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夕,你想干什么?!”
容夕的神情却异常的平静,还微微歪了歪头看了看纪天锡,回道,“还记得我们在小屋说过的话吗?你说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屋,就像是我独一无二的阿锡一样。”
容夕轻微地咳嗽了一声,像是胸口非常的痛,嘴角都渗出了一丝血迹。
“阿夕!”
纪天锡用两只手紧紧地抓紧了她,眼睛紧紧盯紧她,道,“阿夕!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容夕的胸口像是非常的痛,咳了许久,纪天锡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顺着她的背。
咳了许久,容夕才停止下来。
纪天锡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睨着她道,“你没有吃什么东西是不是?”他眼睛里面已经透着股危险的狠意。
“痛”容夕轻声地喃语道,纪天锡已经有些手发抖地抱着她了。
纪天锡吻了吻她的额头,道,“阿夕,你告诉我,你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的,是不是?”
容夕咬着嘴唇轻声地哭,道,“天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纪天锡抱紧她,一遍遍地吻她的额头,仿佛极为的珍惜。
容夕只是轻微的心角痛,纪天锡帮她顺着心口,知道她这个毛病。
手指攥紧了她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想要让她没有力气,把她手里的刀顺过来。
“阿夕,你听话,不要做那些傻事,好不好?刀给我。”
容夕流着泪,手指把刀攥得紧紧的。
摇了摇头,容夕道,“我没有想过要死,现在不想了。那么傻,我为什么要死呢?”容夕流了满脸的泪。
又有轻微的咳嗽,纪天锡想要去夺她手里面的刀,但是容夕那一刻攥得极紧,两人争执着把手里面的刀举得高高的。纪天锡总是怕她伤着她自己,所以一直不敢太用力。
“爸!”少年模样的纪樊璃站在门口,大声地唤了一声。
纪天锡只记得自己的手腕松了一下,争执里,两人的力气都是往自己身前收的,纪天锡眼睁睁地看着刀子往回插进了容夕的胸口里。
“阿夕!”那一刻的天崩地裂,纪天锡的整个眼睛都是红的。
声音几乎哽在喉咙里,喃喃地叫着“医生!”的声音都仿佛在另一个异时空。
“阿夕!阿夕!”
那一晚的混乱是无法言说的,医生来了又走,仿佛整个时空都是苍白空茫的。
“天锡,我很想回到最开始的那几年那个时候的阿锡,是我一个人的”
纪天锡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脏,都在颤抖,上面在滴着淋漓粘稠的血液。
“阿夕,阿夕!”纪天锡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在抱着什么易碎的碎片,“以前的一切都错了,你一开始就不该嫁进纪家来。那样你不会遇到我,你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阿夕,阿夕,这以后我怎么办?你是想让我也来陪你是不是?”纪天锡抱着容夕的身体,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爸。已经两天了。”纪樊璃跪在地上,道。
纪天锡抬头看了看他,眼睛里面布满血红。
“妈的身体不能够这样。”纪樊璃跪在地上,将额头紧紧地抵在地面。
那大概是第一次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嚎哭,纪天锡流下的眼泪混在那些染在他纯白色衬衣上的血色里。
“阿璃,阿璃,你告诉我,你妈妈没有走是不是?她没有走!”
纪樊璃只将头紧紧地抵在地面上。
“阿夕,阿夕”
——
热水里的老人将头扬起来。
“夕夕,这么多年了,以前的事情,你在下面是不是还记得呢?”
“他又比我先去找你,我拿着这条半残废的性命活了这么多年”
两年之后,纪天锡发生车祸,意外丧生。
纪家权力全部移到纪家正**子纪樊璃的手上,而辅助他的,就是纪家的二把手纪天华。
纪天华不遗余力地全力辅助纪樊璃,帮他平了当时宗族里的纷乱。那一段纪家的争权史在每一个上流社会权贵人心中都是一段惊心动魄不可为外人道的秘闻。
几年后,纪樊璃便将发展的重心放回了国内。
*
“老爷,时间到了。”药池外面候着的管家走进来,躬身道。
“扶我起来吧。”纪天华道。
“老爷,这几天你越发得泡得乏了,要不要找人来换个药单?”
人到了该知天命的年纪,就是药物用得再好再昂贵,恐怕也是没有用的。
“不用了。”纪天华道。
回到卧房里面,纪天华在床上躺下来,然后吩咐一旁的管家把对面盒子里的一个什物拿过来。
“老爷”
“去拿吧。”
老管家拿在手里面的不过是一个水晶的小型相框,相框里面的人,巧笑倩兮。
纪天华拿在手里,慢慢地摩擦了一下。
“老爷”老管家似乎有轻微的喟叹。
“阿忠,你说现如今我再下去了,她还会不会认得我?”
