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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让秀儿再去顾怀中怀里哭一下,质疑一下,即便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在顾怀中的心底就一定会认为秀儿孩子流掉的事情一定是柳月干的跑不掉。
她就是要激化顾怀中与柳月之间的矛盾。
这两个人一直在粉饰太平,只有撕破脸皮了,之前所做的事情才会一一的爆出来。
只是顾雨绮没想到柳月居然脾气暴躁到这么快就要去揭顾怀中的老底,结果被顾怀中给掐了个半死。
也不知道柳月是被顾怀中宠坏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会以卵击石,吃了教训之后,她自然会学乖一些。
顾怀中刚才去柳月房中与柳月大吵一架的事情,现在在东宫的顾雨绮已经知道了,小草的信息传递的很快。
幸好顾思雨及时赶到,才没让顾怀中在盛怒之下掐死柳月,柳月一死,自己外公是怎么死的,还真的就不能大白与天下了。以爪节亡。
“在看什么呢?”云恪见顾雨绮拿着密函,眉头深锁,觉得顾雨绮有点忽略了他,不由凑了过来,将下巴轻轻的搁在了顾雨绮的肩膀上,柔声问道。
“你自己看吧。”顾雨绮将密信交给了云恪,云恪一看,不由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你外公的死真的是顾怀中做的?”开始他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物证在,他又不得不信,这次两个人吵架的内容已经被小草听的真真亮亮的,还写在了密函上,那这事情便是板上钉钉的了!
定远侯救过自己的父皇两次啊!战功也算是在大赫赫有名了,怎么会私底下如此的龌龊不堪?那么顾雨绮母亲的事情也就是顾怀中做的了。
一直以来,云恪还存着一些没准是梁怀玉自己失手落马,才会摔成那样的想法,他觉得可能是顾雨绮习惯性的记恨自己的父亲,又太爱自己的母亲,所以才会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顾怀中的身上。结合了当时顾怀中的一些表现,云恪现在益发的断定顾雨绮的怀疑是没有错的。梁怀玉就是死在顾怀中的手里,梁怀玉一定是有什么顾怀中的把柄在手中,所以才会被顾怀中灭口。
阵前谋害军中元帅可是死罪啊!云恪现在有点了然了,若是当时梁大将军不死,梁家军又怎么能轮到顾怀中去做主啊。
云恪悄然的将顾雨绮纳入了怀里,“你的仇我帮你报。”他亲了亲顾雨绮的发丝,柔声说道。
“我自己报。”顾雨绮却是摇了摇头,“他害我外祖父,杀我母亲,两世都这样,我若是还能放过他,我就不是人了!”
“你母亲可是知道些什么关于顾怀中的事情?”云恪默然,片刻之后开口问道。
“阵前抗旨纳妾算不算?”顾雨绮冷哼了一声,“你看看顾思阳与顾思雨的年纪,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了。十年了。我母亲等了他十年,却是在江南半点都不知晓他纳妾的事情,他也是厉害,竟然连我外祖父都能瞒住,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恩,这的确是一条罪状。”云恪点了点头,这还是一条重罪,阵前未经主帅同意,私自纳妾按照大的军规是要被砍头的。
302 偷听()
“要证明这一条其实并不难。”云恪说道。“只要找到之前梁家军的同僚便可证明。”
“也不容易。”顾雨绮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唯一的人证也不在了,即便找到当初的梁家军的人来,顾怀中依然可以狡辩当时他已经禀明了我外祖父,只是外祖父觉得事情说出去会动摇军心。于是秘而不宣。其实我母亲是最好的人证,这种事情,即便外祖父和别人不说,也不会不和母亲说的。而母亲等待了十年,却是等来的柳月与他儿女双全的结果。试问若是他得我外祖父允许,我外族怎么可能不将这种事情告诉我的母亲呢?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的女婿。”
这倒是一个死无对证的事情。
“所以现在唯一能抓住他的就是我外祖父的离世了。”顾雨绮看向了云恪,“我想去一次江南,将外祖父的灵柩起出。江南梁氏应该是不会应允。那老大夫说过,若是中了寒心草的草蜜,时间长了骨骼之间会变异,只是不知道时隔这么多年,还能不能看得出来。”
“你现在怎么去江南?”云恪一惊,“不能去。”他果断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若是真的想取来你外祖父的灵柩。我倒是可以。只是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
顾雨绮明白云恪的意思,梁大将军是大的战神,生前受人敬仰,死后也被人所祭奠,若是没有把握,乱动他的遗骸,只怕到时候不光弄不倒顾怀中,反而会坏了自己的声誉。云恪现在是太子,若是身为太子所作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将梁大将军的遗骸弄到京城来。只怕到时候参他的本子就满天飞了。
顾雨绮看了看云恪,有点诧异的问道,“你今天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啊。”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都不咳嗽了。
云恪闻言倒是微微的一晒。呃光想事情去了,倒是忘记了云凌的嘱咐,既然要装病就时时刻刻的都要记得自己是个病人。
好吧,现在补咳嗽两声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顾雨绮的怀疑?
