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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宝塔的二层上; 做着人梯的赵文丙瞪大了眼睛; 出声问自己肩膀上的连长:“老大; 是不是来人了啊?”
“谁啊,大早上跑山上来?”程旭正修着破了个口子的塔顶,头都不低地随口问道。
赵文丙眨眨眼睛,确认了一下:“好像是我妹子,我下去看看。”
赵文丙说着就拍拍连长程旭的腿。
程旭虽然是连长,但和赵文丙这些小崽子年纪相差不大,都是二十三四,平常玩在一起也没讲究个什么,倒是惯得这些家伙没大没小。
下面的人要跑,上面的程旭也只无奈地从赵文丙肩膀上跳下来,收敛了力道落在满是灰尘的宝塔二层地面。
那边赵雪槐走近,赵文丙认出人来。他兴奋地喊:“雪槐!”然后趴在二层的栏杆边缘探出头打招呼。
赵雪槐瞧见人影,只有诧异的。第一念头是奇怪,这大清早的,居然有人跑到这山上来……
而后看到热情的赵文丙,才发现是自己认识的。想到兰花婶子正|念叨赵文丙呢,赵雪槐冲对方也挥挥手:“小哥,你怎么在这,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你们指最少两个人,赵雪槐也看到后边跟上赵文丙的程旭。
相较于赵文丙中规中矩的老实人样,这个冒出来的男人倒是挺白净的,就是勾着唇笑的时候那双桃花眼看起来有点浪。
赵文丙听到那个你们,拍着程旭肩膀介绍人:“这是我们连长程旭,我们是来修塔的,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还把塔的瓦给揭了。有乡亲反应,我连长就带着我来修塔了。”
听到赵雪槐喊赵文丙小哥,程旭就把赵雪槐当做战友妹子来招呼,对着小姑娘挥挥手:“小妹好!你上山来干嘛呢?要不要帮忙啊。”
这个招呼倒是听着挺和善,赵雪槐摇摇头:“不用,我上来弄点野菜。”
“弄野菜啊,这山上嫩的还挺多的。”程旭笑着夸小姑娘:“小妹还上学吧?挺勤快啊,放假还上山忙活。不过也不用那么辛苦啊,可以戴个帽子出来,不然都给晒黑了。”
……
山风都停了一瞬间。任何时候,女孩子的容貌都是不能随意点评的。
好气哦,但是还要保持微笑。觉得自己涵养不错心胸也十分开阔的赵雪槐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句:黑你个大鬼头哦!然后自如地打破尴尬:“小哥,婶子念叨你呢,等会要是有空就回去看看。”
听到老娘想自己,赵文丙嘿嘿笑了两声:“成,我这边忙完能争取回去吃个饭。”
“对了,我们来的时候,从那边上来的,我看到不少草药。雪槐你去挖一点吧!”赵文丙指着自己来的方向给赵雪槐介绍。
赵雪槐点头,背着背篓朝楼上两人挥手道别。
程旭看着往那边走的小姑娘背影,琢磨着那个婶子不对劲,然后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唉?不是你亲妹子啊?”到了这时候,程旭也想到了自己那句戴帽子的不合时宜。不过话都说了,能怎么办?
赵文丙摇头:“不是我亲妹子,住得不远,挺辛苦一小孩。早就没读书了,程哥你刚刚可是说错话了。”
从辛苦到早就不上学,程旭哪里还不知道其中内情。心里愧疚突突地上来,想着自己等会得去挖个一大把的草药,到时候跟着赵文丙道歉去。
心里堵堵的同时,程旭把目光移向那个单薄的背影。
人小姑娘明显太瘦,看着风能刮走似的。
程旭正担心着,赵雪槐回头了。
赵雪槐动作速度地,想冲着对方的背影比个中指。
但是对方回头了。
于是,赵雪槐对着程旭比了个中指,还一脸的小嘚瑟。
程旭有点懵,懵完之后更觉得这小姑娘值得人痛惜了。他看不懂那个手势的意思,但有自己的理解,拍拍赵文丙的肩膀:“这小姑娘挺好的,多活泼啊!”
