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过一会儿,容檀便见一个女子跟着太监随行走来,逶迤拖地的白色纱裙,腰间系着金丝软烟罗,鬓发低垂斜插碧玉凤钗,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偶遇,若是程成口中所说的有缘,那太巧合了。
何况,这样的女子一眼便令人印象深刻,之前见过绝不会忘,容檀是见过那幅画的,自然认得出来是何人。
不过,有些巧合可以不去刻意拆穿。
洛嫣儿从太监身旁,拾阶而上,走到了容檀面前,云淡风轻行礼,“民女洛嫣儿参见皇上,方才琴声扰了皇上的兴致,民女罪该万死。”
容檀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半响,磁性的声音微沉道:“洛嫣儿?”
听着他低沉男声,洛嫣儿动了动眼睫,淡然勾唇,“皇上贵人事忙,肯定不记得民女,民女是洛上卿的妹妹。”
“朕有点印象,昨日程成给朕呈上过一副你的画像。”比起画像,容檀对她镇定自若,平静沉着的淡然,有几分欣赏之情。
她,给人一种很安详的舒适感。
听罢,洛嫣儿脸上闪过一丝情绪,随即冷静地轻声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民女的画像想必不能入皇上的眼,民女有自知之明也未有丝毫不甘心。”
在她以为容檀没有任何反应离开,却与她擦肩而过时顿了顿步伐,勾唇赞道:“琴技不错。”
洛嫣儿愣了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暧昧不明。
第57章 她埋在他温热的怀里()
见皇上离去,程成不明白皇上心里怎么想的,饶是他一个太监看到刚刚宛若仙的洛嫣儿都动心了,他却仅仅赞了句琴声不错。
他心里那个郁闷啊,皇上啊是让你看眼前这个标致美人,不是什么有的没的琴声!
纵然无奈,他也左右不了皇上的心思,正要跟上去时,走过洛嫣儿身边时说了句,“我会在皇上身边多多提及洛三小姐的。”
洛嫣儿没有看向他,只是动了动唇,“那便多谢程公公的成全了。”
待皇上移驾后,洛嫣儿才回过神,她走进了凌亭,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眸子,回想起刚刚在不远处看到的容檀。
试着感受他的情感,这里充满了他与凌妃的回忆,他肯定很爱凌妃,不然一个帝王怎么会在凌妃死了五年之后还重新修建凌亭来纪念她。
半响,洛嫣儿才睁开了淡然的眸子,既然他对凌妃感情深厚,那么她便试着给他如同凌妃一样感同身受的感情。
帝王之心虽然无情,但也有别人看不到的弱点,她并不急于一时接近容檀,该回去好好研究这个凌妃了
**
半响才跟上皇上的程成,在身后恭敬问了句,“皇上还去兰心阁吗?”
见他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程成心里就纳闷,即使见过了美若天仙的洛嫣儿,皇上怎么还惦记着那毁了容的右昭仪?
这明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皇上的圣意果然难测。
兰心阁。
此刻,苏初欢正一心一意地一针一线绣着手中的香囊,不过动作显然也不娴熟,毕竟她从小到大没做过这种女红。
所以手指尖上也不免出了几个针孔,虽然疼,但她面无表情地继续。
绣了个像模像样的香囊之后,她想上面什么都没有,似乎有些单调,于是想着在香囊的正面绣上一个一对鸳鸯。
苏初欢让宫女取了鸳鸯的模样,放在她面前让她照着绣。
绣鸳鸯可比缝制个香囊难度大多了。
她眉心越皱越深,似乎对自己绣的这对鸳鸯有所不满,可是重新绣她又嫌麻烦,只能将就着继续下去了。
见到她绣的香囊,身旁的宫女实在忍不住抿唇笑了出声。
“笑什么?”苏初欢不解地疑惑望了过去。
宫女见状,连忙跪下道歉,“奴婢该死,奴婢真的不是嘲笑昭仪娘娘——”
苏初欢见她不肯答,心里也有几分明了,“是不是绣的不能见人?”
