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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懒散地摆了摆纤白的手,“都退下,朕要和他单独相处。”
“是,楚皇。”身后的宫女太监一律立即退下,谁敢惹怒残暴的楚皇,那不是自找死路。
“腿哪里不方便?朕替你检查一下?”楚皇明显是因为他太过明显的拒绝而来,笑得深意地靠近他。
楚夙下一刻便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冷沉道,“不必脏了你的手。”
听着他的话,楚皇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现在拒绝朕的理由越来越多了,一下子身子不适一下脚不方便,想好后日如何拒绝朕了吗?”
后日便是宫里排到的侍寝之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只见楚夙眸色冷戾,沉声道,“收起你对付男宠的那些手段,我不是。”
“你怎么不是?即便你当初有多高高在上,可你现在已然是朕的阶下囚。”楚皇神色偏冷,阴晴不定道,“朕说你是,那你就是!”
楚夙对玩弄过无数男人的婬乱女人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如看小丑般的目光,冷肆看着她,“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貌合神离的容国。”
楚皇听罢,深吸了口气,又挽唇笑道,“怎么,你离开容国那么久了还惦念着容国?也对,那毕竟是你的国家,只不过是不是在那里有你朝思暮想的女人,比如那两届帝王都盛宠的宠妃?”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苏初欢唇色僵硬,此刻她几乎可以肯定楚夙便是容檀,至于他为什么与她不相认,她始终想不到理由。
话落,只见楚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见状,楚皇便也不再提及那个女人,只是缓缓抬手覆盖上他的手背,眼带疲惫的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朕今日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你,你这三个月来在褚夙宫呆的也够久了,想必会闷,明日朕准备了一场狩猎大赛,到时候若是表现得好,替朕在众臣面前争光,朕会赏赐你一个心愿。”
听罢,楚夙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见楚皇轻叹了口气,仿佛拿他没办法地收回了手,然后红衣微扬伴随着铃声离去了。
看着楚皇离去,苏初欢揪着的心缓缓抚平,她不再佯作互不认识的小太监,而是朝着他坚定地走去。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是容檀,她怎么样都不会让楚皇再碰他一根手指头!
带着这样波澜起伏的心情,直到走到他身后,苏初欢的心才紧张了起来,刚刚抬手想触碰他——
下一刻,只听到砰地一声!
苏初欢面色苍白地被压|制在了桌案上,她惊慌失措地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容檀?”
这一声娇呼,让楚夙俊颜冷冽地盯着她,手里还狠握着她的手腕,半响,才居高临下睨着扮成小太监的她,惊慌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惹人怜惜,特别是那被他弄得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有股娇艳欲滴的美,而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沉声道,“不论是谁派你来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再让我在褚夙宫看见你,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而这话并没有轻而易举吓走苏初欢,她抿着唇沉默,好不容易才接近他,她会走吗?半响,她微闪着倔强的莹光,“我不走,我扮成太监没有人会发觉的,容檀,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不知道你口中叫的容檀是谁。”说罢,楚夙漠然地放开她,抬眸对着一旁的太监无情吩咐道,“将这个假扮太监的女子送到刑房,听凭发落。”
话音刚落,苏初欢眸子微微撑大,这才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玩真的,难道他不记得自己是容檀,不记得她了吗?
这么想着,她不得不拽住他的手臂,低哑道,“别这样对我,我我走就是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现在还不能搞明白他到底有没有失忆,不能贸贸然惹怒他,只能假装妥协之后想办法。
楚夙正想抽离手臂,却见她轻轻用袖口擦着自己的手背,沉下嗓音,“你干什么?”
“没什么,你刚刚碰到脏东西了。”苏初欢理所当然地这么说,刚刚她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摸了一下他的手背,这时她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薄唇,正想做什么,但看到他阴沉的脸色,便不敢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挣脱自己的手臂,一副弃如敝履的模样,俊颜阴鸷,嗓音低沉之极:“你是在说你自己?”
苏初欢怔了怔,呼吸微微刺痛,他不是容檀,容檀绝不会这么对她。
那个曾给她最深情承诺的男人,会不认她会如此讨厌她?
一定是她认错人了!
最终苏初欢头也不回地转身,逃似地离开了褚夙宫,心里面是错综复杂的五味杂陈,那种失而复得却又一场空的空荡难受,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截然不同,对她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望着她离开的娇小背影,楚夙还是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她是死是活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漠然无情地转身重新躺回床|榻上闭眸休憩。
第205章 抬眸吻了他()
夜里苏初欢辗转反侧,今日被那样对待她眼眶微红,甚至想一走了之,离开楚国皇宫,可是那只是一时之气。
直到天亮她也没睡着,倒是渐渐冷静下来,是她太娇气了,这么点挫折根本比不上生离死别,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苏初欢抿着唇想,既然不管他和不和她相认,他依旧是容檀,现在这样的境地对他来说肯定比她还痛苦。
即使要离开楚国,也要和他一起离开!
