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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司徒。”
“可否告知你的名字?”
“”司徒无语,看了一眼两个兄弟,眨眨眼,萌萌的样子像个刚长大不久的小兽,其实就是个大号正太脸:“属下司徒,大哥司空,二哥司寇,皆是司氏。”
众人默。这些家生子的名字再一次刷新了继刘狗剩以来的新高度!
真的没见过这么取名字的!拿姓加名凑个复姓就得了,倒是好记啊?!
“司徒,最近秘密来到西疆的三国皇室中人和有很大权力的权臣国公,以及大型世家,都有哪些人?“
司徒意识到什么,挠挠脑袋十分憨厚地笑。
司空站出来:“回家主,据所知,东魏闲王最近因为调戏慕容将军独女,毁人清白不肯娶妻而被圣上罚入西南军中,东魏西南军驻地距恭州不过五日路程。其他权贵属下暂未接到消息。”
华盈琅也是知道闲王这个喜欢欺男霸女的纨绔花花公子的,确实很闲,似乎是没有什么才能的废皇子了。至于其他人,司空的沉稳程度决定了他说没有消息就是没有了。所以这幕后推手是确定的慕容老将军。但是她的关注点现在不在此处。
“慕容老将军的独女是个什么样的绝色,闲王调戏了不娶妻,就能气得东魏皇把亲儿子一怒之下扔军营里了?”
众人默默,面面相觑。
这事,似乎,仿佛,大概,不是很简单的样子呢。
屋外的两个人听到这显然是故意扬声让他们听清楚的对话,一面愧悔自惭于竟然被人发现了,一面心有余悸心想幸好有此“盟友”提醒,于是其中一人便急速离开去报信了。
华盈琅眨眨眼,看来外面那几个是听清楚了。不过,这也算是给慕容老将军的提醒吧,谁让他帮了华家忙的呢。
然而华盈琅并没有想到今时她的猜测错误,因为实际上这些人并不是慕容老将军的人,但那都是后话了。
“最重要的是,我亲爱的同胞们,”华盈琅十分认真环视一周,
“这个慕容老将军的独女叫什么名字啊?”
司寇点点头:“叫慕容冰。”
“哦。”
“属下斗胆,敢问家主何出此问?”
盈琅一脸荡漾的微笑:“哦。她姓慕容,不姓慕啊。”
众人爆笑,笑声于华府上空如溶月色朗朗,久久不绝。
第84章 尺有所短寸有长()
华盈琅经历了“慕容老先生派来的”使者们的检测,可以确定自己的身手和敏感程度不成问题,于是也就不再特别予以理会了。华府有没有防卫和保密她不看重,只要一个人能够自保并且有能力保护别人,那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安全问题。
人永远都是自己最忠诚的护卫。
其实对于产业发展方向这件事情华盈琅是不擅长的。她当了若干年的军人,父母还在做生意的时候她才只有八岁,那样的一个学钢琴学舞蹈报兴趣班上奥数课的小小女孩儿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经商之道呢?
但是她是军人,从大方向上看就体现了她野兽一样的直觉。她的眼界从一开始就放得很宽。
看了看比自己当初家里没出事前大不了几岁的四个艺术家姑娘,华盈琅有些头疼。华家现在的状态,不说养不起一个诗人,也养不起什么艺术家。虽然人人都说诗文大家必定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始工”,但是以华家现在的状态,单单工于诗赋的人是不易生存的,就更不必说是女儿家。
诚然,在恭州定居,盈琅和几个能够接下华家祖业的姑娘招婿生下华姓的儿子,算是为嫡支延续香火;亦或者是找到关系接近的旁支接了琅琊华氏,都可以算得上不埋没祖先。再之后,以她们的姿色、出身和学识,纵使是嫁一个地方的小家族嫡子也是可以的。这时候,二叔的四个女儿就非常抢眼吃香。
但是这是三国交界的西疆,她们是将将从京城逃难出来的所谓“罪臣之后”。还有更重要的是,华盈琅看来,这天下怕是要乱。
自从前朝覆亡至今已经有六百多年,而这六百年以来始终是并不安宁的,战火时时而起。
如今三国之中位于北方的东魏已经十分强大,若要联合西蜀对战南越怕是轻松的。再看各个国家里,夺嫡的内乱怕是也并不轻松。
西蜀的皇权终日周旋着要和那些百年世家对着干;
南越就不用说了,他们自然是清楚的;
至于东魏,表面上看是最和平的。但是想想闲王的传闻,一个仅仅六岁的孩子就能够被折腾的跛足残废,终身不能习武,自此彻底失去继承皇位的机会,这是多么的丧心病狂才能对付这样的小男孩?