“不是的,娘娘。”宫女立即奉承道,“娘娘用尽心思绣的,自然是最好看的。”
“是吗?”苏初欢不会连奉承的话都听不出来,看样子要重新绣一个了,连宫女都嫌弃,他怎么会接受?
“要是皇上看到娘娘为了绣这个香囊送皇上,手指都破了,肯定该心疼娘娘了。”宫女如是说。
她什么时候说要送给那个狗皇帝了?
苏初欢却不置可否,将快绣完的香囊放到了一边,眼睛酸累,手指也疼疼的,她想也不急于一时。
容邪还有两日才到荀南,她便想绣个保平安的东西,虽然不可能亲手给他,但好歹能保佑他凯旋归来。
突厥兵马那么骁勇善战,战场上难免可能会发生意外,她还是不希望他遭遇到不测,而她能做的
也就只有在心里祈祷保佑他平安归来。
想着想着,苏初欢有些疲累地缓缓躺在床榻,想闭眸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继续绣香囊。
见状,宫女自然是上前轻手轻脚给她盖上了被褥,随即守在了一旁。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女听到了兰心阁外传来了程成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宫女纷纷下跪,“皇上万福金安!”
容檀走进来那刻,瞥见慵懒侧躺在床榻上闭眸休憩的苏初欢,眼神示意所有人退下。
宫女和太监,以及程成不得不遵旨退下。
容檀走过去之时,无意间瞥见了她身旁放置的那个快绣完的香囊,她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正要走近时,不知道是不是苏初欢太过警惕他,蓦然惊醒,抬眸迷茫地望着眼前这个着尊贵龙袍的男人,半响才起身,“皇上怎么来了也不叫醒臣妾?”
“那么大动静也醒不来,朕还能让人强行弄醒你?”容檀不动声色,见她下意识将露出的白嫩长腿遮掩了,眼神暗沉。
听罢,苏初欢抿着绛唇,低喃,“臣妾刚刚太累一时睡得沉,请皇上恕罪。”
“累什么?”容檀声音很沉,他可没让她做什么累的事,整日在兰心阁还累,当真比花还娇贵了?
“臣妾”苏初欢皱了下眉,最终不得不诚实道,“臣妾在学绣香囊。”
“哦?”容檀不置可否,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良淑德,“给谁绣的?”
这话,却是没有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一旦她说真话回答给容邪绣保平安的香囊,她和容邪就没好下场,她也没那么傻,只能轻缓投进了容檀的怀里,小脸没有情绪地温顺道:“臣妾当然是给皇上绣的。”
听罢,容檀俊颜才稍微不那么紧绷,抬手取过那其貌不扬的香囊,眯起潋滟的眸打量了几秒,“绣两只鸭在香囊上做什么?”
“那是鸳鸯”苏初欢皱眉,心里很是不悦,又不是特意为你绣的,还挑三拣四!
“鸳鸯?”容檀似笑非笑,说两只鸭他都是看了半天,抬举她了。
“是啊。”苏初欢似乎很认真的解释道,“鸳鸯都是出双入对的,雌雄不相离,人获其一,则一相思而死,臣妾喜欢这样忠诚唯一的感情。”
容檀似乎很久没有回答,而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帝王的感情永远不可能,忠诚唯一。
“皇上要是嫌绣的难看,便把香囊还给臣妾。”苏初欢也不想将自己一针一线绣的心意,就这么送给他。
说着,容檀瞥过她小手上的针孔,沉声道:“手怎么了?”