这么想着,苏初欢天还没亮便起来,又装扮成小太监,一回生二回熟地去了褚夙宫。
这一次她没有再遮遮掩掩,就那样正大光明地站在太监当中,期间她看到了楚夙从床|榻起身后,明明看到了她却佯作无视。
苏初欢便知道他昨日的威胁只是嘴硬心软,要不然昨日便将她送到刑房了,何必给她再一次机会。
等他用完早膳后便去了东厢房练字,苏初欢自然也跟着几个太监在身旁伺候,看他要动笔,她便抢在几个太监前面替他磨墨。
楚夙仿佛压根没注意她,漠然地抄着能够让人心平气和的佛经。
而苏初欢似乎很喜欢这样平静地和他相处,一边磨墨,仿佛想起了在容国每当他批阅奏章时,她在一旁替他研磨的景象,和现在并无什么差别。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身份的变化。
他堂堂一国之君承受了这样的委屈,那她当宫女扮太监这种小事,还算的了什么。
正在她出神间,不小心将墨水溅到了他纸上,苏初欢回过神,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地低着,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心虚。
可是接下来只是听到他顿了顿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继续练字。
苏初欢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又会像昨日一样骂她呢,她缓缓抬起一点眸子,瞥过那张被她墨水溅到的放到一旁的宣纸。
纸上写着一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迹:
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
苏初欢来来回回地读了一遍,这便是他现在的心境吗?她眼底微微刺痛,他是不是只能靠着天天抄佛经才能稍微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样的事实。
好半响,苏初欢收敛了悲伤的情绪,想着总有一日他们能离开楚国,终有一日他会重新振兴容国。
这么想着,她趁着他不注意,缓缓将那张被他遗弃的纸收到了袖里,反正他不要了,她夜里无事的时候便可以看看。
可是没想到这一举动被楚夙抓个正着,苏初欢小脸微红,低声嚅喃,“我只是帮你拿去扔掉,反正你不要了。”
楚夙眸子深如潭水,最终放下了笔,只留下一句话,“全部扔掉。”
仿佛被她碰过的,他都不想再看到一样。
苏初欢望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东厢房,她怔了怔,随即随着其他太监跟了上去,便看到了楚皇正好走进来,正在和楚夙说着什么一样,还亲密地靠到了他的怀里。
苏初欢面无表情地看着,而他明知道她在看着,也丝毫不避讳其他女人,也是,这个楚皇长得艳绝无双,他又不能反抗自然乐在其中!
“狩猎大赛开始前先陪朕去骑骑马吧,自从上次去了突厥后,领略了草原上的狂野风情,朕便爱上了骑马,正好今日有这兴趣,而且你若在,朕会更高兴。”楚皇朝着他深情一笑,望着他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拆腹吃下去一样。
楚夙仿佛看着她,又透过她看着别处一样,“好。”
一个好字足够取悦被他屡次挫败的楚皇,只见她笑颜明媚,在阳光下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抬眸吻了他俊颜侧脸,迷人地挽唇,“和朕同骑一匹马好不好?”
“即是比试,自然各骑各的。”楚夙没有让她得寸进尺,眸子有些冷意,因为她刚刚那一吻。
见状,楚皇也不想破坏了两人难得和谐的气氛,正要和他离开褚夙宫,却瞥过他随行的太监,意味深长地瞥过那个白嫩的小太监,虽然是个男人,但这小太监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自古也不是没有龙|阳之好,为了防止那种可能,楚皇心想还是不着痕迹将这个小太监从他身边弄走,或者今日随便找个罪名弄死,她就安心了。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苏初欢凝到她的视线,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让她直觉接下来或许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是她还是想待在容檀身边,哪怕他正眼都不肯看她一眼。
猎宫,是楚皇模仿突厥草原建的一座皇宫里的狩猎场。
苏初欢一路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和楚皇亲密,心底微微凉透,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无意间看到了楚凌也来了,他身旁带着的那个小宫女不是容灵,又是谁?
