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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爹你休息一会儿吧。”慕容尔岚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害怕,害怕下一刻慕容御就离她而去。
“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听着,爹没有时间了。”慕容御说着又咳出了血,血染了两人的衣衫,看得人触目惊心。
慕容尔岚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此刻她已经说不出一句话,该怎么办才好?
“尔岚,别再嚣张跋扈了,以后没有爹的庇护,你要更加小心谨慎。不然你的皇后之位迟早会被受宠的右昭仪夺走,那个女人不简单,凡是都要用脑子三思后行再做。”慕容御说完,眼看着眼睛就要闭上,低的不能再低地艰难说了最后一句话,“皇上已经开始忌惮慕容家了,若有一天他要废除你的皇后之位,带着这样东西去找太后,她会帮你。”
说着,慕容尔岚接过了他手里的玉佩,她眼睁睁看着慕容御的手滑落,整个人倒了下去!
她嘶哑地喊道:“爹,你醒醒,尔岚再也不胡闹了,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别丢下尔岚好不好?”
慕容尔岚怎么叫,都叫不醒死去的慕容御,连他的尸体都渐渐冰冷。
她疯狂地朝天怒吼,“啊——”
声音回响在周围,包括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一幕,看着慕容御在他眼前死去后,才收敛了冷如冰雪,无情淡漠的眸光。
在他欣长的身影离开前,不经意和慕容尔岚对视上了,仅仅片刻他立即消失在了她眼前。
慕容尔岚抱着慕容御冰冷的身体,握住玉佩的手战栗,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睿亲王我慕容尔岚发誓,弑父之仇定要你血债血偿,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刚刚那一眼,虽然仅仅一眼,但她绝不会认错,是容邪!
是他射出来的金箭,射杀了慕容御,她的亲生父亲
慕容尔岚痛苦地抱着慕容御,眼神即悲伤又带着翻涌的仇恨和怒意,她不会放过容邪的,就算死也要让他给她父亲陪葬。
还有和他同伙的右昭仪,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慕容尔岚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慕容尔岚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颤抖的将慕容御的尸体扶上了追风的马背上,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回狩猎台,所有的恨意痛苦沉淀在了心里,眼神渐渐变得阴毒沉冷,容邪他迟早要为今日不杀她而后悔终生!
**
狩猎台下,已有不少臣子载着满满的‘猎物’回来,只为得到皇上的赞赏。
然而众臣子见皇上心不在焉地望着远处狩猎场的方向,均纷纷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只见睿亲王的亲兵用马驮着一个受伤的女人和‘猎物’归来,却不见睿亲王的身影。
直到亲兵走近,看清了那受伤的女人是谁时,群臣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这不是右昭仪吗?她怎么会出现在狩猎场?”
“好像伤得不轻,该不会死了吧?”
话音刚落,容檀缓缓从龙椅起身,目光冷酷得周围的群臣立即闭上了嘴,不敢说一句话,沉哑道:“怎么回事?”
“回皇上,右昭仪误闯狩猎场,被皇后误伤射中了腿,昏迷不醒。”亲兵按照容邪的话禀告了。
第29章 容邪依旧淡漠高雅地神色未变()
误闯误伤?狩猎场有重兵守着,怎么可能闯进闲杂人等,就算是误伤,那这个误伤的人是皇后就令人不得不疑心了。
容檀眼底看不清情绪,瞥过那脸色苍白得可怕的昏迷女人,最终没有靠近半分,就站在那冷肆道,“将右昭仪送回兰心阁,宣宫中最好的御医一同前往。”
“遵旨。”亲兵恭敬应道,随即将右昭仪送往兰心阁。
见状,群臣不由又开始小声的议论不绝。
“皇后误伤了右昭仪,有这么巧的事?我就疑惑为什么皇后要来狩猎场,这可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祸从口出当心掉脑袋,那可慕容御的女儿,当今皇后!”
“你没看到皇上有多心疼右昭仪受重伤吗?我看这次皇后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刻钟之后,侍卫上前禀告,犹豫不决地语气沉凝,“皇上,皇后回来了,只是”
“说。”容檀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就不该答应太后应准这个女人进狩猎场,就不会有今日这等麻烦事。
“皇后驮着那匹马上是丞相的尸体,丞相他被误杀在狩猎场里了。”侍卫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震惊在那里。
显然比起右昭仪,丞相的死绝对是撼动朝野的大事。
连容檀也神色深浅不一,沉默了半响,才沉冷开口,“谁射出来的箭?”
“回皇上,那把金色的箭是”侍卫顿了顿,才在众人目光,和容檀的注视下说出口,“是征北大将军卫冀,箭身上刻有卫将军的标志。”
“卫冀人呢?”容檀面无表情地询问,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狩猎场他在场的情况,竟然有人有这胆量挑衅他,当场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心腹慕容御。
“微臣在。”没想到卫冀早已在群臣当中,他还算冷静地从群臣中走出来,恭恭敬敬禀告,“臣在狩猎场内确实见过丞相一面,但是仅仅交谈过一两句话,丞相身旁铁骑军护身,微臣怎么可能动手杀得了丞相?还请皇上明察。”
听罢,容檀刚想开口,就瞥见慕容尔岚已然到了面前,她扑通一声跪地,满脸苍白愤怒,“臣妾恳请皇上为臣妾的父亲做主!”