“绣的时候不小心扎到了。”她埋在他温热的怀里,见他握住了她的手指,娇软低吟,“疼”
第58章 脸不红地直盯着男人瞧,她这也叫害羞?()
原本心里有分怜惜的容檀,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瞬间眼底染了暗色,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掌心顺着她肩抚向了她月匈前。
隔着薄薄的衣,容檀能感受到那儿心跳剧烈。
苏初欢嘴角漠然,这狗皇帝哪里会怜惜人,有的只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谷欠望罢了。
仿佛摸够了,容檀不再动弹地修长手搁置在她身上,淡淡地低沉道:“看在爱妃为绣这香囊手都绣疼了,替朕系到腰间。”
听罢,苏初欢眼神微闪,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这香囊本来是绣给容邪的,可绣坏了给他也无妨,再重新绣一个便是,只是既然有了这样的偶然机会,那她应该趁着他毫无防备
这么想着,她拿过那香囊正想系上,想到了什么低声道:“皇上,香囊里是空的,还未放东西,不如臣妾让人取些香料放进去?”
“朕不喜欢香味。”容檀却警惕地下意识拒绝了,不止是对她,从还是皇子的时候凌妃便告诫过他,香料能够无声无息取人性命,绝不能掉以轻心。
听罢,苏初欢似乎也没有勉强,只是抿着唇道,“皇上不喜便算了,不过臣妾还想放一样东西进去。”
“何物?”容檀眯起了讳莫如深的眸,看着她从身上起身,走向了案几,拿起了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后,才放到香囊里。
苏初欢缓缓地回到了他的身旁,替他温柔系在了腰间,见他似乎想看她写了什么,小手摁住了他,轻浅勾唇,“皇上回去再看好吗?”
容檀盯着她灵动清澈的眸子,挑唇,“为何?”
“臣妾会害羞。”说着,苏初欢缓缓抬眸,撞进他深邃看不清情绪的眼底,也不移开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一会儿,容檀倒没见过一个害羞的女子,脸不红地直盯着男人瞧,她这也叫害羞?
何况他还是九五之尊,一般人都不敢直视他,她是胆子大得没羞没臊!
他正想说什么,兰心阁外传来了程成的通报声响,“启禀皇上,皇后、皇太后到了,正在殿外求见!——”
话音刚落,苏初欢怔了下,皇后会来兰心阁可能是按捺不住,可是竟然连皇太后也请来了?
恐怕是来者不善,她一个人不知道应付不应付得了。
而容檀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即沉声道,“即是太后亲自来了,何须拦着?”
似乎有些责备的意思,他是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踏进兰心阁打扰右昭仪休息,可皇太后不一样,那是他的母妃。
听罢,程成也赶忙地前往迎接,见到太后脸色不佳立即谦卑道,“太后皇后万福金安,皇上有请太后和皇后进去!”
“将哀家拒之门外,等了这么久,皇上还将哀家放在眼里?”太后对着一个太监自然是没好语气,不过倒也没等多久,可前来就是问责的,自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奴才没有及时禀告皇上,请太后恕罪!”程成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了身上。
见状,太后也没心思和一个太监浪费口舌,她此次主要来的目的不是他,于是与慕容尔岚一同走进兰心阁。
程成才无声无息地退下,到一旁。
慕容尔岚一走进来,目光似乎不经意瞥过皇上身旁遮着面纱的女人,冷笑扬唇,怕是丑的不能见人才遮遮掩掩,不过她还是不懂得收敛,那就别怪她不放过她了!
这时,太后也看到了苏初欢脸上严重的伤,不过她并没有兴趣过问,只是望向了一旁的容檀,收敛了刚刚对太监的态度,还算平静地责问了一句,“皇上,哀家现在想见你的一个妃子都得通报等待,你这右昭仪好大的架子。”
“太后如此关心右昭仪,若是想来一句话就够。”容檀意味不明地道。
“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却只待在右昭仪的兰心阁,哀家想不关心都难。”太后容色肃然,意思却很明显,之所以带慕容尔岚来就是质问他为何冷落堂堂皇后。
“昭仪再过一个月她便能痊愈,并无大碍,太后不必太过关心。”容檀轻而易举地转了话题,明知道她说的是要他后宫雨露均沾,不要冷落皇后。
听罢,太后皱了眉,却不敢正面和他冲突,毕竟他才是容国的皇帝,只能劝道:“既然右昭仪还需要一个月才能痊愈,皇上不如移驾皇后的崇明宫,让昭仪能在这个月安心清净养伤,等昭仪伤好了哀家也不阻止你来兰心阁,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初欢抬眸瞥过为慕容尔岚撑腰的太后,眼底闪过冷戾,她慕容尔岚越想得到的东西,她越偏偏不让!
