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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玄翌颇为意外的看了龙笑天一眼,淡淡的笑了:“即便被你看穿了,又如何?”
南风玄翌如此痛快的承认,显然也在龙笑天的意料之中,他突然慵懒的往后一靠,仪态阑珊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不如何,你既是一国之君,本座能耐你何?不过,你可曾考虑清楚了?一旦你这么做了,你和明潇溪之间,将彻底划清界限,依着她的个性,也一定会与你老死不相往来。这……难道真的是你乐见的?”
南风玄翌神色已经转圜过来,极力克制着心中的酸楚,看向龙笑天:“你将我喊道这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听这些废话?”
“废话?哈哈,你是在逃避这个话题吧?你害怕,你害怕你真的这么做了,明潇溪会与你彻底反目,所以你聪明的逼她自己离开皇宫,然后让大众看来是明潇溪畏罪潜逃、离奇失踪,因为一直找不到人,这个后自然无法废除,你也能为她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如果将来北冥一旦来犯,你还很有可能以明潇溪来要挟明潇锞头福是吗?”龙笑天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人,突然觉得讽刺的很t谡庖凰布洌他似乎明白北堂瓒他们一直隐瞒明潇溪真实身份的目的,甚至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妹妹在西祈受苦受累而不出面,就冲这份‘狠’,他也能够遇见南风玄翌将来的凄惨下场,或许不用他出面,他便会有悲惨的结局u庋,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不会引起琉月对他的恨?
不过这个南风玄翌,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如果她能够珍惜明潇溪,北堂瓒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也许还不会对西祈出兵,一旦他们两人闹崩,那后果,可就可想而知了。这恐怕才是他们一直冷眼旁观的最主要原因。如果这个明潇溪不看清南风玄翌真正的为人,又怎会彻底的死心?一旦她不死心,将来无论北堂瓒怎么做,都会束手束脚,只有看他们夫妻反目成仇,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解决所有新仇旧恨。真正说起来,这两家的仇怨,最终的牺牲品……还是明潇溪本人。
南风玄翌忌惮红楼归于北冥,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红楼毁去,即便,为此失去一个女人,也不会让整个西祈毁于一旦,这是身为南风家子孙,身为一国之君,最无可奈何的选择,而这……自然也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苦衷!所以他不敢面对明潇溪,更不敢将她留在身边,他怕他会不舍,他怕他会被感情束缚,他更怕她会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宁愿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宁愿让她的哥哥照顾她,只要她能平安的活下去,他便心满意足了。
因此,对于龙笑天毫不掩饰的讽刺,他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恼羞成怒,反而平静如水的垂着头,淡淡的看着龙笑天:“那你呢?如果当初你放弃了我的母后,你们龙家何至于满门被灭?我不会再走你的老路,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不愿她夹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
龙笑天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瞬间犀利如刀的看向南风玄翌:“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如果不是你爷爷想要笼络宁家,亲自下令灭我满门,我和琉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你是怪我太痴情,还是怪你的爷爷欺人太甚?逼嫁这样的事,你们是第几次这样做了?第几次?为了巩固你们的西祈,你们南风家手下的冤魂何止上千上万?呵呵,你不会走我的老路?如果你不会走我的老路,又怎会连这般阴损的招式都能想得过来?南风玄翌,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吗?如果明潇溪的脖子就在你的手中,你如何去要挟明潇铮咳绾稳ヒ挟北冥?你有没有想过?明潇溪或许对明潇锬芷鸬阶饔茫对北堂瓒可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南风玄翌眸光一沉,淡淡的看着他:“不走到那一步,任何人都没有发言权。你也不要在这里就认准了我会这么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反悔不成?呵呵,南风玄翌,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反悔了,所有的事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告诉你,从你心中诞生这个想法开始,你和她之间,注定会站在对立的一面!”龙笑天冰冷一笑,眼底皆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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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争得难解难分之际,一道痛苦的申银声从二人后方响起:“嗯……。ai悫鹉琻”
龙笑天、南风玄翌身躯俱是一震,齐齐回了头,当看到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水眸缓缓睁开之际,龙笑天的心在这一刻险些骤停,他风一般的冲到宁琉月面前,不顾形象的跪在床榻前,紧张的握上她的手,着急的喊道:“月儿,你醒了月儿?”
