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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不肯接受她…
“我说爷爷你啊,就会跟我作对。你到底有多看我不爽啊。不知道你这思想哪里来的,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管你看我有多讨厌,反正,这以后,我一定会常来。”拿开那半杯水,文婷心起身站起,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继续往里头添开水。
“哗哗”水声在老爷子耳边响着,这会儿,文婷心总算没说话了,老爷子也抓到了机会,辛苦张嘴,好艰难的蹦哒出了几个字儿,“你,你别来…”
“啊?”文婷心愣了一下,手里提着的热水瓶顿住,她转头向他,“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我…我说…”张着嘴巴,老爷子说话显得特别吃力,“我…不想…看…看到你…你别来…”
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文婷心算是听懂了。
但是她还是装着听不懂的样子,皱眉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眉头绞起,老爷子转过头,不爽的看向她,“你…别来…老子这里…”
“你让我多来你这儿?”放下热水瓶,文婷心端着杯子继续坐下,而后向他,“爷爷,那我以后一定常来看你,隔三差五就来一趟,绝对不让你把我给忘了。”
当然,文婷心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不要她来,可是她就是要装作听到的是老爷子邀请她来。
她知道,脸皮厚一点,人就无敌了。
尤其是面对老爷子这种顽固不化的人,必须要死缠烂打…弄到他觉得烦了都不能停…
“不…不是…”她这屡屡误会弄的老爷子着急不已,说话都着急了,“老子…是让你滚…远一点…”
如果不是他这舌头打结,如果不是他不好说话,如果不是他躺在床上浑身不得动弹,他都想拿着他的拐杖对文婷心敲上几下…
怎么就说什么都听不懂,还一直跟他反着来,真是气死他了!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世阳忙的来不了了,我就常来,知道吗?!”腆着脸皮,文婷心这就上前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弄的老爷子一愣一愣的…
感觉被她耍了…
“老子…”还想骂人,但是老爷子说话慢,一下就被文婷心接过了话。
“别老子老子的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横。你看世阳都很少爆这种脏话了,以后这时代是素养时代,咱们有钱人要有有钱人的修养,知道吗?”说着,她又往老爷子肩膀上拍了拍。
居然还把自己纳入有钱人的行列了,听的老爷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臭不要脸…
“爷爷,你会下棋吗?象棋,你知道吗?我这下的可好了。”话题一下跳转过去,文婷心居然还跟老爷子聊起天来了。
也不管老爷子想不想跟她聊天,她就这么照着自己的想法说了,“你知道那天你把我赶出去的那天,我还靠这门手艺混到了俩包子吃,分了景山叔一个。”
老爷子才不想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听着他都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爷爷我听说你很喜欢喝茶,下次过来我帮你把茶带过来吧?”文婷心是开始讨好他了。
她觉得她就是在讨好,还是不要脸的那种。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把她能说的好话都说了,老爷子还是不肯接受呢…
固执,倔强,一根筋,老爷子这点真是跟世阳有着极大部分的相同啊…
事实证明,她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跟世阳的婚姻,这是头一个麻烦,而且也不是最后一个…
可是头一个就这么麻烦,任重而道远啊…
“你就别想跟我撇开关系了,我跟你说,那不可能的。”用吸管搅拌着热水,文婷心这边直接下了话,“我啊,这辈子都是你孙媳妇。而且,我们想要老死不相往来,绝对不可能。”
“你,你这…死丫头…”老爷子气的嘴巴更歪了,真想一嘴巴抽死她。
“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这老头子。”文婷心也不客气的回去,眯眼,歪嘴,摆着张有趣的脸对向老爷子,“但是没办法,我要尊重你。咱们都忍忍,凑合凑合算了。我也不要你家钱,也不要你家什么东西,我这来你家还是帮你家来着,你就是讨厌我,睁一眼闭一眼也就得了。”
她说话总这么现实,这一个个硬性条件搬出来,老爷子又被她这话塞的哑口无言。
钱啊钱…
这人有了钱,底气怎么就足到了这步境地呢…
一向都看不起穷人的老爷子,头一次看不起有钱人…
文婷心穷的时候,他嫌她穷,文婷心有钱的时候,他又嫌她说话太现实。
反正这丫头,他就是不太爽快。
如果她穷的时候能卑微一点,或者是有钱的时候能收敛一点,老爷子对她这好感还能多一点。
可是,文婷心就是故意拿这点去塞老爷子。
不能拿钱去砸他,只能拿钱去压他,反正道理差不多,就是她得扳回一成过来。
谁让老爷子当初这么看中物质方面…
“爷爷,吃水果吗?”马上,她就把话题又跳转了开来。
“哼!”重重哼出一口气,老爷子脑袋转到里头,都不想看她一眼。
“香蕉,橘子,还是苹果?”顾着自己问着,文婷心完全忽略掉老爷子不好看的脸色,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伸手拿水果,“要不吃橘子吧,橘子解渴。”
脑袋转向里头,老爷子不准备理会她。
但是文婷心就这么在他身后叨叨,嘴巴不停,一个个话题换着,似乎是缠定他了的样子。
“要看电视不?爷爷?不过你平时都看什么电视的啊?”边剥着橘子,文婷心扯着话题跟他聊着,“年轻人看的电视你看吗?还是喜欢看抗日战争一类的电视?”
