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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快,点出位置,点出位置啊!”
孙德功呼喊着我,他生怕我忘记了沙盘上的位置。
我直接伸手指着白文柳的鼻子,骂道:
我深吸一口气,我清楚自己这个时候不是震惊的时候,我还要救人,秦子萱已经在墓室里待了几天了,早一点找到墓室具体位置就能有更大希望救她出来。
她还是活着的,她一定还活着的!
我把桃木剑举起来,对着沙盘的一个位置刺了下去,
没有错,
就是这个位置!
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我去喊老秦!”孙德功跑了出去,大喊着人。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时间,我看见秦老和白文柳他们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白文柳先看了一下沙盘的位置,皱了皱眉,道:“这块区域附近我们之前打过点,但是没有发现。”
言外之意,意思就是他们是在做地毯式搜查,一切都循序渐进的,而我所刺出的位置,之前在附近已经打过点了,下面并没有发现。
妈的,
秦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孙德功,他没有说什么,但显然,他也是不信的。
“小爷看见了,小爷真的看见了!”
孙德功大吼着,这个老头生活在我爷爷阴影之下几十年,或许,他比我当了更久的吉祥物,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危急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尤其是我刚刚的表现,让他收获了信心,所以他不愿意自己的努力被别人无视。
“我不建议重新移动机器回来,这可能会打乱我们的搜查布局,我们已经排查完了百分之五十六的范面积,如果重新把机器拉回来到这个位置再打一次点,会很耽搁时间。”白文柳看着我说道,因为刚刚孙德功说是我看见了,但很显然,我的地位,无限接近孙德功,甚至比孙德功更低。
其实,孙德功的这一门放在古代绝活没失传的时候,算是发丘诸门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神秘的一个,而我则是掌印的爷,是发丘一门的领头人,但是在眼下,在这个时期,我们俩人绑在一起都没啥影响力。
那个位置真的是对的,你别忘了,最开始的盗洞是谁发现的,
“小爷,你真的看见了?”秦老问向我。
“小爷,我知道你很着急…………”白文柳开始劝说我。
愤怒,
一种深刻的愤怒从我心底传出来,
我不知道我这种愤怒的具体来源,
我不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也不算是一个优秀的人,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这个被赶鸭子上架的角色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侮辱。
孙德功很失望,或者说他是绝望了,他临老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但是没人信。
但我这次,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我能承认我是一个花瓶,我是一个菜鸟,我是一个吉祥物,但或许是之前墓地里的经历让我快速地成熟起来,至少让我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直接伸手指着白文柳的鼻子,骂道:
“发丘印在我手上,我是爷还是你是爷,是你们让我当这个爷的,但你们根本就把老子当一个屁,老子说老子看见了就是看见了,给我从这里打洞探测!
现在,立刻,马上!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你再敢跟我面前废话一句,我就问问我们发丘天官一门里还有没有家法,我就问问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我爷爷,你还敢这样指着爷的鼻子去质问他的决定么!”
我吼得歇斯底里,而且丝毫不给面前白文柳和秦老等人面子。
“按照小爷标的点,打下去,告诉那帮人,墓室就在下面,给我仔细地检查!”秦老对身边的人咆哮道。
妈的,
我现在是体会到历史上那些傀儡皇帝的心态了,明明自己是名分上最大的一位,结果身边一堆人并不是真的鸟你,这种落差,最折磨人。
我不是一个权力掌控欲很大的人,我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但是在刚才,我可以笃定我是看见了那些画面,我察觉到了位置。
我信我自己没看错,
所以我不想再听这帮人在我面前哔哔来哔哔去!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我甚至做好了他们直接不鸟我转身离开的准备,
当然,我也做好了这种准备,那就是我会把发丘印直接往山下一丢,老子不伺候了,本来我一直想着是发丘印给他们,你们发丘天官再推举一个爷出来,我无所谓。
我不知道我这种愤怒的具体来源,
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麻痹的,都不拿我当根葱,好歹这发丘印是我爷爷传给我的,你们彻底不拿我当一回事儿老子也大不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那个位置真的是对的,你别忘了,最开始的盗洞是谁发现的,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愣住了,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孙德功也愣住了,
旁边其他几个人也愣住了,
因为秦老直接甩了自己一个巴掌,他自抽巴掌,而且打得很重,左脸位置已经是深红一片。
秦老又举起手,但没等秦老落手,白文柳也直接给自己打了一巴掌,我能清楚地看见自白文柳的嘴角位置有一缕鲜血流出来,他可完全没收力。
“小爷,老头子我错了,我认罚!”秦老双手抱拳,对我弯腰拜下来。
那个位置真的是对的,你别忘了,最开始的盗洞是谁发现的,
“小爷,我错了,我认罚。”白文柳也双手抱拳对我弯腰拜了下来。
孙德功开始激动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清楚我是看见的,因为在他是看见在自己做完法事后我的反应的。
我的身体在此时颤抖起来,
真的很不好意思,
秦老又举起手,但没等秦老落手,白文柳也直接给自己打了一巴掌,我能清楚地看见自白文柳的嘴角位置有一缕鲜血流出来,他可完全没收力。
我这时候真的是爽出来的颤栗,
其实,孙德功的这一门放在古代绝活没失传的时候,算是发丘诸门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神秘的一个,而我则是掌印的爷,是发丘一门的领头人,但是在眼下,在这个时期,我们俩人绑在一起都没啥影响力。
这种被人真的尊重,这种手下人都拿你当爷的感觉,
真的是太美好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沉迷于这种感觉,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秦老和老白以及其他这些人的身份,发丘一门入世很深,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他们都拿你当爷,真的拿你当爷,那么我手中,到底掌握了怎样的一股力量?