很活泼的赵雪槐尴尬地收回了手指,回头滚蛋。
居然被抓包了,真是丢脸。
赵大师心里有点气,对着野菜草药痛下毒手。想到那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活完,赵雪槐干脆背着背篓去了镇上。寻宝一事暂时押后,她得去采购一点必须用品,以便在市里打开通道。
赵雪槐下一步要去的地方,就瞄准了市里。他们市里不大,但是马上就会发展起来。因为九零年的云省,即将会开放赌石市场,到时候何愁没有大把的土财主呢?
何况术师也要懂点财产管理的,她完全可以在初期时段快速积累财富,然后抢在很多人前面多多买地买房。翡翠玉石也会在以后不断升值的,也可以在白菜价的时候入手一些。
综合来考虑,市里就是个不错的地方。等完成初步的计划,修炼有成,就可以去外面看看大千世界。
想再多,目前赵雪槐还是个黑乎乎的小姑娘,身高没到一米六,穿着也土气,只有淡定的气场不像个小姑娘。
三连村在的镇上名伊卡镇,有点异族风情的名字。
在去往镇上的路上,能看到和汉族人的穿着相当有区分度的少数民族,少女们穿着边角绣了花纹的精致衣服,头顶和脖子间带着银首饰。三五成群,一路嬉笑,声音听着和银铃似的。
到了镇上,赵雪槐放眼望去,都是两三层的小楼。有些是红砖质地,有些却是木材。
这天不是赶集的日子,三三两两的人蹲在街上的两旁卖东西。
赵雪槐直奔卖钱纸、冥币的那一条街。
沈红兵四个人在镇上买到了黄符纸和朱砂,想来这是还会有存货,可以让赵雪槐再做一些护身的东西。
问了三家店,赵雪槐才买到了自己要的符纸和朱砂,还有一罐子的古钱。其他的例如毛笔也要了几只,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买完这些,赵雪槐去了卤肉店。没错,就是罗新华推荐的那家。赵雪槐打算多买一点,也送兰花婶子一家尝尝。礼尚往来,也是对兰花婶子多多照顾的心意回礼。
在镇上把时间耗到半下午,赵雪槐才背着东西往回走。赶这个点,是为了回去再去山上一趟。
四十分钟后,赵雪槐再次到了宝塔山上。为了方便,背篓被藏在山下的草堆里。赵雪槐身上只带了两样东西。
一把带着生气的古钱,还有一把小锄头,通常云省这边用来挖药的工具。
再次到宝塔山山顶,阳光正盛,光线强烈得几乎触目金光闪烁。但是温度却没有山下那么热,高处的山风在吹动,带走了赵雪槐身上因爬山而涌起的热意。
赵雪槐的眼睛在宝塔和阳光之间丈量,她理解的宝塔尖尖不是宝塔的顶端,也不是宝塔的某一处,而是宝塔顶端在阳光下的影子。
但是每天的太阳都在不断地变化,影子也在不断地变动,谁能知道哪个地方才是正确的藏宝地点呢?这就需要一点儿不为常人所掌握的手段。
真气弥漫上眼睛,赵雪槐看着宝塔周身不断变动的气场,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掐算着。
突地她手一抖,手里的一枚古钱抛掷而出,在清鸣声里落地。一触地面,便不再有任何晃动,把地下的东西死死圈住。这是一个圈宝的小手段,如果地下的宝贝是会不断移动的,就可以奏效。眼下显眼是起到了大作用,圈到赵雪槐想要的东西。
小锄头随意刨了刨,被铜钱圈了出来的宝贝被重现于人世。赵雪槐正欲伸手去拿,那玩意儿却机敏地往旁边滚了几滚,想要在赵雪槐不留意的时候钻进地里去。
“竟然还会逃跑!”赵大师都惊讶了。荒山野岭的,竟然叫她撞上一个有灵性的宝贝。
几乎是赵雪槐挑衅的一瞬间,对方也向她扑了过来。
第五十九章()
小仙女们; 60订阅率可看文。码字不易; 请支持正版。 仅从罗松军的简单叙述里; 赵雪槐没听出什么东西来。她皱着眉道:“听不出什么; 还是要看看再说; 我尽力而为。”
“那就先去看看,赵大师的本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罗松军本身抱着的希望就是试试; 不过他印象里赵雪槐的手段给他一种可以相信的感觉,话里便多了几分期待。
不一会,到了市中心的区域; 车子开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小区外。
保安仔细确认; 又给主人家打了电话得到确认才把两人放进去。
赵雪槐感慨:“你这朋友身份不低啊,住得起这里的房子。”这年头有这样的安保,可不容易。
这话题让罗松军笑了起来:“算朋友; 其实也是我老板。我就在我老板手底下干活发家的; 这不想着能帮忙就试一试,麻烦赵大师跑一趟了,回头我那边新房子好了; 送您两套啊!”
