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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男人自然应道,“属下现在便去通传王爷的命令,是否要将拦下的那两人交由皇上派下来的追兵?”
谁知,容邪只吐出极淡的三个字,“带过来。”
男人愣了愣,犹豫道,“那是昭仪娘娘皇上的妃嫔,何况还犯了事,睿亲王将她带来军营恐怕有所不妥,如何和皇上交代?”
容邪沉思了片刻,才淡若冰雪道,“便说人已经跑出容国了。”
“是。”男人不明其意,为何战事将近要留下右昭仪,他不过个小将军自然没资格过问。
刚要退下,便听到容邪难得的多话嘱咐道,“若是莫将军在边境找不到人,那么便在荀南搜寻那两人,本王要见活人,一根头发都别动,明白吗?”
“属下遵命。”莫将军便不敢怠慢地立即退出去寻人。
果然不出睿亲王所料,皇上的追兵到头来追上的竟然是一匹空马,见状,那群追兵便立即原路返回一路继续追捕那两皇上通缉之人。
莫将军自然是听从睿亲王的命令,立即在荀南展开搜寻,比起京城的追兵,自然是他们的人脉广地势熟,先找到那两人的几率大。
而此时——
苏初欢见天色渐暗,便不再继续休息,刚想告诉银情继续赶路时,两人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阵马蹄声。
她脸色一变,追兵这么快反追上来了吗?
这时,银情便走过来,扶着她起身,“初欢你还走得动吗?要不,我背你?”
他担心她伤口不宜长途跋涉,而追兵在即,不能再继续让她休息了。
苏初欢摇了摇头,对着他伸出了小手,“走吧。”
见状银情愣了愣,随即含笑地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心底无比满意她无意间的主动,不过没有时间多动容了,追兵马上要追过来了。
两人便没有再停留片刻地立即离开了,只不过后面的追兵追得很紧,即便两人朝着密林里躲避行走,那追兵好像见马无法追过来,便也改成了徒步追捕。
一方面苏初欢因为伤势和一路颠簸而体力透支,越来越慢,另一方面,银情迁就她不敢走快。
最终银情见追兵快追上,不容她拒绝地将她背起,语气还是温柔得很,“这样我们走得快一点。”
苏初欢也不想连累他,只能妥协,不过此刻两人均没有注意这样的暧昧,注意力全部在身后的追兵上。
即使银情背着她,但始终不敌追兵的体力,眼看着追兵快追上两人,苏初欢咬着唇,最终推着他,“银情,你放下我。”
与其他被她拖累被追兵抓回去,还不如她拖延住追兵,让他逃离。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银情抬手握着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下,仿佛虔诚之极,“我死也不会丢下你的,别说话好好休息。”
苏初欢颤了颤睫毛,紧紧凝着他,最终才轻靠着他肩膀,虽然他不似容檀那样九五之尊,虽然他没有容邪那么算无遗策,但他是这世上唯一肯跟她同生共死之人。
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银情眸子也变得温情,虽然这样的时间或许很短暂,但即便一刻,他也知足了。
就在被追兵追上那刻,苏初欢心如死灰地垂眸,终究还是逃不过容檀的追兵吗?
银情也手背青筋微爆,眼看着两人便要被追兵追上之时,突如其来的面前出现一众士兵,将他们团团包围,在追兵未来之时便将两人带走了。
看样子不像是京城来的追兵,倒像是来救他们两人,可谁会在此时伸出援手,谁又有这样的本事?
其实,两人已然有些心知肚明。
只是都没有说破。
直到被那群士兵带回了荀南军营,才证实了两人心中的想法。
银情眸子微变,竟然真的是容邪,费尽心思从皇上追兵手里将他们带来,肯定不是要将她还给皇上,他一定是对她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银情握紧了拳头,此刻他才恨他的无权无势,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将她从皇宫带走,现在却等于拱手相让给容邪?
见他的异样,身旁的苏初欢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了,银情?”
她压根便没去想其他,只是注意到他的异常,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听到她儒软的声音,银情回过神,深深看着她,握着她的手都紧了紧,哑声道,“初欢你会留下来吗?”
他不得不先问她,哪怕是给她压力,左右她的选择,毕竟她之前告诉过他不会来找容邪的,虽然现在是容邪找上门,但他始终希望她能记得自己跟他说的。
苏初欢听罢,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在莫将军请两人进军营帐篷时,她都没有回应。
直到走进去之前,银情眼底闪过黯淡,也是,她从来爱的便是容邪,好不容易来到他身边,怎么会跟自己走?
