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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丰和吴氏都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张家和舒家给他们的压力和诱惑都不小,好几次他们都差点松口答应了。
可只要一想到这事不由他们做主,他们就是再动心也没用,现在人走了也好,他们也能少一点煎熬。
齐浩然没送他们去,却把大半的护卫全都安排给了他们。
祝良在庄子外侯着,看到马车立马上前请安,亲自走在一边,显然也是担心小主子的安危。
穆扬灵抱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宝,一进屋就把小毯子松开,摸了摸他的后背,发现还算干燥就松了一口气,她把孩子摊开放在炕上,见他好奇的看着四周,就不由拿着几根彩色的线去逗他玩。
文翠和文棉伺候了李氏换好衣服,将炕铺好,扶她躺下,李菁华舒服的呼出一口气,笑道:“还是住在庄子里舒服,可惜我现在还在坐月子,不然去洼地那里逛逛也不错。”
穆扬灵笑道:“等孩子满四十天,我就叫人在山上搭个棚子,到时候我们把躺椅搬上去,坐在上面吹风怎么样?”
七月的天气,坐在山上吹风最爽不过。
李氏刚要应下,王妈就立马道:“这可不行,大奶奶和小少爷都不能吹风的,四奶奶可别撺掇着大奶奶干坏事。”
穆扬灵就吐吐舌头,不说话。
此时,庄子里的粮食都收割完了,正在晾晒阶段,下人和长工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庄子里的树下聊天,祝良就敲着锣鼓,让大家集合。
“大家伙也歇息了好几日了,从明儿起,谁都不许偷懒了,妇人和孩子上山去捡鸡蛋,男人分成两队,一队还去捡鸭蛋,一队跟着我下网。”
鸡蛋和鸭蛋及摘菜都是日常所做,大家都熟了,闻言要下网,底下的人眼睛就都一亮,“祝管事,这鱼能收了?”
“我昨儿叫人抓了几条称了一下,能收了,不过明天大家下网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些,小的跟我重新扔回去,我早已经和酒楼饭馆说好了,你们可不许给我打马虎眼,要是小鱼也给往桶里扔,回头东家吃了亏,我就从你们身上扣。”
涉及到自身福利,大家全都大声的应下,祝良这才道:“四奶奶说了,大奶奶和小少爷身体有所好转,这是大喜,所以明儿下网,每家都能分到一条鱼,所以你们最好精心一些,谁要是嫌麻烦没挑选好,回头我就把小的全选出来分给你们。”
大家一听,本来还有些怠慢的情绪瞬间收了起来,保证明天网的每一条鱼都是大鱼。
祝良这才满意的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穆扬灵就丢下李菁华和小宝,跟着跑去草甸那里看大家找鸭蛋网鱼。
养了五个多月的鸭子,现在已经有五分之一开始下单,因为基数大,所以鸭蛋的数量也不少,穆扬灵抓了一个在手里转了转,问祝良,“这鸭蛋的销量怎么样?”
“现在基本上都能卖出去,只供应了酒楼和饭馆,若是能和城里的大户人家搭上线,那销售更不用发愁了。”
古代专门从事养殖的几乎没有,大家的鸡蛋鸭蛋全是散户来源,农户人家几乎家家都养有鸡鸭,很少有人舍得吃,大部分都是卖出去,但东西分散,数量也较少,要供应全程的消耗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这类东西有就吃,没有就换一种,并不是必须品,所以并不会出现价格高涨的情况,庄子里的大量鸡蛋鸭蛋投入市场也没使价格波动。
祝良和钱管事一致觉得,供应量还可以再大一些,别的不说,一个中等条件之家,只要买得到鸡蛋鸭蛋,那每天也是要消耗五个左右的。
临安城这么多人,他们虽然养的鸡鸭不少,但依然供不应求。
穆扬灵想了想道:“在城里找找看能不能开一个铺子,专门**鸭的生意,到时候别人家要是想买这类东西,大可以上门来找,生意扩大的也能更快。”
祝良沉思了一下,眼睛微亮,点头应下。
穆扬灵指明了方向就不再管,踏上一个小竹筏摇摇晃晃的到了前面水比较深的洼地,见水里鱼儿跳跃就不由露出了微笑,再等上一个月,皇帝应该会相信他们当初买这庄子是真的为财了吧?
