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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你睡醒了啊。妈妈以为你在睡觉,就没有叫你,快来洗手吃饭。”徐锦绣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耐心给小孩解释自己没叫他的原因。她目光微微漾着,隐有水光。
小孩没发现妈妈的异样,他点点头,这才走了出来。
先叫的是自己爸爸:“爸爸中午好。”然后乖巧地叫着乔文秀和不认识的赵雪槐:“乔姨好啊!你今天好漂亮。那个姐姐也好!妈妈做饭很好吃的。”
连瑞笑得像个弥勒佛,看起来温柔得不得了,这才是他的小勇。
“你快去洗手,洗完手和爸爸坐一块吃饭。”连瑞慈爱地道。
“好,就去。”连勇空荡荡的小肚子咕噜一声,昭示他也很饿的信号,小孩噔噔蹬地跑去洗手。
等连勇坐上桌,最后一个汤也好了。
赵雪槐也不见外,就着一家三口和乐满足的气氛下饭,吃得饱饱的。
饭后,连瑞开车送乔文秀和赵雪槐两人回去。
赵雪槐回的地方自然是新宅院,她晚上打算做法的地方也是此处,连瑞只需要把东西送到这里就行。
至于晚上连瑞送来的东西,就权当谢礼,这一趟忙活也不用连瑞一家再掏什么钱财,就当是留着钱给孩子买点吃的用的。赵雪槐不差这个钱,八/九小雷劫的福报她已经赚得够多了。
一个跃身,赵雪槐从新院子的墙里翻了出来,她稳当地跳在地上,感觉自己像个热血少年,连爬墙头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可热血少年·赵一抬头,另一家热心的一家人拿着扁担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把她团团围住。
兴许是看她是个小姑娘,当头的老丈收了扁担才和她说话:“小姑娘,你怎么爬到别人家去了,我早上就看着你爬进去,现在才出来……”
老丈眼里就写着你这人不正经,还不快老实承认错误。
赵雪槐哭笑不得,这老丈是把她这个主人家当做来摸东西的小偷了。
赵雪槐笑着还没说话,那老丈又开口了:“小丫头,你有那个爬墙的身手,不如去当个兵哟或者干点别的活,可不比干那些不正当的事强。我儿子就是当兵的,一个月国家给钱,还管吃管住!”
老丈的儿子拦住他:“阿爸,问清楚她干什么?要是小偷,我们就送去警察局!”老丈的这个儿子虎眼看着赵雪槐,看起来还挺凶。
赵雪槐连忙笑着解释:“老丈,劳您费心,这是我的院子。我家里人住在巷子里边,只是走前门太远,我就干脆爬墙走近路。您要是不信,我手里也有这院子的钥匙,家里更是有房产证。”
“你拿出钥匙我看看,老窦家的门钥匙我见过,不过他们要搬家才把这么好的院子卖了。”老丈也是观察仔细的,他昨儿才看过老窦家的门上,锁门的大锁没有换。
赵雪槐这院子买了没几天,锁和钥匙倒还真没换,屋子里也没什么东西。
因此她很爽快地就拿出了钥匙,递给老丈让他确认了一番。
老丈一看,就认出了这钥匙是真的,他们自己家用的也是这样的钥匙。这是把主人家当贼了,只是这个主人家也实在不讲究,居然就爬那个老高的墙。
老丈让自己的儿子孙子们把东西收了,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老丈就怕是偷东西的,弄坏了屋子。没成想你是房子的新主人,还把你给围上了。”
“没事,能有老丈这样的邻居,是我的福气呢。”赵雪槐笑着道,“以后有老丈在,可不怕有人进我院子偷东西了。”
