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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国民女神:军少,请深入-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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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岁,桑晚安第一次踏入这个庄园,穿过一条弯曲迂回的回廊,一扇扇古老的门紧闭着,藏在庄园深处。

    那时候,她心里想着,会不会忽然有扇门打开了,从黑洞洞的门后,伸出一只干枯苍老的手,把她拖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少女战战兢兢的心事无人相说,后来见到顾庭斯,香烟袅袅灯光薄摇,他坐在雕花镂空的屏风后,就着昏黄的灯盏,一下一下抚着膝上古老的笔记本。

    她觉得,这个人和这座庄园,一样神秘古老。

    那样的人,浑身沉寂安静地坐在昏光里,百年孤独。

    桑晚安很怕他,其实内心里,却想着靠近。

    想要穿过那朱红书桌雕花屏风,抓一把幽幽檀香,问一声:“你一个人在这里,在等什么人?”

    她不敢,这个问题,便一直留在心中。

    到死了,也不知道顾庭斯在等谁,而她进入顾庭斯的世界,是为了什么?

    冷风穿过长廊不疾不徐地吹来,打在脸上凉飕飕的,桑妩的心头一阵刺痛,十七岁的桑晚安怕是怎么也想不到。

    她的到来,不过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

    用命,换他人命。

    终究是没有办法做得泰然自得去接手别人的人生,如此这般,她和顾庭斯陆悦君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都是用别人的命,来延续自己的命。

    走着走着,她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庭院宽阔,花树疏影在夜色里摇曳,隐隐还能闻见浅浅的馨香,就是到了这万物枯败的秋日,这里依旧花香盈人。

    回廊幽长弯曲,朱红的木柱扶栏在长年风雨侵蚀下已有些微微斑驳,染上了岁月的风霜。

    廊檐下垂着月白色莲花灯,昏黄的灯光透出,灯笼流光潋滟,浅浅的花纹样式,浮现在灯火之下。

    穿过回廊过了花拱,便要是一座临湖暖阁,不用去看,她便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画面。

    洞开的后窗是落地门,微风轻轻从波光粼粼的湖面吹来,廊檐下垂挂着琉璃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空灵的声响。

    屋内家具,一应的珍贵檀木,紫黑色微微有些朱红,铺着灰白色软垫的长椅,空雕的花架,金丝鎏边的波斯地毯,山水屏风后,是一个朱红色的书桌,书桌上一盏台式小灯,垂下白色的流丝。

    很多年前,顾庭斯带着她到那座庭院,她欢欣无比地穿过一条条回廊冲入这书房,用手拉了一下书桌上的灯绳,灯亮了。

    她的脸凑在灯火里,笑靥如花欣欣上了眉梢,是飞扬意气的模样。

    眼前这座庭院,和当时他送个她的院子,一模一样。

    遥记当年,情到深处,她怀着忐忑不安的期许,等来了顾庭斯的求婚。

    不是当时正兴起的名贵钻戒,不是黄金珠宝,他用来求婚的,是一座花重金修葺而成的庄园,山水假石,花香疏树,庭院幽深时光静好。

    他带她站在这幽静之中,男人军装笔挺,眉目深邃,凝着浅浅的笑:“从今以后,这是你的家。”

    连求婚,他都没有太多的情话。

    她却欢喜得如得了一块求之不得的糖的三岁孩童,笑着笑着就哭了,奔过去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从此以后,这个有着英挺的眉,冷峻好看的轮廓,铁血冷断的顾家少帅,便是他的新郎了。

    她会为他,做每一餐饭,熨烫每一套军装,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让他们在这座庄园里撒野玩耍,她坐在院子里,沏一壶茶,微笑着看着他们,等着他回来。

    她把未来勾画得太美好,美好到让她晕眩,哭得像个孩子。

    微风薄冷里,他宠溺地抱着她,笑容清浅。

    那时候是真的爱,爱到了骨子里,哪怕是他是世人眼中的活阎王,手段杀伐冷血人人忌惮,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

    总觉得,她会是他杀伐之外的温柔。

    天真如她,竟然连求婚那日,他身上淡淡的胭脂味都没有在意,后来想想,那种味道的胭脂,她从来没有用过。

    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沾染了那样的香味。

    而她,不过是他温柔之外的另一种猎物。

    难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再亲自站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还是难以控制住内心里乱跳撕扯的魔鬼。

    想要把这里的一切,把顾庭斯,给撕碎。

    想来这个男人也真是有心,这庄园每一个构造,每一个摆设,都完美复制当年,在这百年之后的现代,重现了民国时的风采。

    不知他夜夜在这里醒来,是什么样的心情?

    忏悔过吗?心,疼过吗?

    “小姐,怎么不走了?”走在前头的官家见她停下来了,低声询问。

    桑妩目光沉冷地望向他,唇边漾开无限嘲讽笑花:“你有没有问过你的主人,他可以复制这座庄园,有没有能力复制当年那人的情意?”