“那我可要指望我能派上用场了。”如今的赵大师穷着呢,两套房有诱惑力。虽然不说给这么丰厚的报酬,赵雪槐也会努力干活,但是给了好报酬干活肯定更卖力啊!这就是激励的作用!
车子开进专门停放车辆的车库; 两人从里面再出来的时候; 已经来人接他们了。来的人是个约莫是个二十七八的女人; 五官姣好; 有种成熟的韵味,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裤上搭白色衬衫,看着像个职场女性。
罗松军笑着道:“小田总,你怎么下来了?”
田芳单手揉揉眉,扫过罗松军看向赵雪槐,带着红丝的眼里从含笑到平静:“叫什么小田总,叫我田芳就是。我下来接你和这位大师,辛苦你们跑一趟了。”这招呼掠过了罗松军,一看就和他很熟,客气的对象只限于赵雪槐。
不过,这是第一个看着赵雪槐没露出轻视神色的人。这一点让赵雪槐多看了田芳几眼。
然后赵雪槐点点头,道:“没什么,田同志客气了。”
“下面站着也不是事,我们上去吧,我家在二楼。”田芳温柔地笑笑,面上掩不住疲惫。
老爷子田震生病这么多天以来,田芳要一边忙着公司一边忙着照顾老爷子,两方顾及怎么可能不疲惫。罗松军看着对方比之从前消瘦许多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心疼。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田芳推开门,引两人进来。
房内咔吱咔吱的嗑瓜子声停下,一个男性年轻人扬头道:“姐,谁又来了啊?一个个,只知道扒钱也不知道帮忙。”
田芳转过身:“是你大罗哥带人过来看爸爸。大伟你还嗑瓜子,阿姨一天要给你扫几遍地。”
听到罗松军来了,里面的田大伟不高兴起来,嫌弃得不行:“姐,他怎么又来了?我不喜欢他。带的什么朋友,还不是只会干坐着,什么忙都帮不上。”之前嫌弃人只会扒钱,现在换了罗松军,田大伟换了个干坐着吐槽。
这种当着人面嫌弃的话,实在是不给人面子。罗松军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黑了,看着田芳愧疚又满是疲色的脸才决定不和田大伟计较。
赵雪槐有点懵,罗松军上赶着帮忙,甚至蹲在门口等她,结果这家有人这么不给面子?赵雪槐奇怪地看了眼罗松军,又看向客厅。
客厅挺大,赵雪槐三个刚进来的站在门口的玄关处,玄关往里是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瘦猴脸,细长眼,长相只能说很是普通。
眼下青年正瞪着那双细长的眼睛,不满地看着罗松军:“姓罗的,你又来我家干嘛?我们家可看不上你,老单身汉,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不找不到老婆,谁知道有什么毛病!”
