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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马上证明了我的想法,张诗莹忽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然后伸手,挽住我的胳膊。
这可不是情侣间秀恩爱,因为张诗莹故意把裙子破口的那边,放在了内侧,还不断往我腰上蹭,另一条手拿着书,同时提溜着裙子,防止下滑。
她这个举动,意义相当明显。无非就是把我当成一个靠垫,用来掩饰裂口,并不是要对我示好什么的。
对此,我倒是无所谓,相反还感觉挺轻松,只要不是什么馊点子,我都能接受。
张诗莹要求我把她送到家,她家离学校也不远,我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路上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些事太尴尬,放心里变成了隔膜,我俩都有芥蒂,总觉得聊什么都不对,中间突兀的停顿了好多次。这种氛围蛮奇妙的,身体明明靠的很近,却无话可说,跟冷战似的。
我一直不擅长制造话题,今天遇到一个更不会开腔的人,也真是乌鸦碰到黑猪,门对门了。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又走了一会,气氛真是压抑的不行,我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就问她道:“你刚刚夹胳肢窝的技术很熟练啊,跟谁学的?”
一说起掐胳肢窝,估计不少朋友都有话说,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很多人没准还亲身体验过。
回想小的时候,一旦做了坏事,家长通常都会用这一招,惩罚自己的小孩,让小孩长记性。而且长辈就是长辈,对快准狠三个字真是把握到了精髓,位置也挑的特别好。你说全身那么多肉,他别的地儿都不管,专挑两个关键部位下手,其中一个是大腿根,另一个,就是胳肢窝。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这俩地方被掐住,那种痛感是钻心的,还非常痒痒,放在任何时候,都绝对是致命的大杀招,再皮的孩子都吃不消。
我生物学的一般,也不知道里面有啥门道,反正觉得非常煎熬,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可谁曾想,世事就是这么反复无常,我今天竟然又尝到了这种滋味,还是出自一个同龄人之手,想想还挺憋屈的。
只是,我有一点很不明白,张诗莹为什么也会这个伎俩?
如果说误打误撞,这是不可能的,刚刚她掐我的时候,手法简直老道的不行,堪称刁钻精准,一招致命。回忆我妈当初掐我的位置,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要没点时间磨砺,还真办不到。
张诗莹那头一阵沉默,我等了半天,没有答案,就看向她,发现她低着头,也不知道琢磨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回答:“都是被打敲出来的。”
这话说的我懵了逼。打敲?怎么个打敲法?是被虐待过吗,难道她家里人喜欢家暴?老实说,这也不是没可能。张诗莹的学习能力本来就强,哪怕换个普通人,被掐多了也就学会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有人故意教导过她,让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专门打击那人的弱点。回想她刚刚那些招数,又是撩阴腿,又是掐脖的,这个情况也有很大的概率。
我滴乖乖,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要真给我猜中,那就太牛逼了。
对此,张诗莹没细说,我忍不住发牢骚:“你还说我流氓,和你比起来我简直纯洁的不行。”
张诗莹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寻思她现在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索性继续道:“你刚刚追我的时候,使的全是流氓招,说你是淑女,人家别的淑女同意吗?”
张诗莹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懂什么,这是女子防身术,专门对付你这种败类。”
她这次没和我拌嘴,大概是没力气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张诗莹的身体贴的我越来越近,过马路的时候,都快把我挤车道上了。
我刚想提醒她,却忽然发现,她的身体有一点颤抖,好像在发冷,又或者说,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令她恐惧不安。
我忙问她怎么了,张诗莹没说话,只是伸了伸手,我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发现前面的巷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第222章 张诗莹她爹()
老实说,在巷口出现一个人,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巷子也不是我开的,人家在那儿站也好坐也罢,都是人家的自由,碍我什么事儿?
但怪就怪在张诗莹的反应,她现在的状态太异常了,不仅身体发着颤,就连手都抓紧了我的胳膊,这要不是惶恐到一个极点,怎么可能这样?我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我心思电转,瞬间想到了很多可能,从小偷都杀人犯,每个都过滤了一遍,但最终却全部排除。以我们现在的位置,还没法看清那人的脸,怎么能一下就确定对方的身份呢?