容檀眼神颇深地扫过她,低沉道:“起来吧,丞相为朝廷尽心竭力,对朕忠心耿耿,朕自然会为他查明真相。”
“皇上若不为臣妾做主,臣妾便不起身。”慕容尔岚就这么倔强地跪在那里,眼底的恨意即使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也难怪,突然之间丧父,换做任何人都受不了,想为父亲报这个仇。
“朕正在审问卫冀,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容檀也没有劝,她想跪,便跪罢。
“杀死臣妾父亲的人并非征北大将军卫冀,臣妾当时就在场。”慕容尔岚忽而抬眸,眼睛猩红得可怕,仿佛现在就想杀了那个杀父仇人!
“你说不是卫将军?”容檀听上去并没有意外,本来审问的意思就是不确定是否是卫冀杀了慕容御,一个人再蠢会用自己的箭杀了当朝丞相?
必定是有人栽赃嫁祸,那个人是谁,就看是不是和慕容尔岚所想一样了。
“不是。”慕容尔岚无比肯定的说,眼神尖锐,“皇上,臣妾说了此人,您就会为臣妾的父亲报仇雪恨吗?”
容檀沉默了片刻,才道,“光凭你一面之词难以令众人信服,可有证据?”
慕容尔岚握紧了拳头,手心都要出血,她颤抖的转过头看向了马背上死去的父亲,心里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没有,但是臣妾亲眼所见睿亲王射出来的箭,刺穿了父亲的心脏,请皇上为臣妾做主立即拿下睿亲王斩首示众,以慰臣妾父亲在天之灵!!”
说完,她便磕头不起。
而一句睿亲王,便又掀起了一阵强烈的反响。
死的是皇上的心腹丞相慕容御,杀他的竟然是位高权重的睿亲王,这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容国唯一可以抗衡的高官。
容檀瞥过群臣的反应,再低头睨着跪地不起的慕容尔岚,面无表情地启唇,“朕不能因为你一面之词而问斩睿亲王,朕会让睿亲王与你当面对质,看看孰真孰假。”
慕容尔岚听罢,咬着牙最终不得不隐忍地起身,守在了慕容御的尸体旁寸步不离。
“该不会真的是睿亲王杀了丞相吧?”
“有什么不可能,睿亲王一向和丞相不和,丞相一死,对他的受益最大。”
“看来皇后说得没错,睿亲王比卫将军的嫌疑大多了!”
“是啊,我也觉得是睿亲王动的手。”
听着群臣的议论,容檀始终没有表态,他是最希望要容邪的命之人,但他同样是身为一国之君,没有证据就不能名正言顺杀了那个男人。
而他知道,慕容御百分百是被他杀死的,但那个男人会这么轻易被抓住把柄吗?
这时,侍卫来禀告,“皇上,睿亲王和镇西大将军天凌回来了。”
没过一会儿,那边容邪就已经和镇西大将军天凌骑马而来,这边的气氛他们多少感受到了,到了之后立刻下马,“皇上,臣来迟了。”
“你们是最后到的,肯定不知道丞相已死之事。”容檀也不旁敲侧击,直截了当道,“大概半个时辰之前,一箭穿心死在皇后眼前了。”
“什么?丞相死了?”天凌震惊地神色一变,追问,“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丞相死了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好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容檀瞥过一旁沉默的男人,看着他对镇西大将军莫测道:“射杀丞相的箭出自卫将军,但皇后说亲眼看到了睿亲王在场,箭也是从你手里射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看着容邪依旧淡漠高雅地神色未变。
他还未开口,一旁的天凌反倒激动反驳,“不可能!皇后一定是看错了,睿亲王不会做这种事!何况他一直和微臣在一起狩猎,怎么可能有分身术去杀丞相?”
听罢,慕容尔岚神色震怒地出声,“本宫亲眼看到睿亲王杀了我父亲,你还敢包庇睿亲王?你可知包庇也是同罪,本宫可以一并将你斩首示众!”
天凌还想说什么,就被容邪云淡风轻地打断了,“皇后是说看到我在场,是和我对视了吗?”
“当然,你这张脸本宫死也不会忘!”慕容尔岚失去理智低吼道。
“如果我杀了丞相被你亲眼看到,皇后觉得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回到这里?”容邪不动声色地清淡反问,一句话堵的她无话可说。
第30章 狗皇帝的宠妃()
听着他的质问,慕容尔岚握紧了战栗的拳头,眼底的恨意迸发,虽然她不知道容邪当时为什么不杀自己,但她绝不能让杀父仇人就这么毫发无损地离开,不然慕容御死也不会瞑目!!
