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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我就想笑,笑这些人太傻。我和副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能有什么交集?明明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却被他们以讹传讹了这么久,直到现在,还能被我当做筹码,耍的他们不要不要的。看来我们学校的领导不仅蠢,还很懒,懒到连调查一下我的底细都不乐意。
那中分也察觉到不对了,脸色一沉,冲秃鹰强调道:“你耳朵聋了,我都这么说了,你还犹豫个毛线?”
“这”秃鹰还是犹犹豫豫的,说:“你这要求,我是真的没办法答应啊。”
“有什么不好答应的?”中分不高兴的追问。
“换个要求吧。”秃鹰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十分无奈的说道。
我在旁边一个劲的偷笑,正笑着就感觉腰被掐了一下,扭头一看,发现张诗莹正一脸吃惊的看着我,说:“你可真神,竟然真被你猜中了。”
我笑而不语,但张诗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不停缠着我,问我原因。我没办法,只得和她说了其中的原委。
张诗莹一听眼睛就亮了,问道:“你真是副局的亲戚?”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如果实话实说,难保她不会说漏嘴,那我以后就没筹码了,不妥。但如果不说实话,又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含糊其辞道:“算是吧。”
好在张诗莹没刨根问底,又兴奋又意外的道:“厉害了我的哥,怪不得你这么冷静呢。原来是深藏不漏啊,果然是人越丑越低调。”
我一阵无语,心说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就抬起头,继续看中分和秃鹰。
中分终于淡定不了了,看我望过去,也看了我一眼,脸上有点吃惊。他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不是按照他预料的轨迹,甚至还偏离了那么远。
可他还是不肯罢休,咬着牙,给秃鹰下了最后通牒:“反正我就一句话,要么你让他们跪下磕头,要么我现在叫我爹过来,咱们就看看,谁能闹得过谁!”
“别别,我的祖爷爷啊。”秃鹰慌了,忙朝我投来一个求救的信号。
我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心里没当回事,也冲那中分一笑,说:“行,正巧老子今天也有时间,能和你好好玩。而且”
我伸手指了指那长刘海,说:“我们要是闷得慌,还能拿他消遣消遣,怎么都比你干耗着强。”
中分眉头一皱,阴森森的说:“你再动他一下,信不信老子改天搞死你?”
“信。”我笑着点头,然后打了个响指。
林源的脑子今天很灵光,听到我的信号,顿时会意,又是一巴掌拍那长刘海脑壳上。
“不过改天那是改天的事儿,我这人比较现实,眼下过瘾就行了。”
“啊!”长刘海现在除了哀嚎就是哀嚎,什么都做不了了。亏这货之前那么牛逼,搞了半天也就欺负人的时候厉害,现在成了受害对象,骨头比豆腐还软。
“我也来。”张诗莹也是气愤不已,本来她只是凑个热闹,结果这中分不长眼,连她都骂进去了,搞得她现在非常委屈,急需要发泄一下。
我当然不会阻止,还提醒她别伤着自己的手。张诗莹冲我甜甜一笑,然后就蹦跳着跑到长刘海身边,捏着他胳肢窝的肉,使劲一拧。长刘海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一看就生疼生疼的。
第260章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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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学生全部嘶嘶的倒吸着凉气,仿佛自己的胳肢窝也在隐隐作痛。
中分恨我恨得牙痒痒,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我看着他的脸,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管不管事?现在这个狗犊子在搞我兄弟,你身为政教处副主任,是继续傻等着,还是按我的意思处罚他,给我一个准话。”
中分的口气非常阴寒,盯着秃鹰,眼睛几乎要喷火。
可以听得出来,他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如果秃鹰继续糊弄他,他恐怕真能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秃鹰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不管会不会受到惩罚,他也只能摊牌了,道:“反正也到这一步了,我就实话说了吧。你们两位都是祖宗,我混了二十年才混到一个三中的政教处副主任,不想丢了这个饭碗,所以不想惹也惹不起你俩。如果你们非要闹下去,那我只能把校长请过来,让他解决了。”
中分听着就皱眉,问:“惹不起?你怎么惹不起他了,老子从开始就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是惹不起他,我是惹不起副局。”秃鹰倒也老实,直接就交代了。
“副局?你惹不起副局和这瘪三有什么……”说到这里,中分忽然一顿,随后跟想起什么一样,改口道:“哦,你是说那次课间操的时候,副局帮了他一次?所以你心里有阴影?”
