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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在谈恋爱,急得差点心脏病发作,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且这么多年,他跟那个情人还是藕断丝连的,佳宁妈妈受到双重打击,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当时我正好大学毕业回家继承家业,佳宁找到我帮忙,说要尽快结婚生子,让妈妈放心,让她的病尽快好起来。说实话,我很同情佳宁,但对这个提议并不赞同,我并不适合婚姻。她应该去找一个能够给她爱情的男人,让她走出这段伤害。但是她说她对爱情彻底失望了,她的父母看起来恩爱了二十多年,结果却存在着这么大的背叛。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心相爱的人,却发现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不认为自己以后还会爱人。
“佳宁是一个很执拗的女子,像她妈妈那样专注于一份感情,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我考虑了很久,终于答应了她。说实话,我也是有私心的,佳宁愿意为我生孩子,有了孩子,将来就算是佳宁要和我离婚,我也有不结婚的理由了。”
谢元淼听见这段万分狗血的故事,想起可爱的凯文,他居然是一段契约婚姻的产儿,会不会有些可怜?“那凯文呢?”
郑世钧垂着眼帘不看谢元淼:“凯文是我和佳宁在美国做的试管婴儿。这事是我们之间秘密,希望将来不要告诉凯文,以免他恨我们。”
谢元淼叹了口气:“好。那凯文的妈妈后来怎么……”
郑世钧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他们的孽债所在,卢妈妈在我和佳宁婚后,身体稳定了一段时间,但是在凯文出生之后,老人就去世了。我以为佳宁会对那个男人死心,以后会爱上别人。我们的契约之初就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如果对方遇到合适的人选,都可以提出离婚的。凯文两岁的时候,佳宁去了意大利学服装设计,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之前一直想着要继承家业,所以压抑着没学,后来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这才放纵自己的想法,去学这个。我很赞同她能够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就随她去了。”
郑世钧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手掩在脸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跟那个男人重新牵扯在一起了,那个男人在法国,佳宁从意大利跑到法国,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我曾经试图阻止她,但是我没能做到,佳宁跟驴子一样倔强,她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郑世钧非常非常后悔,如果自己不和她结婚,她也许会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没准能治愈她的心伤,如果自己在他们的事上反对得激烈一些,佳宁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谢元淼震惊地看着郑世钧:“他们不是兄妹吗?”
郑世钧苦笑一下:“很多事情可以用理智来控制,唯独感情,是不能的。”
谢元淼却轻轻地说:“我觉得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郑世钧有些诧异地看着谢元淼,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半晌,才说:“你说得对。”卢佳宁就是飞蛾扑火的性格,她是个感性的人,非常唯心,一切都依从自己的感官感受,而且还叛逆,如果当初不是对母亲的亲情占了上风,她绝对不会和自己结婚的。
谢元淼如同听tvb的电视剧一样,过了许久,他才想起另一件事:“你说你发现她的死有些蹊跷?”
郑世钧说:“我今天接到一个从法国寄回来的邮件。邮寄日期是佳宁出事的前一天,大概是有些耽搁了,过了一个多礼拜才到。”
谢元淼静静地听着,等他的下文。
郑世钧说:“邮件里有佳宁的一封信,一封委托书,一份转让授权书,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都是签好字经过律师公证的,只等我们签字了。她将她在香港的所有房产以及她母亲留给她的公司股份大部分都转让给了凯文,委托我全权代为管理。信上嘱咐我好好照顾凯文,感谢我这些年为她做的一切,说她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我们彼此都自由了。语气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见不到半点颓废。”如果卢佳宁不出事,他接到这封信,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因为他也正想找机会与她摊牌,解除双方的婚姻关系。
谢元淼说:“怎么听起来感觉就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郑世钧说:“对啊,事情就奇怪在这里。出事前一个礼拜左右,我还和她通了电话,她说她最近可能会有一件喜事要和我分享,当时语气还十分高兴。她那么热爱生命和生活,实在没有轻生的理由,所以肯定不是安排后事,只是在做一些安排。”
谢元淼问:“那你知道她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郑世钧想了一会儿:“我曾经听她说过,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自己的爱人在欧洲的某处乡村隐居。佳宁是个物质**不高的人,喜欢华兹华斯的诗,向往恬静的生活。”说到这里,郑世钧突然想起了什么,喃喃地说,“华兹华斯的妹妹多萝西终生未嫁,一直陪伴哥哥,难怪佳宁会喜欢华兹华斯。”
谢元淼只知道华兹华斯是个英国诗人,但对他的生平却完全没有概念。不过这么听起来,佳宁和那个女人真有一些共通点。谢元淼把话题拉回正题:“照这个意思推测,凯文妈妈应该是和她的爱人达成共识,一起去某处隐居,然后把自己的财产都处理了,也跟你把事情了结了?”