这么一来,就只剩下一种情况。张诗莹,认识这个人。
这人可能是她的亲属,而且从身材判断,八成是她的哥哥或者父亲。
但如果是亲属,见面了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瞧张诗莹现在的状况,哆嗦的跟筛糠一样,这根本不是见到家人的正常情绪,说不好听点,更像是见到了一个鬼。
我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其中有甚么隐情。
张诗莹抖的很厉害,几乎每走一步,身体的颤抖程度,就会上升一大截。期间我不小心碰了下她的手,凉的可怕,仿佛血液都结冰了。
事情太过反常,我不由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张诗莹忽然把手抽了出去,对我说:“谢谢,送到我这儿就行了,你赶紧走吧。”
说完还推了我一把,然后就夹着书,提着快掉下来的裙子,摇摇晃晃的走向那条小巷。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站着没动。
而也正是因为我没有动,所以才没错过接下来的一幕。
张诗莹慢慢走到巷口,刚到那儿,那个高大的身影就抓住了她,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来貌似吵了起来,接着张诗莹就被推倒在地,还被踹了一脚。
张诗莹本就瘦小,这一脚的力气又重,直接就把她踹趴下了,她刚准备爬起来,那个影子又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看模样好像扬起了手,朝她脸上给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刚刚那一脚还猛,声音又响又亮,连我都能听到。你说我身为一个旁观者,看到这一幕都心惊肉跳,更别说正面承受这些暴力的张诗莹了。
这个情况发生的太突然,我一点招架都没有,瞬间就把别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我的心里又疑又惊。疑的是这身影的身份,还有他为什么一见到张诗莹就动粗,而且下手还忒狠,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惊的是张诗莹的身体,生怕她被这么一脚加一巴掌打的不省人事,到时候估计就得去医院陪秦晓叶了。
那人倒也有点良知,知道再打下去,张诗莹可能就吃不消了,于是收回手脚,开始破口大骂。
我听这人的嗓音,特别成熟,没个二十多年的生活摧残不可能这样,于是心里基本判断出,这个男人是张诗莹的父亲。
一想到是她爹,我就感觉事情变得棘手了很多。如果是她哥的话,那我还能打着道德的旗号,过去批评教育两句,让他领略下什么叫绅士风度。但要是她爹,那就不行了。
中国的传统一向是长者为大,不管你认不认识人家,只要是长辈就得尊敬,哪怕人家做错事,你也不能直接指正错误,那同样是不尊重。
足足一分钟,整条街道都是张诗莹她爹的骂声,看她爹这德行,早年绝对是一个大喷子,骂起人来什么情面都不讲,而且没完没了,真的是奇狠无比。
我离他们比较远,她爹的声音又忽高忽低的,具体的内容没太听清。何况我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只是感觉很纳闷。
今晚张诗莹去学校取数学书,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她也和家里报备了,所以她爹不应该是嫌她回来太晚才骂人的。可要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能招他爹发这么大的火。
在这个过程中,张诗莹没有任何反抗,她的裙子已经完全破掉了,缩在那里动都不动。我担忧她的状态,离开的话太不合适,但想帮忙又不好插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五六分钟后,她爹终于不骂了,我以为他气已经消了,打算带着张诗莹回家,心这才跌回肚子里。
但这种平静连一秒都没持续,就又被打破,伴随着接下来的一幕,我的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
我竟然猜错了!
她爹动是动了,不过不是带张诗莹回家,而是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显然是来者不善,我心里叫苦不迭,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张诗莹这一家子好像全不是什么省油灯。刚刚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已经领教过小的的招数,现在又换了个大的,天哪,这不是要搞死我吗?
马上我就听到她爹暴躁的大叫:“小娃子,给我死过来!”
人小的时候,对脾气爆裂的长辈都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我也不例外,听到他爹这话,下意识的一哆嗦,然后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她爹见我不听话,大骂了句,狗日的小崽子,然后也拔开腿,朝我追了过来。
很难想象快四十岁的人了,体力竟然还这么好,更没想到的是,他爹会这么无聊,一般家长见小孩跑掉,八成是不会去追的,可想而知她爹有多另类。
只听一阵啪啪的脚步声,他爹已经撵上了我的步伐,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一股巨力从背后传来,拉着我就往后面急退。
“妈的,让你跑。你再跑啊!”她爹也有点气喘,逮到我以后,直接就是一顿臭骂。
我这时才看清张诗莹她爹的模样,五官很端正,有一股英气,张诗莹的眉眼就是从他这里继承来的。除此之外,身材也很好,一般人到这年纪不发福就善莫大焉了,可他却还有相当发达的肌肉,看着就跟铁块似的,敲上去仿佛能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真是太打击同龄人了。
一看到她爹的身材,我直接就放弃了所有挣扎。遇到这种人,根本别想动武力,不然后果会出乎意料的惨烈。
她爹狠狠的盯着我,说:“你他妈的跑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反问道:“你为什么追我?”
她爹瞪我一眼,表情简直和张诗莹一模一样,骂道:“你还好意思问?”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张诗莹:“说,我女儿那个样子,是不是你弄的?”