就在穆扬灵欣喜的钦点自己庄子的收获时,舒母正捂着胸口被一个老嬷嬷搀扶上马车,后面跟着面色奇怪的舒青娘。
吴氏满脸茫然的目送她们离开,扭头疑惑的问大儿媳,“我有说错什么话吗?怎么舒老太太这副样子?”
小吴氏撇撇嘴道:“母亲,她见不到四弟妹,他们家的事解决不了,自然快一副要死的样子,不过您毕竟是大嫂的婆母,按说这件事您也能做主的,他们凭什么只看到四弟妹?”
吴氏横了她一眼,道:“这话不要乱说,这是老爷的意思,你最近最好给我安分些。”
吴氏虽然私底下针对齐修远兄弟的动作不断,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齐丰的话,只要齐丰下了明确命令的,就算她心中再不甘愿,也会不打折扣的去执行。
徐氏却若有所思的道:“母亲,您忘了舒老夫人说她和四弟妹的娘亲是远亲,我记得四弟妹的母亲的确是舒氏,而舒家又是从京兆府搬过来的,说不定真有什么关系呢。”
第461章 赔偿()
吴氏不感兴趣道:“他们有没有关系与我们何干?老爷都叫我们远着他们了,现在我们一府两边过,别说这不是穆氏的把柄,就是她的把柄,只要齐浩然护着她,我们做什么都是多余,何况,我没事去对付她干嘛?”
吴氏感兴趣的是如何把齐修远和齐浩然踩在脚底下,但齐丰日夜在她耳边洗脑,她已经知道,她是撼动不了齐修远的,而动齐浩然,无疑会热闹齐修远。
她倒是不怕,但她得为她的两个儿子着想,齐丰说的许多话,什么家和万事兴她全没听进去,但有一句她却深深的记住了,“少盛到现在都没有考中进士,我找了他的先生问,只怕明年也够呛,修远已经做到了正二品,他只要不造反,就能稳稳的压在少盛头上,虽说文武不过界,但他是封疆大吏,朝中愿意卖他面子的人肯定不少,惹恼了他,一句话就能让少盛寸步难行。”
对于这一点,齐丰是深有体会,他一直觉得这些年他没能更进一步是因为他资历不够,历练不足,但上次因恼怒齐浩然当街打架跑去找御史大夫,无意中听了一两句才知道这其中有他大儿子齐修远的手笔。
齐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能更进一步是因为自家儿子,当时他是又气又怒,差点就爆发了。
但他能够隐忍多年,忍功不是一般的好,虽然气恨,但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退让了一步,渐渐地对齐浩然松手,来了个不闻不问。
不管好的坏的,西府的事他一概不理。
吴氏在抗争了小半年后总算是认命了,此时只希望齐浩然不来找她儿子的矛盾,李氏和穆氏不来找他们的麻烦就行,反正他们两人的俸禄也交到了公中,支付了西府的开销后还剩下不少。
徐氏没想到吴氏说放下就放下,一时有些愣怔,然后也只能摇摇头跟着回后院了。
既然最针对李氏和穆氏的吴氏都偃旗息鼓了,她也没必要多说了,倒是小吴氏站在当下半响,最后跺跺脚跟了上去,她是眼红李氏和穆氏的东西,但若是没有吴氏出头,她是分分钟被灭的。
舒老夫人回到舒家,因为气得够呛,又是被灌水,又是给扇风的,半响,她才缓过气来,她扭头问舒淑娘,“你确定那穆氏真是婉娘的孩子?”