郑世钧点点头:“对,应该是把她在香港的一切基本都了结了。但是她却出了意外。”
谢元淼问:“她是出了什么意外?”
郑世钧说:“警方说她是在公寓里挂窗帘,不小心坠楼身亡的。我想不通,她挂窗帘为什么会开着窗挂。而且她要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这活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吗?”
谢元淼点了点头:“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当时那个男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那个男人说他在自己的公寓里。可就算是这样,让他来帮忙挂难道不行吗?”郑世钧说。
谢元淼沉默不语,要是这事发生在妹妹惠娴身上,她会等着让自己去挂窗帘吗?十有**也自己爬上去挂了。他想到一个问题:“一般这种意外亡故,是不是都有尸检?”
郑世钧摇摇头:“佳宁的父亲赶在我前头去的,他们没让验尸。我到的时候,佳宁已经在殡仪馆了。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当是意外失足。现在看到这些文件,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正在想办法找人帮忙,调查一下佳宁最后一段时间的详细情况。”
谢元淼突然觉得这事情有点棘手,如果不是意外,难不成还是一桩谋杀案?郑世钧执意要查明情况,会不会有麻烦?
过了许久,郑世钧说:“对不起,半夜把你拖来告诉你这么一件糟心的事。希望是我多虑了,但是我还是要查一下,不能让佳宁去得不明不白的。”
谢元淼说:“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加强防范。”要真是谋杀案,郑世钧又去调查,对方未必不会对他动手。
郑世钧点点头:“我会的。”
两人在一片沉默中静坐了许久,谢元淼终于憋不住打了个哈欠,抓了抓脑袋:“老板,我明天一早还有课呢。”
郑世钧温柔地说:“你睡吧。”
谢元淼看了一下房间,总统套房里只有一张king size的大床,便说:“老板,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郑世钧看着谢元淼:“不用,我不想睡,你睡床。”
谢元淼盯着郑世钧看了一会:“好吧。不过熬夜对身体不好,老板你快三十岁了,再熬夜就真成大叔了。”
郑世钧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好吧,我困了就睡沙发。”
谢元淼走到床边,踢了拖鞋上床,房间的空调有些低,他拉开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郑世钧坐在沙发上,脑袋转向谢元淼,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转过脸来看天花板。他下午打电话给谢元淼的时候,是谢元焱接的,小家伙情绪也很低落,一问,便听说谢元淼要找女朋友,郑世钧坐立难安,立即跳上车就往广州赶。
车过了海关,郑世钧才冷静下来,见到谢元淼要说什么呢,说你别找女朋友好吗?可是自己有什么立场。想了老半天,决定还是从自己的事上出发,谢元淼是把自己当朋友的,他对佳宁的事就算不感兴趣,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而且这个问题一旦说明了,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多少会改观一点吧。
郑世钧现在捉摸不定谢元淼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熄了房间的灯,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确信谢元淼已经睡了,蹑走蹑脚走到床边,站在床头就着窗外射进的暗淡光线贪婪地打量谢元淼。他睡得很安稳,呼吸轻浅,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郑世钧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用手指碰了一下谢元淼的脸,然后收回来,替他轻轻拉了一下被子,退回来,到沙发上坐下。
想到卢佳宁的事,又想到谢元淼,心里乱如麻纱,怎么都理不清楚。他估摸着,自己的岳父这几天会来找他谈股份的事,他知道佳宁拥有卢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应该是最大的股东,她给了凯文百分之二十五,自己只留了百分之十。而佳宁一死,她的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凯文,所有的遗产都应该是她的独子凯文的,而凯文是自己的儿子,卢家肯定不会让股份落到郑家来,他们肯定有了后招。
但是自己一定会据理力争的,佳宁给孩子留的东西,他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尤其是佳宁如果是被人预谋暗算的,这事就更不能完了,他还得揪出元凶,让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佳宁的灵魂一个安宁。
然后又想到另一件烦心事,怎么样才能说服谢元淼不找女朋友呢?自己近期肯定要忙别的事,这边顾不太上,他不想等到自己忙完回来,发现谢元淼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女孩。感情这事没有先来后到,自己认识谢元淼再久,也没有叫人女朋友让位的道理,自己只能看着了?他不知道谢元淼近期并无找女朋友的打算,所以为此长吁短叹,苦恼不已。
郑世钧走到床边的时候,谢元淼就醒了,跟郑世钧单独住在一个房间,他肯定不能睡得没心没肺的,一直都是在装睡。郑世钧伸手碰他的时候,他憋住了气,捏起拳头,正想一拳揍过去,发现他已经退开了。又等了许久,发现那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估摸着已经睡了,这才闭上眼安心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上^0^
大家看高兴了,也别忘了说说话啊
第五十章 请客()
第二天一大早;郑世钧就开车送谢元淼回学校。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谢元淼说:“我就在这里下吧。”
郑世钧看着他:“你不是要赶回去上课吗,我送你到宿舍。”
谢元淼说:“还早;我去吃个早饭。”
“我也去吃点;好像昨晚上忘记吃晚饭了。”郑世钧突然觉得饥肠辘辘。
谢元淼同情地看着他:“老板;你提前衰老了,连晚饭都忘记吃。”
郑世钧呵呵笑:“我请你吃早饭吧。”
谢元淼摸摸自己的口袋,还真得让人请;昨天出门走得急;没带钱;便指着前面说:“去吃个米粉吧;那家的三鲜粉味道不错。”说着推开车门下车。郑世钧也赶紧跟上。
那是一家客家肠粉王,店里生意非常不错,都是早起吃早饭的学生。谢元淼找了张桌子跟郑世钧说:“你先坐,我去点单。你想吃什么?”