秃鹰点头。
中分感到很可笑,道:“你是不是傻,就凭副局帮了他一次,你就认为他们有关系?那我还经常给乞丐丢钱呢,这是不是能证明我就是乞丐的亲戚了?真他妈搞笑。”
“这不一样。”秃鹰摇摇头,随后语重心长的说:“你还小,这社会有很多东西非常复杂,你不懂。我在这学校呆了三十多年,现在也算是一把老骨头了,经历的比你多,知道轻重。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什么叫如履薄冰了。我现在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小心翼翼的,因为我冒不起那个险,就算只有很小的概率,只要不是零概率时间,我就必须考虑很多。”
秃鹰说这番话的时候,声情并茂,最后还叹了口气,这感情烘托的,比演讲还感染人,我猜他是想用这招打动中分,让这货识趣一点,稍微退几步,别逼得这么死。
但中分明显软硬不吃,等秃鹰说完,当即不耐烦的一摆手,说:“算了,你他妈别在这儿瞎比比,就说能不能帮我,不行我就叫我爹。”
“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话呢。”秃鹰脸都皱成一团了,说:“你非要让我按你的办法去做,但这明显是不现实的,要不我现在批评他们一顿,然后让他们写个检讨?”
“煞笔。”中分讥讽了一句,然后就掏出手机。
“等等,等等。”秃鹰急的快跳起来了,情急之下竟然做出了尔康那个经典表情,道:“要不我把校长叫过来,让他看看这事儿怎么办。总之你先别打电话,你爸肯定也很忙,怎么好意思劳烦人家呢?”
中分哼哼了一声,刚要说什么话,我却抢先一步,摇头说道:“把校长叫过来也没用。今天这件事如果不用点狠招,怕是解决不了了。”
我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愣住了。包括那中分也蒙了,举着手机呆在那里,嘴巴微张着,半天合不拢。
“同学,你这是要干嘛,千万别冲动。这么一件小事儿,都退一步就行,干嘛非得闹大呢?你先别着急,我再劝劝他。”不愧是比我们多吃了三十年饭的领导,秃鹰是人群里心态调整最快的,看我一脸决绝的表情,就知道没好事,连忙劝阻我。
但我还是摇头,还举起手示意他别说了。秃鹰还有话要说,但看我这手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五味陈杂,形容不出那是怎样的滋味。
不过我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而且在微微发抖,说明他心里被吓得够呛。
对秃鹰这种反应,我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现在最难做的就是他,如果事情闹大了他也是最合适的替罪羊。虽然单凭这件事不可能让他丢掉副主任的位置,但被校长处罚批评是逃不了的。
我本来还觉得他挺可怜,但一想他也只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顿时不在乎了,向前一步,盯着那中分,冷笑道:“你他妈比狠是吧,行,咱们就看看谁更狠。”
说话间,我也把手机掏出来,啪啪啪按出一个号码,在他眼前晃了晃,装作要打出去的模样。
“小鸡吧犊子,跟老子装,你有那本钱吗?”我让自己的表情尽量从容,一字一顿的说:“你以为,我就副局一个靠山是吗?”
我这个动作和这句话,传递的能量特别大,相当于告诉中分,老子的后台多得是,当初的副局仅仅只是其中一个,你要惹毛了老子,后果自负。
当然,我这些话纯粹是瞎说的,手机里连副局亲戚的号都没,更别说其他更厉害的领导了。不过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是吹牛逼,当然得吹多大吹多大。既然想空手套白狼,那就得玩命,得豁出去。
“你他妈。”中分一张脸简直黑成了包拯,咬牙切齿的盯着我,骂道:“你别太过分。”
“过分?开玩笑。”我回敬道:“是你要陪老子玩的,现在老子陪你玩一票大的,你就不敢了?怂逼。”
“打,有本事你就打出去,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爹有没有老子的后台硬!”
