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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会有很大程度上归结于孙梅。她的嫌疑太大了,有很强烈的作案动机。
第二张符箓被烈火猛地就烧没,桌案上剩下了孤零零的最后一张符箓。
这张符箓上符文最是复杂,是禁锢符。把符烧了,第一只碰到符灰的鬼就会被禁锢所有能力。而当孙梅碰到这样符箓后,她将只是一个嫌弃很大的嫌疑犯。而且孙梅身上的鬼力不强,赵雪槐精心准备的符箓足够禁锢她十年。
十年不能吸收日月精华,十年只能不断削弱,十年也不能通过吸食人类生机来使自己变强。这些就能迫使孙梅消亡,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世界上。
而那些证据,最后会在孙梅和吴飞的卧室查出一种药,她会以杀人罪入狱。通过深入的调查,张二虎也被查出和孙梅婚后没有任何来往,洗清嫌疑。
三日后,落入牢笼的孙梅有些疯癫。
她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吴飞妈嚷嚷:“我一定要弄死你!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今天半夜就去找你!”
但到了半夜,孙梅更癫狂了,她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她做鬼的那些神通,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而且她现在待的这个身子,还是在吃牢饭的,要吃一辈子!
“啊!我要重新做鬼!”
抱着绝望,孙梅一头撞死在牢狱里。
死前,孙梅有些恍惚地想到了吴飞。那个不嫌弃她什么都不做的男人,如果再来一回,她肯定不杀他。
如果她和对方好好过,会是什么样呢?早上能吃到街头卖得很贵的小笼包,中午能吃对方做的饭菜,晚上可以窝在对方怀里……
她想她错了,就算原身死了,那也和吴飞没有关系。她从吴飞哪儿,还有孙母哪儿,不是早就知道了事情都是孙母这边一力促成,而吴飞完全不知道原本的孙梅和张二虎有过一段。
她假装乐意和对方结了婚,还仗着吴飞欺负死了原来的“孙梅”,硬要给对方报仇,但事实上,吴飞做错了什么呢?
……
孙梅的后续,赵雪槐没有继续去了解,但是张二虎的状况她倒是知道。
张二虎知道了孙梅自杀过的事,整个人情绪变得不对。就连张老丈,也没办法再说出去找人是打搅人的做法,只能劝劝儿子开朗一点,毕竟家里还有他这个老头呢。
张老丈的劝,张二虎有点没听进去。他想了很多,从一开始想到后面的事,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关键,他不能呵护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原因是他不够有出息,不够有钱。
如果他自己挣出了像吴飞家一样的身家,孙母还会不考虑孙梅想法直接就拒绝他吗?
张二虎给的答案是不会,当他足够强大的时候孙母就不会拒绝他。而孙母不会拒绝他,孙梅和吴家的事也就不会促成,吴飞不会死得无辜,孙梅也不会想不通去害人。
想通这些后,张二虎背着行囊去了远方。
看着张二虎的离开时萧索的背影,张老丈抹了几天的泪。这世上的事,怎么就不能看重一点人品和真心呢?爱钱是一回事,可难道子女比钱财更重要?
张家一时陷入低迷,不过张老丈隔了几天就继续巡街,趁着他还能动,就多动动,做一点有用的事。
从街头逛到巷尾,这回张老头想着那个奇怪的赵小丫头,特意多走了一截,走到了齐芸的门前。
他老人家是晓得住在里面这位的不凡的,因此也不敢多打搅,只走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发现齐芸这里的门户大开,很是奇怪。张老丈明明听那个赵小丫头说了,这些天她师傅闭关,这好好地闭关,怎么会突然打开了门。
一把老骨头,张老丈不敢进去看,努力地跑去敲赵雪槐的门。
“丫头啊!你师父家的门开了,你去看看。”
“什么?门突然开了!”赵雪槐“啪”地一下把门打开,问着张老丈。
张老丈点点头:“对!你去看看。老丈老胳膊老腿,怕自己进去误事又没用,就跑来告诉你一声,你快去看看你师父她老人家!”
