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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过专注静听动静、闻羞气息,被震耳欲聋的声音干扰,脑子嗡鸣乍响,不禁头晕目眩。
不知是谁家成婚,冗长的成婚礼队正经过,那敲锣打鼓的声音,在欢笑祝福声里,仍是异常响亮。
路旁观礼的行人,都在朝着马背上身穿大红礼服的新郎招手,红轿子后面的粉装丫鬟,朝着人群撒喜糖……
几把喜糖落在地上,大片百姓挤挤撞撞地弯腰捡糖果……
百里玹夜寸步难行,气恼低咒一声,飞身而起,足尖踏过了红轿顶端,飞身上了路旁的楼阁顶端,俯视下去,视线精准锁定陌影的蓝紫色倩影,却见一个黑袍男子,正扯住她的手臂,从人群里飞身而起,朝自己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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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爱妃,狐假虎威()
陌影气怒交加,挣扎不休,纵然悬在半空里,那利爪抓打丝毫不损利落,两条善舞的长腿亦是又踢又踹,男子一身奢华的暗纹黑袍,被她扯碎,弄得狼狈不堪,所幸脸上脖子上被抓的伤痕能痊愈。
他只得换一只手拎着陌影,似雄鹰抓一只金丝雀。
百里玹夜瞧着娇妻原形毕露,不禁失笑。
然而,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他雪莲般绝艳的浅笑却阴沉僵凝,忙沿着楼阁房顶屋脊迎过去。
呼延协拖着陌影在他一丈外落下,“皇帝陛下果然胃口异于常人,大好的年华,不要柔婉如水的女子暖心暖脾,竟看上这么一个泼辣货?!”
“你才是泼辣货!本宫这是遇柔则柔,遇刚则强。”陌影驳斥说着,一头雾水地打量他,又狐疑看百里玹夜。
“这又是你认命地什么刑部官员么?”她手一伸,就捏住美男的下巴,“这五官,倒是挺像你的,又是表哥表弟的关系吧?”
呼延协笼着褴褛的袍子,笑而不语,玩味地瞧着陌影绝美的面容,由着她勾了自己的下巴,调侃百里玹夜。
百里玹夜脸色铁青,看了眼他身上破烂的袍子,俯首道,“舅父恕罪,侄儿与爱妃失礼了。”
“舅父?”
陌影不可置信地看面前年轻绝美的面容,妖孽!据说前天狼帝和她家舅父凤隐一般大。
她捏住美男下巴的手尴尬微僵,忙松开,不好意思地伸手给美男抚了肩上尘,瞧着他一绺一绺的黑袍,这就要转身逃离,手肘却被美男扯住。
“严陌影,你先稍待片刻,我与玹夜有件事用得着你。髹”
陌影狐疑看舅甥两人,已然猜到交易的内容。
呼延协这才对百里玹夜开口,“玹夜,你是在舅父身边,和素娴一起长大的。舅父知道,素娴这一次过分了,不过,她也是因为太喜欢你,才出此下策。你就当一个玩笑,原谅她,舅父放了严陌影,绝不伤她一根头发。”
这是用得着她呢?分明是威胁百里玹夜!
陌影冷笑,“百里玹夜,想要你的表妹,对我直说无妨,没人阻止你!你用得着找这么一个人来演戏么?”
话音落,她掌中凝聚真气,便打在呼延协的心口上。
百里玹夜知道她是故意装糊涂,见她掌中真气强悍,忙阻止,“陌影,不要!”