宁琉月眼皮沉重,视线模糊,浑身僵硬如石,只感觉一道黑影在面前拂过后,自己的手已经被对方攥进手里,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挣脱,却反而被对方握的更紧,皱了皱眉,想要挤出话,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直到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清晰,她的眼眶瞬间缩了缩,“笑,笑……天?”沙哑干涸的声音,让她一惊,想要坐起来,却被龙笑天一把揽入怀中,看着他眼中璀璨的星光,琉月眼眶微微湿润起来:“真,真的,是你,笑,笑天?”
龙笑天眼眶红润,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声音哽咽:“月儿,我的月儿回来了,我的月儿终于回来了。”接着,他垂下头,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中,“没错,是我月儿,我是笑天,感谢上苍,你还能醒过来。你,知道睡了多久吗?”
琉月浑身都在痛,脸色刷白,软软的瘫在龙笑天的怀里,痛苦的抿着唇,冷不丁听到龙笑天这句话,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睡觉?”思之际,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源源不断的涌入脑中,好半晌后,她颤抖着唇,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笑天:“我,我还活着?”
“傻瓜,你还以为这是做梦的不成?感受到我的温度了吗?没错,你还活着,我们都活着。”龙笑天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琉月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嗓子眼一痒,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龙笑天心神一慌,刚准备翻身下榻,一双厚实白净的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递到了他的视野范围内,龙笑天看着他那双清泉般的凤眸,感激的道了声谢谢,而后快速的垂下眸,一边为宁琉月捶背,一边递上热水。润了润嗓子,琉月才止了咳直起腰,目光触及到面前面如冠玉,俊美如斯的陌生男子时,下意识的柳眉轻扬,眼底,却不见丝毫的慌乱,反而镇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的俊美男人:“你,是谁?”
龙笑天刚准备回答,南风玄翌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掩藏在深处的失落:“一个……不值得一提的人h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告辞!”毫不留恋的转身,龙笑天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宁琉月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扯着她难听的嗓子喊道:“玄翌?我的儿,是,是你吗?”
已经疾走几步的人听到这里,忽然脚步一顿,就在宁琉月以为他要转过身来时,他却以更加快速的步伐走向门口,琉月心神一慌,顾不得自己柔弱不堪的身体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追,结果一不小心连人带被摔下了床,待龙笑天反应过来之时,有人却以更快的速度将她抱了起来,冲着她就是一声怒吼:“身体都弱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放心?赶紧躺着……。”声音虽然粗鲁,动作却极其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
正欲离开,宁琉月死死的抓住他略显粗糙的大手,激动的泪流满面:“我的翌儿,真的是你?你,你已经这么大了?老天爷,我到底睡了多少年?”且不说南风玄翌的容貌与二十年前有着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光是他那张冷漠的脸,就与记忆中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无法凑到一起,若不是他眉宇之间像极了他的样子,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喊出口。
曾几何时,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喊着‘母妃母妃,你看我捉到的蛐蛐’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儿已经长大成人?
曾几何时,那个在她面前又撒娇又耍赖又哭鼻子的奶娃娃,变成了玉树临风、冷漠无情的男子汉?
曾几何时,那个被她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如今会保护母亲了?
越想越难受的宁琉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撼,低低的啜泣起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庆幸自己还活着……她无法想象,如果她真的就此离去了,是否还能看得到自己儿子长大后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居然活过来了,还在清醒的瞬间看到了他们,这样震撼的场面,让她开心的同时,却也深深的不安起来……
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他都看到了多少?他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她这个母亲?这一刻的宁琉月,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的儿子,更不敢奢侈能与她一起闲话家常,虽然她刚刚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眼底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寂寥,这个时候的他,和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相像……
“月儿……。”在瞥到南风玄翌没有不耐烦,反而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与他们面对面之际,龙笑天提着的一口气总算回归了正位。看着琉月用力扯着的手,他不由好笑道:“月儿,你是不打算丢手了吗?”
宁琉月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手臂,立马不自在的笑了笑,轻轻的松了开,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柔和而激动:“孩子,你,你过得好吗?”
