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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太子妃毒害太子侧妃的事情已经被查出,现在太子在景帝的面前越来越不得脸面了,若是太子被废,最有可能被封太子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顾雨绮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占了她的位置。
静王正妃是她,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位置都是她的。
张宛仪一生气就入宫去寻了她的婆婆,对着婆婆一顿的哭诉。
德妃也素来不喜顾雨绮,但是自己的儿子喜欢啊,一边是儿子不停的催促,一边又是儿媳妇不停的哭诉,还真叫德妃一个头有两个大,心底对顾雨绮更是厌恶了起来。
这人都不在京城,还有本事将他们家搅成了一锅粥,真的叫德妃恨透了。
所以她也打定注意了,只要顾雨绮一回京城,她就马上让陛下给她指一家人家,随便她嫁给谁,只要不是嫁给他儿子就好!
她才不要自己儿子家宅不宁。
100 怀疑和调查()
随着云恪在朝中的地位日益的显赫,那些原本不怎么看好云恪的世家们也开始动起了心思。
云恪只娶了一名正妃,还香消玉殒了,这诺大的安王府里面除了个王爷,一个小世子。就再没别人了。若是自己家的女儿能嫁入安王府,即便只是一个继室,那也是正经的王妃,将来若是肚子争气,能为云恪诞下儿子,没准能将现在这个没娘的孩子挤掉,自己家的孩子能承继王爵。
再加上云恪那副清冷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但是架不住人家生的好看啊。众多皇子里面样貌最好的也就是他了。
心思动了,就会有所行动,请帖一张又一张的飞进安王府之中,更有人请了长公主出来说和。
长公主也是个热心人,也是觉得云恪鳏夫当了也有一年了,是时候续个弦了。小世子眼看着就要懂事了,没个母亲看着也不是个事。所以也就时不时的跑一下安王府,探听一下云恪的口风。
无奈云恪那就是一个锯口的葫芦,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任凭长公主殿下怎么试探,他就是不松口。
“恪儿,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这日平湖公主又跑来安王府蹭饭吃,吃饱之后让云恪陪着她散步,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姑姑给你提了那么多人,你愣是一个都看不上呢。”
云恪的心思微微的一动,他深深的看了自己的皇姑姑一眼。随后长身一揖,倒将长公主殿下给吓了一跳。
“恪儿这是做什么?”平湖公主不是受不起这礼,只是云恪忽然这样,叫她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她忙伸手将云恪搀扶起来,“有话就说,和姑姑还客气什么。”
“皇姑母,您说的不错,恪儿心中是有一人,只可惜……”云恪长叹了一声,微微的侧过脸去。
天色刚刚暗沉下来,王府的花园之中已经掌了灯,昏黄的灯火之下,云恪美好的侧面宛若一幅静止的画卷,他的眉尖轻轻的蹙着。似乎心底藏着无尽的哀愁。
平湖公主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卖关子给她了,一看云恪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像是爬满了虫子一样的难受。
“哎呀,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和皇姑母说,皇姑母去找你父皇帮你说合去!”平湖公主催促道。
“皇姑母还记得定远侯府的顾雨绮吗?”云恪这才轻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顾雨绮?”平湖公主哪里会忘记这个女孩,当初还是拿着她赠与的玉佩连夜出城的。平湖公主当下就有点不喜了起来,“你莫不是喜欢这个女子吧。”她的声音沉了下去。“听说她是一名忤逆女,恪儿,你如今才刚才你父皇面前露了点脸面,若是为了求娶这样的女子惹你父皇不高兴,不值当啊。”
她当初对顾雨绮青眼有加,无奈人家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中,这点叫平湖公主十分的不满——
“姑姑。京中关于她的传闻都不尽真实,真的是误会她了。”云恪曼声说道,“她的母亲没有被火烧死,而是跟着她一起离开京城。”当下他就将自己在江夏城遇到顾雨绮的前后和平湖公主细说了一遍。
平湖公主久在京城,几乎不曾远游,云恪说的虽然缓慢,但是却一字一句的都经过他的推敲和斟酌,一时之间倒好像在说一个话本一样,让平湖公主听的是津津有味。
当平湖公主听到是顾雨绮找到治疗瘟疫的方子并且免费分发给江夏城的百姓的似乎,她也止不住一阵的唏嘘。
方子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不过现在再听亲身经历过瘟疫的云恪讲述一遍,叫她顿时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末了,她长叹了一声,感慨道,“那以你所说,这顾雨绮不但不是什么恶女,反而是女子之中的表率了?”
表率?云恪淡淡的摇了摇头,“她性格不够温良,不能称之为表率,但是却可以成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典范。”这些不是重点啊,“皇姑母。父皇有心让定远侯认回顾雨绮,但是定远侯却一直称病在家,无所动作。这点姑母不觉得可疑吗?”
平湖公主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对啊,照道理定远侯那么通透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看不穿皇兄的心思呢?为何他一再的拖延?”
