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思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母亲才好,只能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柳月不依不饶的抓住自己儿子的胳膊追问道。
“娘。”顾思阳被抓的好痛,不由的微微的一皱眉,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耐心的劝说道,“娘还是有的时候收敛点吧。”
“收敛?”柳月马上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瞪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昏话!什么叫我收敛点?没有我柳月,能有现在的顾怀中!”
“娘……”顾思阳看着这满屋子的下人,无奈的说道,“少说两句吧。”
“我少说什么少说?”柳月恨声的吼道,“你懂个屁!读读读!你读书都读傻了!你知道你那个爹要做什么?你可知道他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你马上要娶一个安乐侯府的庶女进门了!你长点脑子吧。要是娘不闹,你真的准备去娶一个庶女?”
柳月的话一出,顾思阳也怔住了,前去叫他的小厮只是说自己的爹娘吵的很厉害,却没说是为了什么事情。
其实娶一个庶女回来,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只要人好,其他他不是很在意,本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庶子的身份,配一个庶女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要娶安乐侯府的庶女,他就好象活吞了一只耗子一样的恶心和难受。
他不会忘记夏霜城当街调戏他的屈辱,更不会忘记夏霜城那双猥琐的双眼在上下打量他的时候流露出的邪恶目光。
安乐侯府的世子就是这幅德行,那庶女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去和父亲说。”顾思阳的心也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一样。
“你去说!”柳月不知道儿子的心情,只当他是和自己一样嫌弃人家女方的出身低,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和自己一条心的。
顾思阳告别了柳月,追去了父亲的书房,当他说明来意之后,被顾怀中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一顿。
“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顾怀中用手指点着顾思阳的脑门,直戳的他头不住的朝后仰。“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所定,不容有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况且人家一个庶女又怎么了?委屈你了吗?你小子的脑子是不是死的?你可知道安乐侯府背后是什么?你可知道娶了她,你就朝世家方向靠拢了一步?用用你的脑子吧。别只是知道读书读书!”
他只当是柳月蹿的顾思阳也来和他闹,所以完全没有任何的好脾气对自己的儿子,却丝毫没有理会到自己儿子那复杂又受伤的心情。
当下他对柳月更是不满意了。
这没见识的女人就是没见识。
他只当柳月是个有耐心,全心为他的女人,哪里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她在自己身边划拉了那么多钱财。
顾怀中还没着手去调查顾雨绮给他的账本记载的是真是假,但是多半是真的,对于柳月,顾怀中就呵呵了。
他自觉的自己已经够对得起她了,这么多年一心想着她,还曾经想过若是柳月和梁怀玉起了冲突,他就是拼着侯爵不要了,也要为柳月讨回公道,但是到头来他又落一个什么?
所以说,他自己也够傻的,女人如衣服,不如意的换一件就是了,可是这侯爵的荣耀是他拿命去换来的,哪里是说扔就扔的掉的?
之前是他没想开,既然他连梁怀玉都可以舍弃,舍弃一个柳月又算得了什么?
柳月若是还这么闹下去,他就少不得要去找几个顺心温柔的人回来伺候了,只听说过女子守节的,他堂堂一个侯爷,七尺男儿,何必为了一个等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的妾室去守节呢?
一想到这个,他就联想起了在夔州的时候被两个妖娆美貌的柔然女子伺候的胡天胡地的情景,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热血沸腾的意味了,见到顾思阳站在自己的面前,心底更是不耐。
“好了,此事本侯已经决定了。你无需再言。”顾怀中干巴巴的对自己儿子吼道,接着就叫人将他轰了出去。
132 外公的死也是一个谜()
柳月院子里闹的这么凶,身在丹霞院里的顾雨绮不可能不知道。
财可通神,顾雨绮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润盈替她将生意打理的妥妥当当,李大在夔州也每日都送信过来。夔州的街道改造已经接近尾声,只等选一个好日子就准备开街了。至于江夏城里面的速运生意那更是红红火火的,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柳月院子里的下人能收买的早就被顾雨绮收买了。
所以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顾雨绮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顾思阳没在意的一句话,顾雨绮倒是在意到了。
柳月分明和顾思阳说了一句,没有我柳月,哪里有他的现在。
顾雨绮对这句话反复的琢磨,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顾怀中的侯爵是靠军功赚回来的。和柳月又有什么关系?但是柳月说着话的时候又十分的笃定和自然,叫顾雨绮不得不再多加思量一番。
她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
顾雨绮将秋月和赵虎喊了进来,细细的问了一些关于她外祖父梁大将军的事情。
在上一世的时候,顾雨绮穿越来,外祖父已经去世了,这一世重生,外祖父也一样不在人间,本来顾雨绮倒也没多想,但是现在得知了寒心草的草蜜功效,顾雨绮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要是今日没有柳月那句话,顾雨绮也想不到外祖父的死有什么蹊跷的所在,柳月在气头上的那句话,倒是真的叫顾雨绮起了疑心。莫非当年外祖父的离世与柳月有关?