陌影手掌已然打在呼延协的心口,甚至还触到了咚咚的心跳声。
可……诡异的是,这一股强大的真气,竟似打在了铜墙铁壁上,不但没有打出去,反而沿着自己的手臂以更猛烈的势头,冲回自己体内……
周身的筋骨血脉似被击碎,身体承受不住地失了平衡,沿着楼阁坠下去,眼见着就要落在婚礼礼队旗杆尖锐地纯金顶端……
一双手臂瞬间缠在腰间,宏大的白色羽翼在眼前挥展开,似遮盖下来的云朵,力量悍猛地一震,带着她飞向高空。
街道两旁观礼的百姓,都忘了捡拾糖果……随着啧啧惊叹声,抬头望去,只见那金龙袍服的男子,抱着一个蓝紫色纱袍的女子,旋身飞起,在阳光下,两人身姿飞旋,艳若仙侣般。
陌影挣扎着不让他碰,一口血从喉头涌出来,喷在他的胸膛上。
甜腻的血腥乱了街上的狼人和吸血鬼,所有人都仰起头来,贪婪嘶吼……
百里玹夜忙抱着她飞高,燥怒地呵斥,“严陌影,你最好别再乱动,若坠下去,当即就被那些吸血鬼和狼人分食。”
“我宁死!”她虚弱地嘲讽冷笑,“我死了,你也少了麻烦。”
他凝眉抱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误会你,是朕的错,弄那本侍寝名册,也是朕的错,你说的没错,朕拿到那本册子之后,是曾想象,你和那些男子欢爱的情景……因为,朕妒忌!”
陌影别开头,不愿理会他,想起他翻看那册子时的绝然,心痛得似又被捅了一刀。
“朕明白,你冰雪聪明,谁也欺负不了你,你置之死地,是要逼朕落实太皇太后和呼延素娴的死罪。其实,你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只需对朕说实情即可。”
“对你说实情,你会信么?你倒是能得一位青梅竹马,她们却不只要杀我,还要夺我的孩子。”
“你不试试,怎知朕不信?”
“我不用试,也知你定不会相信。你现在的口气,也不是在道歉。”
“朕把你送到诊所暂居,别再到处乱跑。”
“不必,你干脆把我送到凤纯身边,我非要给他生一对儿孪生女儿不可,否则,怎对得起你这番冤枉?!”
“恐怕你有心,凤纯无胆。”
“凤纯只是因为爱我,尊我,敬我,不愿强迫我,才不曾碰我!他的胆子,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小!”
他忍不住咆哮,“你最好别在朕面前夸他!”
陌影张口要说话,口中又喷出一口血。刚才,她似乎太急于杀了呼延协!
“你受了内伤,不愿死,就别再动气!”
百里玹夜抱着她飞身落在呼延协面前,收敛怒火。
“舅父,国有国法,朕身为一国之君,圣旨即下,不能再收回。您若想要亲王之位,朕可以给。”
“舅父保证,只要你宽饶素娴,原天狼王朝的所有狼人,绝对都听从你这位新帝的。”
陌影痛不欲生,神智却还残存,听得呼延协最后半句话,才明白,百里玹夜这位新帝陛下,所受到的威胁,不只是朝堂上那些效忠于太上皇的老臣……
“舅父不必如此,朕早已做好屠杀所有狼人的准备,若舅父掀动他们谋逆,朕求之不得。”
“玹夜,你这是逼着舅父杀你们?!”
“舅父可以试试。”
呼延协笑着提醒,“玹夜,你的翼龙神剑没有在你身边?”
百里玹夜脊背微僵。
陌影突然嗤笑出声,“前……天狼帝陛下,你只知百里玹夜把翼龙神剑给了祈佑,恐怕没有尝试拔过那柄剑吧?你没看到玹夜腰间还有一柄长剑么?”