“所以侄儿也是觉得很奇怪,就暗中派人查了查。”云恪朝平湖公主拱手行了一礼,“皇姑母不会觉得是侄儿多管闲事了吧?”
“哪里会,你这个孩子就是太过拘谨。”平湖公主被云恪说的也起了探究之心,她一把将云恪扶起来,“和皇姑母说说,你都查到了点什么?”
云恪微微低垂的眼帘覆盖住他晶亮的眸子,眼底一丝精光瞬间掠过,消失殆尽,并未让平湖公主察觉。
他要的就是让平湖公主起探究之心。
云恪一直想敦促定远侯将顾雨绮早日迎回定远侯府,这样他才可以去父皇面前求娶顾雨绮。但是定远侯迟迟不肯松口,一味的称病,这叫他甚是烦躁。
他暗中派人调查,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大体猜到了定远侯不肯去找顾雨绮回来的原因,很可能事情的关键就在于那份和离书的内容。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他派人去调查那份和离书,京兆尹府的库房就着了大火,而前任京兆尹则意外的落马摔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也就说这世上只剩下三个人知道那份和离书的内容了。一个是定远侯顾怀中,还有就是梁怀玉和顾雨绮。那份和离书上一定有什么关于顾怀中不可告人的事情。
云恪已经发信给顾雨绮去询问和离书的内容,但是目前还没有回音,他还在等待之中。
京兆尹府和前任京兆尹前后出事,本就有蹊跷,云恪自问自己的暗卫的能力已经是很强的了,但是却查不出是京兆尹府的库房大火和前任京兆尹意外落马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有的时候太过完美,也是一种破绽。
顾雨绮的身边出现了转生阁的人,转生阁做的生意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顾雨绮和梁怀玉在京中几乎没有得罪过人,自打那年的冬猎节之后,顾雨绮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如说顾雨绮坐在家里都能惹到这么强大的仇家,那云恪自是不信。
几方面结合起来,云恪就不得不怀疑到顾怀中的身上。
但是他现在没有真实的证据能证明这一切都和顾怀中有关,所以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他现在就是让平湖公主出面去帮他打草惊蛇。若是真的是他买通了转生阁的杀手去谋害顾雨绮,云恪发誓,即便他是顾雨绮的生父,那他都不会放过他。人说虎毒不食子,这顾怀中竟是连亲情都不要了吗?
究竟顾雨绮和梁怀玉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叫顾怀中如此的忌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云恪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份和离书的内容了。
和离书一式三份,顾怀中和梁怀玉各拿一份,还有一份留存在京兆尹府的库房之中,当夜顾怀中和梁怀玉和离,在场的除了顾雨绮也就只有京兆尹了,所以知道那份和离书内容的一共就四个人,如今库房被烧,前任京兆尹落马身亡,顾雨绮和梁怀玉遇刺两次,这事情不就像是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了吗?
父皇明明存了让顾雨绮回京的心思,而顾怀中不会不知道,却一直在家称病。
顾怀中那种老狐狸,现在稳坐钓鱼台,用的就是一个拖字。他的目的就是拖到父皇渐渐的将顾雨绮给遗忘,那他就能松口气了。
若是他知道平湖公主开始闲的没事插手调查京兆尹府的大火以及前任京兆尹死亡的原因,只怕他就没现在坐的这么安稳。京畿范围本就是长公主的属地,所以她调查自己属地上的事情一点问题都没有。豆何他扛。
是故他就拿话设了一个套,将平湖公主给引导了套中。
平湖公主哪里有云恪想的那么多,她原本就奇怪,素来无事的京兆尹府库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着了火,接着前任京兆尹又毫无征兆的落马身亡。她本来还说是不是今年犯了太岁,还想着请个高僧过来京城年年经,这又是洪水瘟疫,又是大火的,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但是今日听云恪这么前后一说,连她都觉得事情太凑巧了。
“不能吧,定远侯有那么大的胆子赶谋害朝廷命官?”平湖公主皱眉细细的想了想,狐疑的问道。
“侄儿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云恪顺着平湖公主的话说道,“但是事有凑巧,叫人不得不朝那方面去想啊。”
云恪的话让平湖公主沉默了下去,她是个热心人,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心思。其实听了云恪的话,她已经在心底多少有点定论了,不过这种事情委实有点匪夷所思,她不能轻易的下了定论。
“你与顾雨绮一直有联系?”平湖公主皱眉问道,“为何对她的事情那么清楚?”
