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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等陆凡把苏韵叫醒，告诉苏韵她的眼球已经被换过以后，苏韵也是一脸茫然，她觉得自己刚才只是打了个盹，醒来就被告知自己的眼球已经被换过了，这也太神奇了。
“以后你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了，不过，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呢。”白夜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墨阳正在殷勤地为她揉着肩膀。
苏韵却并不在乎，只是又重新向白夜道谢，白夜摆了摆手，示意陆凡送客。等陆凡把苏韵送到店外的时候，苏韵突然问陆凡，之前在店里名叫墨阳的小女仆哪里去了，怎么打了个盹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陆凡这才相信，苏韵这双眼球确实换过了，不过自己好像不戴平光镜的时候也能看到墨阳啊，想来这半大萝莉是希望自己一直能看到她的吧，女人的心思都很难猜，看来女鬼也一样。
刚回到门厅，白夜就让陆凡把装着眼球的盒子收起来放好，陆凡有些为难，店里从门厅到阁楼一共就这么大地方，还真不知道应该把这对眼球放在哪里，无奈只好又问白夜放哪儿？白夜头都没抬就说放冰箱里。
陆凡当时就傻了，冰箱里面放的都是吃的，放对眼球进去算怎么回事。
白夜看他一脸的不情愿，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告诉他白夜卧室还有一个冰箱，让他放那里去。陆凡已经打扫过很多次白夜的卧室了，却不知道哪里还藏着个冰箱，只好求白夜跟他一起过去。
等看着白夜打开了电脑桌的柜子，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冰箱时，陆凡惊了，老板这是什么毛病！谁家把冰箱藏在柜子里。接着一想，她还把眼球放冰箱里呢，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不过对于白夜的私人冰箱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陆凡还是相当好奇的，再一看自己手中装着眼球的盒子，不由脑补自己老板该不会是个变态分尸魔吧，那小冰箱里其实装都是些胳膊腿儿什么的，等冰箱打开后，陆凡彻底傻了眼，并不大的空间里整齐地摆了许多小盒子，盒子里面居然装的都是些黑色的泥。
卧槽！白夜说陆凡来店里之前她们都是吃土的，该不会是真的吧，巫女什么的也过的太可怜了吧。自己老板脾气这么古怪，该不会是吃这玩意儿吃的吧！一想到白夜和木清寒两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以前都是靠着啃泥巴过日子，陆凡不由觉得心里酸酸的。
于是今天准备晚餐时，陆凡格外卖力，不但将自己拿手菜肴做了一遍，还额外做了一些糕点。
“白夜小姐，清寒小姐，我今天才知道你们以前居然过的那么苦，不过你们放心，以后只要我还在店里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们的肚子受一点委屈。”陆凡端着杯子向白夜和木清寒敬酒，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白夜姐姐，凡凡这是怎么了啊？”木清寒一头雾水。
“鬼知道。”白夜撇了撇嘴。
“我不知道啊”墨阳的表情和木清寒也差不多。
“我没说你。”白夜抚了额头，有时候和墨阳交流起来确实有点费劲。
“我决定了，以后每天，不，每餐都把饭做的丰盛些，用来弥补白夜小姐和清寒小姐那些吃土的日子！”陆凡还在慷慨激昂地发言。
“白夜姐姐，咱们啥时候吃过土啊？”木清寒一脑袋问号。
“哇，白夜姐姐，你这么厉害以前还吃过土呐？”墨阳捂住了小嘴。
“唔”白夜这才想起自己白天和陆凡说过说土的事情，他不会真的信了吧，这也太傻了吧。
这时陆凡想起来，下午把苏韵的眼球放好后，白夜并没有把那些土都扔掉，离因果之书集满还早呢，自己估计还得再这里待很长时间，有自己在哪里还能让老板继续吃土呢，这不是打自己这个大厨的脸么！那些破烂玩意儿早点扔了好，留在那里没准又能勾起老板不愉快的回忆。想到这里风一般的冲向阁楼，去丢白夜私人冰箱里的烂泥。
白夜三人看着陆凡风一样的冲去阁楼一时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等陆凡端了一堆盒子要出去仍时，白夜才突然反应过来：“陆凡你快放回去，那是老娘敷面膜用的火山泥！”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白夜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面膜是保住了，陆凡知道白夜骗自己气的差点把这一堆火山泥直接摔地上，不过想了想看老板那么紧张的样子，自己敢这么干估计真的就离死不远了，最终还是老实地把它们放在角落，转身去开门。
也是奇了怪了，最近怎么顾客老是喜欢挑人家吃东西的时候上门啊！
“欢迎光临因果之屋，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陆凡尽量让自己摆出一副温和的笑脸，只是刚刚的事情还在脑袋里打转，实在是笑不出来。
顾客也没在意，直说自己的心愿：“我叫李长生，我的修行卡住了，能帮我突破现在的瓶颈吗？”
哎，居然是个修士，这可是自己来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遇到白夜以外的修行者呢，陆凡惊喜地打量着眼前的顾客，自称李长生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模样，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道袍，黑白相间的道履，眉清目秀的，看起来仙风道骨。