没等听完张老丈的所有话,赵雪槐冲出了门,速度快得吓人。
直到她不见了人影,张老丈才摸了摸眼睛,自己自言自语般嘀咕道:“这师父厉害,丫头也厉害啊!”
赵雪槐冲到门前,果然看到了师父宅院门户大开的景象。
但小心翼翼地进去之后,赵雪槐摘发现情况不对。这屋子,怎么瑞气多了许多?不像是师父出事了,反倒是功成?
赵雪槐站在齐芸房门前,感受着里面一阵阵的瑞气涌动。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齐芸推门而出。
赵雪槐看着宛如二十妙龄的齐芸,有些合不拢嘴。
她看了齐芸好一会,才摸着鼻子夸了一句:“师父真好看。”
赵雪槐说的实话,齐芸的银发变成了黑色模样,一头微有卷弧的青丝披在脑后,显得格外吸人眼球。除了头发,齐芸的脸上皮肤和五官也变成了二十岁的模样,和她白发苍苍时的不怒自威相比,此时的齐芸有着一种强势的凌厉美。
她的威势尚在,那种嚣张明艳却是更能落入普通人眼里。
欣赏完师父美色,赵雪槐问起自己更关心的事:“师父,这是突破大境界了吗?”
齐芸出来的一瞬面上不悲不喜,看见赵雪槐后眼里才有了温度。听着赵雪槐的问话,齐芸点点头,答道:“是突破了。”
齐芸看向远方的目光渺远:“也是时候破开那些隐匿的阵法,光明正大地出现了。”
也是时候,去做她一直想给那个傻子做的事了。
一是试试还魂阵法,二是除了齐家齐永盛。
第二件事,齐芸感觉有七成把握,但第一件逆天之事,她尚只有一成。可二十年即将过去,越拖只会越晚,她只能去试试,能不能找回她的傻子。
赵雪槐心中一跳,感觉师父有点儿不对劲。但出于理解和尊重,她只默默地看着齐芸。
齐芸心中往事一一激荡而过,最后目光落在了赵雪槐身上,她看着弟子沾了许多的灰的鞋,心里涌过一股暖流。
“这回师父突破,尚还要谢你。我之前试过几次突破都不得其法,但是这回却却发现之前不成功是因为为师的福泽和瑞气不够,还是借着师徒的关系沾了你的光,才补上了我缺的那些福泽。”
91。第九十一章()
到了一定境界; 突破是越来越难的。就好比运动员; 可以通过不断训练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但总是会在提升到一个程度后进入一个瓶颈期。
对于齐芸来说; 她卡在突破的瓶颈期已经有不断的时间; 之前屡次尝试一直未寻得方法,这回再次试了一把; 却是意外成功。
也正是因为功成融会贯通的效果; 齐芸方才知晓自己之前是缺了什么。其一是她刚刚提到的; 借由师徒身份从赵雪槐哪儿蹭来的福运;二是之前弄死了齐兴伟; 让她的一大心结得以释然; 从而达到了心境上的圆满。
这两项; 无论是缺了那一项都未必能让齐芸突破。并且无论是前者; 还是后者; 两者都是从她的弟子赵雪槐身上牵连出来的契机。想到这些种种; 齐芸对于赵雪槐的感激可想而知。
同一时间,齐芸突破的大动静也在天上有了迹象。
突破那一刻瑞气冲天,平日里都不露面的人物在各处关注着云省上空的迹象。当然; 能察觉到的也只有接近齐芸这个境界的人或者是已经突破的修士。
四九城; 郊外两处都受到了震惊。
反应最大的; 当属齐永盛。
他猛地睁开眼; 含着恨意的眼睛看向西南方。
这个时候,齐芸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了!
她才多少岁; 有五十岁吗?