“不蛮姑母。”云恪说道,“侄儿的命就是她救的,所以若是侄儿续弦的话,只会是她一人。侄儿派了人暗中保护着她,所以对她的情况十分的了解。姑母,侄儿这么大都没求过姑母什么事情,但是现在侄儿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请求姑母帮忙,若是这一起都是顾怀中陷害她们母女而为之,还请姑母主持正义,还她们母女一个清白,另外请姑母和父皇说说,将顾雨绮指给侄儿可好。”
云恪难得用了请求的口气,他说的字字都是按照平湖公主的个性打造的,听在平湖公主的耳朵里是无比的顺耳和动听。
平湖公主这心气一顺,当下就拍了一下云恪的肩头,“恪儿放心,若是事情真如你所言那般,你皇姑母我必还顾雨绮一个公道。还有你的心思姑母保证帮你了了!”
云恪这才露出了一分笑容,“那侄儿在此就多谢姑母了!”
平湖公主又和云恪寒暄了片刻,她现在终于探到了云恪的意思,又得了这么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了,正义感瞬间爆棚的平湖公主哪里还在安王府蹲的下去,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出了安王府,直接去了定远侯府。
定远侯顾怀中这些日子称病不出门,在家也是坐立不安。
这转生阁的人怎么办事一会靠谱一会不靠谱。
先开始他们做的那叫一个漂亮,火烧京兆尹府的库房,又让那个讨厌的前任京兆尹意外的落马身亡,一切都策划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偏偏却在刺杀顾雨绮和梁怀玉上出了岔子。
前两天他收到了转生阁退回来的银子,这叫他在家暴跳如雷,人家竟是不肯再做他的生意了。
这怎么办?再找别的杀手去做,谁知道连找了江湖上另外两个有名的杀手组织,人家一听是杀这两个女人,都推说不做。顾怀中更是气的大发雷霆,觉得自己的心肝儿被气的真的是要有病了一样。
难道转生阁不做的生意,其他的人也不会接?
他竟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种规矩。
怎么办?梁怀玉和顾雨绮不能马上死掉,而他这称病称的时间也有点太久了,他真怕哪一天宫里会有人来探查他的病情,顺带问问顾雨绮的事情。他原本的打算就是称病拖延一段时间,然后找杀手做掉顾雨绮和梁怀玉,这样他就可以和陛下推说她们母女已经死在匪患之中。谅景帝也不会专门为了她们母女去调查事情的始末,以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见了鬼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天大清早,顾怀中还抱着柳月做梦呢,门房上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是长公主殿下来了。
顾怀中先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门房又重复了一次,他这才慌忙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长公主殿下来了?顾怀中直觉上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101 敲打()
手忙脚乱的洗漱穿戴好了,顾怀中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在称病,于是有是人仰马翻的一阵修饰,终于将他的脸涂的有点蜡黄色,这才让柳月扶着他颤颤巍巍的去了花厅。
柳月哪里见过长公主。得知是平湖公主嫁到,自己也少不得想要打扮的出众一点在平湖公主面前露点脸面,好让人家记得她。
梁怀玉不在了,这定远侯府的正牌夫人迟早落在她的头上,如今也算是她跻身贵妇行列的第一次亮相了,所以顾怀中折腾自己的时候,她也没闲着,接连换了好几身的衣裳。又戴了平日里她觉得最拿得出手的步摇出来。
一路扶着顾怀中,她想的还是怎么样走的更婀娜多姿,给长公主殿下留一个好印象。
等到了花厅,她跟着顾怀中一起拜了下去。
长公主在花厅等的时间不算短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再加上之前云恪说的话,让她将信将疑的。所以对顾怀中也没什么好脸色。
“起来吧。”她刚叫了平身就瞥见了顾怀中身后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她不由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今日她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湖蓝色的长裙,那女子竟然也穿了一件与她同色的衣裙。她的披帛是撒金的蓝色,而那女人的披帛是金色的,这叫平湖公主心里更是不喜。
“谢长公主。”顾怀中故作迟缓的站了起来。
柳月也要跟着站起来,长公主的眼梢却是一扫,“慢着。”她曼声说道。“这是何人?”她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的一指柳月问向了顾怀中。
“此乃臣的妾室。”顾怀中躬身回道。
“哦?”平湖公主端起了一边桌几上的茶盅,轻轻的用茶盅盖子拂了一下茶水的表面,将漂浮着的茶叶拂开,抿了一口这才缓缓的说道,“本宫看她这穿着打扮,还只当她是新的定远侯夫人呢?”
顾怀中心中一凛。不由拿眼梢微微的瞥了一眼柳月,又悄然的瞅了一下坐在太师椅上的长公主,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败家老娘们儿,穿什么不好,居然穿的和平湖长公主一样颜色的衣裙!这不是作死吗?他又看了一眼柳月头上那光芒四射的七宝赤金凤簪,心更是凉了半截。
今日平湖公主都没有戴那么华丽的头饰出来,她一个妾室的身份又怎么能在长公主面前炫耀呢。
当下顾怀中就惊了一身冷汗出来,忙给柳月用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退下。
柳月正趴在地上呢,哪里看得到顾怀中的眼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怎么她听着长公主这话里的意思不善呢?
“来,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长公主眸光一转,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