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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伊甚是怀疑他是不是问错人了,“又不是给我送女人,我为什么要吭声?再说了,你慕容太子找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慕容逍憋了憋嘴,“再怎么着你现在明面上也是我的女人,在外面也该演得像点儿,遇到这种事儿,该有点儿醋味吧?”
“醋味儿?”九伊瞟眼晃到路过的一家店铺门口摆放了不少陶罐,二话没说,抱起一个递给慕容逍:“正宗老陈醋,你慢慢闻吧!”
慕容逍望着手上贴了一个大大“醋”字的陶罐傻眼了,愣在原地望着九伊渐行渐远的背影,笑着摇头:“这傻女人做出来的事儿怎么就这么”
“有意思!”背后忽的冒出来一个人,帮慕容逍补充道。
吓了一跳的慕容逍不用转头,光听声音也知道来人是谁,一面骂着“宁飞延,你小子皮痒啊!神出鬼没来吓我!”,一面举起陶罐,眼看着就要往少将军身上招呼。
宁飞延后退一步的同时,双手忙着做出防御的架势,大声喊道:“唉,我奉劝你别砸哈,要是弄得我一身脏,你可就永远也甭想知道锦妃的下落了!”
慕容逍这才收了手,将陶罐放回原位,急着问:“快说,你都探听到了什么!”
唯恐大街上人多嘴杂,宁飞延将他拉近,贴耳言说了好久。
此时,九伊已行入一条羊肠小道,只闻扑哧的一声,一灰白信鸽稳稳落在她右肩,自慕容巡探知到寒渊盟的人来了龙城后,为防继续泄露身份,她和无影就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取下鸽子脚上娟条一看,脸色骤变,晴空万里顿时黑云密布。
听罢宁飞延带来的消息,慕容逍二话没说直接就往东宫赶,不出他所料,九伊快他一步,已在云霄阁。
“你已经知道了?”慕容逍一见满脸愁闷的九伊,问道。
九伊板着一张脸,“真没想到凌文策在龙城的眼线居然如此之多,居然连锦妃已被我们掉包带出宫这件事也知道,还不惜重金请了江湖中人来营救,当真是姑侄情深啊!”
说到最后,话里的戾气更甚,越是知道凌文策在意锦妃,就越是气恼再也无法将此人紧握在手!
据无影来报,昨夜,锦妃已在数十江湖高手的护送下抵达了南国境内,寒渊盟在江湖上纵有通天本事,对戒备森严的南国也是鞭长莫及。
“飞延给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提到那群江湖人行至大燕边疆遇到一队强敌阻拦,苦战了好几个时辰才脱身,我想那肯定就是你的寒渊盟。”慕容逍也是凭此猜出九伊已知此事,慌忙回来看她的情况,“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苦恼也没有用,纵是凌文策对锦妃尊敬有加,依锦妃对母国的仇恨,也不会对他有太好的脸色,再加上你还是她故人之女,她一定不会透露你的真实身份的。”
话虽如此,九伊还是无法立解烦闷,慕容逍见此罕见的闭口不言,让如嬷嬷拿来古琴,轻拨琴弦,寥寥清音随之而出。
这是九伊第二次听他弹琴,和头一次的搞怪不同,这次的他格外认真,褪去满面笑意,不带半丝邪魅,只剩偏偏风度,自成画卷一幅。
恍惚间,九伊似是看到了故人的影子,昔日里,那个灿若朝阳的公子也曾为她抚琴,在银杏树下,消磨少时的青涩
想着想着双眼渐渐模糊了起来,泪花止不住的汇聚一堂,从眼角滑落,于美面流淌。
慕容逍看到了她的失态,琴音戛然而止,走到她面前道:“父皇常说听我弹琴,万千烦闷也可烟消云散,怎么在你这儿还适得其反了呢?”凑脸到她眼前,“是不是见本太子亲自为你抚琴,感动到了?”