齐永盛印象中齐芸不过四十来岁; 还没到五十的年纪。她居然在未到五十的时候; 就突破了大境界。而自己已然七十有余,比齐芸多活了整整二十多个年头。
想到齐芸,齐永盛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儿子齐兴伟,他的儿虽然惨死,但齐芸那个女人肯定对他还心怀恨意,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是齐芸上京的时候,而到时候自己也得和对方殊死搏斗一番。
去年突破大境界的齐永盛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他上回受伤,又郁结于心,伤势一直反复,至今未愈。
齐星辰坐在齐永盛下方,发现自己的外公齐永盛难受得很,蹙着眉头,关切地问道:“外公,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嘛?”
说着,齐星辰上前用手给齐永盛顺心口。
其实这般动作并没有多少用,伤势依旧在。但来自子嗣的关心让齐永盛心中舒服了不少,他的兴伟虽然不再了,但他还有心兰,心兰的这个孩子星辰天赋也极好。
有齐星辰在,齐永盛就能畅想一番将来齐家由他这一支坐稳的画面,这也是他奋斗的意义。这样想着,齐永盛想要胜过杀死齐芸的人更胜。只有他胜利了,齐家才是他的。
胜者什么都有,败者就只能像齐芸那般龟缩在一处,或者更惨,直接丧命。
而想想自己的优势,他在京中规划多年,根底深厚,齐芸若是杀他心切肯定会自投罗网,如此一来他的胜率更高。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优势……
对着齐星辰摆摆手,齐永盛说道:“没事,你继续打坐。上回虽然败了,但你败不馁,只有不断进取,才能有胜过对方的一日。”
“是,孙儿定当勤勉!”齐星辰用力点头,坐在蒲团上沉心,阖上眼。
……
齐芸的宅院。
院子里最大一颗树下被挖了一个坑,齐芸拿着锄头挖出一个圆形的土球,然后将土球取了出来。
“啪——”齐芸在土球上连拍三掌。
三掌过后,土球外侧的泥巴纷纷掉落,酒坛的模样显现出来,分明是一坛陈年的酒。
齐芸笑着回头:“这是我来这里时埋下的。比你小上些日子,但年头碰巧一样。”
赵雪槐想起,齐芸曾经说自己的年岁也是让齐芸上辈子决定帮忙的原因,她莫名感觉这应该和这酒有联系。都是陈年旧事,只希望师父从过去走出来,活得畅快些。
两人走到桌前,桌上摆着两只粗瓷碗。这些碗算是齐芸这里最寒碜的碗,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酒,只是她当年在酒家没喝完的最后一坛,心念一动偶然间才将酒坛埋下。
粗酒配粗碗,齐芸抬手一拍,卸下酒盖儿,扑鼻的酒香漫上鼻尖。
赵雪槐嗅得熏熏然,这酒味儿浓厚,她可不怎么喝酒。不过师父兴头来了,试试也成。和自己年岁相当的酒,不知道喝起来什么滋味?
齐芸在赵雪槐好奇的目光下将酒水倒入碗里。
酒色清冽,没有一丝浑浊物,想来当初酿酒的师父也是废过一番功夫。那些所谓的名酒,埋下去最后陈酿能不能成功,也是两可之说。
赵雪槐端起一碗酒,凑到嘴边去饮。
一口下去,味道烈让赵雪槐皱起眉。
“怎么还有点儿苦。”赵雪槐奇怪问道。
齐芸笑笑,没告诉赵雪槐原因,只道:“苦酒回味甘。”
回答完徒弟,齐芸给自己倒了一碗又一碗酒。
直至喝完一整坛的酒,她擦擦嘴角,念叨起当年:“十九年前,我就是这个样子。十九年后,我还是这样。这样看来,当年和今年一样。”
“有些一样,有些不一样。比方说,你多了个徒弟。”赵雪槐俏皮地笑道,扶一把有点晃的齐芸,“师父,你是不是醉了,回屋睡会儿?”