老丈呵呵笑了两声,觉得这小姑娘挺会说话,让他老人家怪高兴的。当下老丈也是拍着胸脯保证:“成咧,丫头你放心,这条街谁不知道老丈我热心,我每天晚上还会巡街,可没有那个不长眼敢过来乱搞事。”
“晚上巡街吗?那挺辛苦的。”晚上要做法的赵雪槐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得加大工程量,先布置几个隐匿的阵法。
好比她师傅的院子,就不知道布置了多少阵法,在防护、攻击、隐匿各方面都用心不小,还兼并了净气、消声等多重功效,住进去才知道各种方便。
老丈笑着道:“那当然得巡巡,一个晚上还可以散步,二个这边住的那些人少的家里也可以照看一下。去年我就抓到两个贼呢,可比那些吃公粮的厉害多了,他们老是来得比贼晚,这看家护院的,还是得大家一起来弄。”
老丈感慨了一番,方才带着儿子孙子离开。
赵雪槐也是终于被放走,回去把这事当笑话讲了给齐芸听。
没成想齐芸也认识这老丈,当年还给老丈一家帮过忙。不过那些都是往事,对于今晚赵雪槐要做的事,齐芸不点头也不摇头,叮嘱了一二三四的注意点,让赵雪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赵雪槐笑着点头,对于齐芸的叮嘱听在心里。
上回八|九小雷劫后,赵雪槐体内灵气暴涨,丹田也扩大了一辈,相当于别人修炼十年才能有的收获。而赵雪槐这辈子算来入行还未出一年,就有了这样的水平,对于她出去行走,齐芸是放心的。
准备了一番,赵雪槐在下午去了新院子一趟,布施了许多阵法。布施好阵法,连瑞在约定的时间把赵雪槐要的东西送上门来,赵雪槐收了东西就让对方回去等消息。
晚间回去用了饭,赵雪槐无事一般和张家父子商量给新院子开个后门,这活张家两父子也能干,当下应承下来。
待到晚上七点半,赵雪槐在新院子里摆好案桌,开始动手。
黑暗中,三盏烛火点燃气淡淡的光芒,照亮了桌上的一小块地方。
案桌前,三清祖师的像放得端正,三个香炉至于其下,可以将香点燃置于其中。
但这个时候还不是点香的时候,赵雪槐拎着黑狗血和鸡公血在院子里画下一个大阵。
血腥气在鼻尖飘着,赵雪槐心想还好老丈提醒了她一二,不然这般气味肯定会让不少人觉得奇怪跑出来乱看。更别说她后面施展术法,必然也是伴有异象,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注意。
眼下全套辅助阵法下来,赵雪槐做法也安心。
手臂大小的大毛笔画下阵法的最后一笔,这个结合追踪、增加法力和引天谴三大功能的复杂阵法就成功了。
“啪、嚓,啪、嚓……”
细小的电光在阵法之上闪动,照亮阵法的全部模样,血和土地混成一种诡异的颜色,摊开在地上呈现出无数道诡异的曲线,时不时的电光闪动,更显得场面可怖。
赵雪槐的脸上也忽明忽暗,夜风吹动了她的头发,月光慢慢被云层遮掩。
等到月亮完全被遮住的时候,赵雪槐手里的罗盘动了。
罗盘上的指针快速转动,赵雪槐站在阵法中间,原本放置在罗盘之上的头发被烧了起来,灰烬飘散在阵法里面。
“飒——”罗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夜风。
赵雪槐松开罗盘,罗盘也并未掉去地上,反倒半浮在空中。双手得空,赵雪槐恭敬地拿起三炷香,点燃插进香炉之中。
三炷香燃烧的时间,就是赵雪槐可以离体去寻那个留下半截头发施法之人的时间。超过三炷香时间,今天赵雪槐再也不能找对方的麻烦。若是今夜不成,那位动手之人肯定也会心生防范,或者多做阻碍。
总而言之,今晚动手必须成功,不然就是打草惊蛇,会让蛇逃之夭夭。