第339章 他依旧在当年。() 
管家老了,双眼却还是一派清明,没有平常老人的浑浊。

    他举着灯笼安详微笑,老者精明,世事皆已经洞悉,话说得通透:“有时候,人啊,就是有这样的执念,虽知无用,还是义无反顾去做。”

    看着桑妩的眼神,逐渐意味深长:“或许,当年那人的情分不可复制,可顾先生,能复制自己的心。”

    他想要的,是救赎。

    桑妩冷笑:“物是人非他依旧,不过是刻舟求剑。”

    老者点头,似是认同,却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轻声催促她:“小姐,走吧,顾先生就在里面。”

    他像多年前引着桑晚安来的异样,把桑妩带到了那间书房。

    还是在同样的位置,他慈祥地哄她:“去吧,别怕。”

    灯火煌煌沉沉,老者转身离去,轻轻把门落下。

    桑妩站在这方寸之地,感觉着从后窗湖面吹来的冷风脉脉打在身上,四肢百骸一瞬冰冻。

    连骨头里,似都有了冰渣子。

    终于还是回来了。

    古香古色的房间,没有半点现代气息,她恍惚走入了迷境。

    此时的心情,竟和当时的桑晚安,如此相似。

    房间内很暗,只有高台上一盏月白色灯罩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灯花摇落,寂静无声。

    这个房间里,半点人气都没有。

    孤寂诡异神秘。

    她却恍恍惚惚心头狂跳如雷,总觉得这流光暗抑的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如狼一般觑着她。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浑身毛孔张开,阴森森的恐惧爬满了胸膛,她整颗心,都逐渐开始麻痹。

    有淡淡袅袅的清冽幽香自屏风后飘来,她竟情不自禁的,如当年的桑晚安一般,伸出手空空虚虚抓了一把。

    白烟在她纤细的指尖缭绕而过,散落在昏沉的光影里,无声无息,只剩下萦绕在指尖散不开的馨香。

    那香,余味幽长,竟像是当年她常点的相思引。

    少女时,总喜欢风花雪月的物件儿,初初在香坊遇见这香,便喜欢得不得了,得知它唤相思引时,更是喜欢。

    彼时她有相恋的倾城男子,欢欣甜蜜。

    相思相思,正中了她的心境。

    喜他入骨髓,半刻不见相思成瘾。

    自那日起,她用的所有香料,都被换成了相思引,日日于香炉中焚烧,青烟袅袅幽香盈袖。

    她的身上,便时常带着这样的暗香。

    过街串巷之时,常有公子哥为她驻足,可顾庭斯,却从来不曾为她的变化有过半点的关注。

    这么喜欢的人,她自是有千万种为他开解的理由。

    他是万人之上的军阀少帅,铁骨铮铮男儿,他有保家国之壮志,自不会为了她这点女儿物件儿上心。

    瞧,那个时候,她真的是傻到可怜。

    顾庭斯曾为陆悦君的风华难得一笑,她却不明白,其实他也是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

    眷恋喜欢着女人身上的妩媚风情,幽香肌肤。

    他对她不感兴趣,只不过是他的心中,没有她罢了。

    “当年她和你一样,初来这里时,伸手搂香。”

    幽寂的房间里,徐徐响起男人轻缓暖淡的声音,他有一把很低沉动人的嗓音,声音很轻,却恍如低音音箱。

    听来,撩拨人心。

    这人一如多年前,完美得找不出半点的瑕疵,留洋归来,公子如玉,穿上那身彰显权势的军装,他是世人钦仰的顾家少帅。

    风流满江安,当年一见,金风雨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昏沉的空间里,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屏风后坐了一个人,白色的复古袍衫,身影颀长,如古老温润的雕塑。

    刚才她还没看到他,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心脏狂乱撕扯,她几乎忍不住要冲过来,撕开这黑暗,看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是否如过去,一般无二。

    可是,她想到了陆末年。

    陆末年的命现在在顾庭斯的手中,她不计后果和顾庭斯闹掰,可能死的不是她,而是陆末年。

    压下所有狂躁的情绪,她抬头直直地看向那模糊的人影,开口冰冷:“难得你还记得她,可她死了。”

    他的声音无情绪起落:“这是她的宿命。”

    桑晚安被他选中,成为桑妩的寄体,这就是她这一生的归宿。

    他如此泰然自若说起一个人的生死,这个人,还是被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孩儿,他却丝毫情感都不曾给予。

    顾庭斯的心,是豺狼猛虎。

    “再说,她不死,你怎么活?”男人似在笑,沉沉的眸光穿过昏昏暗色看她,如此闲散,却教人心魄震撼。

    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揪住,不用地收紧。

    疼痛让她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难过的不只是自己取代了桑晚安的人生,还有更撕心裂肺的是,她如此明白,现在的生命,是顾庭斯给的。

    这算什么,要了她的命,让她在石棺里悲惨哀鸣了八十年,日日夜夜阴风洗涤尝,遍最可怕的痛苦。

    如今他又泰然自得的,如同神一般,恩赐她新的生命。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顾庭斯凭什么主宰了她的人生?

    愤怒让她失去理智,那种汹涌而来的窒息感,如同在石棺里的感觉一模一样,让她痛苦让她恐惧。

    她尖利嘶声:“我怎么活?顾庭斯,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杀死我的,我只要桑妩那一生,不需要接替桑晚安的生命!”