不管她说着啥,老爷子就是不理她,任性的转过脑袋,连个眼神都不想向她移过去。
“我准备赚大钱以后去投资电视剧哎。爷爷你喜欢什么电视?可以跟我说说,我给你量身打造一部。”
这话说完,老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总算是张了张嘴,回她几个字,“做梦…”
老爷子什么话都可以不理,但是就是听不惯她吹牛。
赚了点小钱就想去拍电视剧,真是白日做梦。
“你别小瞧我啊,指不定,哪天我这作品一出来,说不定流芳百世了。”文婷心好笑的回着,因为老爷子忍不住的开口,她觉得很有得意感。
“爷爷喜欢看相声。”忽的,两人和谐的对话里,插入了第三个声音。
文婷心回头的时候,南世阳已经在她身后上来。目光一直紧紧锁定住他,文婷心心里瞬间慌乱。
她偷偷的来找老爷子,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呀?!
“爷爷最喜欢双人相声,他觉得说相声的人很蠢,说的话也很白痴,但是很好笑。”在文婷心身边停下,南世阳上手环住文婷心的肩头,视线是对向老爷子的,“爷爷,你还说过,你的子孙里,要是有人去学相声,你就不认那孩子了,对不对?”
老爷子这个人的脾气就是有这么怪。
喜欢看相声,又觉得相声愚蠢,而且还不准自家人犯蠢。
听到南世阳说的这话,文婷心对老爷子的认识又深了一步的感觉。
“老子…不…喜欢看电视…”这么丢脸的事儿,老爷子才不想被文婷心这个外人听到。着急忙慌的便否认了南世阳的话。
“是是是,爷爷不喜欢。”南世阳失笑应着,“不过爷爷,你还真不能瞧不起婷心,她要想做的事情,没她做不到的。”
没想,这小子一出现,就是在帮着他媳妇说话,老爷子不太爽快…
“爷爷,这几天身体还好吗?”跳过了那话题,南世阳在也拉了张凳子在老爷子身边坐下,“我给你换了两个新阿姨,会不会照顾的更好一点?”
“一…一般…”嘴巴一动一动的,老爷子像是不满一样。
看上去,还在气南世阳刚刚帮文婷心说话。
“现在家里都挺好的,爷爷什么时候想搬回家来?”这边问着,文婷心把她手里剝好的半个橘子递给他,南世阳接过,先给自己塞了一颗,后道,“很甜,爷爷,好吃。”
之后,他才把橘子往老爷子嘴边送去,那么一个品尝的小举动看出了他的细心。
到底是他的乖孙孙,老爷子给了他这个面子。
就跟以前南景山给老爷子塞西瓜一样,只要是孩子们的示好,老爷子都不会拒绝。
张嘴,老爷子接过他手上的橘子,歪着嘴,慢慢咀嚼,小心翼翼的,嘴角还是漏了汁儿。
赶紧的,文婷心从包里拿出纸巾上手去擦,动作还是挺迅速的,老爷子都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迫接受了她的好意。
看着她这么伺候自家爷爷,南世阳的嘴角上扬的高,彰显出自己对这个乖乖小妻的满意。
文婷心是多么高傲的人,她肯为了他来跟老爷子妥协,肯为了他屈就老爷子,还肯这么照顾老爷子…
她说她要改变,南世阳真看到了她一天一天的改变,变的让他越来越喜欢…
收手,文婷心抬头示意世阳,“爷爷吃完了,再给。”
这边,南世阳赶紧又塞上一瓣橘子,在老爷子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只是吃个橘子,居然给了文婷心示好的机会,老爷子是非常不开心的,而且不准备吃第二瓣了。
谁知道,那小子动作那么快的,迅速又给他塞了一口。
老爷子皱起眉头,想说话,可是嘴里塞着东西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无奈,只好继续咀嚼,他小心翼翼的吃着,没想,嘴角还是流了些汁儿出来。然后,文婷心又迅速上手,擦上他的嘴角。
丫头是眯眼乐着,老爷子这眉头皱的老紧,南世阳也在一边暗自欢喜着。
说实话的,这一刻的幸福,对南世阳而言是圆满的。
他的老婆,他的爷爷能这么和平的处在一起,他也不再为难。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好,那么完美…
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能看到这样的一幕,这一切都要感谢他女人。
不知道最近她都在想些什么,总是能做出这些让他感动不已的事。
得妻如此,此刻,南世阳真觉得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爷爷,橘子甜不?”文婷心好声问着,“世阳尝过的,一定甜吧?”