赵雪槐一系列的举动,就是再加持自己隔空斗法的能力,让成功的几率不断变大。至于到底多大?赵雪槐认为她做到自己的十分,这就够了。
三炷香已经点燃,赵雪槐也抓紧时机,盘腿坐在准备的蒲团上,左手罗盘,右手桃木剑,以精血三滴启动阵法。
一道带着暗光的红光闪过,赵雪槐就以虚体出现在一座小院子里。
院子里的主人还没有睡,有访客在说着话。
昆市警察局的副局长景召笑着抖动大腿,和身边面色黑黢黢的男人说道:“大师可是不知道我那上司的脸色,问起他家里事来,那脸色可真好看得紧。”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景召也不在意,他和这位卫东大师认识了好几年,虽然对方不爱说话,但钱给得够了,那是什么事都可以放心地交给对方。
仔细看,坐在景召对面的卫东脸上的黑有些不正常,不像是皮肤黑,反倒是像脸上肿了起来,那一层黑色的都像是肿起来的部分。卫东的嘴唇部分也是微微肿胀,微带着黑色。
景召想到新的东西,又道:“还不是那个姓连的死脑筋,谁的人都敢关。上面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他还谁的面子都不给,真是蠢得可怜。他不管那些东西,这回被抓了儿子的那几位让我办事。”
“我可不像他那么傻,把人都得罪死。这回动动他儿子,就是警告他。趁着他忙的功夫,那几个有个好爹的小子我可都把档案消了。”
景召说了好一通,他对面的卫东才给个脸色,神色淡淡地说道:“多麻烦,不如直接让他死。”
“我也想啊!您出的那个价,我掏空家底也拿不出来。”景召道。他倒是真想动手,可卫东也知道他的渴求,价格定得死高,他哪里拿得出钱来。
卫东听得累了,对着景召摆摆手,这是让对方走的意思。要不是看在景召救过他一次的份上,他可不耐烦听这家伙说那么多废话。反正有了新的这笔钱,他完全可以买得起东西把自己治好,到时候就杀了一个局长送这小子又如何。
景召也知趣,他也说完了不能和别的人说的这些话,不如听话离开。这样乖乖听话,日后找卫东帮忙对方也会爽快些。
但门一打开,景召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没有影子的诡异女人,他第一反应是后退,可脚下发软,跌跌撞撞摔在地上。
没有影子的人不就是贵嘛!恐惧吓得景召大声惊呼道:“鬼啊!”
“大师!救我、救我!”景召向着黑脸的卫东滚去,挣扎着逃离赵雪槐。
“现在怕什么鬼,两位害死的人那么多,何必心虚?”赵雪槐面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走近两人。
78。第七十八章()
“你是谁?”卫东冷着面问道; 手上谨慎地从一旁的桌上拿起自己的法器。
他的法器是一柄黄铜质地的三清铃; 上端为“山”字形; 中间是让人手持的柄; 下端则是铃声。三清铃本就多作为法器出现; 眼下卫东手里的便是他蕴养多年的本命法器,威力比之一般法器更强; 但本命法器亦有缺点; 当法器被损伤时; 持法器的主人也会受到重伤。
卫东问话的功夫; 景召屁滚尿流地躲到了男人身后; 像只瑟瑟发抖的小鸡仔。
“四日前; 你可是将已死之人的魂魄替换了一无辜孩童; 让稚童差点丧命。”赵雪槐道。
听对面女子这么一说; 卫东立马更为警惕。对方为他做下的不公事而来; 必是为着取他性命!这等自以为是的卫道士,就是这么固执而愚蠢!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谁好谁便过得好的道理呢; 还不是谁强谁才能过得肆意!