“请皇上为臣妾的父亲做主,将睿亲王押入天牢严加审问,不然他不见棺材不掉泪,根本不会招认!”慕容尔岚说不过他,只能向容檀下跪求救。
听罢,容檀冷酷地瞥了她一眼,就她这样天真的想法还想对付容邪,如果他那么好应付,就不会和他从先帝斗到如今。
“来人,皇后累了将她带回崇明宫。”容檀不再看眼前跪地哭闹的慕容尔岚,不容置疑的语气。
“皇上,我父亲生前为您为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您就打算这么放过杀害他的凶手,看他死不瞑目吗?”慕容尔岚还在垂死挣扎,不肯离去。
侍卫似乎也拿她无可奈何,想遵从皇上旨意带走她,但又怕伤到她,她毕竟是尊贵的皇后,所以一时两难没能立即带走她。
“朕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带下去。”容檀神情深沉不见底,目光盯着默不作声的容邪,翻涌过一丝情绪。
那是惹怒他的前兆,在他眼皮子底下设计杀了慕容御,想必是计划已久,慕容御是他的心腹,除掉他等于砍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想削弱慕容家的势力,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若再不做点什么,下一个恐怕虎视眈眈他的皇位了。
听罢,侍卫害怕惹怒皇上,只能强硬得将哭闹不肯就范的慕容尔岚,强行带了下去。
周围的气氛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容檀从狩猎台走了下来,走到了慕容御的尸体面前,抬手不怕沾染血渍地触摸到他胸口的箭头,沉声道:“还不将箭拔下来,想让丞相死后还受这一箭穿心的折磨?”
“遵旨。”侍卫听罢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拔掉了慕容御身上的箭,然后交到了皇上手中。
容檀接过金箭,然后瞥向站在一旁的卫冀,“卫将军,这可是你随身携带的箭?”
卫冀蹙眉,但还是上前恭恭敬敬接过箭,端详了起来,最终诚实得回答,“是微臣的箭,但是想拿到微臣的箭其实并不难,狩猎场内微臣射出去的箭,地上随便捡一把便是。”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借你的箭陷害你?”容檀不动声色反问。
卫冀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坚持地肯定道:“是,微臣没做过,其次微臣和丞相无仇无怨,杀了他对微臣来说并无好处。”
“卫将军认为是谁在陷害你?”容檀顺势问道,低沉的声音震慑人心。
那声音似乎个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觉得皇上是相信他的,并且他要配合皇上抓出真正的凶手。
卫冀下意识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仿若置身事外的淡漠男人,半响,才直言不讳,“既然皇后说亲眼看到睿亲王在场,那么睿亲王就有这个嫌疑。”
“卫将军,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这是在诽谤睿亲王。”容邪没有开口,反倒是身旁的天凌动怒了,仿佛在为他抱不平。
“何为诽谤?难道天凌将军没有听到皇后所讲的话,一个失去父亲的人会还有心情诽谤另一个人吗?既然诽谤,为何单单诽谤睿亲王?”卫冀不屑反驳,他不过是被说中恼羞成怒罢了。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睿亲王整场狩猎都和臣在一起,臣可以拿脑袋担保睿亲王不会是杀死丞相之人,相反你连证据都没有还将罪名挂到睿亲王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凌根本不甘示弱,他的眼神,语气根本不想说谎的心虚。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刚正不阿,为人清高,不屑和其他为伍,除了睿亲王,如果他不是睿亲王的心腹,他的话倒有几分可信度。
“如此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容檀顿了顿,“丞相在狩猎场被射杀这件事对朝廷来说是极其重大的事,一定要调查清楚,给皇后一个交代,让丞相死而瞑目,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由卫将军和天凌将军一起调查,这样没有异议了?”
听罢,卫冀和天凌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不过皇上发话不得不应道,“微臣遵旨。”
这大概是最不会落人话柄的办法,既不会偏心睿亲王也不会偏心卫冀,两边都能接受。
狩猎因为丞相之死暂时结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群臣离去后,容檀却在离去前单独问了一句,“睿亲王,为何右昭仪是你的亲兵护送回来的?”
容邪顿了顿步伐,随即云淡风轻道:“臣偶遇受重伤的昭仪,知道皇上肯定担心昭仪的安危,但臣正在狩猎脱不开身,所以才命人送她回来。”
听罢,容檀意味不明地冷邪勾唇,“等昭仪醒来,朕会让她亲自来向睿亲王道谢的。”
说完,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容邪眉宇难得轻蹙,难道是他对自己和苏初欢的关系产生怀疑了?
这时,身旁的天凌走过来,不悦抱怨道,“你干嘛救那狗皇帝的宠妃,他还不是一句感谢都没有,还怀疑你?”
没错,天凌并没有撒谎,他确实一直跟在容邪身边,除了看到他救了苏初欢,并没有看到他杀慕容御。
“本王不需要他的感谢,身为帝王他便从小学会不信任任何人,当然,包括我。”容邪微淡道,“天凌,你只需要如实地配合卫冀调查慕容御的死因即可,千万别落人话柄。”
“我知道了。”天凌不是很心甘情愿地点头,要不是皇上命令,他不想抗旨,他怎么会和卫冀这个几辈子的敌人合作调查慕容御的死因。
“走吧。”容邪望着前方天空,眸子渐深,不止帝王天生生疑,身在皇宫步步为营,每个人都不能信任,走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