第223章 你是不是和我女儿搞对象()
我被他问的傻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忙说不是我弄的。
她爹显然不信,扬起手,作势要打。
我赶紧护住脑袋,但等了一会并没有东西落下来,抬头一看,我擦她爹在挖鼻孔。
如果她爹是故意这么做的话,那也太不厚道了,活脱脱一贱人嘛。
不过我现在处于劣势,有什么不满也不敢摆在明面,只能在心里头暗骂。
她爹挖了会鼻子,然后打了个喷嚏,这才用一副长辈的姿态问我:“你说不是你弄得,那是谁弄得?她自己弄得吗?”
我回想了下,的确是她自己不留心才搞成这样,顿时点了点头。
她爹用质疑的口气,继续追问:“她自己弄成这样,然后你出于好心,就把她送了回来?”
我没听出她爹语气的不对,还是点头。
谁知她爹突然发起了火,说:“少在这儿扯犊子,今晚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今晚发生的事情,说起来很简单,无非就是我和张诗莹都要到教室取东西,所以搭了个伴而已。但张诗莹她爹显然不是要听这些,他更关心的,是他女儿那么狼狈的原因。
这就要牵扯到很多琐碎的东西了,尤其是有的细节太尴尬,如果说出来,怕更容易招人误会。所以我选择不说。
我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就半隐瞒半坦露的,把今晚的事情和她爹陈述了一遍。
她爹听的直皱眉头,到最后直接把我打断,说了句行了行了,别他妈放屁了。
一听这口气,我就知道她爹不信,顿时叹了口气。
事实上她爹这个态度,本就在我的预料范围内。毕竟今晚的事情太狗血了,甚至可以说离奇,就算当故事讲也会有人觉得扯,现在要让她爹相信,这难度几乎是噩梦级别的。
真是想不到,这年头你说真话都讨不了好。可我能有什么办法,事实本来就很扯淡,总不能让我编谎言来蒙混吧?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能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我敢用人格担保,我说的这些,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可能我形容的有点假,但它差不多就是这样,况且我和你女儿之前根本不认识,我怎么会对她动手动脚?”
“不认识?不认识怎么手挽着手?”她爹吹胡子瞪眼,对我一通大呼小叫。
我被他弄得烦了,心里窝火,直截了当的说:“我刚刚不是说明白了吗,是你女儿裙子撕破了,怕尴尬所以搀着我,你是耳背还是没听,怎么还要我说一遍?”
她爹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说:“我不急你还急了?怎么,是不是谎话快兜不住了,马上就要露馅了,所以心慌了?”
我嘴角一阵抽,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感觉,特别想打人。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她爹这德行,和张诗莹真是一点不差。这对父女的脾性,都是那样想当然,都是那样不可理喻,用成语来概括,就叫一脉相承。
只要他们觉得,地球是方的,那地球就不可能是圆的,真是醉了。
“孩子啊,编故事谁不会,关键你也要编得像样点才行,说什么我女儿去取书,结果在爬窗的时候,不小心被插销勾了,然后你把她送回来。草!这都是什么鬼话?我看她裙子被撕成那样,就是你个王八犊子弄的!还他妈给我狡辩。”
张诗莹她爹不耐烦了,说着就朝我脑门上给了一巴掌,打得我一阵晕头转向。
好家伙,这一身腱子肉果然不是盖的,打人脑袋上就一种感觉,生疼生疼的。
我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心里却一飘,有点担忧起张诗莹的情况。
她刚刚受了一脚,外加一个大嘴巴,伤的肯定比我厉害,刚刚她爹过来的时候,她就瘫那儿没动,也不知道怎样了。
说着就朝那里望了一眼,发现张诗莹已经慢慢的爬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什么大碍。
可她是没事了,我又该怎么办啊。
看她爹这模样,摆明了不会放过我,而我现在说啥他都不信,真是太难受了。
忽然我脑子灵光一闪,心生一计,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我再叫一个人过来证明,这总没问题了吧?
这个办法非常好,至少在眼前是最靠谱的一个,我想着都忍不住佩服了一下自己的智商,指着张诗莹就说:“既然你打死都不信我说的,那就把你女儿叫过来,你和她对对口风,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爹听了我的话,也看了张诗莹一眼,不过没答应,只是说:“我刚刚问过她了,和你说的差不多。”
我一听,心里敞亮起来,暗道有戏,但还没说些什么。她爹就又一次道:“不过你俩可能是事先商量好,一起来糊弄我的。所以你们的话,我全不信。”
我擦,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我一下就被一种抓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