卫东哼笑一声; 微微肿胀的嘴唇轻轻颤动; 忍痛发出声音:“就为了那个小孩?死了吗?那个小东西。”
这口吻; 视别人的生死于无物,凭着自己的手段和能力谋取自己想要的; 不择手段; 这就是卫东的为人。肆意妄为的人; 天生和那些骨子里死守原则的人相斥。
见过徐锦绣儿子连勇可爱天真的模样,对方轻佻的口吻也触怒了赵雪槐,于是她动手剑起。
赵雪槐是虚体,桃木剑和罗盘也是虚体,但赵雪槐造成的伤害是真的。
因为没有本体,这让赵雪槐的速度更上一层楼,眨眼之间已是三剑齐出,划破对方的衣袍。
几剑扬起的剑风扫过,如同一阵狂风扫过室内。
景召被大风扫得飞出去,在东西相撞的声音里发出痛呼声,撞得头破血流,缩在墙角寻求自保。
天花板下的灯泡“啪”多炸响了一声,随后整个室内陷入黑暗之中。
卫东此时也顾不得景召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他不得不提起全部的精神了对付突然冒出的女道徒。对方轻松两招就划破他一副,若不是他闪避得及时,只怕肉身之躯要被戳成塞子!
“叮!”
“铃!”
两声铃声响起,卫东拿着三清铃的手开始晃动。三清铃一般属于辅助性法器,但卫东手里的却是难得在攻击方向也不弱的法器。
铃声响起,明明是清脆的响声,却是听得人头脑发昏。
“啊!”景召觉得脑袋里像是有虫子在钻,又痒又痛,忍不住大喊出声。
卫东却是不管不顾,强行摇晃着三清铃,让铃声入耳连绵不绝。
这等攻击之下,卫东只为让来的赵雪槐退却或者被迷惑心智,但这等对付术师的手段又岂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住的。赵雪槐还没出现什么异样,景召已经难受得在墙角里打滚了。
他感觉骨头缝里都是疼痛难忍的,又虫子在咬着他的骨髓,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身体每一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极其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在油锅之中煎熬。
景召开始挥动着头颅,在墙上不断地撞着,像是失去理智,只求一死!
另一边,伴随着铃声响起,赵雪槐被冲击得脑部一晕,有种被空间排挤的感觉。
她稳住身形,另一只拽着的罗盘发出一层黄光,将她护在其中。得了罗盘的护法,那些铃声不止于让赵雪槐行动不便,她反手一剑怒劈而下!
集齐了大量灵气,剑光照亮整个室内一刹那的功夫。
但这道剑气又迅猛不已,飞快地一瞬就到了卫东面前,让他无法避开,只能堪堪让自己的法器拦下一部分攻击灵气!而剩下那一部分,则不偏不倚地从卫东的脸上划过,飞溅出一条血光。
卫东黑色的脸上便刹那被血迹糊满,让他成了一个血人,他黑乎乎的脸上黑红混乱交错,夹杂着一两抹白色,赫然是森森的骨头,刚刚赵雪槐那一下竟是刮去了他面上两层血肉,深可见骨!
只看见卫东的腮帮子咬得死紧,被伤成这样他也是一声未喊,仿佛那些痛楚都不存在。
赵雪槐吐出一口浊气,划下一个二元太急圈,黑白色的通明光圈晃悠着出去,奔向卫东。
就在赵雪槐手中太极圈飘出的时候,卫东手里的铃声变成刺耳起来,“嚓!嚓!嚓!嚓!”宛如金属在相磨。
红色的血顺着卫东的脸颊骨骼手臂往下流,流进三清铃里去,红色的光从三清铃的铃体里方放了出来,就如同一层暗红色的血芒。
仔细看,这时地上也有诡异的纹路出现。
算上偷听的时间,第一炷香要燃尽了!赵雪槐心道必须得加快速度了,手上动作更为犀利。
但是那道道铃声化作了实体攻击,太极圈被一击破碎,赵雪槐使出的防御手法也一下下被破开。这一时间,她竟是防守都难。
三清铃的铃声不同,对方的攻击就可以一直持续。
不能让他这样下去,要打断他!赵雪槐眯起眼睛,目光集中于拿着三清铃摇晃的卫东身上。
那种带有浪一般侵略性的目光让卫东心里一惊,不知道出于害怕还是急切,卫东猛地一拍胸口,吐出一口精血落在三清铃上。本命法器汲取了主人的精血,一时光芒大作,好似天将神物,无所不摧!
“赦!聚十里婴灵,护弟子安好无忧!”
卫东喊出一句话,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