不行,顾雨绮太聪明,还是不要做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
“服过了那么多的药,自然是好很多了。”云恪掩饰一样的一垂手,还是干咳了一下,随后笑道,“你看,本来我都好很多了,被你这么一说,反而觉得嗓子有点发痒了。都怪你!”他假装撒娇的凑了过去,“你要补偿我。”
顾雨绮现在倒是不疑有他了。忍不住横了云恪一眼,“你少来。之前吵架的气我还没都消了呢。只是看你毒发的份上才忍着不和你计较,不要得寸进尺的。”她抬手轻轻的推开了云恪,起身慢慢的朝回走。
听了顾雨绮说话的语气,云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蒙混过关了。
不容易啊,撒一个慌,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弥补,用一次苦肉计,就要用好几次苦肉计来垫背。
但是只要顾雨绮不和他计较之前的事情,云恪也只能做的甘之如饴,否则以顾雨绮那脾气,现在都已经离开了京城了,哪里还能好好的和他在一起蹲在东宫里面。
小草又去听墙角了,眼前身为暗卫的时候,她虽擅长的就是刺探。所以一旦她想藏起来,几乎很难被人找到。不光小草在听墙根,就连顾思雨被柳月打发走之后都觉得有点奇怪。
母亲都已经伤成那样子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听的?即便大夫看诊,她也应该是在身边看着才对。现在这里不光她被柳月寻了一个由头支开,就连丫鬟们也都被支开了。以爪投弟。
所以顾思雨越想就越是觉得奇怪。她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在院子外面看着,自己则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回去,屏住呼吸,静静的躲在了墙根脚下,努力的将耳朵贴在窗棱上,想听清楚里面人的对话。
柳月知道自己在侯府这么做是有点过了,但是她实在是委屈的不得了,刚才顾怀中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了。
见到岱善,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如同豆子一样的掉下来。
当初还不如选这个男人了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屈。岱善给她弄了点药灌了下去,一股清清凉凉的液体顺着柳月的喉咙朝下,让她顿时就感觉到喉咙好受很多,不得不说,曾经身为巫医一组的人还是有点门道的。
看到柳月哭,岱善心底也不好受,他见四下无人就坐到了柳月的床边,将柳月揽入了自己的怀里,柔声说道,”算了,咱们一家四口走吧。”他低声劝说道,“现在咱们又不是没有钱,即便过不了这样荣华富贵的日子,但是丰衣足食也不难啊。我会医术怎么也能养家糊口了。”
柳月在岱善的怀里哭了片刻,才微微的抬起头来,哑声说道,“我忍了那么就怎么就能便宜了那混蛋!当初若不是我,他哪里能做到现在的位置,当了侯爷就了不起了吗?当了侯爷就是随意的杀人?好啊,他想杀我灭口,我就揭他老底,反正顾雨绮恨他恨着呢!若是手里有了顾怀中的把柄,还不生剥了他!”
顾思雨就是这个时候贴过来的,母亲的声音十分的低沉暗哑,断断续续的,听的不是特别真切,但是大体的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顾思雨一惊,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才没让自己惊呼出来。
她听到了什么?父亲竟是有把柄抓在母亲的手里,所以刚才父亲来是真的想杀了母亲,而不只是两个人吵架那么简单。
这个认知让顾思雨惊的差点瘫软到地上去。”海兰珠,你就别闹了。”岱善心痛的抬手翻开药箱取出了药膏,轻轻的抹在柳月的脖子上,“你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他现在有权有势的,你怎么斗的过他?”
“他有权有势的不假,但是他那个恨他入骨的女儿如今更有权势!”柳月冷哼了一声。“只要我去找顾雨绮,还有顾怀中活着的路吗?”
“就怕你还没踏出侯府的门,就已经被顾怀中给灭口了!”岱善不得不提醒柳月,随后他深深的看了柳月一眼,“你去告发了顾怀中,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侯府会被查封,况且当年是你从我这里要去的寒心草草蜜的。”
柳月恨恨的看了岱善一眼,“你不是一直都恨他吗?为什么现在却来帮着他说话!”