郑世钧说:“随便,我不挑。”
谢元淼不再问,去跟店家要了两份三鲜粉,两份肠粉,另外还要了两个卤蛋。回头来坐在郑世钧对面,笑嘻嘻地说:“老板,你请客,别怪我吃穷你啊。”
郑世钧宠溺地笑一声:“就怕你不肯吃穷我。”
谢元淼赶紧避开那眼神,用茶水涮了两双筷子,玩笑似的道:“我怕你没带现金。”
郑世钧伸手去摸钱包,然后愣住了,伸手挠了挠鼻子,压低了声音说:“我没人民币了,只有港币和银行卡。”
谢元淼瞪圆了眼看着他:“老板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真要吃霸王餐?我可是身无分文啊。”昨晚上他下楼的时候,就拿了一串钥匙,别的什么都没拿。
郑世钧说:“你觉得老板会不会收港币?”
谢元淼非常无语地看着郑世钧:“老板,你说呢?”
郑世钧站起来:“要不我去取个钱吧,你等我一会儿,这附近哪儿有银行?”
谢元淼拉住他:“算了,别去了。我问问老板,看收不收港币。”正要去问,抬头便看见了熟人,他笑了起来,“老板,有救了,我找朋友借钱。”说着起身离开桌子,到另一个角落里去了。
郑世钧看见他跟一个漂亮的女生说话,那女孩语笑嫣然,光彩照人,似乎令整个店堂都亮堂起来了。谢元淼不一会儿回来了,手里拿着二十块钱,在郑世钧面前扬了扬:“有钱了老板,跟师姐借的。”
郑世钧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这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服务员已经将米粉和肠粉都端上来了,谢元淼笑着说:“老板,吃吧。快吃,吃完我还要去上课。”从校门口到宿舍可不近,他还得回去换身衣服。
郑世钧看着热腾腾的米粉,第一次和谢元淼吃饭没有胃口。谢元淼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不会觉得不卫生吧?有消毒碗柜的,还过得去,而且一顿也没什么关系。”一边用筷子将自己碗里的米粉夹了一些给郑世钧,“你晚上没有吃饭,多吃一点。我早饭吃不了那么多。”
郑世钧看见谢元淼给自己夹米粉,心情豁然开朗,这就是潜移默化的力量,不知不觉中,谢元淼就开始关心自己,跟自己不分彼此了。他低下头,夹了一筷子米粉吃了一口,虽然看起来极其清淡,味道却是出奇地好。他一边大口地吃,一边点头,表示味道不错。
谢元淼得意地说:“味道还不错吧?”
郑世钧用力点了几下头,又夹起卤蛋吃了一口 。
谢元淼一边吃一边说:“别忘了,这顿是你请我,钱是你借的,到时候我要从股票分红中扣除出来。”
郑世钧满嘴含满了粉条愣了一下,然后咽下嘴里的食物咧嘴笑,比了个“ok”的手势。
谢元淼低头快速地吃米粉,吃完米粉又吃肠粉,最后还有一个卤蛋没吃,说:“我在想,这个蛋是吃了呢,还是不要了?”
郑世钧挑眉看着他。谢元淼摸着肚子说:“太饱了。”平时早上就喝一碗粥,吃俩馒头,今天太多了点。
郑世钧指了指自己的碗:“给我吧,我能吃了。”
谢元淼就将那颗卤蛋递了过去,郑世钧夹过去吃了。谢元淼看他还有一份肠粉没动,心里有点怀疑他能不能吃得完啊,别给撑坏了吧。他抬手看了下腕表:“老板,我赶时间上课,你慢点吃,我先走了。”
郑世钧看了看自己的食物,有些小失落,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好,你先去。我今天还在广州。”
谢元淼说:“那晚上见吧,我把钱给你。”
“什么钱?”郑世钧没反应过来。
谢元淼说:“股票分红啊,虽然不多,第一次赚的,老板要捧场啊。”
郑世钧连忙点头:“好,晚上我来找你们,今天早上这顿不算,晚上我再请你和元焱吃饭吧。”
“那我也不占你便宜,早上这顿算我请你吧。你是老板,吃点亏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