第十二章入不了门的修士（）
将李长生引入门厅以后，原本的摆的满满当当的餐桌已经收拾干净，白夜的火山泥面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夜的面前放着一杯热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陆凡没看到木清寒和墨阳，想来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吃呢。
陆凡将李长生让到白夜对面坐下，低声和白夜打招呼：“白夜小姐，这位李先生说他是位修士，修行遇到了瓶颈，想求您帮忙。”
“哦？”白夜漂亮的眉毛挑了挑：“不知道李先生师承何人？”
“在下自学，自学。”李长生看陆凡对白夜恭恭敬敬的，心中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女孩才是正主儿，语气也不自觉地恭敬起来：“李某平日就喜欢研究些鬼神之事，期间还学了不少道书。”
“难怪，那么你现在修行到哪一步了？”从李长生进来，白夜就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一丝修行者的灵气。
“额”李长生讪讪地笑了下：“一步也没迈出去，不瞒白夜小姐，李某自诩学的也不少了，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非常困难，别说替人消灾解难，就连鬼长什么样在下都没见过，我也曾经按照书上的说法，往自己眼上涂牛眼泪什么的，只是完事以后，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只是个爱好者啊，还以为碰到高人了呢，陆凡心中暗想，脸上却没有丝毫怠慢。
“到现在仍然不得其门而入。”李长生顿了顿：“听说因果之屋可以帮人实现心愿，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跨过这一步。”
“你那么想要见鬼干什么，别人可宁愿一辈子不想看到那种东西呢。”陆凡好奇地说，想起白天来过的苏韵，那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
“我是为了积阴德啊，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世界本来就有一些超自然的存在，有些孤魂野鬼总是在人间晃荡，经常给普通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李长生大义凛然地说道：“如果李某能够获得这方面的能力，自然愿意帮助那些遭受不幸的人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能看到你又不一定帮的了？”陆凡更好奇了。
“鬼神精怪多有灵性，并且怀有执念。只是大家都看不见他们，无法和他们交流而已。”李长生继续说道：“如果能看到他们，并且了解他们心中所想，自然就不会对他们产生畏惧之心，帮他们实现心愿，还能受到厚报呢。”
“这些都谁告诉你的？”
“书上是这么写的啊。”
那书要真的管用，你至于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么，对于李长生的说法，陆凡不以为然。
“倒是不难。”白夜这时候终于出声：“只是，有些鬼怪，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好说话呢。你确定自己想要获得这方面的能力？”
“当然，还请您务必帮帮我。”李长生是铁了心了。
“那成，陆凡，你去把那对异瞳取来。”看李长生这么坚持，白夜也没多说，支使着陆凡去拿从苏韵身上取下的眼球。
等陆凡取了异瞳回到门厅时，白夜已经在和李长生讨论酬劳的问题了。
“白夜小姐，李某身无长物，只有一腔正气，酬劳的事儿您看”
没钱早说嘛，害自己白跑一趟，陆凡在心中想着，白夜每次帮助别人实现心愿，可都是要收酬劳的，总不至于再用异瞳换一双普通的眼球吧，自己可不觉得老板是做这种吃亏买卖的人。
“那么，就收你一些运气吧。”白夜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运气？这玩意儿也能收的？再说，收了放哪里啊，总不至于也放冰箱里吧，陆凡猜不透白夜的想法。
“运气？”李长生也一脸疑惑。
“是的，收你一些运气，以后你的生活中会经常走霉运，比如走着走着从旁边的楼上突然泼下一盆洗脚水，再比如，从今以后就算喝饮料永远不会中再来一瓶什么的。”白夜举例说明。
“哦哦，原来是这样，没事，为了帮助其他人，李某人自己受些伤害又有何惧。”李长生一脸正气。
给李长生的换眼与苏韵差不多，等白夜换完以后，又让陆凡取了一个喝完的饮料瓶过来，打开瓶盖将空着的瓶子放在李长生面前，又是低声念了一些咒语，依旧发音古怪，依旧听着像催眠曲，完事之后拧紧又把瓶子抛给陆凡，陆凡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瓶子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不过入手微沉，像是里面装满了水一般。
陆凡将李长生叫醒，告诉他已经给他换好了异瞳，连酬劳也已经取过了，李长生一脸茫然，不过看陆凡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怀疑他，便起身告辞了。
“李长生真是个好人啊！”将李长生送走，陆凡感慨着他的古道热肠，为了帮助别人宁可自己受委屈。
“你真这么觉得？”白夜不知何时又点燃了烟袋，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凡。
“当然啦，哪像某些人，跟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斤斤计较！”陆凡觉得李长生那样才是真正的修行者，虽然本事差了点，但是人家心眼儿好啊，再看看窝在沙发上抽着烟袋像个地主一样的白夜，这哪里像个巫女嘛。