苏初欢回过神,瞥了一眼楚夙,容灵在楚国那么久难道一面都没见着对方,不过她说当时她被囚禁倒也不是不可能,楚国的人也不可能见过容国皇帝,毕竟这里这么封闭。
容灵显然也见到她了,她似乎在求着楚凌什么,没过一会儿,便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仿佛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但是碍于众人的目光便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低声道,“初欢你还好吗?有没有欺负你,听凌哥哥说你现在在照顾楚皇,你可要当心,她那个人残暴无情,要是得罪了她就小命难保,我一直在为你担心。”
苏初欢摇了摇头,“没有,没人欺负我。”
除了,他。
“那你现在怎么穿着太监服,要是被发现也要挨打吧?”容灵不解地望着她,要不是她眼尖还真发现不了她。
听罢,苏初欢缓缓低下头,“我现在在褚夙宫,没在楚皇身边。”
“为什么?你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去褚夙宫?”容灵更加疑惑了,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初欢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抬眸瞥过那楚皇身边的男子,轻得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他在褚夙宫,所以我才去的。”
他?容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震惊在那里,显然如同她当时第一次见到楚夙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第206章 楚夙就是容檀()
容灵震惊地看着那个和她皇帝哥哥一模一样的男子,愣愣地从嘴里吐出,“他是谁?”
“和楚凌一样,楚皇的”说到这里苏初欢顿了顿,省略了那个侮辱他的词,“他现在叫楚夙。”
容灵的承受能力也很强,反应过来后,问,“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没有。”苏初欢不想瞒着她,“他三个月前入楚国皇宫的,之前也是容国之人,还是有身份的,这些都是从宫女和楚皇嘴里得知的,你觉得这世上有那么凑巧的事?”
“那皇叔为何隐瞒说皇帝哥哥已经入葬皇陵,他若是皇帝哥哥,怎么会在楚皇身边?”容灵脑子单纯得一片混乱。
“可能被楚皇救了一命,他的容国被容邪占去,便只能身不由己留在楚皇身边。”又或者说被囚禁在楚皇身边,苏初欢本来想这么说,可是看到他对楚皇的触碰好像不反感,心里闪过一个极其不愿意的念头,他会不会是自愿留在楚皇身边?
听罢,容灵这才听明白了,不过她眼底根本想不到其他利弊,只是单纯地高兴容檀没死这个事实,“这么说他真的是皇帝哥哥。”
见她嘴角的笑意,苏初欢想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他能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不应该再奢求什么,哪怕——
他愿意和楚皇共度一生,那是他的自由,她,也没有理由干涉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眸子变得黯淡无光。
而容灵迟钝地没有感觉到她的变化,只是想过去没心没肺地认楚夙,连忙被苏初欢制止了,“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认皇帝哥哥,他如果活着,那皇叔就应该退位让贤,我们也可以一起回容国好好生活了,还有凌哥哥”容灵虽然傻,但也不忘了自己喜欢的凌哥哥,想带着他一起回容国。
听罢,苏初欢沉了眸,“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你不知道吗?和楚凌一样,即便回去容邪也不可能将江山拱手想让,更何况他现在在楚皇的掌控之中,根本踏不出皇宫半步!”
话音刚落,容灵脸色微白,“为什么会这样?和凌哥哥一样,那皇帝哥哥岂不是和楚皇”
她即便再迟钝也知道男宠是什么意思,楚凌是身不由己,可皇帝哥哥这样的身份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苏初欢转了个话题,道,“他现在认不出我,我不知道会不会认你,但你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否则楚凌便保护不了你了。”
这话让容灵失去了言语,她一瞬不瞬地望着楚夙,认不得她们了,怎么会这样?
正在她发愣时,楚凌走过来了,压低了声音,“跟我走,在这里太过招摇了,要是被楚皇看到就麻烦了,乖。”
容灵一听到他只想着自己就生气,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让初欢去楚皇那伺候就不招摇了?她随时可能被楚皇迁怒责罚,而且她在皇宫也没有认识的人,很容易被欺负,你看她手臂上都是伤痕”
她气得语无伦次,还不能和皇帝哥哥相认,一肚子火,他还不让她和苏初欢多待一会儿。
楚凌见状,只能哄了她几句,然后才将她哄走后,转过眸莫测地瞥了她一眼,“希望你别在灵儿面前诉苦,虽然我知道你之前是容国的宠妃,落到如此田地也不能忍受,不过你若真忍受不了可以来找我,我可以让你离开皇宫,替你安排另一条出路。”
苏初欢静静凝着他,半响才道,“现在我暂时不想离开皇宫,如果有那一天那我谢谢你的好意。”
听罢,楚凌便头也不回地随着容灵离开,他不希望她和容灵接触,更不希望影响到容灵,他有预感,这个女人将是最大的麻烦,只能尽力躲开她,别怪他没有同情心,这也是为了容灵好。
见他离去,苏初欢也没多在意,他能对容灵好保护容灵就够了,那样她也不必再多担心一个人,何况眼前她也担心不了别人。
这时,楚夙和楚皇单独两人骑马,边骑边赏着风景,聊得忘却旁人。
“知道朕为什么那么喜欢骑马吗?”楚皇眸子放着光芒,干净利落的动作驾驭着马,显得英姿飒爽,红衣随风微扬更是魅惑,“这本不是女子该有的爱好,但是朕不同,朕是楚国的皇帝,从出生便不比男子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