所以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会有所谓的各路英雄拔剑而起,站出来以行天下大道之类的所谓名义来统一一下本族的统治区。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技之长以自保,单单做梦嫁个好人家企图平静的过一生——那也是不会平静的。
因此当芳兰十分隐晦的提出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华盈琅就用上述浅显的观点讲明白了她的顾虑。
“但是我亲爱的同胞们,我们说实话并非必须要做什么打理产业精于商道的人士,但求有什么方面我们称得上是专家就好。
文艺类的也可,但要想想在乱世谁会去找一个女先生。至于我比较了解,大姐是一直对山川地理志十分感兴趣的,倘若能成为水利方面的一个先生,估计也会在各国的邻水郡县下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就似老六流苏那样擅长绣技的,不若将绣技扩大到整个纺织。从种蚕收丝、种麻到纺纱织布,进而延续到织锦刺绣。倘能皆有所涉猎,在并不十分发达的地方便可成为衣者父母。
凡是皆有涉猎,挑一处作自己最喜欢的,就应当有所收心,专研一处。这世上多的是风流公子,少的专情之人;多有百晓生,少见大家才。
我只望诸位所学,又不拘于什么诗书礼仪,非得去考个功名回来不可。但凡是为苍生所用,能自立于天地,便是我等女儿存活世间异乎仅仅为了生育儿女的那些妾室的用处。
最后的最后,但凡做人,天生我材必有用,又不是为了和后院的那几个女人争宠用的。
我们既然不考什么功名学什么以武报国,就应当不仅仅汲汲于名声,而是真用下功夫去学、去掌握、去运用些知识,报答生养我们的万民。勿忘初心,勿一叶障目,勿妄想样样皆通,最重要的,千万勿忘了,一定要专一门,精一门。既愿意投身某处,万不可枉为人师,误导民众,自行其是。能够成为李冰那样的治水太守,较之成为东方朔那样的百晓生,对世间的作用更大。
世家女有的是名声,但少有名誉,更罕有信誉。我希望诸位同胞,能担得起各自所将投身之方面的领头人。”
第85章 相逢海内存知己()
月亮快要圆了。
毕竟,是靠近中秋了的。
华盈琅看了看天色,微微抬手阖面,十分秀气打了个哈欠。
哎,到中秋了的,该收桂花了。
院子天井里的桂花树依然是翠华如盖,彷如是当年华相府后院的桂花树,又如是幼时随父母回老家,在乡里村口所见亭亭。
若细听侧耳,便闻天边传来唱喏。当似打更声,又似是那年那月下的悠然清远。行人之调,倘若荒腔走板,愣能听出几分寂寥的味道。
有箫声,入耳,似风。缠绕宛转后便抽身离去,令人怀疑其可曾至过。
“该收桂花啦,嫦娥。”
“是呀,该收桂花了,吴刚。”
相视笑起来。
这话,一如当年倪嫦初次按照要求分配到战斗任务当中时,与君所言。
大略是在这个时代多呆了段时间的缘故,倪嫦的脸上并不如盈琅那般硬朗,只是仍旧柔中有刚,隐隐从面上浮了些许笑意。已不再当年的英武刚强。
盈琅笑着笑着,忽的颇感寂寥。
若干久的时间,她并没有什么对手,或言知己了。
对于一个将军而言,能够与之对战的合格的将领才是他的知己。对于一个统领全局之人而言,能够和他相视一笑默然的对手才是知己。
对于盈琅而言,或许知己,该都是,或者都不是这般之人。
倘言有人能够像她一般如此轻易地破了京城的无解之局,在家族破亡的崩溃当中接手从未熟习过的智识,能够以身为献保住这个千疮百孔的家族,并且为百姓做一点什么,兴许那人是她的知己。
倪嫦,其实并不是。
但她也明白,这仅仅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习惯性保护,也是对这世界的不信。倪嫦是她最亲近之人,但早晚会渐渐变得生疏。
对自己而言不过是失而复得两个来月的朋友,但于倪嫦,这已是四五载岁月。
虽言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所谓友情亦不会因时光之消磨而散,然终究是不同了。
她们已经成为朋友,至交,战友。
却独独不再是知己。
倪嫦这五年经历了什么,她没有问,不仅仅是因为明面上的家主和属下的身份,还因为她看的出来,倪嫦这五年,并不痛苦,甚至可以说过的极好。
是了,到了新的环境之下能够过的极好,则她绝对不会是独善其身。
既然她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当中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那一个舞霓裳,难道自己能用什么友情的荒谬理论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吗?