言外之意,意思就是他们是在做地毯式搜查,一切都循序渐进的,而我所刺出的位置,之前在附近已经打过点了,下面并没有发现。
“按照小爷标的点,打下去,告诉那帮人,墓室就在下面,给我仔细地检查!”秦老对身边的人咆哮道。
秦老又举起手,但没等秦老落手,白文柳也直接给自己打了一巴掌,我能清楚地看见自白文柳的嘴角位置有一缕鲜血流出来,他可完全没收力。
“明白。”
“是。”
几个人马上出去冲喜男排调整机器设备。
我依旧地站在原地,孙德功还在那里哭哭啼啼感伤着,
白文柳和秦老走出了小帐篷。
“这是你的孙女。”白文柳低声地开口道,其实,一直到现在,压住白文柳的并不是我的英明神武,而是发丘一门两千年传承下来的规矩。
那个位置真的是对的,你别忘了,最开始的盗洞是谁发现的,
“老头子我就算丢了一个孙女,也值了。”秦老回过头看了一眼帐篷,“发丘天官一门少了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少掌印的爷,你没觉得么,小爷现在越来越像四爷了,到底是亲爷孙俩。
呵呵,还有,
说不定,
那个位置真的是对的,你别忘了,最开始的盗洞是谁发现的,
言外之意,意思就是他们是在做地毯式搜查,一切都循序渐进的,而我所刺出的位置,之前在附近已经打过点了,下面并没有发现。
还有,
小爷居然能从墓室里出来,虽然他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出来的,
我直接伸手指着白文柳的鼻子,骂道:
第二十三章 找到了!()
勘测工作因为我的原因发生了偏离,原本秦老以及白文柳的安排是用最保险也是最稳妥地方式进行地毯式搜查,就像是采矿一样对下方百米深的距离进行勘测,以达到找到墓室的目的;
之前白文柳也说了,他们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墓室大概率就在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范围内,甚至很可能几个小时后就能发现了。
但是因为我的坚持,机器设备被重新挪回来对我选定的那个点进行勘测。
我站在旁边,看着四周忙碌的技术工作人员,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孙德功蹲在我旁边,给我递了一根烟,可以看出来,他的压力也很大。
我们爷俩这次算是赌上了自己,我是赌上了掌印的爷的身份,毕竟在这之前,我虽然是个菜鸟,虽然稀里糊涂的,但是我阴差阳错之下,至少也没跌太多掌印的爷这个身份的面儿,退一万步说,至少当吉祥物的作用还是完成了的。
而这次,我是拿我的坚持去赌秦子萱的性命,如果输了,掌印的爷这个位置所代表的东西很可能就会直线缩水。
爷爷在这个位置上积累的声望和遗泽很可能就被我挥霍掉了,虽然我跟我爷爷没什么感情,但我觉得爷爷的遗产,最后还是传给我的,挥霍掉爷爷的东西等于也是在挥霍掉我自己的东西。
至于孙德功,他反正本就是边缘人物,这次如果输了,就彻底边缘了,连扑腾的机会也没有。
一件事,哪怕你亲眼所见,哪怕你知道是真的,但如果四周很多人不信任你,久而久之,你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而一件假的事情,哪怕你知道是假的,如果一直有人在你旁边说是真的,你也会觉得这可能是真的。
人就是这个样子,
一个感性且愚蠢的动物。
随着勘探的进行,我慢慢地没了之前指着秦老和白文柳骂的气势,我开始萎靡了,也开始怂了,因为我能看出来,这帮技术人员对于已经勘测区域的重新勘测有些不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吐了口烟圈,心里有些茫然。
我以前曾去过福建旅游,那里有一个景点,是一个清朝末年官员的老宅,保护得挺好,那位官员名声不显,官衔也不大,也就做到了知府。
宅院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这个官员的故事却很让人记忆犹新。
这个官员在那个年代还算是比较开明的,他有不少洋人朋友,有个洋人送给他一个天文望远镜,然后他开始用了起来,没过多久,家人就发现他上吊自杀了。
留下的遗书写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慌的字句,想来作为一名从小接受天圆地方学说理论的他,忽然发现宇宙之浩瀚生灵之渺小,世界观直接崩塌最后选择了自尽。