这么想着,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只能说,万般算计终究抵不过命运。
可这时,苏初欢却低声动了动唇,“我会跟他说清楚,然后我跟你离开。”
听罢,银情震了震,仿佛没听明白她的意思,视线一直萦绕在她身上。
苏初欢被他盯久了,才轻笑了一声,“话都听不明白吗,傻瓜。”
她轻嗔的笑意令人炫目心动,银情回过神,俊颜微红地重新确认了一遍,“你真的要跟我走?”
“嗯。”苏初欢轻声应道,是他救她离开皇宫的,这是她欠他的,而且她也不可能会为再三抛弃自己的男人留下,那是她仅剩的自尊。
见状,银情不能自已地轻抱住她,而她没有反抗,直到身后的莫将军咳了咳,催道,“睿亲王已经在里面等你们,进去吧。”
听罢,苏初欢才轻轻推开他。
银情深情望着她,低声道,“我相信你。”
然后两人便随着莫将军走进了帐篷内,只见雍容不失清雅的白衣男子正坐在案几旁等着两人
第157章 容邪表白(霸气表白女主)()
再次见到这个容貌倾世无双、心性淡如冰雪的男人,一如初见时眉目温润,高雅不可攀附,但如今她却觉得她与他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
苏初欢仅仅愣了几秒,便回过神来,再也没有波澜地和银情一起走了进去。
下一刻,容邪仿佛听到了动静,才不紧不慢抬眸,云淡风轻地瞥了她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自然认得这个男人,因为苏初欢,他一家老小全部被满门抄斩,付出了这样惨痛的代价,到现在竟然还没让他明白过来——
她根本便不是他所能觊觎的女人。
容邪从容娴静地凝着他,温和道,“你退下吧,本王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谈。”
这话,显然不是在征求银情的意见,而是不容拒绝的镇压。
听罢,银情手背青筋微爆,他凝着他,仿佛在和他对峙一般,不肯落下风,特别是在苏初欢的面前。
仿佛他一旦认输退缩,她便会彻底属于这个男人,所以哪怕现在是在容邪的地盘,他可以不在意这条命,但不能不在意她。
见他不肯退下,容邪缓缓敛起俊秀的眉眼,微微透露出犀利。
苏初欢很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他这样是生气的前兆,见状,她才轻握住了银情的手,望着他低声道,“我跟你保证过的事一定会做到,你相信我。”
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便将银情满腔的怒意弄得烟消云散,他没有再理会容邪,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会儿,是他说过要相信她的,便点了点头,抽离了手臂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苏初欢缓缓垂下眸子,她不是看不出来他的怒意,他也一定不希望她和容邪独处,可是有些事她要说清楚,不然容邪也不会放走他们的。
这时,她才听到那缓缓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脚步声,刚一回头,便瞥见了那白衣微动,她已然被拦腰搂进容邪的怀中。
清冽,温淡的气息,一直未变。
只是他们之间的某些东西,却在悄悄变了。
苏初欢对于他的怀抱竟然没了任何留恋,她刚想伸手推拒,便听到头顶传来他温润如玉的磁声,“他不适合你,初欢。不过确实是他拼命带你离开皇宫,你应该感谢他,但感谢永远不可能变为感情。”
苏初欢唇色微白,仿佛被人一眼看透心思的微恼,没有起伏地微讽道,“他适不适合我不需要你操心,我对他的感情也不需要跟你交代。”
见她如野猫一样浑身带刺,容邪轻抚过她的长发,一段时间放养让这女人愈加放肆了,下一刻她刚想打开他的手,却被他反而霸道握住。
见她恼怒的模样,容邪温淡勾唇,“这次,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我不会留在你身边!”苏初欢的手动弹不得,却态度很坚决,她不信那个容邪还会做强迫女人的事。
听罢,谁知容邪云淡风轻地回道,“还在生气当时我没带你离开皇宫?”
“你少自作多情,我即不恨你,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感情。”恨就表示自己还在意他,苏初欢不会再让这个狡猾的男人,再随意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不会永远等在原地,等他回头看看自己,她即使爱一个人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话音刚落,容邪眸锋微凌,似乎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可是在看到她的时候怒意却不自觉消退,他能拿她怎么样?
他从来对她都是纵容宠溺的,舍不得动一分。
半响,两人僵持间,她听到容邪温淡说了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不会强留你。”
听罢,苏初欢皱眉,他这么说什么意思,肯放她和银情离开了吗?