舒淑娘苦笑,“母亲,难道女儿还会拿这事骗你不成?”
舒老夫人闭了闭眼,叹息道:“不像,一点都不像,虽没见过人,但只听你们说的,我就觉得婉娘教不出这样的女儿来。”
要不是弟弟拍着胸脯保证,她也不信,她那个妹妹最是老实怯弱,谁能想到教养出来的女儿却跟刀子似的,而且,穆扬灵除了眉眼像妹妹,还真没其他地方像。
既然不像婉娘,那就是像穆家的人了。
但穆家不是猎户吗?怎么这脾气,那相貌都如此……奇葩?
“娘,穆氏避而不见,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舒老夫人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找到庄子里去?那把身份放得也太低了。
可惜穆氏名义上不是她的外孙女,不然一个吩咐就能把人叫来。
舒庆沉着脸从外面进来,舒老夫人忙起身,问道:“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舒庆沉声问道:“没见到穆氏?”
舒老夫人点头,舒庆心情不悦道:“不用去见她了,齐浩然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四家已经谈妥了条件。”
舒庆冷声道:“黄毛小儿,毛儿还没长起就学会撩开牙齿了,也要看他吃不吃得下。”
舒老夫人惊讶,问道:“他们齐家势单力薄,还真敢一下子得罪我们三家?”
舒庆冷笑一声,今天的谈判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儿,偏把柄握在别人手里,不得不屈服,但他也已经打算好不会让齐家好过就是。
而舒庆怎么也没料到,刚和三家分手从酒楼里出来的齐浩然却直接进宫去了,他很是随和的和皇帝道:“皇上,真和您预料的那样,他们全都答应了。”
皇帝露出微笑,自得的道:“他们害怕失去现有的地位,自然会妥协,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东西啊?”
齐浩然不在意的撇撇嘴道:“那不都是朝廷的资源吗?我能怎么处理,自然是给您了。”
皇帝一笑,眼睛却怀疑的看向他,“你就不心疼?”
齐浩然莫名其妙的道:“我为什么要心疼,我是武将,只喜欢带兵打仗,户部工部那些位置我又不喜欢,何况,我就一个人,也分身乏术啊,不是您让我提的这些条件吗?我还以为您要用呢。”
齐浩然转了转眼珠子道:“不过明年我表哥要参加春闱,他说不定需要一个位置,皇上,您就留户部一个位置给他吧,可惜,没有吏部的,不然安排进吏部更妙。”
皇帝仔细观察齐浩然后,发现他是真的不心动,放下心来,也有心情和他玩笑了,拿起折子砸了一下他,笑道:“你说的是范子衿吧?你就这么相信他能考上?”
齐浩然理所应当的道:“我表哥这么聪明,十一岁就中了秀才,他要是还考不上,这世上还能有几个人考中?皇上,您可一定要留一个好位置给他,这次他也跟着我跑了好几天的了。”
皇帝又砸了他一本折子,教训他道:“你以为位置说能留就留?刚出头的进士,最高也就是入翰林院,就算进入六部,顶了天了也是八品的经事,你跟舒家和张家要来的都是六品以上的名额,给了他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他走后门了吗?”
见把齐浩然打压下了,他就挥手道:“行了,那些官职朕来安排你下去吧。”
齐浩然就踌躇着不走,皇帝脸色微沉,问道:“怎么,还不走?”