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我刚刚确实是看见了,但我还是不敢确定,因为我看到的画面,不符合我的世界观,就这样,我显得有些浑浑噩噩。
技术人员和白文柳交流着什么,我注意到白文柳向我看了一眼。
孙德功坐不住了,主动走过去,和那边争吵着什么。
我累了,
最大的原因其实还是我怕了,
我觉得我可能搞砸了,
如果秦子萱因为我的瞎搞最后错过了救出来的机会,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陷入了自我的谴责之中,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其他人,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秦老,尤其是回想起我之前的“王八之气”的表现,更是汗颜得一塌糊涂。
“挖,继续挖,换钻头,一定就在下面!”
这是秦老的声音。
因为他的坚持,勘测工作开始继续进行下去,秦老是在坚持执行我的命令,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不好受。
我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了大腿位置,我不敢看秦老,也不敢看发丘一门其他人,我感到自己眼睛里有泪水在颤抖,我在墓室里都没哭,但在这个时候,我却想哭。
丢人丢大发了,最可怕的是还耽搁了对秦子萱的营救。
爷爷,
你真的选错了继承人了。
但就在这时刻,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呼,
我听到了他们高声地呼喊;“找到了!找到了!”
我马上抬起头,用衣服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然后站了起来。
我看见孙德功在那里兴奋地手舞足蹈,我看见在场所有人脸上的惊喜和不敢置信。
白文柳在这个时候主动走到了我身边,道:“小爷,墓室找到了,就在这个位置,可能是因为墓室本身就是倾斜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地震的原因导致墓室倾斜了过来,所以原本的角度和方位探测不到,但刚刚再深入一段距离后,终于发现了夯土层,墓室,就在这下面。”
我没注意到白文柳对我说话时是以何种语气和何种神色,
我只知道我内心的愧疚一扫而空,现在完全被喜悦充斥着,
我不用背锅了,
也不用内疚了,
无论秦子萱救不救得出来,
都没有我的错,
我做出了贡献,做出了英明的选择,也做出了正确的坚持。
我知道我这个念头很渣,因为我把自己的事情排在了秦子萱生命的前面,我当时甚至不再关心秦子萱是否还活着这件事了,我只有对自己的如释重负。
或许,
这就是人心吧。
以前曾听过一名日本心理学教授在纽约大学的讲课,当时他有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那就是一个坏人,不可能从每天醒来到晚上睡觉不可能从吃饭到上厕所时无时无刻地不再想着做坏事,他甚至可能还顺带扶着老奶奶过了次马路,反之亦然。
我摸了摸口袋,但是发现我没带烟,
白文柳递给我一根烟,我咬在嘴上,准备去接打火机,
但是白文柳主动地把打火机凑过来,打火,
帮我点烟,
他这个动作很自然,
我知道,
从这一刻开始,白文柳是真的拿我当“爷”了。
第二十三章 女尸!()
找到了具体位置,下面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挖掘,工程速度一下子就被拉快了,毕竟这里的机械设备很多,工程人员也很多。
或许,这就是发丘天官一门和世俗结合的好处,你能够堂而皇之地借用世俗的力量,甚至你在盗墓时,在旁边还有警察的保护。
当然了,这也是建立在挖掘墓地所得到的成果基本都送去文物局的原因,你得到了什么,就总得失去一些什么。
像古代那样自己下墓摸明器然后倒腾掉自己卖了赚钱花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
或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