在容檀还未开口时,她当着慕容尔岚和太后的面懒懒地投入到他怀中,媚惑地敛眸,“如果皇上走了,臣妾宁可不痊愈!”
话音刚落,容檀不置可否,而慕容尔岚和太后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放肆!哀家在问皇上轮不到你说话,右昭仪这点规矩都不懂?”太后阴沉了下严肃的脸,显然在克制着怒意,但要是普通人早吓得不敢说话了。
苏初欢却只在意容檀,他没有推开她,就说明允许她继续说下去,她不紧不慢地道:“请太后息怒,臣妾也是太在意皇上了。”
听罢,容檀若有所思地凝着她,似乎想看看她会怎么挽留他。
见他故意不为自己说话,苏初欢抿了绛唇,她其实也拿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听皇太后的意思。
这时,太后见她还敢顶嘴,气得脸色铁青,“皇上的去留岂容你一个妃嫔多嘴?”
显然从来没人敢这么大胆和她顶过嘴,这让太后越看她越生气。
“臣妾不敢。”苏初欢知道此刻越是退让,太后便会越加得寸进尺。
果然,见她退让,太后冷笑,“看样子是皇上太宠你了,右昭仪,你连哀家都敢顶嘴。今日哀家就替皇上教教你什么是皇宫的规矩。”
说着,太后瞥了一眼身旁的随行老宫女,眼神示意,“来人掌嘴!”
话音刚落,身旁跟随多年的老宫女,显然有这个胆子在皇上面前动手并且只衷心于太后,上前一步板着一张老脸,“昭仪娘娘,奴才得罪了!”
刚刚扬起的手,却被容檀的声音轻飘飘制止了,“够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足够震慑老宫女的心,她就是有豹子胆也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太后,似乎要她定夺,到底动不动这个手。
“皇上什么意思?”太后见状脸色沉如黑锅,这是舍不得这狐媚子被她打了?
“太后别气坏了身子,都是右昭仪不懂规矩惹了太后。”容檀不动声色地低沉道,懒洋洋瞥过她,“右昭仪给太后配个不是,这件事就算了。”
这语气,仿佛在说谈论天气一样的随意,根本没有半分苛责。
听罢,苏初欢也温顺地颔首低声道,“臣妾刚刚不识分寸,请太后恕罪。”
这一唱一和,仿佛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合起伙来让太后气得内伤,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再说什么。
只是让皇上离开兰心阁去皇后的崇明宫的事,竟然就这么给兜过去!
见状,慕容尔岚心里恨得牙痒痒,不过最终还是忍下了,既然太后已经劝不动皇上,那她只能靠自己了。
这么想着,慕容尔岚给身旁的宫女眼神示意,宫女立即端上来一盆冰糕甜点,她转过头对着容檀温柔道:“皇上,近日天气热了,臣妾亲手做了些糕点,也知道皇上不喜欢甜的东西,便少了甜度,还加了冰镇的效果,能够解暑,皇上尝尝看?”
她早做了两手准备,即使太后这招不管用,她既然今日来了兰心阁,便会借此机会降低皇上对自己的警惕,只要有机会时常见皇上,那么经常来兰心阁也无妨。
听罢,容檀瞥了一眼那新奇的小点心,若有所思沉声道,“皇后亲手做的?”
“是啊,臣妾研究着做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