“我都这么老了,她那个时候那么年轻”
“老爷,夕小姐一定会认得你的。”
纪天华轻轻地叹了一声,“我是她的小叔啊。”
老管家眼里是轻叹的神色,双手交握在身前。
“老爷,您这么多年,帮着纪家,帮着阿璃少爷那么多事,夕小姐一定会感激您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她一定会感激我。”纪天华道,“她一直是善良的女人,当年那个孩子掉了,林香馥怀了另一个孩子,她后来就把那孩子当成是自己那孩子了她从来不害人,见了我,还能笑嘻嘻地唤我一声‘小叔’,但是纪家对不起她”
“老爷!”纪天华的情绪已经有些激烈。
纪天华道,“当年那些人,我真该将他们都剁成肉酱!”
“老爷,天锡少爷已经那样做了。这些年,您也该放下了。”
纪天华喘喘地,情绪激烈得仿佛喘不过气。
“老爷老爷!”老管家焦急地唤,在一旁拿过护心药来,“老爷,您不要激动,您的血压又要高了。”
纪天华吃过了药,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待他呼吸平稳过后,老管家才拉开门走了出来。
佣人在外面躬了躬身,“管事。”
“去熬点粥,明天老爷醒了要吃。”
“是。”佣人回了话,就离了开去。
老管家将房门关合好,不禁轻微地叹了口气。曾经的那段事情,到底,有几个人说得清楚呢。老管家不禁摇了摇头,也离开了去。
房间里面,水晶相框放在一边,纪天华的一只手搭在上面。
容夕的面容非常的年轻,仿佛还是当年嫁进纪家来的那个娇俏女子。只是那几年,纪家在和一家对头争夺商业地盘,许多事情发生了,容夕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牺牲品。
时间倒回到三十多年前。
那时的天气还非常的晴朗,容夕在花园里面修剪着玫瑰花的花枝。很快,便有佣人从花园外面走进来,手里递上了一张信笺。
“是什么?”容夕浅浅笑着问。
“是先生吩咐派人送过来的。”
“嗯?”容夕有些疑惑地把信笺里的那张卡片拿出来,然后脸上露出仿佛阳光雨露般的柔软笑容。
“谢谢。”她回了一句佣人。
“夫人,下午茶还用准备吗?”
容夕摇了摇头,道,“待会儿我出去,要是有人问,就说我出去了吧。”
“嗯,好的,夫人。”
容夕架着车子驶出庄园去,天空里有明亮的光线铺展下来。
她驶到卡片上标示的地址,便走进酒店去,缓步朝卡片上标示的房间号码走去。
她脸上一直是清清淡淡的笑容,人看上去很温柔漂亮。
拿着一道送了过来的房卡,容夕把房间门打了开去。
房间是总统套房,房间里面铺满了红艳艳的玫瑰,在靠近落地玻璃窗的那张大床上,甚至用花瓣铺成了一个心形的图案,落地窗外的阳光在上面铺展上明亮的光线。
容夕慢慢地走进去,在房间里面待了片刻,然后便有套房服务生送上来餐品果酒。
“小姐,这些都是先生订好的,您先慢用,他待会儿就到。”服务生说完,退了出去。
容夕抿了抿嘴,缓步走了过去,看了看餐桌上的餐品和酒类,便从一旁拿过来一个杯子,倒上了一些酒液,喝了一小口。
看着窗户外面的阳光,就有些亮,容夕看了看门口,见得纪天锡怎么都还没有来,便走过去,在一旁的大床上,坐着靠躺了些上去。
阳光照在女人的脸上,非常的明亮。容夕的眼睛是闭着的,她眼睛睁不开来。
房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好几个男人。
容夕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解开,褪去,男人伏在她的身上,视屏里的女人温婉美丽,美丽的身子展露在摄像机里。
房间里面,男人的邪笑
“大哥,这女人的味道真不错”光裸着身体的男人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
“爽!真爽!”另一个男人淫笑着道。
容夕的身体在阳光下,如盛开的花朵一样。
“这样玩太单调了,兄弟伙,我们一起上!”
“你小心一点儿,别把她弄死了——他妈的,老子刚才的雄姿,都他妈拍下来了吗?”男人嘻嘻地笑着道。
房间里面,男人亵弄着女人,而纪天锡推开门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床上的几个男人围着女人,一个男人还埋在女人的体内。
纪天锡手里的手机还在嗡嗡地响着,里面是刺耳而又沙哑的声音,“怎么样?纪总?这个礼物,还算满意吧?”