九伊急忙偏过头,抬袖擦干泪花,“谁感动了,少自作多情!”
“还有心情骂我,看来是没事儿。”慕容逍站直了身子,含笑道。
九伊快速调整情绪后道:“昨夜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有些困,你还是请回吧。”
慕容逍没有耍贫,点点头调头就走,正要跨出房门时,停步说道:“女子如水,本该受人疼惜,你又何苦把自己武装成无所不能,累了,倦了,受不了,哭一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着说话人的远去,余音都已无影,九伊却觉得回音不断,一波一波,直扣她的心房,让她呆呆的定了好久,最后露出凄苦一笑:“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谁让我遇到了他”
一晃十日过去,齐贵妃因得皇贵妃的说情,未遭燕帝的追究,慕容巡也似在锦妃一事上真正翻篇,再无动静,但九伊却是无法掉以轻心,毕竟现在的慕容巡是以为他的命握住她手里,觉得只有她才能给他绝魂丹的解药,在未得解药之前,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幻辛练武多年体格好,这些日子养下来已好了一大半,这位闲不来的属下一能下地就去盯着慕容巡,这日特来报:“盟主,我发现慕容巡暗地里召了好多制毒解毒高手,怕是想自己制出绝魂丹的解药,好脱离盟主的控制。”
九伊不以为然,“你都制作不出来的解药,他招揽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喝了口茶再问:“对了,燕老太爷快到了吧?”
幻辛点头:“师傅昨日传来消息,说最迟就是明日了。”
“叫人去致美斋定一桌好菜,我亲去接待。”九伊吩咐道,幻辛道好后跳着就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随着一声“五公主到”,堆满甜笑的慕容苓喊着“秦姐姐”冲到九伊面前。
九伊笑着将她跑散的发丝别回耳后,“殿下不是说近些日子公主都被皇后娘娘关在潇湘阁学女红,今日怎么又跑出来了?”
如嬷嬷已端来精致糕点,慕容苓拿起一块茯苓糕,再道:“母后今日突然忙了起来,说什么故人要来,暂时顾不上我,我才偷偷溜了。”
“皇后娘娘的故人?”九伊有所疑惑,慕容苓却不当回事儿,糕点吃完就拉着她道:“秦姐姐,快教教我新的剑招,我都快打不过延哥哥了!”
九伊的心绪暂时被拉了回来,刮了刮她的鼻梁,“你的延哥哥可是少年将军,武艺超群,本就不是你这种小丫头打得过的,也就只有你能让他心甘情愿当手下败将。”
慕容苓倒不害羞,仰头笑得更欢:“我的延哥哥自然只能当我一个人的手下败将!就像二皇兄总说只拿秦姐姐你没有办法一样。”
九伊笑笑,道:“我跟殿下,和你跟宁飞延是不同的。”
慕容苓皱了眉,“有什么不一样?”
九伊无法解释,只好转移话题:“公主不是想学新的剑招吗?快去拿剑吧。”
小公主一听可学新剑招啥事都抛在脑后,乐呵着就去拿剑,两个时辰下来,慕容苓早已离去了,幻辛才回来,说致美斋明日已被人包场,她就换了一个酒楼,九伊没当一回事儿,点点头就回房了。
次日一早,九伊就带着幻辛去往预定好的鸿宾楼,怎晓等了好几个时辰等来的却是燕老太爷身边的小随从。
“秦盟主,幻辛姑娘,老太爷命我来告知一声,他已受邀去了致美斋,你们不必再等了。”
“致美斋被人包场居然是为了宴请师傅?”幻辛觉得不可思议,师傅在龙城还有友人?她怎么不知道。
九伊也是疑惑,不禁问道:“你可知宴请老太爷的是何人?”
