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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哭什么呢这是?”
潇溪睁着自己泪眼婆娑的眼睛,想到刚刚的梦境,颤抖着唇看向刁刁:“你相信托梦这一说法吗?你相信鬼怪这一说法吗?”
刁刁黑夜中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清亮,她眨了又眨确定潇溪不是在开玩笑后,扯了扯嘴角:“别逗了行吗?亏你还是个现代人呢,这种鬼神之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不可信的。5”
“可是我刚刚,我刚刚居然梦到了。。”看潇溪一脸见鬼的模样,刁刁将她抱着自己脑袋的手拉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她:“你不是孝子了,怎么会去信梦里的东西?行了,天也不早了,睡吧,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不,刁儿,我真的看到了雪飘,我看到雪飘浑身是血的来找我,我看到她眼角留着血泪愤恨的看着我,她问我,她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她,为什么要将她丢在冷冰冰的棺材里,为什么。这是真的,这一定是真的,她在怨愤我,她在怨愤我啊啊。。”说完,再一次悲悯的望着帐顶嚎啕大哭,惊得冰凝忙从隔壁跑了过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登时愣在那里:“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哭的这么惨?”说着紧挨着潇溪的腿坐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们。
刁刁朝潇溪的方向努了努嘴:“做了噩梦,雪飘来找她了。”说完这句话,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话说,今晚怎么这么冷呢?那雪飘不会真的找来了吧?看潇溪哭的那么痛,她是怨自己没去看孩子呢,还是被雪飘给吓得了?想完这句话,她又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人家都那样了,她怎么还在这里落井下石呢?
冰凝听完刁刁的解释,柳眉狠狠的蹙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潇溪的手拉开,逼着她与她正视:“别哭了,孩子怨恨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是她的母亲,生下来就没看过她一眼,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了,你难道还不去给她烧点纸钱,陪着她说说话?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关孩子什么事啊?一年了,一年你都没去看她,她能不伤心吗?听我的话,去看看她吧,也了了你这一年多无数次梦魇的痛苦。夹答列伤”
潇溪抬起遍布泪痕的脸颊,声音哽咽的问道:“行,行吗?”
“怎么不行?这边你离开几天又有什么问题,反正还有我们两个坐镇呢,去吧,好好陪陪她。到时候我找个人假扮你不就好了?”冰凝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苦口婆心的劝道:“如果可以,你必须要正视一下自己的感情了,南风玄翌当年虽然疏于对你的保护,致使你的孩子无辜丧命,但是,他其实也是受害者,他心里也不比你好受啊,这一年多来他对你怎么样,你自己难道感受不到吗?男人不比我们女人感性,不比我们女人将家庭,将孩子,将爱情当生活的全部,他们有事业有抱负,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整片江山?你如若仍然坚持往外推,这个男人会不会坚持下去,我不好说,连你自己也不好肯定吧?适可而止吧,试着再次接纳他,如果真的还是不能在一起,再离开也不迟,总要给他,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明潇溪乌发如墨的垂在胸前,定定的看着棉被,就在冰凝以为这番话又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之际,却听到她极其冷静的回答:“你放心,我不再执拗下去了,会,会试着再接受他一次。”只此一次,如有下次,她必与他恩断义绝。
却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恩断义绝’这四个字,会一语成谶,这也注定了她与南风玄翌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这样就对了,那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安排接替你的人,面具你给我准备好。”潇溪淡淡的点点头:“知道了。”
刁儿拍拍她的肩膀,嘴角微翕,却被冰凝一把扯了过去:“好了,别说了,咱们出去吧!”随着二人的离开,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明潇溪再无睡意,睁着大眼,就这么呆呆的坐到了卯时初刻,看后院中连丫鬟也没起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刚刚梳洗完毕,冰凝便带着一个姑娘突然闪进了她的房间,潇溪放下帕子挑了挑眉:“这么快人就找好了?”
“我办事自然快,瞧一瞧怎么样?这可是父皇交给我隐卫当中,唯一的一个女娃娃,我看她人不但机灵,身材也跟你差不多,就定了她,小凌,快过来,这位就是你要装扮的人。”小丫头关上房门,随着冰凝一道走了过来,低眉顺眼的就要朝潇溪行礼,却被她抬手制止:“好了,既然来了,就不必带那么多虚礼,坐下吧!”潇溪朝她挥了挥手,指着铜镜面前的小凳子,名唤小凌的丫头顿悟,听话的坐了下去。
待她擦拭过脸之后,明潇溪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来两个玉瓶,从其中一个玉瓶中小心翼翼的抖出一张面具,另外一个瓶中倒出些药水,均匀的涂在她的脸上,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面具覆上去,又做了一些系统性的收尾工作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点头看向冰凝:“好了,晾上半个时辰,就可以了。”
冰凝点点头,指着小凌道:“去吧,躺倒床上或许会舒服一些,我们昨天才过来,那老鸨对我们都不十分熟悉,所以你也不用刻意的模仿她,顺其自然就好,明白吗?”手中见单进。
小凌点点头:“是,公主,属下明白。”
看着她消失在屏风后,冰凝这才转身看着她:“怎么样?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潇溪轻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今天早上走?”193nh。
“自然,你昨日那般心不在焉,晚上肯定失眠,今天早上离开是必须的,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还怎么做你的闺蜜啊?”冰凝翻了翻眼皮,转身走到她身后的软塌:“要说你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你只要将你的心好好收拾平静,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去去去,我还没你说的那般弱不禁风。”潇溪冲她不耐烦的挥挥手,走到桌前喝了一杯水,“怎么没看到刁刁?”
