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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点当然是冥婚的事,和一个满脸淫|邪的死人做冥婚,还真不如直接弄死她,丢去乱葬岗尸骨无存的好。想到她这一身福泽还要给对方分一半去,就更恶心人了。
恨意和嫌恶显露在脸上,一缕杀死扫过郑大海的脖颈。
郑大海敏锐地一偏头,看到那双满是仇恨的大眼睛。
“你看什么看?死丫头。”郑大海哼了一声,并不靠近赵雪槐。
他还是有些警惕心的,不然齐兴伟出去的时候他就跟上了,不会一个人留在酒店。对方再惨,也是一个术师,本事不简单,郑大海不忽略这一点,所以他花重金请人来动手。
齐兴伟也扫了一眼赵雪槐,想着这鱼饵还可以钓大鱼,便劝说道:“郑兄,这丫头片子绝对跑不了。你歇息去吧,明日我们再赶去你家公子所葬宝地,将她埋下去。”
“好,齐贤弟也好好休息。这人也可以让我的司机来看着,免得半夜里吵着我们休息。”郑大海不放心地道。他有些担心被绑住的人半夜里逃了,到时候偌大的华国再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齐兴伟脾气可不是一直好的,听出郑大海的不信任,他不耐烦地道:“如果我这灵力催动的捆仙链都困不住人,郑兄以为一个普通的司机能如何?用枪把人打死?只怕没开枪就会被一个法诀弄死了。”
齐兴伟的话说得郑大海脸上露出两分不郁,不过到底把话听了进去,郑大海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齐兴伟才道:“活着的人方可以积攒气运给你们家,她活着于我也有益处的,郑兄放心且是,我可不想让她跑了。”
“齐贤弟和她有仇?”郑大海问道。
“不,我是和她师傅有仇。”
两人又说了几句,方才关灯离开。
躺在黑暗里,赵雪槐咬了咬牙。她身上还有些东西,护体的法器还有匆匆塞进衣兜里的小印章和黄符纸,只要手脚能动,她肯定能逃得没影。
但是那些该死的藤蔓被灌足了灵力,每隔一会就刺她几下,让她连挣扎都成了奢望。
难道就这么躺着等着被埋,等着对方准备好陷阱,再把她弄得重伤引来师傅?把师傅也拖进来?
……
营地里,程旭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
李山也被惊醒,梦里嘀咕一句:“怎么了?”这些天来了别的地方过来锻炼的兵,地方挤,程旭这里的单人间就临时被挤成了双人间。
“没,我做梦了。”程旭抹了一把汗,想着梦里自己梦到的东西。
一簇簇烧起来的火,怪物一样疯长的丛林,最后一闪而过的是脸上被划伤的赵雪槐,眼神倔强。
他觉得,那个眼神就像是真的。满满的恨,也满满的倔,狼狈却不服气。
实在太像、太像真的了,可又明明是个梦。
82。第八十二章()
程旭取了一条毛巾; 擦了擦身上; 擦干后才又准备睡去。
可一闭眼就是那重复的画面; 不断地在脑海里闪过。梦境里的内容一点点再次在脑中闪过; 程旭越发觉得心慌气短; 难受得紧,就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软肋。
怎么也放不下那让心里堵得慌的感觉; 一种程旭不敢肯定的预感在他心里脑中愈发明显。
他咻地爬起身; 快速地穿好鞋子; 半披着衣服就打开门往外去。
李唐被这个开门的动作闹出的动静惊醒; 猛地睁开眼; 看见一个边走边穿衣服的背影。
他小声喊道:“喂!程旭; 你干嘛呢?”
只是程旭走得太快; 根本没听见这一句。
李唐楞了一下; 回想着刚刚自己迷迷糊糊问话的时候,程旭答了句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在“做梦”。做了个梦; 这个日常作息和纪律堪比标兵的小子就跑出去了?
李唐心里觉得不对; 索性也爬起来穿好了鞋子和衣服; 紧跟着出了门。
前面的人走得飞快; 李唐只能小跑着跟上。
程旭用钥匙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手指飞快地按下一串自己能背下来的号码。
如果电话能打通; 那就都是他的错觉。
希望能打通。
“嘟嘟嘟……”
程旭听着电话音; 手心蹭蹭地往外冒汗。
十秒; 没有接通。
三十秒,没有接通。
一分钟……
一分半……
两分钟。
电话那头毫无反应,如同拨打了一个不存在的号码一样。程旭心里一凉,拔腿就转头出门。他必须得去找一趟赵雪槐,而车钥匙由李山或者伙头班的班长拿着,通常来说都在李山这儿。
李唐正挡在门口呢,看见人往外走,抓紧时间拉住人,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程旭看向他,撒了个谎:“我想起来,晚上雪槐说给我打电话,但是没打。刚刚打过去,电话根本接不通,我担心她出事。”
“啊?”李唐有些傻眼,本能地解释道:“兴许就是忘了呢?你不是也忘了。”
“她从不记错事的,一个人住我真不放心。我去找营长。你回去睡吧,明儿早上就能看到我了,门记得帮我关上。”程旭拍拍李唐的肩。
“唉!你等等我。”李唐无奈地喊一声,但里面电灯还没关,门也没关。李唐只能委委屈屈地帮着先关了门,把钥匙收好,再往李营长睡的房间去。
李唐还在关灯锁门的时候,跑着过去的程旭已经敲醒了营长李山的门。
“营长,我是程旭,有事找你。”
被吵醒的李山很快醒来,打开了门,他拧着眉问道:“怎么了?大半夜的来找我,出什么事?”