“甜。”南世阳笑应,这边也上手给她塞了一瓣,这边道,“你觉得甜吗?”
“嗯。”文婷心点头,“那再给爷爷来,给爷爷。”
“我…我不…”抢着想拒绝,结果还是被南世阳强行塞进。
还真没有什么时候,能有现在这么和平的相处过。
老爷子还是头一次跟孩子们这么处在一起,虽然他还是不太满意文婷心这丫头…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冷清的病房,因为有了他们两的到來,确实是热闹多了。
生病这么长一段时间,这还是头一次,老爷子觉得很放松,很舒服,心情都沉淀下来了。
之前,南家的孩子过来看过他,每次说的都是些令人压抑的事情。
南景山过来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的,没有时间陪陪老爷子。
当然,这跟老爷子自己的性子也有关系。
如果不是老爷子一听不爽就直接赶人,想来,南家的人也愿意留下来多陪陪他。
这次,如果不是文婷心厚着脸皮硬是不走,老爷子也不会感受到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幸福。
没错,他是有种挺幸福的感觉,但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就这样,俩家伙在病房里陪了老爷子好些时候,时间渐渐过去。
在那段时间里,南景山的手术也有了结果。
手术室的门口,等待的人手越来越少,超市的一群员工走了,顾瑞麒走了,留下的是精英队的火风,二蛋,余阳,叶晓凡,还有二蛋。
二蛋为什么要留下来,他自己也想不太明白。
在那漫长的等待过程中,二蛋听到了他们一群人的对话。
对话里提到三叔的儿子,提到叶晓凡疯了的原因,提到为了孩子,这十几年,他们两夫妻经过了多少折磨,受到了多少挫折。
叶晓凡已经挨不住的睡着了,她的脑袋倒在狗头的肩膀上,火风的军装外套给她批上。
那段闲暇时间里,狗头跟火风说起了叶晓凡跟南景山的故事。
狗头不知道这些事情的黑幕内情。
他知道的就是那天三叔上节目的时候说过,为了找孩子,他五湖四海的流浪,飘荡,不敢找工作,不敢稳定下来,不敢停下寻找的脚步,致使自己成了一个流浪汉。
流浪的过程中,三叔也是能让自己吃苦就让自己多吃点苦。因为只有吃苦受累的时候,他才能填补自己内疚的心,才能让自己对孩子的迁就少几分。
三婶则是疯癫了十几年。
苦命的两夫妻,一直到现在才再相遇,再相守,然后再组成一个家庭。
说着南景山跟叶晓凡的故事,狗头说着说着,感性的都要掉下眼泪来。
火风听着心里也是阵阵难受,都不敢相信他的三爷落魄到那个境界过。
都说重感情的人容易被感情牵绊,这件事,从南景山的身上有着很好的表现。
对老爷子尽孝,对妻子尽忠,对儿子尽责,独独没有对自己负过责。
南景山在里头做手术,麻醉打的他一点意识都没有,自然也不会知道,外面的人在谈论他的事情,谈的热火朝天。
很多人都是头一次听到南景山的故事,而听到之后,无一不为南景山难过,自此,在南景山醒来以后,身边多了很多自愿帮助叶晓凡的人。
二蛋也是第一次听到南景山的故事,心里要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后来,夜也深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南景山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剩余的一些人着急的迎上,直把他的病床团团围住。
火风背着叶晓凡,狗头在一边跟着南景山的病床跑,余阳在身后跟那医生交接着病情。
二蛋也静静的跟着病床跑,目光从南景山的脸上移到那边叶晓凡的脸上。
心头的暗涌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抑制。
一路小跑的到了外科病房停下,把床安好,两个人都安置好以后,狗头出去找余阳,火风也跟着护士出去了。
病房里头,只剩下二蛋一个人。
他看看南景山,再看看另一张床上睡着的叶晓凡,偷偷的,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两人的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
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乱乱的,也是相互矛盾的。
想给自己一个心安,也想对他两有个交待。
南景山找孩子找到他身上过,当时他害怕,也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现在也是…
拿了两根头发,他的打算跟决定是那么明显。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想做这件事。
只是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就这么做了。
两根头发赶紧藏了起来,二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心口突突的跳着,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紧张。
过不了一会儿,狗头跟余阳回来,二蛋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狗头跟余阳都没有在意他的情况,两人站在病房,伸手一捶,默契的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狗头出了石头,余阳出了剪刀。
“我输了,你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