南风玄翌迅速横了龙笑天一眼,目光淡淡的看着宁琉月:“托您的福,过的还凑合。”
龙笑天冷冷一哼,却没有动怒,反而在宁琉月表示疑惑之前,先解了她心中的惑:“南风敬已经去世五六年,如今翌儿是西祁的皇帝,而你,整整昏迷了十九年零八个月。在你陷入重度昏迷之前,我先他们一步,将你偷出了皇宫,宫中的月妃,是我找尸体易容的。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这其中的各种辛酸过往,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免得她忧心忧虑……天术
“什么?昏迷了二十年?这,这怎么可能?”其实,早在看到南风玄翌时,她便已经感觉到了震惊,而今听龙笑天这么亲口一解释,她更觉得匪夷所思了。当年的毒,她心知肚明,也早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何曾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能如此的坚守挺过来?龙笑天,你究竟为我宁琉月做了多少?还有,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只要我们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龙笑天说的云淡风轻,宁琉月却心知事情没有她想象的这般简单。看玄翌和他都围坐在自己身边,两人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关怀之意,宁琉月鼻子一酸,几欲泪如雨下,多久了?这么平凡而简单的幸福,她等了多少年了?没想到,在经过中毒之后,居然还有这么多惊喜等待着她,她宁琉月,何德何能得到他们的爱怜?即便是就此死去,恐怕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谢谢,谢谢你笑天,真的谢谢你让我重新拥有了你们……。”静静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拒知道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却偏偏觉得他们在一起是那般的相得益彰。就如他和他的溪儿,拒知道前面的路很难走,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溪儿,她的溪儿,究竟在哪里?
“你们要缠绵到什么时候?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我的妻子和儿子,究竟怎么样了?”终于,南风玄翌还是忍不住打扰了他们。
看着宁琉月脸上的红晕以及龙笑天眼底的不耐,某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龙笑天,势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霸气!
宁琉月诧异的看向南风玄翌:“你刚刚说什么?妻子和儿子?天,翌儿,你这是在告诉母妃,你,你连儿子都有了?”
南风玄翌冷冷一哼,瞪向龙笑天:“可惜我的女人和儿子还在他的手里,而我出现在这里,也是被逼的。母妃,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情愫,但是有些事,必须现在一并解决!”
龙笑天眉心轻蹙,看向南风:“你娘她刚醒,你忍心她在煎熬一次?”
南风冷然一笑,挑衅中带着不屑:“你不是本事够硬?人都被你救活了,还怕这区区一天时间?”
“好了,你们别说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琉月不傻,自然清晰的看到儿子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这二十年来,定然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大事。这个从小就依赖性极强的孩子,什么时候也这般独立冷酷了?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龙笑天,似乎也和二十年前不一样了,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龙笑天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直勾勾的看着南风:“你考虑清楚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你今日不说,早晚也要说,倒不如趁大家都在,将一切都挑明了。”南风眸色一深,笑意如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龙笑天忽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南风挑了挑眉,却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陌生却熟悉,陌生的是空白了二十年的记忆,熟悉的是这幅容貌,还宛若当年的风华。
被自己儿子这般盯着,宁琉月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大胆迎视着他的打量:“翌,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当年的毒,究竟是谁下的?”为什么他查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任何头绪?起初他还怀疑的是姜妍,可是直到她死,他才知道她没有这个本事。那么除了姜妍之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宁琉月眸光微闪,刚想要搪塞过去,南风却突然冷冷的凝视着她:“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我早晚能够查得出来,你儿子如今,已经不比从前。”
宁琉月身躯一震,犹豫的蹙着眉头:“孩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要朝前看,不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娘自始至终就不是属于皇宫的,无论是进宫还是为妃,都不是我所愿,我只想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曾经的我,为了家族,为了皇室,已经失去了很多;重生的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儿子,你明白吗?”
南风玄翌冷然凝视着自己的母亲,淡定中透着坚持:“你已经重生,而我……却没得选择。”
“翌儿……。”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南风流,对吗?”谁又能想象的到,下令让母亲进宫的人是他,下令毒害她的人,还是他?
“你……。”宁琉月豁然抬首,惊讶的望着这个眸中含怒,浑身散发出可怕戾气的儿子,“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没想到真的是他?”当年参与此事的人早就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烟消云散,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可寻,之所以怀疑南风流,是因为除了他,没有别人这么希望宁琉月死。即便是当年的姜妍,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谁不知道宁琉月是南风敬心尖上的人物?她除非不想活了,才会去招惹她。更何况当年的宁琉月,脾气秉性在后宫中是出了名的烂好人,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被南风敬严密的保护起来,焉能在皇宫中生活下去?一个毫无争念、不问世事的女人,怎么也勾不起姜妍除之而后快的杀意,自然而然也就和平共处了。而南风流,如果当年的棒打鸳鸯逼宁琉月进宫是无奈之举的话,那么这个在他眼里已经有污点的女人,他怎么会允许她以皇妃的身份伴随帝侧?况且,她