小随从略显为难,但还是道:“似是宫里的贵人。”
“宫里的贵人”九伊重复的同时脑子不停在转,猛的想到了昨日,慕容苓说赵皇后的故人要来,“莫不是”
猜测之下,忙唤着幻辛:“走!我们也去致美斋瞧瞧。”
第47章 偷听()
九伊和幻辛赶到致美斋果然看到店外守卫众多,虽说看不出来历,但瞟眼观之那些壮硕汉子,就晓武艺非凡。
“看来赵皇后手下能人众多哦。”九伊躲在一小摊后面,目光不离致美斋。
幻辛有些惊:“赵皇后?盟主是说宴请师父的是皇后?”
九伊道:“很有可能。”
就是由于猜着里面可能是赵皇后,她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躲在角落静待。
等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短很多,约莫半个时辰后店内就有了动静,一身穿净白斗篷,耳挂雪色轻纱的女子走出,看不出容貌,却能感受周身庄重的气质。
只见女子头也不回地就上了马车,一众守卫随即跟上,直至马车走到无影,九伊才带着幻辛走进致美斋。
大厅内,一桌盛宴上,一斑白发丝的老人独饮烈酒,幻辛欣喜地跑过去,喊着:“师父!”
燕老太爷一见到她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唤她坐:“两年不见,辛儿又长大了。”
九伊走过去,拱手作礼道:“老太爷别来无恙。”
燕老太爷这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九伊身上,笑意收了几分,“我也想别来有恙,那样就有借口不一接到你们的消息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了。”
幻辛最有一套讨老太爷喜欢,忙着就去给师父捶腿,言道:“我和盟主自然是知道师父体格仍然健硕,经得起赶路,才让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燕老太爷冲她笑笑,再看向九伊:“秦盟主且说吧,到底有何大事?”
“绝魂丹!”九伊也不绕弯子,“赵皇后研制的绝魂丹,老太爷可知解法?”
闻此,燕老太爷眉头稍颤,“秦盟主直言赵皇后,莫不是已经知晓请我来这里的就是赵蕊?”
“我果然没有猜错。”九伊道,“不知老太爷和赵皇后有何渊源,我若是了解得没错,您老还是第一次来龙城吧。”
燕老太爷泛起了凉笑,大喝了一口酒才言:“我和她是老相识了,你们可知她为何能制作得出绝魂丹?”
九伊和幻辛摇头,燕老太爷继续道:“赵蕊少年时曾入解门学艺,众所周知,当今天下,解门是唯一一个在研毒方面可以与我燕氏一族较个高下的门派,他们的镇派之宝就是这绝魂丹。”
九伊颇有意外,没想到世家之女赵皇后居然还有这样一段置身江湖的经历,“那老太爷可能解得了?”
燕老太爷笑:“绝魂丹因人而异,别人制作出来的我不敢说,但赵蕊做出来的,我有九成把握。”
九伊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九伊就先在这里谢过老太爷!”
“唉,先别急着谢。”燕老太爷摆手道,“我可是有条件的!”
九伊带许疑问看着燕老太爷,只见后者的目光重回吃得正欢的幻辛,笑道:“我想秦盟主把这丫头还给我,我要带她回去讨一门好亲事。”
听此,九伊面不改色,只是幻辛的反应太过强烈,直接被呛到,猛咳起来还要说话:“师父!您说什么呢!我还小,我就想跟着盟主。”
“还小?都二十有一了还小!”燕老太爷语带责备,幻辛顶嘴道:“盟主比我还长两岁,她都没慌,我慌什么!”
九伊站在旁边实在有些尬,又见幻辛不停给她使眼色,只好道:“老太爷,缘分这种事是急不来的,等有一天幻辛真的遇到了想托付终身的人,您想留怕是都留不住。”
幻辛把头点的如捣蒜一般,燕老太爷无奈,只得暂放此事。
三人说话间,殊不知厅门外正有两人匆忙离去。
安顿好燕老太爷后,九伊和幻辛就回了东宫,行至前往云霄阁的必经之路时,遥遥就见一抹艳红。
“秦妹妹这是又出府了啊?”对方先开口,双眸落在九伊肚子上,“这都快三个月了吧?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得好,不然被谁撞到伤了孩子,妹妹哭都来不及!”