    她是那样简单的人,从不曾想过害人,也不曾贪心过要长生。

    只想要安生走完桑妩的一生,承欢父母膝下,孝敬他们,为他们养老送终,和心爱的人结婚生子,儿孙绕膝。

    平常人都能够有的人生,可她,什么都没有。

    八十年,石棺封死,她撕心裂肺抓着石壁十指尽数成泥,一点点感受着死亡,无助,恐惧,最后都衍生成了怨恨。

    顾庭斯永远不懂这其中之苦楚,他以为,只要他给她新的生命,就是天大的馈赠,她应该,懂得感恩。

    然后回到他的身边!

    她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呢,这么多年过去了。

    世代变迁,高楼拔起,从战火纷飞的年代到太平盛世,他依旧以为,自己还在当年。

    是掌控千万人生死的军阀,是王!

第340章 他真的是个神经病!() 
她近乎疯狂地嘶吼:“顾庭斯,你才是罪魁祸首。”

    杀了她,救活她,一切都是他在掌控,随意断人生死,又高高在上赐予她生命,把玩她的人生。

    多年积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她握紧手包,摸到枪支冰冷的坚硬,多想朝着他打出无数子弹,把他的骨肉洞穿,看看他这颗心,是不是黑色的。

    只是,残留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桑晚安已经死了,陆末年不能死。

    不然,她就和顾庭斯是一丘之貉,罪孽深重。

    爹娘时常告诫,无论世界多乱,人心多丑陋,做人必须要有底线,对无辜的人,始终要善良。

    多年悔恨里,她始终耿耿于怀,当年不能为爹娘养老送终。

    如今,不敢忘他们的教诲。

    在她愤怒嘶声的控诉里,男人始终沉默,端坐在屏风后,安静神隐,如同他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笑看众生痴狂,他独自清醒。

    好久,她终于安静,男人才幽声低语:“小阿九,他们的命与我而言,不过是蝼蚁,你和他们,不一样。”

    好难得他愿意说这么多话,声色轻慢,那么温柔。

    只是话里的意思,却残酷带血。

    愤怒到了极点,她竟然冷静了下来,无比讥讽地说:“在你眼里,人命都是蝼蚁,顾庭斯,你真是个魔鬼。”

    在如今法制严苛的年代,顾庭斯还保持着身为军阀时的高傲和戾气,随意把玩人命。

    诸多道理,她无论如何,和他都是说不通的。

    索性,便不说了。

    “魔鬼吗?”男人声音里带了似笑非笑,玩味,凉薄。

    魔鬼在唇中玩转几回后,他略是赞同地说:“果然是我教出来的人,只有你最懂我。”

    如今世人眼中,他是心怀慈悲的在世佛陀,万人艳羡,万数称颂,他在他们的心中,是神。

    唯有他的小阿九,知他是魔鬼。

    这样的与众不同,让他如此的熟悉。

    就比如多年前的民国,他在世人眼中,是手段很辣杀伐果断的残忍军阀,无人不惧怕。

    唯有在她的眼里,他一如多年,永远是那个马背上风度翩翩温润的少年郎,温暖善良,她不怕他。

    时光再怎么变,他在她的心中,总是和世人看到的不同。

    不过是好坏颠倒过来了罢了。

    他却依旧欢欣。

    男人笑得温柔入骨:“小阿九,你瞧,你生来,便应该属于我。”

    极致温柔里,藏着男人如狼一般的占有和觑意,不动声色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冰冷自信。

    桑妩胸中骤然一阵恶心,翻天覆地的反胃,忍了好久,才压下了那阵让她无力的恶心感。

    他越温柔,她就越恶心。

    “你错了,最傻莫过于我,从来不懂你。”她脸色发白咬着唇,强压下心头悲呛,他说她懂他,何时懂过?

    她讥笑出声:“若我不痴傻,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苍苍莽莽八十多年,她有多恨顾庭斯,便有多恨自己,恨自己当年痴傻,用爱来蒙蔽了自己的眼。

    也蒙蔽了自己的心,独自沉浸在美好情爱的幻想之中,枉顾他沙发他可怕的人性,最后落了那样悲惨的下场。

    怪他,也怪她自己。

    薄光微摇里,男人的眸光深了,暗了,寸寸落在她的身上,隔着昏沉的光隔着几米的距离,万千回转。

    她竟有些错觉,端坐在太师椅里的男人,浑身似乎都笼罩着沉寂的孤独,百年时光把他融在了沉沉的黑暗中。

    黑暗是他,他是黑暗。

    “小阿九,你从前,是不会这般的。”

    这声音幽长忧伤,是叹息,是遗憾。

    在他长长的记忆里,她总是飞扬夺目,自信满满的,眉飞色舞的少女,不曾低落不曾自卑。

    更不会自我贬低。

    顿觉得焦心不已,他的小阿九,变了,不像是她了,怎么能这样呢?

    不能,他不允许。

    多年养成,心已难以起波澜,这般狂躁更是不可能,他想要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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