李山扯了两下衣服,把衣服给套好。
程旭道:“我要用车,去市里一趟。”
“你今天刚从市里回来吧?”李山面上有些不满,他知道程旭在市里就和那个姓赵的小姑娘好上了,可大半夜的跑过来了搞什么?那个姓赵的小姑娘的本事,他可是耳闻过的。
“营长,你别问了。告诉我车钥匙在哪儿?我回头随便你处置。”程旭急躁地道。
他不可能和李山解释就是因为做了一个梦,还有他心里莫名的慌张,就因为这些不切实的证据他提出半夜离开营地。
因为赵雪槐的职业,程旭对于这方面也有一部分了解。他觉得那个梦就像是赵雪槐在给他托梦,那不是一般的梦,那些场景真实得像是真切经历过的,最后那个眼神也肯定只有真人才能有那般动容。
李山有些为难,钥匙就在他这。白天的时候,他还和管食堂的班长一起去采购了一批吃的。
可看着程旭这小子拳头都捏紧了,李山内心有些松动。
他心想,左右这几天程旭刚回来除了坐在连长室也不会有别的任务。李山松口道:“钥匙在我这,回头一万字报告!先打报告再给我当面解释,免得个个都学了你!”
瞪一眼程旭,李山披着外套回身去拿钥匙。
“大半夜的,谁知道。说不定……说不定我晚点就回来了。”程旭跟在李山后面,手脚麻利地拿走眼熟的那把钥匙,“谢谢李哥,回头请你吃饭!”
“滚滚滚,吃什么饭,还不如喝酒呢。”李山看着跑似的人,骂咧咧地叮嘱一句:“小崽子!车开慢点,大晚上的!”
“好……”程旭小声的应答声传了回去。
李山挠挠头皮,想关上门接着睡。
门边上一个黑影一晃而过,李山警觉地追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裤腰带。
“小子,你往哪跑?”李山道。
李唐一脸幽怨地回头:“营长,我跟着程旭出来的,他走了,我回去睡觉。”
李山眼睛一亮,把李唐提起来问话:“你说说,那小子大半夜的干嘛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李唐眼珠子转转,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刚刚偷听到了,程旭压根没说是为啥走的。李唐作为发小,自然不可能给程旭掉底儿,回头程旭自己老实交代是一回事,但做了个梦就往外跑的事他可不会说。
李唐滑不溜秋的,问了几句没问出个啥,李山虎着脸把人赶走了。好奇也好奇不出理由,还不如睡觉,明天他还得带人出去,李山倒头就睡。
唯有李唐,他倒是为着程旭跑了出去胡思乱想了大半天。最后也想不出什么正当理由,只能归结于脑子一抽就做了这事。
被李唐认为脑子抽了的程旭开着加满了油的车,一路颠簸着。
山路不平,高高低低欺起伏的坡一个又一个,抖动的力道也就因为这些时不时从底座下面传来。
车的窗户被打开,一股股夜风涌入,凉意从头往下掠过,按理能让冲动的人理智下来,可程旭着魔一般觉得自己开在这条路上才正确。直觉清晰了地告诉他,他就该去看一趟,不然一定会后悔。
……
“刺啦——”车子停下的声音惊醒了夜班的唐维。
“保安!有人!”
“来了来了!等等。”唐维应道。
唐维是河边别墅区上一批保安里唯一还留在这里工作的人,上一批保安里喝酒喝死了两人,后来保安队长张贺暴毙,他同一批的人都吓得走了。
成了老资历的人,唐维也就不用天天值最不好的班。这种夜班,几天才能轮到一次。不过一般情况下,夜晚什么都不会发生,今天才是意外。
唐维拿着手电隔着门亮过去,问道:“请问您哪位啊?怎么半夜才回来?”
