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世钧轻笑:“你也是公司员工,机会面前,人人平等,抽到了,就是你的运气。”
谢元淼耸耸肩:“得了,老板,赶紧去敬酒吧,郑董已经去那边了。”
郑世钧举着酒杯向全桌的人示意一下,然后微笑着走了。
旁边的同事好奇地问谢元淼:“你跟郑总挺熟?”
“不啊,郑总觉得我发型好看,问我在哪里剪的。”谢元淼随便扯了个借口。
同事抬头看了看谢元淼的发型,中规中矩的帅气短发,不过和谢元淼脸型挺相衬,看起来挺精神的,不由得也问了一句:“还真挺不错,在哪做的?多少钱?”
谢元淼哈哈笑:“是吧,我也觉得那个理发师手艺不错。就是我们学校门口的理发店,六块钱。”然后又添上一句:“人帅,什么发型都帅。”
同事:“……”
最后郑世钧父子俩分别抽取了一等奖和最大的特等奖,谢元淼并没有中奖,他也没觉得遗憾,安慰奖还有六百块呢,加上这半个月的工资,年后还能来上几天班,已经不亏了。
快散席的时候,谢元淼跑去放水,出来的时候在洗手间遇到郑世钧在洗手,慢条斯理的,不知道洗了多久。“老板。”
因为旁边还有别的同事,郑世钧只在镜子里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谢元淼洗好手出来的时候,郑世钧赶紧跟了上来,看见左右无人,这才说:“明天周末不上班,有什么打算?我们上花卉市场逛逛去?”
这个提议确实很让人心动,谢元淼说:“你不用陪郑董吗?”
郑世钧说:“不用,老头子要去会两个茶友,嫌我粗俗得很,不懂茶。”
谢元淼正要答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便拿出来一看,是钱俊,赶紧接通了:“喂,钱俊。”
钱俊在那边说:“年会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
“没喝醉吧?”
“没有。”
“那出来跟我继续喝酒去。赶紧出来,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咱们不醉无归。”钱俊爽快地说。
谢元淼说:“你得等我一会儿,我跟同事们打声招呼就来。”
“好,快点。”
谢元淼挂了电话,郑世钧问:“谁给你打电话?”
谢元淼说:“就我那个老朋友,约我去叙旧。”
郑世钧心说,明明是叫你去喝酒吧,嘴上说:“那去吧,少喝点酒。”
谢元淼点点头:“好。我走了啊,回见老板。”
郑世钧叫住他:“那明天?”
谢元淼说:“到时候我再给你电话。”说完一路小跑着走了,郑世钧看着他,特想说一声,把我也带上吧。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朋友,让他这么欢欣雀跃。
谢元淼回去跟同桌的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下了楼,外面的寒风一吹,把人吹得立马精神起来,他站在停车场边上张望了一下,立即有喇叭响了起来,循声望去,一辆保时捷跑车正亮着灯响着喇叭。
谢元淼走过去,对方将灯灭了,放下窗玻璃:“谢元淼,上车!”
谢元淼走过去,笑着拉开车门上去了:“你小子混得挺好啊,居然都开上跑车了。”
“嗨,哪里是我的,这是我哥的,借来开开。我在国内还没买车呢,回来过节的。”钱俊看着谢元淼笑。
谢元淼说:“你还在美国呢?”
“可不,才刚上大学,还得熬好几年呢。这次放寒假回来玩的,我哥公司开年会,他非叫我来,我还不想来呢,没想到还真来对了,居然碰上你了。”钱俊笑呵呵的。
“是真的挺巧,没想到会遇上你。”谢元淼看着钱俊,突然有种恍惚感,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大家都从少年变成了青年,不知道当初的友谊还在不在。
钱俊说:“可不是?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不上学了?参加工作了?”
谢元淼说:“上呢,放寒假打短期工。”
“在哪上大学?”钱俊问。
“中大。”
钱俊高兴地说:“真棒,就知道你小子有出息。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喝酒聊天去,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可是攒了一肚子的话了。”
谢元淼没有拒绝,他也有很多话想说,问问他高一那年寒假有没有回来过年,他家不是搬到深圳去了,怎么又在广州开公司。
钱俊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过两天就去美国了,要开学了。没想到临走前还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谢元淼问:“你家后来是不是搬到深圳去了?”
“对啊,我上高二的时候,我家就搬深圳去了。这些年我也很少回来,回来也都是来去匆匆,所以都没回去看看你,实在对不住啊。”钱俊有些歉意地说,“你们这些年都还好吧?弟弟妹妹都好吗?”