齐浩然就嚷道,“皇上,张家和舒家的赔偿我用不着,但周家的东西您得给我留一些吧?不说其他的,上次他们给我挑去的那两箱珠宝,内子正想打一些首饰呢。”
皇帝看着丢掉西瓜专捡芝麻的齐浩然,相信了城中纨绔们的评价,齐浩然就是个仗着武力高强的傻子,他挥手道:“周家的东西我一样不要,你全拿去吧。”
皇帝就看见齐浩然面色一喜,也不懂得推辞,喜滋滋的退下了。
第462章 谁骗了谁()
皇帝拿起桌子上的条子看,眼色微暗,他没想到只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故,却让他发现了这样的秘密。
大半的朝政竟是掌握在秦芳的手中,他一直以为那是严太傅等人看不过他宠信秦芳而危言耸听,这些年他的下的命令在他的眼中都下达了,底下的官员也都是他选了擢升的,他觉得,除了兵权,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掌握中。
虽然老臣们啰嗦了一些,虽然百姓对他有些许意见,但他觉得都不是大事。
但这次李氏意外摔倒,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件事情的前后了。
他一直叫人暗中监视齐家的人,齐浩然,穆氏,李氏,甚至是范子衿他都没放过。
所以李氏一出事他就知道了,也因此齐浩然在宫外闹着要见他求御医他很快就见了人,之后事情的发展他也都看在眼里,他看到齐浩然恼怒非常的一定要将涉事的女眷送入监牢,最后还是范子衿极力劝说才答应退一步。
他当时只是出于好奇想要看看张家和舒家会怎么处理,至于周家,他没放在心上,周家虽然有钱,但却是商人,还是依附舒家权势的商人。
但也是他的这一份好奇,他才知道,原来他的户部尚书是秦芳的人,工部尚书和吏部侍郎,六部重要的位置上全是秦相的人。
而最让皇帝心惊的却是之后的发展,弹劾张诚的折子陆续到他的案前,皇帝只沉默了半天就悄悄授意自己最信得过的两个臣子运作一番,然后弹劾张诚的折子就更多了。
他适时的做出想要更换户部尚书的态度,张诚果然慌了,想要走内侍的路子把事情压一压,直到此时,皇帝才明白,竟然连宫中的内监都有不少投靠的秦相。
这意味着他不能掌控自己的安全范围。
远在千里之外的袁将军掌握兵权都让他坐立难安,而他身边的内监竟然是别的人,岂不是更让他坐卧不宁?
景炎帝从不是一个心胸开阔和聪明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个多疑的人。
而这一次,他只是窥视到一个口子就已经疑神疑鬼,再结合这些年严太傅等人针对秦相的行为,皇帝这才想起,他重用的那些人,一开始似乎都是秦相或是与秦相亲近的人推荐的。
皇帝身子发寒,却知道他不能莽撞,不然,半朝官员只怕都会被波及,这可是大地震啊,这种事,只能徐徐图之。
为了收回袁将军手中的兵权,他都能谋划十年之久,更何况是秦相?
而齐浩然这一次和张家舒家的对峙就是一个机会,因此他才把齐浩然叫进宫来状似感兴趣的问起他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和他想的一样,齐浩然并没有确切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那三家付出代价。
皇帝担心暗示的话齐浩然听不懂,只能明示他可以和张家舒家要利益,这样才能使他们肉疼,疼到骨子里了自然就报了仇了。
皇帝第一次费心费力的替一个人谋划起来,但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张家和舒家的确做出了让步,而他不仅拿到了那些利益,也通过此看到了他们的獠牙。
皇帝心中已经打算好,再过一段时间寻找几个由头将他们的爪牙慢慢敲掉,好换上他的人,这一次,他一定不要秦相推荐的人。
反正,今年有秋闱,明年还有个春闱,人才一大把,皇帝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在这个安慰下好受了一些。
更让他放心的是,齐浩然对此不感兴趣,倒是对周家的钱财很动心,皇帝就在心里暗讽了一句傻小子,然后就让人紧盯着齐浩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齐修远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而出宫的齐浩然却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天知道他被皇帝叫进去问到这件事的时候吓得心脏停跳了一下。
果然,潜伏这种事真的不是人干的,而且他还是个好人,好在现在危机暂时过去了。
齐浩然回到齐家,周家送来的赔礼已经被抬到他的院子里,除了两个铺子和两个庄园,就是两箱子的珠宝和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