只要外祖父还在人世,梁家军就会在。顾怀中就依然只是一名阵前的将领,充其量就是外祖父的女婿而已,哪里能轮的到他出头呢。
顾雨绮从赵虎口中得知外祖父的梁家军素来只听外祖父一个人的调遣,顾怀中即便是自己外祖父的女婿,也只能完全听命与外祖父。梁将军之中的将领本就对顾怀中多有不服。倒是在外祖父去世之后,顾怀中接掌了军权。多次密奏朝廷,陛下才下旨将梁家军的一些将领调防替换到别处,顾怀中又提拔了一些他的心腹起来,遣散了原本不听话的一些校尉,剔除了一些忠于外祖父的老兵,遣散他们回原籍,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算是最终真正的掌握了兵权。
外祖父灵柩回归江南,顾怀中就是以战事紧张以及军务繁忙为理由,没有一道跟随回江南老宅。
他倒是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忙着在边关夺权。
赵虎原本就是梁家军的一员虽然离开军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对过去的岁月记忆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点顾雨绮是相信赵虎的。赵虎这个人相当的忠诚,对自己和对母亲从来不说谎。
赵虎听闻顾雨绮问及梁老将军,不由将自己所熟知的梁家军和梁老将军的一切都细细的和顾雨绮说了一遍,说道激动的地方,赵虎也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激昂,说的铿锵有力,待到动情之处,赵虎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也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男儿泪。
连带着在一边的秋月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来,毕竟他们几个的命都是梁大将军捡回来的。
“也就是说外祖父的身体一贯很好。”顾雨绮若有所思的问道。
“的确。”赵虎说道,“属下还在边关的时候,恩公的身体素来都很好,一般的小伤随便养一养也就好了。”
“不是说外公是中了柔然人的毒箭吗?”顾雨绮问道。
说道这个赵虎忽然愤慨了起来,“小姐,属下有句话憋在心里已经很多年了,今日小姐问及此事,那属下就不得不讲上一讲。”
“你说。”顾雨绮坐直了身体。
“前几年,属下在京城偶然遇到了一个梁家军的同袍。梁家军解散之后,他就一直做点小生意。”赵虎正了一下神色说道,“属下很是高兴,拉着他上了酒馆去喝了几杯,酒过三巡,他就放声哭了起来。他大骂咱们侯爷。还说若不是他,梁家军就不会解散。属下就觉得奇怪,梁家军是陛下下旨解散的,又和侯爷有什么关系。他说恩公虽然中了毒箭,但是只是伤在了肩膀上,毒也是柔然人常用的那种,咱们军中与柔然人打的时间长了,对那种毒已经习以为常。军医也处理的及时得当。早就将毒给剔除干净了。但是恩公却是在侯爷的照料之下越来越虚弱,最后竟然一病不起,将军中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侯爷处理。当时他们几个在私下就说,依照恩公的身体,不可能衰弱的这么迅速。他们也另外找了当地的大夫来看过,可惜均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些药的药渣,他们几个心腹之人也取走去检验过了,却没什么发现。所以本来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侯爷,最后也不了了之了。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恩公的死是和侯爷有关,但是一直都在怀疑这个事情。侯爷的官是越做越大,他们被遣散之后,本是想送老恩公一程,替恩公扶灵回江南的。但是侯爷却百般阻挠,将他们驱赶出军营。他们只能默默的对着江南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才各自离去。”豆庄女弟。
顾雨绮猛的瞪大了眼睛,“你为何不早说?”
“小姐要属下和谁去说?”赵武愤慨的说道,“那时候大小姐和侯爷依然是夫妻,这事情本就是猜测,找不到真凭实据,当时他也是喝醉了,说话也做不得数,若是属下凭着这点零星的只言片语去质问侯爷,那大小姐将如何自处?况且当时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时隔这么多年,又去哪里找佐证来证实呢?如果是真的,便还罢了,如果是假的,那不是害大小姐再多添思虑,让他们夫妻之间多起嫌隙?”
“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位同袍吗?”顾雨绮马上追问道。
“回小姐的话,可以。属下留下了他的地址。”赵虎马上点了点头。
“他住的远吗?”顾雨绮问道。
“说远也挺远的。他家在山西。”赵虎回道,“骑马来回需要十天的路程。”
“那你去跑一趟,将他请到京城来。”顾雨绮马上说道,“你问问他还有没有保留当年的药渣,若是有的话,一并带来。”
“是。”赵虎马上拱手应道。
“等一等。”顾雨绮一想,不好,马上就要庚子之乱了,于是对赵虎说道,“你多带两个人去,没有几天,就会爆发一场动乱,波及的范围极广,山西一带会有悍匪横行。你务必要注意安全。”
“属下明白。”赵虎的精神一震,小小姐这是要出手调查恩公的事情了。
他们跟随顾雨绮多时,自然知道顾雨绮的本事,若是恩公的死是真的与定远侯有关的话,那用不到别然,就是他自己拼了一身剐,也要将顾怀中给活撕了!