“我是恨他,我恨他夺走了你,夺走了思阳和思雨,我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相认相见,但是你想想清楚,你真的有把握能将顾怀中一拳打到吗?”岱善深吸了一口气,“若是可以,我真的很想杀死他,是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但是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不如还是跟我走吧。”
原本就已经惊骇不已的顾思雨在听到自己和哥哥的名字的时候,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和心情,双脚一软,倒在了窗子的下面。
她弄出了点声响,惊动了岱善,岱善目露凶光,飞快的越了出去,躲在一边的小草一看不由暗暗骂了顾思雨一句草包,隐匿好了自己的行踪,岱善竟是有点武功底子的,只是不怎么高就是了,不然顾思雨躲在那边他应该早有察觉,也是他骤然见到柳月这幅样子,心底悲痛,忽略了。
岱善出来之后,看到窗下瘫坐着的竟然是顾思雨,大惊失色,“你听到了?”他颤声问道,浑身的戾气骤然消退。
顾思雨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岱善,她现在脑子里实在是太乱了。
“究竟是谁?”柳月也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她一脸的焦灼,真的是她疏忽了,怎么能将岱善招到府里来,又怎么能在这里说这些辛秘的事情,只是因为她刚才太想见岱善,又太过伤心了。
“岱善,你不能放过他”柳月话音刚落就看到瘫坐在地上的顾思雨眼眶发红,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岱善,心底就是一紧。“思雨,怎么会是你?”她失声问道。
“怎么就不能是我?”顾思雨听到母亲的声音,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指着岱善对柳月质问道,“他是谁?”
“外面人多眼杂进来再说。”柳月的心底也是慌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不住的朝四周张望,让岱善将顾思雨拉进屋子再说。
岱善弯腰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扶起来,却被顾思雨一掌拍开,“滚!”她低吼了一声,自己扶着窗沿站了起来,不过还是跟着柳月走进了房间。
岱善很仔细的将附近再三搜寻了一下,没看到其他人这才也跟着进了房间。躲避在房角屋檐下的小草不由轻轻的一咧嘴。她若是能被岱善找出来,这么多年她才算是白混了。
进屋之后,顾思雨就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她的脑子里面虽然很乱,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胡乱声张。她也知道要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再被别人听去了。
303 打晕她()
“你们刚才在说的是什么!”顾思雨已经到了要发狂的边缘,她一双杏眸如今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就连眼眶也带着一些赤色。
她的双唇在发白,指尖在不住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恐惧或者是愤怒,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不顺畅的。
顾思雨见柳月与岱善两个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肯再度开口。于是对着岱善质问道,“你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啊!”她伸出手,不顾一切的握住了自己的母亲的双臂,纤长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母亲的衣衫,深深的抠入柳月的皮肉之中。“他不说,你说!你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是什么关系!”
野男人三个字一出口,柳月的脸色就有点苍白,岱善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以欢丸划。
“思雨,不要胡说。”柳月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他不是什么野男人!”如今柳月也看开了,顾怀中心狠手辣,她为顾怀中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就是差点被掐死的下场,相比较而言,倒是等了她这么多年的岱善才是真心的对她。现在柳月的心思已经与往日不一样了。若是往昔顾思雨撞破这件事情,没准她还会掩饰一二,刚才鬼门关跑了一圈回来的柳月已经对顾怀中彻底的死心。
她会跟着岱善离开这里,但是离开之前,她也必须要告诉顾思雨岱善是谁。
“不是野男人?”顾思雨冷冷的一笑,“不是野男人还能是谁?难道你忘记你的身份吗?”
“我在与顾怀中认识之前就已经认识岱善了。”柳月压着声音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是父亲的妻子啊!”顾思雨提醒道。
不说妻子两个字也就罢了,说了妻子两个字柳月的心头怒火就蹭的一下冒起来。
“妻子?他何时曾将我当成过妻子一样的对待?”柳月也冷笑了起来,“以前有梁怀玉,我没办法。后来梁怀玉死了!我满以为他能将我扶正,谁知道在他的眼底我连一个他才认识了几个月的狐狸精都不如!他居然为了那个狐狸精要杀我!”柳月指着自己的脖子对顾思雨说道。
“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个野男人来!”顾思雨是故意刺激岱善,一口一个野男人的叫。
岱善的心底十分的刺痛,野男人三个字从自己亲生女儿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叫他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明明是那么的真爱着柳月!
“够了!”柳月厉声喝止了顾思雨,“以后不准你再叫他野男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柳月的话让岱善心底的痛稍稍缓和了下来,他目光惊喜的看着一直以来都不曾正眼怎么看过他的柳月。
是的,在柳月的面前,他的爱几乎是一文不值的,但是现在他终于尝到了被柳月珍视的感觉,那感觉简直让他通体舒泰。
“你终于肯在他们面前承认我了吗?”岱善一激动,握住了柳月的手,双眸已经隐隐的含着水色。
“我还能怎么样?”柳月朝着岱善惨然的一笑,“如今我落到这个地步,还肯要我的也只有你了。”
“放手!”顾思雨尖叫了起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了岱善,将他撞到了一边,岱善没有什么防备。等他要戒备起来的时候看到是自己的女儿,生怕会让顾思雨受伤,所以他宁愿自己吃点亏。他被顾思雨撞到了床边,砰的一下撞在了床柱上。
“思雨。”柳月见状忙喝止了顾思雨,“你在干什么?他真的是你的父亲!”
“你瞎说!”顾思雨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她和柳月之间的距离,“他明明就是一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