唐维说着,还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面指针指着三点一十五,这个时间点这住户还回来,太能折腾了吧!十二点回来可以理解,早上五六点回来也可以理解,这凌晨三点……
唐维有些不满地抬头看向来人,这一看,居然是认识的,还不是住户。
程旭看了看,发现也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下倒是不用太麻烦了。他说道:“我对象说屋子里进了咬人的蜈蚣,让我来过来看看。麻烦兄弟你开个门,等会三点半还见着人,我这对象可要吹了。”
“哦哦,好好好。”这个军官唐维也是认识的,因此唐维的门开得很爽快。
但开了门,唐维让程旭带上他,确认过是住户的意思,才能让对方进去。
唐维难得话多,念叨道:“领导你们可真是不容易,大半夜的还要哄对象。不过你对象也不容易啊,赵小姐一个人住着可不是会害怕,平常你也不能陪着。”
“嗯,以后会多陪陪她的。谢谢兄弟提醒了,也是我想的不周全。”程旭抿着唇,瞥见一边玻璃窗里挂着的一串串钥匙道:“要不兄弟你带上我对象屋子的钥匙,她吓得不敢踩到地,就怕被咬了。”
“这样啊,行。”唐维点头,带上了钥匙,也小心地带了电棍。
唐维觉得这个领导有点不对劲,万一对方想把他撂倒再欺负他对象呢。唐维书看得多,这些奇奇怪怪的思路也有,他觉得就算这领导是那个赵小姐对象也不能欺负人家。
唐维这样想着,紧了紧手里的电棍。钥匙也被他塞在裤子后面。至于他自己,那是跟在对方身后不敢往前。
就这样,两人到了赵雪槐的别墅前,由着程旭按响门铃。
“铃——”
“铃铃铃——”
门铃按着,犹如电话一样没个回应。
不好!
程旭心道自己的那个梦果然是预兆,雪槐肯定是出事了。
程旭回头看向唐维,正色道:“按门铃没人回个声,麻烦兄弟开个门,我怕她出事了。”
唐维觉得门铃声叫不醒里面的赵小姐,这很诡异,思路又跟着程旭之前说的话,不由联想到带毒蜈蚣咬人的事。
本着为住户负责的心,唐维拿着钥匙把门打开。
“嘎吱。”
门被打开,但两人齐齐愣住。
别墅里的住户都是有钱的,装修上那是怎么舒适好看怎么来,绝对的好看又清爽,适合居住。
可程旭和唐维两人眼里,赵雪槐的别墅客厅破烂得不成样子。
地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洞,木地板有些被掀翻打碎,有些则是被惨烈地烧过,黑黢黢的;客厅里的茶几沙发等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一坨一坨地堆在一边;就连墙壁,都是被火燎过的模样。
程旭瞥了一眼,忍住心惊冲进卧室。
唐维吓得慌,两只眼睛对成斗鸡眼,他怔怔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声响都没听见啊!之前我还巡逻到这边呢。”
可是眼下不是用来惊叹的时候,唐维跟着进了程旭进的屋。
好家伙!里面这间屋子更惨,活脱脱一个煤坑,一个烧炭的窑洞。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没了,只剩下被烧过的四面墙,空洞得可怕。
唐维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脑子混乱得厉害。
但程旭受到的冲击丝毫不比他小,客厅和卧室都变成了这样,雪槐她会经历什么?是逃到外面去了,还是被人绑走了,或者已经化成了地面上的黑灰的一部分。
程旭咬着牙,沉重地喘息了一声,闭着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才能更快地把事情弄清楚,无论是那个结局。如果因为自己的不理智,让她被耽搁的时间变长,那才是该死的。
程旭吸了口气,带着唐维出了别墅。
“第一,这件事,保密。第二,我要用电话。第三,记住第一条,不然我不保证你接下来会怎么样。”
被这个军官领导狼一样盯着,唐维缩了缩脖子,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痛快。
“我会保密的,电话你随便用。出事了,我也担不起,希望赵小姐能没事。”唐维语带希冀道。
程旭看他一眼,往日明亮的桃花眼有些黯淡,道:“她会没事的。”
两人关上别墅的门,折返回保安待的保安室。
程旭立在电话前,犹豫一秒,首先拨通了一个昆市的电话——给齐芸。
接到电话的时候,齐芸有些疑惑这是谁,不过她还是接通了。
“喂?”
齐芸一个字说完,程旭立马道:“师父,是我。我现在在雪槐小区的保安室里,我刚刚去了她的屋子,里面一副火烧过的样子,卧室里连床都没了,人也没了踪影。”
齐芸心头一跳,话筒换到左手,右手掐算起赵雪槐的安危。
到她这个境界,又知道赵雪槐的生层八字,还有命理牵连,算出安危不过眨眼功夫。得出结果后,她对着电话那头的程旭道:“你先别急,人没事。如果是出事了,我也会有预感。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下午回了营地,晚上半夜里梦醒,梦到雪槐出事了。脸上受了伤,被东西捆住,还梦到了火。”程旭把自己的情况说给齐芸听,一通话说完才意识到齐芸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她没事,人没事。
程旭捏紧话筒,紧贴着。他怕话筒离得远了,自己就听不见对面的声了。
拳头用力捏了一下,程旭集中精神。
“小程你先小心自己,我马上过去。既然房子毁了人都没事,至少最近这几天人不会有事的。”齐芸安慰了两句,也顺带着关心了一下徒弟的对象。
“我会小心的。”
“好,你就在那里等我。”齐芸说清楚事,把电话给挂断,拨给郑濂,叫了车过来。
而后齐芸拿出了自己的罗盘,给赵雪槐测算了未来三日内的吉凶卦象。
卦象里显示,难起人祸,初现小凶,但后遇多股助力,化为无形。这说明赵雪槐的突然消失是人刻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