谢元淼听他问起这些,心里突然有感慨,当初那么艰难,以为会熬不过去,没想到还是熬过来了,一切都敌不过时间。遂笑了一下:“磕磕碰碰的,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我妹妹现在在上中专,弟弟跟着我在广州上学。”
“发生过什么事吗?”钱俊问。
谢元淼说:“前年我弟出了点事故,脑出血,不小心被砸伤的,差点就没挺过来,后来做了手术,现在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钱俊一惊,踩在刹车上的脚一下子就踩熄了火,车停了下来,有些震惊地看着谢元淼:“这么严重吗?那手术费是怎么解决的?你爸给的钱?”他是知道谢元淼的情况的,以他目前的能力,维持基本生活是可以,但是那么大的手术,他肯定支撑不来。
谢元淼摇摇头:“没有,谢应宗不肯给我们钱。后来有个朋友借的。我把谢应宗告到牢里去了。”
钱俊看了一眼谢元淼,然后发动汽车,继续开车:“真是对不起,要是我当时回来找你就好了,多少能帮你一点。”
谢元淼笑一下:“没关系,已经挺过来了。”
“你当时一定非常为难。”钱俊轻摇着头。
谢元淼抓抓脑袋,当时确实都做过最坏的打算了,甚至都打算去用最激烈最极端的方式去处理这事了,以为到了人生最困难的境地,没想到绝处也能逢生,郑世钧就是那一线生机。当时觉得郑世钧坏到了骨子里,没想到后来相处下来,也还是个挺好的人,真是人生处处都有意外和惊喜,就好比今天,走错了门,还能捡回一个老朋友。
想到这里,谢元淼笑了起来:“当时是挺难的,不过都还好,一切都过去了。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什么风,什么雨?”钱俊在国外上学的时间长了,对传统文化倒是陌生了。
谢元森摇摇头笑:“意思是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新地址为'钱俊看了一下谢元森:“说实话,我真挺佩服你的,谢元森,你总是令人刮目相看夕矛o
第六十章出柜()
钱俊将谢元淼带到了一个酒吧;谢元淼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里面的金属撞击声吵得歇斯底里的;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破,听得人头皮都阵阵发麻。
钱俊领着谢元淼往里走;一边大声说话:“我对广州也不太熟悉,就跟几个朋友来过几次这里;里面有包间,会比较安静,我们去里边说话。”
谢元淼只好跟着进去了;钱俊带着他进了一个包间。马上有人过来为他们服务;钱俊熟门熟路点了个套餐。然后对方问:“请问二位需要表演吗?”
钱俊摆摆手:“不需要了,谢谢!”
服务生出去;将门带上了;外面的吵闹声还隐约可闻,钱俊开了音响,选了些爵士乐,才堪堪将外面的动静掩过。他刚忙好这些,酒水就送上来了,一个穿着短裙,露着两条大腿、化着浓妆的女孩端着酒水进来,非常有礼地将酒水放在桌上,给他们开瓶倒酒,她弯腰的时候,胸前露着一大片酥白,谢元淼瞟了一眼,略皱起了眉头。
钱俊看见了谢元淼的表情,对那女孩说:“东西都放着吧,不需要服务了,我们自己来。”
那女孩看了一眼钱俊,并不做声,也不出去,钱俊只好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那女孩:“谢谢,你先出去吧,有需要我们再叫你。”那女孩终于笑颜如花般走了。
钱俊端起酒杯,塞到谢元淼手里,自己端起另一杯:“来,为我们久别的重逢,干杯!”
谢元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钱俊笑:“老朋友,真给面子!”自己也一口喝干。然后又给他倒满,“为友谊干杯!”
一连喝了三杯。钱俊又说:“现在我要自罚三杯,作为朋友,这些年对朋友不闻不问,最困难时候没能帮到你,我这内心,真的感到特别的难受,特别的愧疚。对不起,阿淼!”这是钱俊第一次改称呼,之前都是连名带姓喊的。
谢元淼摇了摇头:“钱俊,别这么说,这是我的劫,跟你们没有关系,所以不必为此自责。你是不知道,所以没能帮我,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二话不说地替我出头的。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钱俊拍拍他的肩:“阿淼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替人着想,让我越发觉得愧疚。”
谢元淼笑道:“别提那些事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很好不是吗?要向前看。说说你在美国的事吧。”
钱俊抹了一把脸,然后开始讲述自己在美国的生活。他中学毕业之后,通过了波士顿大学法学院的申请,目前在波士顿大学学法律。谢元淼非常惊讶,他居然在美国学法律,美国的医生和律师那都是社会精英。“你将来打算留在美国了?”
钱俊顿了一下:“也有这个可能。”
谢元淼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美国是法制社会,法律制度健全,各种社会保障也比国内健全,在那边生活习惯的人会想着留在那边是很正常的。谢元淼拿起酒瓶,在桌上的一个啤酒瓶上碰了一下:“为将来的大律师干杯!”
“谢谢!”钱俊拿起啤酒瓶,一口气吹干。喝完之后,他长出了口气,“阿淼,你有没有想过去国外?”
谢元淼笑起来:“我?出国?”他摆摆手,“没想过,我觉得我不可能会出国。”
“为什么?”