“昨晚我们安排到很晚,我让她去睡了,那个卖身契的事情已经搞定,你就别担心了,趁现在那些人还没醒,就早点离开吧!”冰凝拿起她的包袱递了过去,潇溪默默接过,十分不爽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眼巴巴的盼着我走呢?”
“是啊是啊,我们俩看你单身这么久,替你捉急,不行么?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你不要,等着送给别人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将她推到了门口:“别忘了先回红楼一趟,穿上大氅,保暖一些,这天赶路,保护好自己。”
潇溪点点头,“嗯,回见。”话落,身形一闪,已消失在清晨稀薄的雾气中,冰凝搓了搓手,转身去了刁刁的房间。
潇溪回到红楼中与哥姐交代一翻后,没有耽误时间,穿上明潇镂她准备的紫貂大氅,翻身上了马,快马加鞭的朝西祁方向而去,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明潇歆蹙眉望向明潇铮骸澳憔筒晃饰仕,去哪里吗?”
明潇镒头,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这个时候,她还能去哪里呢?今天,可是十一月初一了。?
明潇歆猛地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就忘了,今天是雪飘的。唉,真是苦了她了,年纪轻轻,就受了这么多折磨!”
“先苦后甜,放心吧,溪儿她,会度过这一关的。娘亲那边准备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回平城?”兄妹俩收回视线,转身回了红楼,明潇歆听罢明潇锏幕埃不由祊牡奈实溃骸八凳钦饬教炀突厝ィ哥,你说爹爹若是知道潇潇的身份,会不会乐晕过去啊??
明潇锾湫皆非的看着她:“乐晕过去?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件事,看娘亲怎么处理了,虽然爹爹现在的心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但难2换嶙龀黾端的事情,目前潇潇的身份还不能够公开,娘亲既然要将她领回去住一段时间,想必已经有了好的对策,但绝不会告诉爹爹,潇潇与潇溪的事情。”若真的说了,那会出大问题的?6934263
明潇歆听完此话,沉思了片刻后,不由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件事一旦公开的后果呢,也罢,不管潇潇是个什么身份,只要她过的好就行,娘亲而今不就想的很明白吗?知足者,常乐啊!”
***
二更在晚上十点前,今天有点忙了,不好意思,更新晚了点
vip109:回瑄王府()
十一月初九,雪飘忌日的前一晚,潇溪到达了西祁凤京,没有休息扬起马鞭直奔瑄王府。5刺骨的寒风刮的她面颊生疼,拒有斗笠遮盖,有武功护体,可依然挡不住那凌冽的寒风侵入体内,但一想到雪飘,她咬紧牙关,向前奔去,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瑄王府门前,门前蹲着的两个大石狮子,还是那般的威猛,就连‘瑄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即便在夜空下,也是那般的熠熠生辉,似乎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而损尊严。
“咚咚咚”刺耳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大街上显得尤为的刺耳,此时已临近子时,家家户户都已熄灯睡觉,自然,这瑄王府也不例外。
“谁啊?这么晚了,回去吧!”里面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潇溪听到有人开启了小门,“究竟是谁啊?怎么不说话?什么事?找谁呢?”似是觉的门前的人不说话,看门的侍卫心存了戒备。
潇溪清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去:“我找钱总管,麻烦开下门!”193s。
“钱总管?他没交代什么人要来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守门的侍卫犹豫了下,再次问道。
潇溪淡淡的回道:“你去通知他即可,就说故人来访。”侍卫一听,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连扯了扯里面的侍卫:“还睡呢,起来,你在这里看着点,我去禀报总管去。”
那侍卫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啊?这么晚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个傻蛋,赶紧起来,若是让总管看见,小心你的小命。”话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灯笼,快速的朝前院跑去。16934609
“钱总管?钱总管?”小厮站在窗前,轻轻的敲了敲窗户,钱总管从睡梦中猛地醒过来,“什么事?”