赵雪槐听着青年的话,心里判断出了罗松军和田芳的关系。原来不是朋友,而是女朋友。不过这田芳的弟弟,看起来和对方差得也太多了。一个大方得体,一个眼睛长在头顶。
田芳朝田大伟狠狠地瞪一眼,警告他消停点。然后回身尴尬地和赵雪槐介绍:“大师,这是我弟弟田大伟,年纪小不懂事。不用管他一个小屁孩,我们先进去看看我爸爸吧。”
听了田芳的话,田大伟的注意力从罗松军转移到赵雪槐身上。他白着眼睛瞟赵雪槐一眼,没好气道:“这就是姓罗的请来看爸爸的朋友,果然是只能看看。看着年纪还没我大呢,能干什么?姐,你也就由着罗松军什么人都往咱家里送!”
“闭嘴!谁教你一张嘴胡咧咧的,这个月不要回来了。”田芳忍不住呵斥田大伟。
“走就走,我又不是回来看你的!”田大伟撇了撇嘴,手里瓜子一扔飞了满地,抓起衣服转身就走。往外冲的时候,田大伟还哼哼着撞了罗松军一下。
不过田大伟才二十出头,而罗松军是个正值壮年的人,撞的那一下反倒是让田大伟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哐当”一声响,田大伟泄愤一般把门狠狠地摔了一下。
田芳吸了口气,压住因为田大伟不懂事翻腾的怒意。平复情绪后向赵雪槐道歉:“对不住,让大师见笑了。我弟弟眼皮子浅,总以为是谁都惦记那点子东西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赵雪槐摇头:“没什么,又不是头一回。”只一句轻视,赵雪槐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心里到底有了两分不悦。
田芳歉意地对着赵雪槐笑笑,又愧疚地看向罗松军,纤细的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大罗我也要和你道歉,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忍着他。下回看不习惯了,直接揍他!”
罗松军叹气,谅解了田芳的不容易,像主人家一样和赵雪槐道起歉来:“对不住赵大师了,辛苦一趟还要看那小子闹笑话。我知道赵大师虽然小小年纪,但是一身本事实属出众!哪里是那么个毛头小子能懂的。”
田芳也点头道:“我父亲在主卧,我带大师进去看吧。”
三人走进主卧。
主卧面积很大,但是装修简洁,一墙的书占了很大的面积。
田芳看着书墙,面上浮现笑意:“我父亲喜欢看书,就买了很多书放在家里。可惜好些日子没人动了。”怀念完往昔,田芳的目光从墙面转到床上。
床上躺了一个只能勉强说是人的人。那人就和罗松军形容的一样,露出的头部和手部皮肤都和墨汁里泡过一样,黑乎乎地让人心惊。对方的眼睛闭着,五官没有存在感,因为他的皮肤多是褶子,看着就如同黑色的枯树皮。
田芳和罗松军都不是第一次见田震这副样子,面色并不讶异,难过更多。
反倒是赵雪槐吸了口气,这人浑身的怨气,几乎都要透过天花板逸散出去了!一个人得做了多过分的事,才能沾染上这样浓厚的怨气?
而在这些怨气里,维持人生机的是一层浅色的金光。那是床上的人的福运,在怨气的侵蚀下维持着生机。
“你父亲身上怨气太重。”赵雪槐说:“就和扒了别人家祖坟似的,这还不止像扒了一座,估计得扒人家一个村才能积满这么多怨气。”
田芳苦笑:“先前有位大师也这么说,不过他看了看就走了,说自己不行,让我另请高人。”
田芳说着,把目光移向赵雪槐。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师,一眼看出问题,能不能解决她父亲身上的那些东西呢?
罗松军也看向赵雪槐,眼里含着期望。他盼着,好人能有个好报,老板也能活久一点。
赵雪槐看着那层依旧闪烁着金芒的金光,十分头疼。
躺床上这老爷子那抹金光可不容易得,说明这人是个有运道,说是老天保佑都可以。只有连续几辈子大善的人,才能维持着这等金身。金光凝而不散,亦说明对方这辈子也是个好人。可是现在,这样的人宛如枯树一样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生不如死!
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