“好,为师有些头晕。你要是有空,把这事告诉那两老头一声,他们也惦记很久了。”齐芸晃了一下,差点撞进徒弟怀里。
赵雪槐头疼地把美人师父一把抱起,给放床上。
“师父,你醉了。好好睡。”
“我醉了啊?”齐芸呢喃一声,乖乖阖眼睡去。
赵雪槐照顾好齐芸,这才去客厅里。走出两步,发现自己也有点晕,想来那酒还真是醉人,她才喝了一点点呢。
虽是微有醉意,赵雪槐还是清醒地分别给郑濂和气旋子去了电话,告诉这两位长辈她师父齐芸的好消息。
气旋子高兴得和上回他误以为齐芸和赵雪槐早有关系生气时一样,一巴掌拍碎了一张桌子。
郑濂更矜持些,但在面对肥羊顾客时,收钱都少收了一些,没有像以往那般狮子大开口。
打完这两通电话,赵雪槐想起自己也可以打个电话,免得那人又念叨自己不给他打电话。
和程旭隔着电话线聊天,也是让人轻松愉悦的事,主动由双方一起来。
打电话之前,赵雪槐掐算了一下星期几,然后拨通了电话。正是周末,程旭放假,但两人还没分开几天,对方应该不至于来看自己,现在肯定在营里。
电话拨通,程旭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是想我了吗?你头一回给我打电话呢。我还在忙,老李知道我要走,真是使劲压榨我。”
“不是你自己想着多干活?”赵雪槐知道,就程旭那个人,肯定舍不得离开那地方。干活什么的,也肯定更多是出自于他的主动和自我愧疚,虽然他并不欠那方土地什么。
被赵雪槐猜个正着,程旭摸摸鼻子,小声嘟囔:“这不是不干活……老想你嘛。”
“我倒是想去看你,不过师父这边有点事。”赵雪槐想着齐芸突破了,只怕会去四九城一趟,就是不知道心急与否。她肯定是要跟上的,不会放师父一个人过去。
想着师父的脸,赵雪槐神秘地和程旭说:“下回你见了师父肯定吓一跳。”
“怎么,师父怎么了?”程旭有点儿好奇。
“我不告诉你,你下回过来看吧。你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有人接才说明我在。或者我要是出门,也会和你说一声,免得你过来了却找不到人。”
“要出门干嘛呢,和师父一起?那肯定就是忙师父的事了。”程旭说着,心里有点儿担心。上回的事,总是给他留下一点阴影。从那回房子塌了,再到赵雪槐消失,让他觉得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觉。
所以回去也得加紧了,程旭眸色一暗。
那头赵雪槐也没告诉程旭,她和师父齐芸是去寻仇的。不过有人牵挂,她会更注意自己的安全。毕竟不是一个人,出事了有人担心受累,还会焦急心疼。
赵雪槐用别的话把这事别开,说起别的事来。
下午时分,齐芸缓缓醒来。
她的眼角濡湿了一片,虽然突破是好事,但多年心酸想来也是让人心中难受。那股子迫于生死的压力一下子释放,也让背着重担的齐芸喘了口气。
整理完仪容,齐芸起身收拾东西。
她之前说的,是时候离开去做些事。择日不如撞日,齐芸打算明日收拾妥了就出门。
赵雪槐醒来的时候,齐芸已经收拾妥当。
“师父,你要一个人出门?不带我?”赵雪槐的不乐意写在脸上。
齐芸想了想,拿了一个银色的小令牌给赵雪槐:“你也出门,不过事情比较多,我们师徒两个不必强行同道。这令牌是七孔山门主的,你且去找他借伪镜一用。”
“七孔山?是郝家吗?”
赵雪槐对七孔山有印象,记得夏季山和她说过几次。而且郝家的人,她也认识一个,吹牛吹到自己头上的神人,想着郝升,赵雪槐脸上露出个笑。
92。第九十二章()
七孔山; 赵雪槐递上拜帖; 站在道观前等着回复。
前面的小弟子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