这时她没有看到身后的银情其实根本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帐篷外,此刻透过缝隙看到她被容邪抱着却不反抗,他的心凉了一大半。
但他没有怪她,他只怪自己没能力和容邪争。
而瞥见这一幕的容邪,收回了余光,低下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嘴唇,而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让他得逞了。
直到感觉到他侵入她的唇内,碰到她舌时,苏初欢猛然想推开他,却被他双手轻而易举制止,将自己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进她。
空气中蔓延着暧昧,灼热。
苏初欢越是愤怒挣扎,他便吻得越深,仿佛就是要跟她作对,她才学聪明了,冷漠地不给他任何反应。
容邪见她终于安分下来,吻得也越加温柔,两人接吻的声音都令人脸红心跳。
他余光瞥见了帐篷外的男人愤怒痛苦的目光,却丝毫不闯进来,看来他的忍耐力也不错。
下一刻容邪才放开了无动于衷的女人,凝着她半响,眼神渐渐变淡,她是真的决心和他恩断义绝,不再有任何留恋。
而他容邪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包括她。
他应当让她和银情离开,毕竟他这一生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活着。
可事实是,他犹豫了。
对于她放弃了对他的感情,容邪竟然有一丝丝的遗憾,他抬起温白如玉的指尖,轻抹过她唇角,低凉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吗?初欢,你做任何选择我都不会干涉,从前是,选择也是。只是我”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苏初欢第一次见他欲言又止,还带着一点挽留的意思,他以前不是这样屈尊降贵能放下高傲的男人。
“我对你”容邪第一次说话有些犹豫,而且看着她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但他垂下密长的睫毛,最终还是温淡道,“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苏初欢却没有动容地道,“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么点区别,容邪。”
她的步步紧逼,让容邪敛眉,眉目之间有些沉思之色,温暖柔软地说,“我不否认,我有点喜欢你。”
话音刚落,苏初欢抿着绛唇,逼着自己不去动容他的甜言蜜语,他肯定只是为了留下她而撒谎罢了。
知道了结果她反而没有了期待,只是淡淡扬唇反将了一军,“容邪,我要的是平淡的生活,一点点喜欢不能过日子,你要的是你的权势野心,这些我比得过?”
第158章 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会强留你()
只见她话落,容邪凝着她良久,才如她意料之中地松开了手,极淡道,“这便是你拒绝本王的理由?”
他一句本王的自称已然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让苏初欢也明白了自己拒绝他是对的,他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任何东西,却要求她为他放弃一切。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再付出真心了。
苏初欢毫不回避地点头默认,她想,拒绝便应该拒绝得干干净净,不给两人再留任何余地,不给自己再留任何幻想,否则说一套做一套永远都忘不了这个男人,连她都看不起自己。
容邪,他已经将她的爱一点点磨灭在时光里了。
见状,容邪低下那比女人还漂亮几分的眉眼,冷静了一会儿方才的怒意也减消,温淡道,“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会强留你。”
“那便放我和银情走吧。”苏初欢接了他的话,似乎,对他毫无眷恋之情。
这令容邪几不可见地蹙眉,不过很快烟消云散,他知道她是个长情的女人,不会那么轻易重新爱上其他男人,而银情对她来说只是感恩。
但是现在她的感情已经越来越脆弱,脆弱到没有对他存在任何期许,这仅剩的一点感情已经支撑不起她再回到他身边,再相信他一次。
她赌不起,便不想要了。
而容邪能做的只是成全她,因为她要的,他给不起,半响才如常清雅道,“我可以放你走,但银情不行。”
“你凭什么不放他走?”苏初欢听罢,便深吸了口气,瞪着他。
见她竖起毛如野猫一样质问他,容邪低笑了声,“以为我想害他?”
“难道不是吗?”苏初欢不答反问,他留下银情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他不会将银情送回皇宫,那样他只有死路一条,她怎么可能安心独自离开?
“我只是有些话想和他谈,只需要三天,我便放他离开。”容邪淡道,“当然,这三天你可以留在军营,也可以离开,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阻拦你。”
听罢,苏初欢半信半疑,最终还是相信了他根本不屑撒谎的性子,才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和银情说一声,然后先离开。”
她不想留在军营,不想留在这里,她不能否认他对自己还是有影响的,她怕自己最终在这三日的相处中改变主意,所以她想当机立断的现在便离开,既然他说到做到,她也不会担心银情的安危,便在外面约个地方三日后见面便是。
容邪眼底闪烁过一丝复杂,她连三日都不肯留下?
他真是小觑了这个女人,无情起来比他更甚,不给他任何机会接近她,也不许他出现在她面前,更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
绝情起来倒让他也有些心寒,也罢,他从来都是顺着她,连报仇那件事也没有强迫过她,这次自然也不会。
见他默然,苏初欢便转身离开了营帐,仿佛有意避开他的任何挽留。
望着她离开的娇小背影,容邪淡淡眯眸,她和银情的日子不会长久的,即便他不去打扰,不代表另外一个男人不会。
她想活在这种假象里,他也只能让她亲生体验完,她才会明白她和银情根本不是一种人,她即使甘于平凡,也和他一样,终究过不了那种她想要的平淡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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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从荀南军营和容邪谈完话离开后,苏初欢便和银情相安无事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