那人存没存当时的药渣,顾雨绮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必须要将人请来,毕竟赵虎那时候已经离开了边关,所有的一切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但是这个人的讲述却是事情的关键所在,若是还能通过他在找到当年其他的人来询问,那就更好了。
柳月在盛怒之下说的话,也不会完全没有缘由。如果外祖父真的是死在寒心草的草蜜之下,那顾雨绮和柳月之间的仇恨就更深了。还有柳月要是从那时候就有寒心草的草蜜,那就是说那时候已经和柔然的巫医有所联系。难道柳月是柔然的细作?柳月要真的是柔然的细作,那她一直跟在顾怀中的身边,为何顾怀中还能打赢胜仗?
这也叫顾雨绮百思不得其解。
顾怀中还救了陛下两次,这种机遇真的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
不对,救了陛下两次?顾雨绮这么一琢磨就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陛下御驾亲征,一切行踪都已经是极其保密的,怎么会被柔然人围困两次之多?一次是柔然人的运气,陛下被围了一次难道不知道提高警觉吗?还会被围第二次?
而且每次都被顾怀中所救?会有这么巧合?
柳月也说了若是没有她,顾怀中不会有今天。这话难道是因为顾怀中救陛下的信息是得自柳月那边?
顾雨绮现在脑子被搞成了一团浆糊了,柳月如果真的是柔然的奸细,那应该以柔然人的利益为先啊。为何还能让顾怀中将景帝救出来?她跟随顾怀中多年,难道就没有将大齐的布防图和作战计划偷偷的透露给柔然人?
顾雨绮觉得自己也迷糊了,完全理不出个头绪出来。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涌入,带着秋日清寒的风吹入室内,吹走了些许堵塞在她心头的烦闷之意,也让她乱成一锅粥的脑袋瓜子清爽了些许。
一切只能等云恪将那个所谓表哥的底细以及他和柳月的真实关系调查清楚才能稍稍的理出一些头绪出来。
一想到马上要嫁给云恪,顾雨绮的脑袋就又开始痛了。
133 安王正妃()
翌日,景帝的南书房迎来了安乐侯夫妻二人和德妃娘娘。
他们是为了自己家女儿的婚事而来的。
德妃今日装扮的华贵得体,先是和景帝请了安,接着就将自己姐姐和姐夫的来意对景帝说明。
景帝一听是为了云恪的婚事,不由得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不是才将顾家的那个顾雨绮指给了恪儿了吗?”景帝对德妃小声的说道。“毕竟也要顾及一下定远侯的感受。婚事是平湖公主来说的。朕怎么也要给长公主点面子啊。”
按照平湖公主所说是要将正妃之位给顾雨绮的,但是顾雨绮毕竟名声有损,景帝的意思是先让顾雨绮嫁过去,等她诞下麟儿再将她扶正,这样名正言顺的,也能堵住朝中一些老学究的悠悠之口。
所以下旨的时候才是给了顾雨绮一个侧妃之位。
哪里知道德妃今日带着安乐侯直接来求正妃之位。
平湖公主说的明白,求娶顾雨绮也是云恪自己的意思。人家就是看中了顾家的那个姑娘了,其他人一概不要。
景帝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不了解,思前想后,定远侯家是朝中新贵。即便云恪娶了顾雨绮,也不会被世家所左右。但是夏家就不一样了,那是出过两任皇后的豪门世家,关系盘根错节,哪里是定远侯能比的了的。
越是这几年,景帝就越是看好云恪。
这孩子一直不吭不哈的,交代的事情一件件的都办的漂亮,而且不卑不亢,即便一直被云翼压制着,也毫无怨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的牵绊。母亲死的早,出身还低,没有母族的势力干扰,王妃也是死的早,王妃所属的慕容家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大。大齐朝与柔然打了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打的是外强中干了。
只有景帝知道自己被世家牵绊的有多深。他心底有多憎恶世家门阀。
就如同眼前的夏家一样,仗着自己的关系广,有钱,纵子作恶,败坏自己的名声也就罢了,连带着他这个做姨丈的也逃不过。偏生人家就是本事大,能摆平一切。没人告倒御前。他也就眼不见心不烦,毕竟看在德妃的面子上,他也多有忍让。
他当然知道顾雨绮当街揍了夏霜城的事情,外面都已经传疯了,自是有多嘴的太监当八卦讲给他听,在他面前讨个脸熟。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在心底倒是对顾雨绮的印象大加改观。这未来儿媳妇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都能做出点叫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倒是越来越看好这个准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