谢元淼心想,自己这情况,怎么出国,出国留学?那基本是不可能了。工作以后也许有可能。“我就算是将来出国,顶多也是出个差之类的。”
“没准将来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原因,会让你出国去,甚至定居在外面。”钱俊看着他说,“我以前刚出去的时候,也没想过留在美国,那地方的东西那么难吃,人说话又听不懂,冬天又那么冷,真是野蛮人才住那儿。我当时巴不得回国来了。”钱俊想起他以前的经历,不由得笑了起来。
“后来为什么想留在那边了呢?”谢元淼问他。
“久了,就习惯了。吃得习惯了,说话也听得懂了,大冬天不下雪,我反而觉得太遗憾了。”钱俊笑道,他看着谢元淼突然问,“阿淼,你谈过恋爱吗?”
谢元淼愣了一下,摇摇头。
钱俊呵呵笑起来:“我就知道。不过也该谈了,再不谈,青春就过去了。二十岁前不谈恋爱的人生是不圆满的。”
谢元淼的脑海中突然冒出郑世钧的笑脸,脸上没来由一阵燥热。“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啊,谈不起。”
钱俊哈哈笑:“我有很多美国时间。”
谢元淼斜睨他:“看样子你经验很丰富?你会留在美国,八成是为了女朋友吧。”
“嘿嘿,经验算不上富足,有一点。会留在那边,也是为这个原因。”钱俊嘿嘿笑。
谢元淼说:“那恭喜你啊。”
钱俊看着谢元淼,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前我是空窗期,跟前任刚分了手。”
谢元淼愣了一下,又有点想不通,这应该就不是他要留美国的原因吧。然后听得钱俊说:“我将来可能不会结婚,在国外定居,我爸妈就管不着,大家都眼不见心不烦,互相清静。”
谢元淼也没往别处想,美国只谈恋爱不结婚的人多了去了,合则聚,不合则散,又不用生孩子,挺自在的,反正老了不会像中国人这样,需要孩子养老送终,美国的社会保障齐全,老有所依,不用担心老了没人管。
钱俊又拿了一瓶酒,跟谢元淼说:“别提这些,喝酒喝酒。久别重逢,人生一大喜事。”
谢元淼便陪着他一起喝酒。
正喝着,包房的门又开了,进来几个身材惹火的女郎,她们穿得跟夏天似的,领头的一个中年女人说:“二位需要表演吗?”
钱俊转过脸去:“不需要,我不是已经跟服务生说了,不需要表演!”
中年女人说:“两位帅哥喝酒没有人助兴,该多么无聊,你看我们的小妹一个个都这么水灵,给你们助个兴吧。节目很精彩的,不精彩不要钱。”她这么说着,便有两个女孩走了上来,一人一边,靠近了谢元淼和钱俊,殷勤地帮忙倒酒,谢元淼连忙避开凑上来的女孩。
钱俊冷冷地看着身边的那个女孩,对中年女人说:“你们这没有没陪酒的少爷?”
“有啊有啊,不过少爷的费用要比小姐的高。”女人连忙说。
钱俊说:“帮我叫两个少爷吧。”
那女人带着几个女孩走了。谢元淼不解地看着钱俊,钱俊冲他笑笑,不说话。不多久,门又开了,进来了两个打扮得很潮的年轻男孩,两个男孩耳朵上都钉着亮闪闪的耳钉。钱俊先从皮夹子掏出钱,每人先给了二百,两个男孩眉花眼笑,立即非常乖巧地凑上来:“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钱俊说:“先给我们跳一段贴面舞吧,会吗?”
“会,当然会。”
谢元淼看见那两个男孩将外套脱了,露出紧身t恤和紧身裤,将音乐一切,变成了和包厢外面差不多的舞曲,两个人开始面对面,身贴身地跳舞。明明是两个男生,身体却扭得跟蛇一样,还互相抚摸,那种暧昧,连谢元淼这个半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人都看出来了。他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钱俊,后者正抱着胸,玩味地看着,发现谢元淼看自己,笑了一下:“阿淼你玩过吗?”
谢元淼摇摇头:“我从来不跳舞。”打架还差不多。
钱俊说:“你的生活少了太多乐趣了。这个社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有机会要见识一下。”
这边两人聊着天,那边两个人忘情地舞动着。一曲毕,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先生,我们跳得怎么样?”
“啪、啪”钱俊鼓了两下掌:“你们是只卖艺呢还是都卖?”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要看价钱合不合适了。”
钱俊扔出几张老人头:“给我们现场来一段吧。”
两个男孩凑过来,伸手往谢元淼身上摸:“先生你要什么样的表演?”
谢元淼吓得赶紧跳开了:“别乱来。钱俊,你干嘛呢?”
钱俊也将贴向自己的那个推开了:“谁准你碰我们了?你们自己表演一段,钱已经给你了,你看着价位表演吧。”
谢元淼再不经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钱俊,你发什么神经,别胡闹了,我们走吧。”起身就往外走。
钱俊拉住谢元淼:“等会儿吧,钱都给了,看看吧。”一边递眼色给那两个男孩。
两个男孩会意,凑上去抱住,开始互相接吻。
谢元淼觉得特别尴尬,他迟疑了一下,问钱俊:“钱俊,你是不是同性恋?”
钱俊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