呼延协脸色微变,看向百里玹夜腰间……
那是一把和翼龙神剑差不多宽度与长度的剑,却难保不是真正的翼龙神剑。这样近的距离,若神剑一旦出鞘,他恐怕会当场毙命。
因此,眼见着百里玹夜抱着陌影飞走,他也没敢出手。
*
百里玹夜抱着陌影飞到城东一处巷子,入了悬挂着“蓝玫瑰医苑”楼阁。
陌影只模糊地看到,白墙蓝窗,清雅唯美,大堂内都是浓重的药味儿,人影重重,有人在排队买药,有人在诊脉,有人在忙碌送客……
有人迎上来,却不敢吭声,直把他们迎到楼上的厢房内。
陌影一被放下,又咳出一大口血。
吉祥端着托盘进来,百里玹夜忙拿起药瓶,倒出一颗药丸,端了水杯在床沿坐下,“来,吃了药就没事了。”
陌影凝眉转开头,“我不用服药,自会痊愈”
“这是依照你的药方做成的,调制内伤有奇效,你不肯相信朕,只需一嗅,即可确定药性。”
陌影接过药丸,当即就当着他的面嗅了嗅,确定是自己搭配的药方,才吃下去,接了水杯,自己冲服。
百里玹夜见她如此,僵硬地别开头。
吉祥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自始至终没有多言,见百里玹夜坐在床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俯首告退。
她出来房门,香茹和如意就凑上来,眼神问询地望着她。
吉祥抿着嘴,不只该说什么好。
三人一起下楼,就见一个身穿金甲的孩子,提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楼来,三人骇然,忙贴在墙壁上,给他让路。
呼延祈佑看了眼三人,径直进入百里玹夜和陌影所在的房间,把两颗人头放在了桌案上。
室内,寂冷不言的两人,因他突然闯进来,反而都放松了些。
“陛下,臣不辱使命,已经杀了裴艳和呼延素娴。”
陌影看了眼桌案,胃里顿时一阵翻搅。
她忙侧身趴在床沿上,百里玹夜眼疾手快,忙拿痰盂给她接着,示意呼延祈佑把那两颗头颅罩起来。
呼延祈佑见陌影呕血,迟疑了一下,忙把两颗头颅以桌布裹住。
他以为,看到这两人的首级,她会欣慰些……
“祈佑,把那东西拿去给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过目。”
“是,陛下。”
百里玹夜给陌影轻拍着脊背,示意呼延祈佑端水过来,问道,“呼延弥天他们可有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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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唯他,不能疑()
呼延祈佑直接把水递给陌影,见她脸色苍灰,精神颓靡,不同寻常,他看了眼百里玹夜,接了空水杯退开,才恭谨回答百里玹夜的问题蠹。
“他们备了人,但没有劫。臣问了,呼延弥天说,皇贵妃娘娘曾救过他和静姝的命。”
百里玹夜看了眼陌影,知道她不愿理会自己,只冷声揶揄一句。
“呼延族一家,竟也被你弄成了两家人,朕若是一怒之下杀了你,怕是有不少人来杀朕,替你报仇雪恨。”
陌影不理会他。只接过他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唇上,便直接丢在痰盂里。
绣着金龙和蓝色妖姬的真丝方帕,浸透了血水,惨不忍睹。
没错,这是她亲手绣的,总共也不过就这么一条,绣工始终做不到精细。
除了行医看病,她在其他方面,都没有什么耐心,也包括谈情说爱。
看了眼他铁青的脸色,她负气地翻身面朝床里,静静躺着。
百里玹夜把痰盂搁下,见呼延祈佑眼神怪异地盯着自己的手,不禁也看着自己的手微怔。
身为帝王,他的确没有伺候过谁。但是,三年的时间里,这一切,都被凤纯做了髹。
“朕早就派人在江南候命,祈佑,你去找栾毅和郑烽,对他们细说清楚,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陛下,容臣多嘴。呼延协既然在京城,定然不会把重要的亲人留在江南。”
“他在江南早备了兵马,本是打算杀凤想容用的。”
“臣明白了,臣回去,便去找栾毅与郑烽。”呼延祈佑终是忍不住问陌影,“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陌影拢住锦被,蒙住头,“死不了。”
