终于把徐锐从温柔乡中拉出来,情况紧急得衣衫都来不及穿,赤裸上身,扛起大刀就要往外冲,而女子不乐意了,还在后面喊:“将军,你走了,人家怎么办,人家害怕!”
徐锐真停下了脚步,安慰了两声,说会派亲兵护之,可女子还是不依不饶,拉着他的手就不放,娇道:“只有将军留下,人家才会放心。”
帐外厮杀不绝,女子却这样纠缠,徐锐难免火气上头,甩开女子的同时大骂一句:“胡闹!”
女子好觉委屈,嘤嘤抽泣,徐锐也是真的疼她,居然再次调头宽慰几句才走。
望着徐锐着急忙慌出帐的背影,女子笑了,念道:“殿下,影之替你争取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帐外,慕容逍,九伊,宁将军以及宁飞延兵分四路冲击敌营,九伊的目标本是很明确,她要徐锐的项上人头!
正所谓兵千万,不如良将一人,徐锐号称南国第一猛将,可谓南军的精神支柱,他丢命,南军气数必去大半。
但慕容逍拦截了她直往帅帐的那一条路,对她道:“徐锐交给我,你去管徐盟。”话完就往营地中心奔去。
九伊尚在原地犹豫之际,忽的晃见暗黑小道有两名士兵架着一烂醉男子逃窜,看背影那样熟悉,便知是徐盟。
九伊未曾多想,策马过去,一剑就往徐盟刺去,两名士兵惊呼之后也被她送去陪主子。
徐盟已死,九伊自是直往帅帐冲,才至半路,就看到慕容逍已和徐锐拼杀,刀与剑的击撞,无数火花闪现,九伊半丝考虑都没有,冲上前支援慕容逍。
慕容逍正挥剑挡徐锐极速而下的大刀,看清靠近的人九伊不禁皱起了眉,徐锐看出他有所分心,再挥大刀,直往他右肩砍去。
好在九伊反应迅速,甩剑去挡了那刀身,刀剑相碰的巨响让慕容逍回过神来,一心解决眼前的敌人。
徐锐不愧为猛将,武艺超群又力大无穷,纵是九伊和慕容逍联手,也不过打个平手,而他此番迎敌还起到了一个重要的作用,振奋军心!
无数南军因主帅的神勇而恢复斗志与信心,扫去一切因偷袭而产生的慌乱,唤醒沉睡猛狮,紧握人数上压倒性的优势,反击大燕铁骑。
如此反转早已在慕容逍和九伊的预料当中,之前不慌是在等待,而打至这时,他们发现了不对劲儿。
援军呢?
不是早已安排江远在他们冲入敌营一个时辰后,率大军前来吗?
为何此刻一个人都没看见!
不行,没有援军,再打下去要出事。
快速反应过来的慕容逍示意九伊,两人最后给了徐锐两剑后迅速调转马头。
徐锐怎会轻易让他们逃脱,纵是有掩护他们撤离的大燕铁骑涌过来拦住去路,也要将手上大刀送出去,只闻唰的一声,刀尖直往慕容逍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是九伊先瞟到那极速而来的明晃晃的刀身,第一反应就是挥剑去挡,可就在她剑锋快要碰到大刀之刻,一支冷箭从旁射来,稳中大刀前部,力道之大,大刀偏转方向,不会儿就落地了。
九伊随之望去,只见一身黑衣的影之正对她得意一笑,随后快速淹没于人海当中。
慕容逍听见刀箭相碰的声音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却来不及多想,只大喝一声:“撤退!”快速带着众人冲出营地。
好在只有轻骑,逃奔速度很快,不会儿就不见动向,即使徐锐有心派人追赶,也是无力去为。
虽说这次偷袭让敌军伤亡惨重,算一场大获全胜,但慕容逍没有半丝欢喜,带着冲天的火气奔回城内,第一件事就是去城楼找江远算账。
“为什么不率军支援?”慕容逍剑架江远脖颈,咆哮道,“你知不知道,要是援军到了,我们可以一举歼灭南军!”
江远倒不害怕,只露茫然之色,“不是殿下下令让我不必支援吗?”
慕容逍这边的人全蒙了,什么叫他下令不要增援,他可是眼巴巴等着援军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慕容逍情绪很激动,九伊生怕他一气之下直接杀了江远了事,忙去让他先把剑放下来,还道:“先听听江将军怎么说。”
江远也发现了不对劲,忙着从腰封中取出一张信纸,递给慕容逍:“这是宁将军带兵出城一炷香后,末将收到的,虽然末将也对殿下传信来命我不必增援有疑问,但碍于那是殿下的军令,也是不敢不从,而且”
瞅着慕容逍那张铁青的脸,还是决定实话实话,“而且殿下行事一向难测,末将以为殿下此次又是出于什么特殊原因,怕率军去了,会给殿下添乱。”
慕容逍扯过信纸一看,脸色由青变白,纸上墨迹和他的如出一辙就算了,居然还盖有他的帅印。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打胜仗。”慕容逍捏着信纸,冷冷道。
九伊及宁氏父子都沉默了,只有远在边疆多年,不明国都情况的江远多问了一句:“殿下的意思是我军中出了奸细?”惶恐望了望四周,“会是谁呢?”
“我也想问到底是谁!”慕容逍将信纸叠好,利眼扫过那些守城士兵,最后将目光落在江远身上:“送信人查得到吧?先把他给我抓起来!”
吩咐完慕容逍就往楼下走,九伊犹豫后还是跟上了他,宁飞延也追上来,边走边道:“徐锐肯定咽不了今晚这口气,应该很快就会率军来攻城。”
抬头看了看天,“这两日暖和了些,泼水成冰已经不可能了。”
慕容逍攥着那封信,越想越气,“若不是小人作怪,哪还有这么多事!”
宁飞延知道他有气,宽慰道:“不过我们也不是一点儿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这一次南军也是损失惨重,说不定会休养两日再来。”
“不,他们明日一定会来。”九伊突的开口,语气坚定无比。
宁飞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不至于吧。”
“若你丧失独子,就不会问至不至于了。”九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