这话一出口,人群又响起一阵惊呼,还有人鼓掌叫好,大喊牛逼,尽最大的力气起哄。
但我说完这句话却有点后悔,如果这孙子给我一激,真头昏脑热拨出去,那我这牛皮就完全吹爆了。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没后悔药吃,只能继续强装镇定,骂道:“妈了隔壁的,现在这儿同学这么多,他们的眼睛可比我雪亮,今天这件事儿是谁的锅,随便揪一个人就能问清楚,所以就算是说理,老子也比你有底气。来,你打,打啊。”
第261章可我以后该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心也冒了汗,心里没谱的厉害。这种激将法太极端了,他要么怂,要么就打出去,没别的可能。这是一种非常紧张的感觉,差点就让我射了,不过倒也相当刺激。
那中分还是死瞪着一双眼,盯着我看,手紧紧的捏着手机,十分迟疑,那个拨号键始终没按下去。
我一看就有戏,显然这货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了,我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冷静,这也给了他相当大的心理压力,他说不定老早就怀疑,我是不是真有什么底牌,不然怎么会这么从容?包括这货后面说的那些狠话,估计也只是强撑面子,想要咋呼我,看我的反应。结果我不仅没被他吓住,反而反将了他一军,这么一来二去,反而搞得他开始怀疑人生。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让我的心能稍微定一定。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中分的老爹,肯定是个高官,既然是高官,办事就不能不动脑子,必然会有很多顾虑。毕竟里面牵扯的旁枝末节太多,地位越高的人,疑心病越重,因为暗中想把他拉下水的敌人太多。如果他不按章程,只想为他儿子出口气,那指不定就被谁举报了,这年头被举报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不宰了你也能扒你一层皮。所以我觉得就算他爹来了,也不大可能胡来,毕竟我是占理的一方。
想着就完全冷静下来,我赌这孙子不敢拨这个电话,也就不再使用什么激将法了,就在那儿淡定的看着他。
中分现在又气又难堪,但是又想不到任何解决办法,急的想要抓耳挠腮。我们都不说话,看他一个人在那儿表演。
“草他妈。”最后,中分只能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哆嗦着手把手机放回口袋,冲我呲牙到:“行,今天算你厉害,你给老子等着。”
我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就调笑的说了句:“怂蛋一个,装什么大头蒜呢。”
中分不再吭气,只是冷着脸看了董程一眼。
董程正懵逼呢,没发现中分的眼神,中分现在一点耐心都没,瞧见董程没反应,简直愤怒到极点,大吼道:“过来。”
这一声怒吼简直惊天动地,很多人都被吓了一跳。
董程也一个激灵,连忙看向中分,发现中分正朝他招手,立刻就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显然很不情愿。
那中分也不着急,就站在那儿,身子不动,只是脸色变得阴了几分。这表情对董程的威慑力太大了,直接缴械投降,三两步走了过来。
刚到中分身边,中分就一巴掌呼他脸上,紧接着一脚上去,踢中董程小腹,把他踹了个四仰八叉。
我们看的先是一呆,但紧接着就明白了过来,估计是这中分满肚子火气没地撒,所以拿这小子当出气筒呢。
我看着十分好笑。果然这人心是最容易变卦的,之前这中分还为了董程,连情况都不问明白,就要揍我,我那会还以为他是个讲情不讲理的货色。结果现在一吃瘪,就把自己兄弟当狗,用来随便撒气。
董程被中分揍得趴在地上,也没发脾气,一声不吭想爬起来。中分当即大吼:“就给老子趴着!”
董程也真听话,像死狗一样,直接趴那儿了。
“老子之前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没事找事,你他妈非犯贱是吧?”
中分连连踹了他好几脚,边踹边骂。我们在旁边观望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很多人看这场闹剧已经到尾声了,就失去了兴趣,纷纷散去了。
在此期间,秃鹰一直保持着沉默,任由中分踢踹董程。他现在就跟一个路人一样,一点主动权也没有,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以后长点眼睛,要是再得罪我们,老子绝逼不放过你。”林源冲那长刘海恶狠狠的威胁道。
长刘海全程被林源拽着头发,身子也保持一个后仰的姿势,一动不动,现在估计腰都断了,除此之外,他的脑门也被林源敲得红肿,五官痛苦的纠在一起,特别滑稽。
“不会不会。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们麻烦了。”长刘海就是个软骨头,一听林源的话,当即答应。
林源给了他屁股一脚,把这小子踹了出去。他一下滚在地上,腰酸背痛的大叫,半天爬不起来。
这场风波到现在才算结束,足足过去了五十分钟,因为我听到下课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一节课就因为这些小瘪三浪费了。”张诗莹瞪着眼,还是气鼓鼓的样子,想跑上去再给那长刘海补两脚。我拉住她,摇头道:“算了。”
我们三人朝教室走去,一路上我都心事重重的,眉头皱在一起解不开。
虽然这件事圆满解决,我们获得了暂时的胜利。但我却高兴不起来。
中分这货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今天他吃了个大亏,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平息。他很有可能记下这个仇,然后派人暗中查探我的底细。一旦他查到我什么都没有,刚刚就是空手套白狼,那我该怎么办?
他爹肯定是个级别很高的领导,这一点从刚刚秃鹰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得罪了这样的人,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受了。要是他再来找我的麻烦,那我肯定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想到这个结果,我不由有点慌乱,心一下子坠落到谷底,蔓延出一种巨大的恐惧感。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重新找个靠山,而且这个靠山一定要硬,至少要比中分他爹要硬。
可是要找这么一个活佛,谈何容易?副局当时帮我,也只是因为袁老板的情面,而袁老板则是看在他女儿和徐姐的情面,我这一穷二白的,家底比白纸都干净,谁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给我当靠山啊。
想着心里就生出一种极度的无力感,脚跟也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
这操蛋的社会,果然是不给普通人留活路。
张诗莹就在我旁边,我这一软撞到了她身上,把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