咔嚓咔嚓的电流声传来的时候,是那手机已经在纪天锡的手里被捏成了碎块。
纪天锡的眼神,当时是血红的,他直接走进去,拖着一张黄金裹脚的椅子直接朝床上的人砸去。
一个男人没有躲开去,头上立刻血迹飞洒。
【番外 篇 】第04章 我爱你,永远永远……()
一个男人没有躲开去,头上立刻血迹飞洒。
床上的容夕有轻微的“嗯”声,仿佛是即将要醒了,纪天锡看了看她,血红色的眼睛都在微微发抖。
“走,快走!”几个男人大叫道,连地上的衣服都不穿,捡起几件衣服就往外跑。
摄像机掉在地上,纪天锡走过去,将它捡起来,扔进了浴缸里去。
房间里面的玫瑰花瓣非常的浓烈,纪天锡踏着它们,慢慢地走近床边去。
容夕的脸上微微地泛着红,仿佛是觉得不舒服,微微地侧着身子,手指捏在床单上。
纪天锡慢慢地走近她,抱着她,一起躺进床被里去,搂着她,慢慢等她醒来。
*
“阿锡。”容夕缓慢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俊逸男人。
稍微一动,就觉得身体异样不舒服得厉害,容夕立刻就抿了抿嘴唇。
“你什么时候到的?”容夕轻声问他。
纪天锡把她更搂紧了些,道,“有一会儿了。”
“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纪天锡问。
“嗯?不是你给我的卡片,让我到这个地方来的吗?说是庆祝我们结婚纪念日。”容夕往他的怀里拢了拢,“你这段时间这么忙,我都以为你忘了。”容夕脸上有清清浅浅的笑容。
纪天锡帮她顺着发丝,下颚靠在她的头顶上,以这样搂着她的姿势,“嗯,我没有忘,是我派人来交给你的卡片。”
“明年我想去古巴。明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到小屋里去好不好?我想去那里看看了。”容夕用手指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划着。
“好。”纪天锡回。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纪天锡问。
“有点痛”容夕回。
“先回庄园好不好?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我怕伤着你。”纪天锡道。
容夕的手指抠在他的后背上。
“想洗个澡,不舒服”
似乎有片刻的静默,“回去洗吧,我让人放好水。”
容夕从床上立起来,却没有一刻就跪倒了去,她大声地叫道,“阿锡!”
纪天锡正到一旁去给她拾衣服。
容夕坐在地上,用双臂抱紧了自己,抬头看着纪天锡,道,“阿锡,我疼。”
纪天锡把她从地上搂起来,轻轻抱着她道,“没事的,回去让医生看看就好了。”
房间里的老人猛然睁开了眼睛,仿佛刚才的梦里才刚做完一个极为惨烈的梦。
老人手指颤抖地拿过了相框,放在了眼前,眼睛里面泛出潮湿湿润的东西。
“夕夕当年我和他争争你就好了你不会死,一定不会死了”
法国某个较为高档的疗养院里。
医护人员穿行在活动间和房道之间,老人们都安详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晒太阳,有的在听着古老咿呀的声曲,还有老人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拿着放大镜看着报纸上的新闻。
古旧的有着宗教印花图案的半拱形罗马大窗前,阳光透过色彩明丽的印花图案透进来明黄的光线。
大窗前坐着一位年龄约莫还不甚大的年老女人。女人看上去要比周围的老人年轻许多,脸容眉骨上看去,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绝顶的美人。
女人的面容有些痴淡,在阳光的照射下,只静静地坐在大窗前,望着窗户上的图案。
“林香馥”唤她的人也有着年迈的嗓音
林香馥转过头看了看坐在了旁边轮椅上的男人,然后裂着嘴,笑了笑。
老人退了身后的助手,自己扶着轮椅慢慢地行了过来,近在林香馥的身边,也和她一起抬头看着窗棂上的图案。
“林香馥,你还记得我吗?”老人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
女人仍旧只是痴痴地笑了笑。
老人轻轻叹了声气,“这么多年了,连你也痴了”
“哈哈。”女人嬉笑了一声,痴傻傻的样子。
老人抬头望向窗口外的天空,喃喃道,“当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我给他下了药。”女人痴傻傻地道。
纪天华的身体蓦然一震。
女人一根根扳着自己的手指,满是痴傻呆愣的神情,“我给他下了药,然后我们有了小舞——啊,小舞!”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慌乱地四处寻找,“小舞,小舞!你在哪里?快到妈妈这里来!小舞”
纪天华试探性地说出一个名字,“容——夕。”
女人立刻就刺激了起来,挥舞着两只手,全是狂乱的姿态,“狐狸精!狐狸精!贱人!抢我的丈夫!杀了她,杀了她!”女人还在挥舞着双手。
“林香馥。”纪天华径直看着面前的女人狂乱的姿态,以一种冷眼观望的姿态,“纪天锡爱的是——容夕。”纪天华持续刺激。
“啊——!”林香馥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纪天锡爱的是我,是我!”林香馥挣乱着几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双手狂乱地拍打着两边的椅子扶手,“容夕是狐狸精,她抢我丈夫,她不让我丈夫跟我好。”
片刻之后,林香馥的眼睛里却流出了眼泪,“天锡不跟我好,他从来不要我我们只有小舞”
“纪天锡,娶了你。”纪天华道。
女人的神情像有些迷茫了,傻傻地抬着头看着窗棂外,“他说,他要尽小舞的责任他说,纪家人,不是推卸责任的人”
纪天华点了点头,刚才神情凝顿地盯着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