“但愿吧。”对于陆凡言语中的不敬，白夜就和没发现一样：“这个瓶子和眼球一并收好了，以后没准有用呢。”
“这个运气能有什么用啊？还能让人买彩票中大奖怎么滴？”陆凡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瓶子，一脸不屑。
“那可不好说。”白夜吐了个烟圈，笑的莫测高深。
这次顾客走了以后，又没人上门了，陆凡也乐得清闲。周末的时候木清寒吵着要吃大餐，家里的食材不太够了，陆凡原本想让白夜从网上订购一些，没想到店长大人今天玩游戏不顺，正沉着脸和她口中的傻逼队友较劲，完全顾不上搭理他，只好自己翻了些现金出门去采购。一听陆凡要出门，木清寒马上晃着他的胳膊说要一起去，陆凡受不了她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为了不显得突兀，木清寒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收腰风衣，紧身的牛仔裤，一头暗紫色的卷发显得野性十足，妩媚动人，走在路上回头率极高。陆凡已经注意到有很多年轻男人因为盯着她看而撞到垃圾桶上了，身为当事人的木清寒却丝毫没有察觉，此刻她抓着陆凡的胳膊，眼睛里看的却是停在路边的各种小吃车。
“凡凡，我想吃糖葫芦。”
“凡凡，我想吃烤鱼。”
“凡凡，我想吃冰淇淋。”
看着路人羡慕的眼光，陆凡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大手一挥：“买！”
等从各种商店定了一堆食材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木清寒说自己饿的走不动路了，陆凡只好带她先找地吃午饭。
两人就近选了一家披萨店，等餐的时候却没想到居然碰到了熟人。
“嗨，苏韵！苏韵！”陆凡看到从身边经过的女孩，开心地招呼她。
“啊，陆先生，木小姐，这么巧啊。”苏韵好像在想着心事，回神看到陆凡和木清寒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意外。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遇到你呢，一起拼一桌吧！”陆凡来到这边的时间不长，除了在店里，基本又不出门，偶尔出来一次还能遇到之前的顾客，有些喜出望外。
正是午餐时间，披萨店的生意非常好，确实没有空座了，苏韵道了声谢也就坐了下来。
“最近还好吗？没以前那么困扰了吧？”陆凡看着眼前的女孩，觉得她又瘦了不少。
“还，还好，就是，就是”苏韵欲言又止。
“还是能看到那些东西么？”陆凡诧异地看了看苏韵有些淡淡黄色的眼球，难道换眼球之后有什么后遗症的？
“不，看不到了。”苏韵又低下了头：“现在的我，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以前看到的很多人，现在都突然不见了。陆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既然没有后遗症，陆凡不由松了口气，接着又好奇的问道。
“鬼，对于人来说，算是异类吧？”苏韵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不确定。
“当然了。”陆凡肯定的答道。
“自从看不到那些以后，为什么觉得这世界如此冷漠呢？身为异类的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现在只能看到人类了，人类的朋友之间却总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难道同类之间的感情还比不过异类吗？”苏韵说出了自己新的困惑。
对于这个问题，陆凡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起了自己在以前世界的生活，苦笑了一下：“可能，身为异类，没什么利益冲突吧。”
正餐饮料很快上齐，陆凡却突然没了胃口，苏韵也想着心事，只有木清寒吃的开心，看其他两人都不怎么动手，一个人把桌上的所有的食物吃个精光。
没心没肺的活着，还真是幸福啊，陆凡看着木清寒心中暗自感慨。
第十三章伪装（）
原本一场令人欣喜的邂逅，最终却闹得不欢而散，果然如白夜所说，换掉眼球，分清现实这件事，对于苏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白夜早就知道苏韵会经历什么？这也太扯了，不过想想自己在张建国面前说她来亲戚这种事她都知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对于自己这位巫女老板，陆凡现在已经从畏惧发展到有些佩服了。
回去的时候陆凡一直想着心事，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行人身上。
“不好好走路，低着头捡钱呢！长着眼睛出气用的？”不等陆凡道歉，被撞倒的行人就开始抱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陆凡赶忙把人拉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管用还要警察干什么？这事儿没完，你说怎么办吧。”
“哎，李先生。”等陆凡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发现这人竟然是李长生。
李长生从地上起来，一脸怒气，原来他倒下的地方刚好有个水坑，一屁股坐进去裤子都湿了，正在抱怨着，看清拉自己起来的人竟然是陆凡，也不好再继续抱怨了，毕竟正是因为去因果之屋求助，李长生获得了通鬼的能力，再说因果之屋的人他也惹不起，于是赶忙换了副笑脸：“原来是陆先生，啊，这位小姐是？”
“哦，这位木清寒，是白夜小姐姐的妹妹。”陆凡介绍了一下，这才想起，前些天李长生到因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