自上次吓了赵良娣后,这还是她头一次单独出现在九伊面前,后者微有不妙感觉,快速回完“多谢赵良娣好意提醒”后就欲绕开她速速离去。
谁知擦肩而过之时,赵良娣抓住了九伊的胳膊,幻辛见此,拳头已经握紧,随时有出拳的打算,即使看到了九伊的示意,也没有放松。
“姐姐今日遇到一件怪事,百思不得其解,还想向妹妹请教!”没等九伊问,赵良娣率先道。
九伊一脸凉意,还未说上一字,赵良娣又道:“今日我无意间听到你这丫头说什么你比她还年长两岁,都不急着嫁人,我就奇了怪了,殿下难道不是你的夫君吗?你不是还怀了殿下的孩子吗?如何还在说不急着嫁人呢?还有”微顿,凑得离她更近:“这丫头唤你的称呼似乎也不太对,盟主?”
一连串问题抛来,九伊本就有愣,最后一句更是直击要害,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一旁的幻辛却是揪着别的事情不放,指着赵良娣的鼻子骂道:“你居然偷听!”
“谁偷听了!”赵良娣的婢女依儿也不是个简单角色,打开幻辛的手说道,“我和良娣不过只是在街上逛的时候听到路人说包场致美斋的贵人已经走了,我们才去的,谁知一到就碰到一个老头子在和你们说婚事,这只能说是不小心听到的罢了!”
闻罢,得知她们主仆只听到了后半段,九伊倒还松了一口气,但是那些问题,要她如何回答?亲耳所听,总不能说你赵良娣听错了吧。
“一回来就听下人说你们在这里吵!”慕容逍一来就看到她们僵持着,不悦道,快速走过来,扯开赵良娣的手,将九伊护在了身后,还冲着前者嚷,“你不知道九伊肚子里面有我的骨肉吗!要是被你这样拉扯来动了胎气,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赵良娣硬气道:“殿下,妾身可要提醒你,这孩子是她在入府前怀的,你可要好好查查,她们主仆俩对外可是说的秦九伊并未成亲,谁知如此说是不是为了勾引男人!要是害殿下戴了绿帽子,丢的可是皇家的脸!”
这话说得极重,慕容逍的火气也是滔天,吼道:“是不是我的孩儿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至于对外说自己没有成亲,是我让她这样说的,本太子宠妃的身份何其多人嫉妒,何其多人想对她下手来威胁我!我可舍不得让她陷入这种困境!”
赵良娣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慕容逍发这么大的脾气,更没想到慕容逍居然会这样回她,这个时候,比她更清醒的是依儿,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还有一张王牌。
她这才定住心神,壮着胆子又道:“那殿下也该去查查她的身份,幻辛可叫她盟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寒渊盟的盟主也姓秦”
话到最后,她自己都没了底气,因为慕容逍笑了,笑得邪魅又诡异,只见他轻搂九伊,言道:“这就更不劳烦沁水挂心了,九伊的确就是寒渊盟的盟主!我早就知道了。”
比赵良娣更吃惊的是秦盟主,惊愕地望着慕容逍,满脸都写着:你为什么要承认!
“殿下既然知道她是一个江湖大帮的头目,为何还敢召入东宫!”赵良娣不满到怨愤,“父皇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慕容逍笑:“很简单,因为我慕容逍看上了!家世,身份,过去,甚至是父皇的责备,都不再重要!”
话完,不给赵良娣继续说话的机会,搂着九伊就走,后者未曾回头,却也猜得到身后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热度几许,怕是大有将她就此融化之意。
回至云霄阁,九伊才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承认?”
“还有别的办法吗?”
慕容逍的反问把九伊问得哑口无言,赵良娣亲耳听到幻辛唤她盟主,这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糊弄得过去的。
“与其让她们自己查出来,不如我直接告诉咯。”慕容逍道,“这样还能显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