“守门的侍卫刚刚来回禀,说门外有您的故人来访,问她什么名字,也不肯说,不过听声音倒像是个女人。”小厮的话音刚落,钱总管的耳朵就被人给揪了起来:“好你个死鬼啊,你居然敢背着老娘找女人?瞧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钱总管吃痛,一巴掌拍掉身边女人的手,扬声呵斥:“死女人,胡说些什么呢?老子忙都忙死了,还养女人,你天天守着我,可曾看到我找女人了?闭上你的乌鸦嘴。5”话落,开始思考这个点还能有谁来找他。
就在室内陷入一片安静的时候,小厮的声音再度响起:“钱总管?您不认识此人吗?那奴才去回了吧?”
“等等,天,我想起来了,这个点,除了那位姑奶奶,可就没别人了,快,快,老太婆,赶紧给我穿衣,小张子,你也别愣着,赶紧将人给请到后院,好生伺候着,另外,立刻派人到宫里告诉皇上,说,说皇后娘娘回来了,快点去,不能够耽误,不然小心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钱总管火烧眉毛的冲出了门,指着还愣在原地的小张子:“臭小子,老子刚刚的话你听到了吗?还不赶紧去?”
小张子还惊愕于‘皇后娘娘’四个字中时,钱总管已经穿着亵衣,踢踏着鞋子跑到了隔壁房间,小张子忙回神儿,撒开腿丫子就往前面跑,天,是王妃,是他们的王妃回来了,已经一年了,自从皇后娘娘入了宫,他们就没再见过,后来听说她去寺中为蝎主祈福,怎么突然间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呢?
“娘娘,您可回来了,怎么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奴才也好派人去接您。”当钱总管陪着穿着紫狐大氅,头戴斗笠的明潇溪出现在雨花阁时,一脸的感慨之意。
“为我准备点热水,没事的话就退下吧,我想安静一会儿。”明潇溪突然拿掉斗笠,露出一张苍白无力的小脸儿,钱总管心中一紧,忙说道:“娘娘,已经为您准备着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您也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嗯,那就麻烦你们了。”将斗笠放到桌上,端了茶,钱总管也不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热水就已准备妥当,潇溪在丫鬟的服侍下脱掉大氅,另外一名丫鬟已经走进内室拿出换洗的衣物:“启禀娘娘,这些是皇上前几天命人送过来的衣物,都是您以往贯穿的。”
目光落在那件水紫色的锦缎长裙时,眸光中溢出一抹讽笑,他知道她会回来的,是吗?果然什么都难逃他的法眼,就是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多少他的人呢?“知道了,放着吧,这里不需要你们,退下!”仅着亵衣的潇溪缓缓的抬眸望向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鬟,眸光轻闪,到底是物是人非啊,连王府的丫鬟,似乎也换了。
两个小丫鬟心中一紧,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娘娘,是不是我们哪里服侍的不好?奴婢。。”看着小丫鬟局促不安的样子,潇溪有些无力的翻了翻眼皮:“这是我惯有的规矩,不喜欢别人伺候我沐浴,就这么简单,嗯?”小丫鬟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听话的退了出去,并关好房门,立在外面,生怕一会儿潇溪再找她们帮忙,直到潇溪再次赶人的话传来,“回去睡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两人才犹豫着退了下去,同时心里画出了无数问号,这,真的是她们的皇后娘娘吗?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直到周围再无声音传来,潇溪才松了一口气,脱掉亵衣,踏进了冒着热气的净房中,一年了,这里什么也没变,虽然她不在,可刚刚所触及之处,还是那般的光洁如新,南风玄翌,你究竟还能细心到什么地步?难道这一年来,她错了吗?可是只要一想到雪飘的由来,一想到雪飘的惨死,就忍不住心中不断撺掇的火气,南风玄翌,你说,我该怎么与你相处?又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忘记你我之间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潇溪有些疲累的靠着木桶边缘,呆呆的望着雾气氤氲中跳动着的烛光,心中百味杂陈。
“皇上,您可来了,娘娘已经在雨花阁了。”步履匆匆的南风玄翌下了马车,一脸焦急的看向钱总管,钱总管又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系,连忙告知了明潇溪的行踪。
南风玄翌松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朝雨花阁走去,身后跟着的文公公,连忙喊道:“皇上,您慢点,慢着点啊!”
黑雾冷不丁的出现,拦住了他接下来呱燥的喊话:“行了,你在前院待着就行了,雨花阁,不需要你伺候。”他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明潇溪,可不能让这个死太监给毁了。
“那,那怎么能行呢?这万一皇上。。”在黑雾凌厉的目光中,文公公连忙诺诺的改口:“那,那杂家还是去等着吧!”世道真是变了,这明卫还没说什么呢,暗卫可就忍不住闪了出来,唉。这究竟是些什么事啊?
南风玄翌疾步走到雨花阁门前,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里面,心中就止不住的紧张,想到两人见面后的各种开篇、想到她胖了还是瘦了、想到她是否还在怪他、想到她在里面干什么,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连脚步也不知不觉间放慢放轻了许多。突然鼻尖一凉,他微微诧异,条件反射般抬头一看,惊喜的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漫天飞起鹅毛般的雪花,刚刚一路走来,竟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