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当中的那个女主,没道理存活的唯一意义便是为了衬托别人而成为女配。
盈琅笑了。
“可能,任务完成,你是该休息了。”
倪嫦的目光平淡而深远,她明白挚友的意思。
“是呀,但我申请加入预备役呢。”
狡黠地眨眨眼睛,倪嫦笑的意味深长。
盈琅淡然一笑,轻点臻首,目光悠然。
“那么,你的编号,依然是009;代号,依然是嫦娥。”
清风来过,流水远逝,桂华秋皎洁。
第86章 便知天涯若比邻()
“那么,临别,应当赋诗一首。”
“嫦娥,你还是那么喜欢这些东西。果然不愧是广寒宫的嫦娥呀。”
“吴刚,你没道理不接受哎,我可是月宫之主呢。”
“是了,主人。”
此刻,谁还管什么主仆呢?舞霓裳是主,或者华家主是主,都并不重要了。
抛开知己至交这种定义,其实做简单的朋友,也轻松了很多。不必时时刻刻为对方考虑,不需要一心为其两肋插刀,只消是那个你确定,将后背交给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人,即可。
华家主依然是吴刚,舞霓裳依然是嫦娥,广寒宫依然清辉不减当年。
桂花的香愈加氤氲了。
“哎,盈琅啊。
“我来此地四五年,说起来也算是个穿越第一人了,无论如何也当混一个女主称号,怎生得到现在都没有遇见一个梦中的男主撒”
盈琅一听就笑了。
“你没有拜师吗?”
“什么意思?”
“穿越定律,甫一穿越,未曾遇到男主了,便是说这人必定在不知何处拜师学艺,或是足不出户自我完善,然后出门就会美救英雄遇到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美的惊心动魄的男儿。”
两人相视,合声:“然而并没有”
华盈琅一听这些个就想抱怨了。
“喵!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金手指是什么。”
“什么意思啊?”
“显然,我的武力值虽然出众但也不是什么无敌的,这个咱们两个都是亲身经历的。
“然后,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坐好家主这个位置,然而我能说我连看账都看不下去?”
倪嫦深有同感点头:“三爷勉励过我也看一看产业的账本,但是那些要命的单式记账法根本就写不明白总资产!这时代连银票都没有!”
“对对对就是!我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胎记,周围没有任何玉佩,金钗和藏在金钗凤凰肚子里的玉玲珑我都滴了血,后来两块玉玲珑合二为一的时候我又滴了一遍血,至于心头血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实验的,芝麻开门等等若干咒语冥想统统不起作用。”
华盈琅十分认真:“所以,我竟然没有金手指?!”
“不仅没有金手指,连个空间都没有。”倪嫦十分肯定。
两个人四只眼睛相对眨了若干久时间,合声:
“强烈要求穿越大礼包!”
(希真:大礼包会有的,男主也会有的,至于金手指,那要看机缘'一脸高深莫测状')
倪嫦站起来,拍拍手拂了拂衣衫。
“走之前有一事相求。”倪嫦想了想,最后说道。
近十年的交情,纵使是分隔了一段时间,华盈琅也是明白的。她点点头:“是说的你的身份的事情吧。”
倪嫦回道:“不仅仅是我的身份,我父那方面我会自己去报仇。还有我想弄明白当初那个姑娘舞霓裳是怎么死的。”
华盈琅郑重承诺:“我们就算不是什么高山流水的知音,也是生死之交的战友,这些你不必担心。我必然会尽全力。何况能弄到如此五感皆不影响、发作时间极短的毒,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对华家也算重度隐患。”
倪嫦同意:“虽然我并不专攻毒素,但是当医生也是学过很久药理学,只有特别的神经类毒素、尤其是阻断剂能如此无声无息。至于对方是怎么收集到这种毒素的,我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已经不是那个西医实验室的时代了。”
华盈琅笑了笑:“会的,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相应的蛛丝马迹,没道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你放心交给我就好。”
这一刻,两个军人的手交握于月光之下。
那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坚定,
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情谊。
第87章 在商当言商之事()
第二天再开会的时候,倪嫦就离开了。
众人皆惊,有的就问起来:“盈琅,你的那个下属去哪里了?”
华盈琅垂首笑笑。这可能就是她愿意让倪嫦离开的原因。下属倪嫦不会开心的吧。
“她是舞霓裳哎,不要因为她一路跟我们到了西疆就忘了人家的身份好不?舞霓裳那是大聚宝盆好吗?”她戏谑道。
“哦哦。”众人认真脸点头。
舞霓裳走之前将手头用得上的所有信息都一字不落地交给了华盈琅,这就让她在接下来的会议上十分占先机。
“今天的会议主要包括以下两个部分:——”华盈琅新闻联播脸。
“首先,华家产业还有没有继续发展的可能,还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展。你们三司,来说说你们收集到的情况。”
司徒很干脆:“回家主的话,西疆最发达的行当是贩运丝绸,最广泛的产业是种植茶叶。”
茶叶、丝绸莫名想到丝绸之路了怎么办?
华盈琅还没有意识到,就因为这么一个莫名的联想,几乎是决定了她接下来的半生。
“华家的产业多半是什么田庄?”
“回家主,以一般的粮庄为主,但是也有少数的茶庄。”
“我看到我们的账目上讲了,当真没有一个绣庄吗?”
负责丝绸成衣生意的金绣楼掌柜十分为难:“这家主,西疆南邻江南,西接西蜀,一半产苏绣湘绣,另一半产蜀绣蜀锦,按理应当是极为发展的;但是这南方的苏绣湘绣生意多半是销往金陵去了,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