百里玹夜端着痰盂起身出去,“先陪她说会儿话,我去把这东西倒掉。”
呼延祈佑明白,他是怕陌影跑了,“是,陛下。”
门板被带上,呼延祈佑在床沿坐下,见隆起的锦被,一颤一颤地抖,他尴尬地叹了口气,没有给她拉开。
“若因被误解,气消了,看在小公主和小皇子的份上,原谅便罢了。你这样难过,不只是折磨自己,让关心你的人都跟着难过。”
“……”
“凤纯不畏生死,追来这里,你若是离开皇宫,便是等于应了太皇太后和呼延素娴的诬陷。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好好地活在凤影宫里,大家自然明白你的清白,凤纯也便是清白的。”
“……我生气,不是因为诬陷,是因为我心心念着的人,压根儿不信任我。”
“你若执意离开百里玹夜,也不是不可以。可……小公主和小皇子定然会被人说,他们没有资格当靖周皇族子弟,他们的娘亲是一个不洁的女子。”
她哭腔浓重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变成呜咽似的笑,“落到这步田地,我还有资格做他们的娘亲吗。
我的母亲,当年给我安排那些男宠,便是防着我回到他身边的。
现在,我刚刚踩到了陷阱里,太皇太后则又在这陷阱里,铺了一层刀剑。
而我的夫君,百里玹夜,不但不拉我,还亲手把我推进这让我粉身碎骨的深渊里……”
呼延祈佑这才明白,她有多痛苦,他伸手,隔着被子握住她的肩,张口欲言,却心酸成痛,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想安慰她坚强一点,看开一点。
但是,谁能在头破血流之际,还能笑得出来?
“平静地想一想,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祈佑,谢谢你。但是,我恐怕不敢要你的帮助。”她不愿再给任何人惹麻烦。
*
寿康宫内,呼延祈佑随百里玹夜进入寿康宫,尚未抵达宫廊下,就听到殿内传来一阵谈笑声。
“呵呵,这盘棋,哀家又输了。亲家公,你这棋艺,可丝毫不输千禅他们呐。”
“呵呵呵呵……太皇太后谦让了。”
这沉稳和暖的笑声,是呼延协的。
百里玹夜脚步一顿,侧首,眼角余光看了眼呼延祈佑,他手伸过去……
“你退下,朕自己进去。”
呼延祈佑明白他的顾虑,把桌布包裹的两颗首级给他,随手从腰间取下沉重的翼龙神剑,给他挂在腰间,又将他腰间那柄长剑取下来。
百里玹夜不禁意外于他的细心,他看了眼翼龙神剑,没有多言,直接进去把两个头颅丢在了棋盘上。
红蓝两色宝石棋子,被砸得散了一地。
桌布散开,两颗头颅露出来,两双眼睛,触目惊心,正盯着隔桌相对的两人。
呼延协不可置信地扑在了桌案上,突然悲恸地哭嚎出来,“我的娴儿!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娴儿,你别怕,爹给你报仇雪恨……”
他来不及擦泪,挥掌便打向百里玹夜,下巴上却抵了一把剑柄。
剑柄上神龙栩栩如生,宝石闪耀,是真正的翼龙神剑,
他手僵在半空,再不敢轻举妄动,却也发现,自己中了严陌影的诡计……
若非那妖女唬住他,他定在那楼阁顶上出手,此刻,素娴不会死,而这天下,也是他的了。
太皇太后被两人吓得当即惊跳起来,忙拿龙首拐杖撑住地面。
“玹夜,你……你……你一定是拿了易容的假脑袋来吓人的,你怎么可能杀了素娴和裴艳?”
百里玹夜确定呼延协不敢在出手,手上未出鞘的长剑一旋,收回腰间。
“皇祖母,是您乱了宫闱和睦,撺掇她们暗害陌影,是您害死了她们。若她们不听您的话,一个还好好地伺候老八,一个好好的在江南的某一处医馆济世行医。”
呼延协怒声咆哮,“玹夜,这些年素娴一直念着你?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
“舅父,别演戏了,您让素娴来,不就是想借剧毒掌控朕的一举一动吗?玹夜看了太多戏,今儿已经累了。”百里玹夜说着,在台阶上的凤椅上坐下来。“皇祖母邀您来,若是参加朕和素娴的婚礼,是她打错了算盘,朕代她老人家对您说声抱歉。老人家难免糊涂,您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